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讀者
眾人相互對視，曹鐸被殺案，短短兩天即已偵破。他的朋友不少，目前警方接觸到的，只是寥寥數人。高陽跟曹鐸勉強也能算是朋友，但兩人的手機上沒有標註對方為聯繫人，平時又很少接觸。像這類朋友，就很難把他找出來。
簡逸看了看表，時間已經很晚，繼續討論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呃，都半夜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劉勇、杜晨都沒吱聲，侯峰和鍾念同時打起哈欠。簡逸帶頭站了起來，示意大夥離開會議室。
可芸輕輕推了一下芮雪，意思是讓她先走。簡逸知道可芸肯定還有話想跟他說，緩步走到可芸面前。
「我陪你去芮雪的宿舍吧！」
「不，今晚我想回去！」
簡逸有些吃驚，「回沸城公寓？」
「嗯，他們只是想嚇我，在破獲畢繼福被殺案之前，他們不會對我動手的。」
簡逸考慮片刻，覺得還是不能冒險。「萬一出現意外怎麼辦？」
「不會的，你就相信我吧，回到家，我從裡面把門反鎖，插上保險銷，就算是開鎖匠來也打不開門。」
「你想讓他們知道，你並沒有被他們嚇唬住？」
「對！我不能讓那些人笑話我，整天躲在刑警隊。」可芸的眼神非常固執。
簡逸還在猶豫，可芸拖著他走出會議室。
「你送我回到家，先幫我把所有房間檢查一遍再走。」
「好吧！」簡逸太了解可芸的性格，她只要做出決定，就很難再改變主意。
兩人下樓去了停車場，可芸提議開簡逸的車，他回來也方便一些。車子出了刑警隊大門，可芸突然讓簡逸在路邊停下。
「怎麼了？」簡逸不解地問道。
可芸打開車頂燈，低頭翻找挎包，好像忘了什麼東西沒拿，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刑偵大樓，隨後悶悶不樂地關掉了頂燈。
「嗬，唇膏可能掉在會議室了。」
「那我回去給你拿。」
「不用了，家裡還有一支，明天我過來再找吧！」
「也行。」簡逸踩下油門，眼睛朝馬路兩邊停放的車輛掃了一遍。
「簡逸……」
「嗯？」
「先別回沸城公寓。」
「這麼晚了，你想去哪？」
「你說曹鐸家現在有人嗎？」
「我不知道，溫斯妤不住那，曹平朗應該還住在曹馨家裡。」
「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吧！」
「去他家看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想好好地看看曹鐸的房間，也許能找到關於他那個朋友的線索。」
「他家的鑰匙我倒是跟曹平朗要了一套，還沒來得及還給他。可現在這麼晚了，我們跑去曹鐸家，多少有點不太方便。」
「沒事，我們先過去看看，如果曹鐸家有人，我們就進去。要是沒人，就等明天聯繫曹馨或者曹平朗之後，再去看看也行。」
「好吧！」簡逸也想多跟可芸待一會。
「誒，這次的案子，真沒想到有那麼複雜。」
「是啊，連高陽也沒想到，曹鐸會出事。更想不到，他在殺王家勇之前，竟然有人幫他準備了一枚指紋。」
「在暗中針對我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肯定與曹鐸關係十分密切。」
簡逸點了點頭，「要不然，這兩個針對者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選出畢繼福給高陽當替罪羊。」
「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是在幫高陽。」
「你說得對，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干擾警方辦案。不管是殺畢繼福，還是幫高陽轉移警方視線，對他們都沒有任何好處。這兩名針對者，與我們以往碰到的罪犯完全不同。他們的殺人動機，就是為了牽著警方的鼻子繞彎路。而最奇怪的是，他們搞那麼多花樣，全是沖著你來的。」
「我的個人情況你也了解，除了協助你們辦案，我根本沒有機會得罪別人。」
「那問題到底出在哪呢？」
「也許答案會在曹鐸家裡。」
「嗬，我大概猜到你是怎麼想的了。」
「你先別說出來。」
「好，到時候我們對一下，就知道我有沒有猜錯了。」
簡逸把車開進長源小區，在曹鐸家樓下停了車，擡頭看了看他家客廳。
「曹鐸家好像沒開燈。」
「上去看看吧！」可芸說完，直接下了車。
簡逸拔出車鑰匙，連忙跟上可芸走進電梯間。兩人上樓後，走到曹鐸家門外，隔著門隱約聽到屋裡有趿著拖鞋走路的聲響。
「屋裡有人！」簡逸覺得奇怪，立刻敲了敲門。
「誰啊？」屋裡傳來寇裕榕的聲音。
「警察！」
寇裕容打開門，疑惑地看著簡逸。
「簡隊，這麼晚了，你們有什麼事嗎？」
簡逸看寇裕容穿著睡衣，頓時有些意外，「寇哥，你怎麼在這啊？」
「誒，小朗想回來住，我就陪他過來了。」
「他睡了？」
「嗯，他十點過就睡了，我在曹鐸房裡睡不著，起來抽支煙。你們先進來吧！」
簡逸和可芸走進客廳，看到茶几上擺著一包香菸，菸灰缸里有幾個菸頭，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煙味。
「呃，寇哥，我們想看看曹鐸的臥室和書房。」這麼晚來打擾人家，簡逸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兇手不是抓到了嗎？」寇裕榕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
「還有些細節沒有弄清楚。」
「哦，那你們自己進去看吧。」寇裕榕點燃香菸，隨後坐到沙發上。
可芸徑直走向曹鐸的書房，伸手在門邊摸到照明開關，「啪」地按亮書房的燈。簡逸緊隨其後進了書房，兩人一同站到書櫃前，轉過臉相視一笑。
曹鐸的書櫃，簡逸和侯峰早就仔細檢查過。他所收藏的書籍，幾乎全都與罪案推理有關。柜子的三個隔層，被各國著名推理作家的作品塞得滿滿當當。有幾本塞不進去的書，只能橫著擺在其它書上面。
可芸輕聲問道：「那天檢查書櫃，你們沒弄亂書本擺放的位置吧？」
「沒有，我和侯峰是按順序把書放回原位的。」
「那這裡怎麼會空出一本書的間隙？」可芸指著最下面的隔層，左起第四本書和第五本書之間，空出大概一厘米的間隙。
「曹鐸臥室床頭柜上，還有兩本書，可能有一本是從這個位置抽出來的吧！」簡逸轉身走出書房，去臥室拿過來兩本書。
可芸從簡逸手中接過那兩本書，試著插進她所說的那個間隙。可這兩本書的厚度，不管哪一本都塞不進那個間隙。
「這個位置放的不是這種厚度的書。」
簡逸沒說話，拉開書櫃中部的抽屜，隨意翻找了一下，遺憾地搖了搖頭。可芸走到書桌前，也拉開了抽屜，細細查看裡面的東西，很快找出幾張購書票據。
「找到了！」
簡逸難掩激動之色，壓低聲音問道：「是不是《罪人》？」
可芸表情沉