第619章 混淆目標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侯峰頭痛不已。社君紅還沒有找到，那邊朱子義又出了狀況。為了避免再度發生意外，侯峰臨時抽調兩名特勤隊員去光華康養會所，仍對朱瀅採取保護措施。
正好劉勇和成山已在返回刑警隊的途中，便順道去市局招待所找韓海問清情況。
大概六點二十左右，朱子義和韓海下樓準備去餐廳吃飯。兩人剛走到餐廳門口，朱子義說他的煙抽完了，叫韓海先進餐廳點菜，他出去買包煙，馬上就回來。
韓海等菜都上齊了，也不見朱子義回來。就出了招待所，把大門附近的兩家小賣部都找了，沒有看到朱子義。當下撥打他的手機，語音提示關機。回到餐廳，也不見朱子義人影，趕緊跑到樓上的房間，朱子義也不在房裡。
情急之下，韓海急忙給侯峰打了電話。劉勇和成山了解過情況，馬上去招待所大門外面那兩家小賣部問了一聲。朱子義確實在六點半之前，在其中一家小賣部買了兩包煙。小賣部老闆並未留意，朱子義出門後是從哪個方向走的。
成山聯繫電信公司，調取朱子義的手機通話記錄。整個下午，朱子義只在四點過幾分，接到過他父親的電話。
從小賣部走到招待所，只有一百多米的距離。招待所大門有監控攝像頭，但那一百多米的路段中，卻有兩處監控盲區。
劉勇和成山把那條街兩邊的商鋪走訪了一遍，終於在一家彩票銷售點問到些線索，賣彩票的大姐親眼看到朱子義上了一輛計程車。
「他是一個人上車的？」劉勇覺得奇怪，既然事先沒有人跟朱子義聯繫，他怎麼會突然乘車離開招待所。
「是啊！」大姐又看了一眼朱子義的照片，「他站在路邊抽菸，有輛計程車在他面前停下來，他丟下菸頭就上車了。」
劉勇頓時有些驚訝，「這年輕人沒有伸手攔車？」
「好像沒有，當時他一隻手揣在褲袋裡，另一隻手拿著煙正在抽，那輛計程車就在路邊停下了。他馬上扔掉菸頭，拉開車門就上車走了。」
「你看到計程車駕駛員了嗎？」
「我沒注意看。」
「這年輕人上的是前門還是後門。」
「上的後門。」
「當時人行道上經過的人多嗎？」
「不太多，就是零零星星有人經過。」
「他站在路邊抽菸的時候，有沒有人跟他說過話？」
「好像沒有吧！」
「好像？」劉勇最怕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那他附近站有人嗎？」
「呃……」大姐想了一下，肯定地點了點頭。「有，有個身材挺魁梧的男人，靠在人行道護欄上低頭看著手機，但他是背對那個年輕人的。」
「那人長什麼樣子，穿什麼衣服？」
「呃，好像穿的一件條紋T恤，頭髮有點長，差不多遮住耳朵了，戴了副大墨鏡，我只能看到他的側臉，長相我說不清楚。」
劉勇心裡一沉，立刻想到侯峰給他描述的那副形象。
「大姐，那人是不是穿了一條軍綠色的工裝褲，就是大腿兩邊各有一個大口袋那種褲子。條紋T恤，是黃藍相間的，腳上穿了一雙戶外徒步鞋。」
「對對，他穿的就是你說的那種工作褲，T恤也是黃藍條紋。」
「當時他離抽菸的那個年輕人有多遠？」
「大概一米多，不到兩米的樣子。」
「那年輕人回頭看他了嗎？」
「不知道，我也不是一直盯著人家看啊！」
「年輕人上車的時候，這個穿工裝褲的人走了嗎？」
「那年輕人一上車，他就走了。」
「朝哪邊走的？」
「就朝前面那邊走的。」大姐指著市局招待所大門方向。
劉勇有些糊塗了，穿工裝褲的傢伙背對著朱子義，兩人相隔了一米多的距離。工裝褲到底跟朱子義說了什麼，竟讓這個在戒毒所待了兩年的傢伙如此順從。
這可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天還沒有黑，離市局招待所也不遠，朱子義憑什麼對工裝褲言聽計從。還有那輛計程車，朱子義雖然站在路邊，但是並沒有招手攔車。六點半左右，正是市內客運的尖峰時段，平時也很難遇到一輛空車。
照那位大姐說的，朱子義乘坐的計程車向南面駛去，工裝褲卻是朝北面走的。兩人走的不僅是相反方向，看樣子工裝褲還從市局招待所大門外經過。
劉勇不敢耽擱，連忙把朱子義的情況向侯峰通了氣。隨後和成山回到市局招待所，調看了大門監控。
六點三十二分，確實有一個穿著工裝褲、條紋T恤的男子從大門外經過。就像賣彩票的大姐說的那樣，此人頭髮很長，劉海遮住了前額。鼻子上架著一副大墨鏡，幾乎擋住了半張臉。
就在經過大門那處攝像頭下方時，工裝褲側頭朝招待所看了一眼，露出臉下半部分的羅圈胡。成山按下了暫停鍵，放大畫面後，畫質變得十分模糊，還是看不清此人的相貌。
「劉哥，這傢伙就是潛入社君紅家的那個人？」
「應該就是他，這傢伙膽挺肥啊！昨晚也是穿著這一身，在雲宮花城14棟樓下的菸酒店買了一條煙。」
「那就把畫面截圖，先發協查通報吧？」
劉勇搖了搖頭，「沒用的，長發、墨鏡、鬍鬚，一看就是經過了偽裝。而且他每次出現在警方能查到的監控中，都是這身衣服，顯然是有意為之。要按照這個形象發協查通報，根本找不到這個人。」
「他隨時有可能換衣服？」
「哼，這還用說嗎！」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回雲宮花城，剛才侯峰在電話里說，13棟三樓2號門把手上有社君紅的指紋，我想昨晚社君紅一定去過那套房子。」
「那指紋會不會像畢繼福那樣，是被剪斷了手指？」
「我也說不清，但昨晚確實有人看到工裝褲走進13棟樓一單元。我覺得可芸的猜測有點道理，萬俊麟的艾瑞澤應該是今天白天才停在13棟樓下的。他們把車停在那，然後去三樓2號門上接通了電線。我們過去找人打聽一下，也許有人在樓道里見過他們。」
「劉哥，就算有人在樓道見過他們，對我們尋找社君紅也沒有多大幫助啊！」成山和侯峰的想法差不多，所以不太想在這方面耗費時間。
「成山，如果你是那幫人，會不會想確認一下，警方什麼時候，才能依據那塊碎布條，找去雲宮花城發現新的線索。」
「你是說，他們在雲宮花城可能真有落腳點？」
「哼哼，你忘了我們當初是怎麼找到羅沙的嗎？」
「難道，他們躲在13棟對面的16棟住宅樓？」
「趕緊走吧，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幸福村有四百多戶居民，總共一千三百多人口。有些村民在市區買了房子，就把村裡的老房子租給了外來務工人員。那家塗料作坊，就是租用了這樣一個農家小院。
侯峰和杜晨等人趕到那個小院，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院子大門掛著鎖，杜晨下午來的時候就跟村里人打聽過，租下這個小院的是兩個天川人。聽說是兩兄弟，另外又請了兩個天川人，專做刮牆的營生，所用塗料都是自己調配。
據村民說，這小院已經鎖了五六天，平時運輸塗料的貨機三也停在院子裡。那四個外鄉人，這幾天都沒有在村里露過面。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院牆上掛了一塊木牌，寫著承接內外牆粉刷業務等內容，下方留了一個電話號碼。
杜晨下午過來，就打過那個號碼，不過已經欠費停機。侯峰找附近的村民，聯繫了房主。這個小院的租期，還有一年多才到期。承租人叫張百賢，一直都按時繳納房租。
在徵得房東的同意後，侯峰和杜晨翻過院門，進了院子，可芸和芮雪留在外面等候。
院子裡有一棟二層小樓，樓下最大的兩個房間，就是調配塗料和存放原料的地方。侯峰弄開門上的掛鎖，和杜晨把兩個房間仔細檢查了一遍。除了在存放原料的房間裡找到一隻死老鼠，並未發現其他線索。
小樓其他的房間，都能透過窗戶，看到屋內的情況。各處門鎖，也沒有被破壞的跡象。侯峰和杜晨走到院門邊，向芮雪和可芸說了一下情況。
「那老鼠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芮雪現在是聞鼠色變。
杜晨說道：「存放原料的那個房間，死老鼠夾在兩個塗料桶中間。」
「老鼠有尾巴嗎？」可芸皺眉問道。
「有！」
可芸又問：「老鼠是怎麼死的？」
「我看到屋角灑了鼠藥，可能是被毒死的。」
可芸轉頭看了看四周，輕輕搖了搖頭。「我想應該不是這，附近的鄰居離得太近了。要從市區帶人過來，必須要用到車。有車從那幾戶人家門外經過，很容易被人看到。」
侯峰和杜晨同時點點頭，這個小院的確不太適合作案。兩人仍是翻過鐵門，準備上車回城。芮雪和可芸走到車旁，聽到身後響起手機鈴聲。
「喂，鍾念……」侯峰停住腳步。
「侯隊，花盆裡提取的白色粉末是滑石粉！」
「滑石粉？」侯峰十分意外，滑石粉的應用十分廣泛，調配塗料、生產塑料、造紙及食品加工都能用到滑石粉。「能判斷是作為哪種用途的滑石粉嗎？」
「技術科的小剛判斷，應該是桌球專用的滑手粉。」
「桌球！」侯峰立馬想到朱子義。「呃，你馬上去招待所找韓海，讓他帶你到他和朱子義常去的桌球室，要些滑手粉，送去技術科作比對。」
「好的。」
芮雪快步走到侯峰面前，驚訝地問道：「謀殺目標是朱子義？」
侯峰滿是疑慮地看了看杜晨，又將視線移向可芸。
「這說不通啊！」可芸糾結地掃視眾人，「社君紅昨晚就失蹤了，朱子義在我們發現大麗花之後才離開招待所。」
正好劉勇和成山已在返回刑警隊的途中，便順道去市局招待所找韓海問清情況。
大概六點二十左右，朱子義和韓海下樓準備去餐廳吃飯。兩人剛走到餐廳門口，朱子義說他的煙抽完了，叫韓海先進餐廳點菜，他出去買包煙，馬上就回來。
韓海等菜都上齊了，也不見朱子義回來。就出了招待所，把大門附近的兩家小賣部都找了，沒有看到朱子義。當下撥打他的手機，語音提示關機。回到餐廳，也不見朱子義人影，趕緊跑到樓上的房間，朱子義也不在房裡。
情急之下，韓海急忙給侯峰打了電話。劉勇和成山了解過情況，馬上去招待所大門外面那兩家小賣部問了一聲。朱子義確實在六點半之前，在其中一家小賣部買了兩包煙。小賣部老闆並未留意，朱子義出門後是從哪個方向走的。
成山聯繫電信公司，調取朱子義的手機通話記錄。整個下午，朱子義只在四點過幾分，接到過他父親的電話。
從小賣部走到招待所，只有一百多米的距離。招待所大門有監控攝像頭，但那一百多米的路段中，卻有兩處監控盲區。
劉勇和成山把那條街兩邊的商鋪走訪了一遍，終於在一家彩票銷售點問到些線索，賣彩票的大姐親眼看到朱子義上了一輛計程車。
「他是一個人上車的？」劉勇覺得奇怪，既然事先沒有人跟朱子義聯繫，他怎麼會突然乘車離開招待所。
「是啊！」大姐又看了一眼朱子義的照片，「他站在路邊抽菸，有輛計程車在他面前停下來，他丟下菸頭就上車了。」
劉勇頓時有些驚訝，「這年輕人沒有伸手攔車？」
「好像沒有，當時他一隻手揣在褲袋裡，另一隻手拿著煙正在抽，那輛計程車就在路邊停下了。他馬上扔掉菸頭，拉開車門就上車走了。」
「你看到計程車駕駛員了嗎？」
「我沒注意看。」
「這年輕人上的是前門還是後門。」
「上的後門。」
「當時人行道上經過的人多嗎？」
「不太多，就是零零星星有人經過。」
「他站在路邊抽菸的時候，有沒有人跟他說過話？」
「好像沒有吧！」
「好像？」劉勇最怕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那他附近站有人嗎？」
「呃……」大姐想了一下，肯定地點了點頭。「有，有個身材挺魁梧的男人，靠在人行道護欄上低頭看著手機，但他是背對那個年輕人的。」
「那人長什麼樣子，穿什麼衣服？」
「呃，好像穿的一件條紋T恤，頭髮有點長，差不多遮住耳朵了，戴了副大墨鏡，我只能看到他的側臉，長相我說不清楚。」
劉勇心裡一沉，立刻想到侯峰給他描述的那副形象。
「大姐，那人是不是穿了一條軍綠色的工裝褲，就是大腿兩邊各有一個大口袋那種褲子。條紋T恤，是黃藍相間的，腳上穿了一雙戶外徒步鞋。」
「對對，他穿的就是你說的那種工作褲，T恤也是黃藍條紋。」
「當時他離抽菸的那個年輕人有多遠？」
「大概一米多，不到兩米的樣子。」
「那年輕人回頭看他了嗎？」
「不知道，我也不是一直盯著人家看啊！」
「年輕人上車的時候，這個穿工裝褲的人走了嗎？」
「那年輕人一上車，他就走了。」
「朝哪邊走的？」
「就朝前面那邊走的。」大姐指著市局招待所大門方向。
劉勇有些糊塗了，穿工裝褲的傢伙背對著朱子義，兩人相隔了一米多的距離。工裝褲到底跟朱子義說了什麼，竟讓這個在戒毒所待了兩年的傢伙如此順從。
這可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天還沒有黑，離市局招待所也不遠，朱子義憑什麼對工裝褲言聽計從。還有那輛計程車，朱子義雖然站在路邊，但是並沒有招手攔車。六點半左右，正是市內客運的尖峰時段，平時也很難遇到一輛空車。
照那位大姐說的，朱子義乘坐的計程車向南面駛去，工裝褲卻是朝北面走的。兩人走的不僅是相反方向，看樣子工裝褲還從市局招待所大門外經過。
劉勇不敢耽擱，連忙把朱子義的情況向侯峰通了氣。隨後和成山回到市局招待所，調看了大門監控。
六點三十二分，確實有一個穿著工裝褲、條紋T恤的男子從大門外經過。就像賣彩票的大姐說的那樣，此人頭髮很長，劉海遮住了前額。鼻子上架著一副大墨鏡，幾乎擋住了半張臉。
就在經過大門那處攝像頭下方時，工裝褲側頭朝招待所看了一眼，露出臉下半部分的羅圈胡。成山按下了暫停鍵，放大畫面後，畫質變得十分模糊，還是看不清此人的相貌。
「劉哥，這傢伙就是潛入社君紅家的那個人？」
「應該就是他，這傢伙膽挺肥啊！昨晚也是穿著這一身，在雲宮花城14棟樓下的菸酒店買了一條煙。」
「那就把畫面截圖，先發協查通報吧？」
劉勇搖了搖頭，「沒用的，長發、墨鏡、鬍鬚，一看就是經過了偽裝。而且他每次出現在警方能查到的監控中，都是這身衣服，顯然是有意為之。要按照這個形象發協查通報，根本找不到這個人。」
「他隨時有可能換衣服？」
「哼，這還用說嗎！」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回雲宮花城，剛才侯峰在電話里說，13棟三樓2號門把手上有社君紅的指紋，我想昨晚社君紅一定去過那套房子。」
「那指紋會不會像畢繼福那樣，是被剪斷了手指？」
「我也說不清，但昨晚確實有人看到工裝褲走進13棟樓一單元。我覺得可芸的猜測有點道理，萬俊麟的艾瑞澤應該是今天白天才停在13棟樓下的。他們把車停在那，然後去三樓2號門上接通了電線。我們過去找人打聽一下，也許有人在樓道里見過他們。」
「劉哥，就算有人在樓道見過他們，對我們尋找社君紅也沒有多大幫助啊！」成山和侯峰的想法差不多，所以不太想在這方面耗費時間。
「成山，如果你是那幫人，會不會想確認一下，警方什麼時候，才能依據那塊碎布條，找去雲宮花城發現新的線索。」
「你是說，他們在雲宮花城可能真有落腳點？」
「哼哼，你忘了我們當初是怎麼找到羅沙的嗎？」
「難道，他們躲在13棟對面的16棟住宅樓？」
「趕緊走吧，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幸福村有四百多戶居民，總共一千三百多人口。有些村民在市區買了房子，就把村裡的老房子租給了外來務工人員。那家塗料作坊，就是租用了這樣一個農家小院。
侯峰和杜晨等人趕到那個小院，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院子大門掛著鎖，杜晨下午來的時候就跟村里人打聽過，租下這個小院的是兩個天川人。聽說是兩兄弟，另外又請了兩個天川人，專做刮牆的營生，所用塗料都是自己調配。
據村民說，這小院已經鎖了五六天，平時運輸塗料的貨機三也停在院子裡。那四個外鄉人，這幾天都沒有在村里露過面。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院牆上掛了一塊木牌，寫著承接內外牆粉刷業務等內容，下方留了一個電話號碼。
杜晨下午過來，就打過那個號碼，不過已經欠費停機。侯峰找附近的村民，聯繫了房主。這個小院的租期，還有一年多才到期。承租人叫張百賢，一直都按時繳納房租。
在徵得房東的同意後，侯峰和杜晨翻過院門，進了院子，可芸和芮雪留在外面等候。
院子裡有一棟二層小樓，樓下最大的兩個房間，就是調配塗料和存放原料的地方。侯峰弄開門上的掛鎖，和杜晨把兩個房間仔細檢查了一遍。除了在存放原料的房間裡找到一隻死老鼠，並未發現其他線索。
小樓其他的房間，都能透過窗戶，看到屋內的情況。各處門鎖，也沒有被破壞的跡象。侯峰和杜晨走到院門邊，向芮雪和可芸說了一下情況。
「那老鼠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芮雪現在是聞鼠色變。
杜晨說道：「存放原料的那個房間，死老鼠夾在兩個塗料桶中間。」
「老鼠有尾巴嗎？」可芸皺眉問道。
「有！」
可芸又問：「老鼠是怎麼死的？」
「我看到屋角灑了鼠藥，可能是被毒死的。」
可芸轉頭看了看四周，輕輕搖了搖頭。「我想應該不是這，附近的鄰居離得太近了。要從市區帶人過來，必須要用到車。有車從那幾戶人家門外經過，很容易被人看到。」
侯峰和杜晨同時點點頭，這個小院的確不太適合作案。兩人仍是翻過鐵門，準備上車回城。芮雪和可芸走到車旁，聽到身後響起手機鈴聲。
「喂，鍾念……」侯峰停住腳步。
「侯隊，花盆裡提取的白色粉末是滑石粉！」
「滑石粉？」侯峰十分意外，滑石粉的應用十分廣泛，調配塗料、生產塑料、造紙及食品加工都能用到滑石粉。「能判斷是作為哪種用途的滑石粉嗎？」
「技術科的小剛判斷，應該是桌球專用的滑手粉。」
「桌球！」侯峰立馬想到朱子義。「呃，你馬上去招待所找韓海，讓他帶你到他和朱子義常去的桌球室，要些滑手粉，送去技術科作比對。」
「好的。」
芮雪快步走到侯峰面前，驚訝地問道：「謀殺目標是朱子義？」
侯峰滿是疑慮地看了看杜晨，又將視線移向可芸。
「這說不通啊！」可芸糾結地掃視眾人，「社君紅昨晚就失蹤了，朱子義在我們發現大麗花之後才離開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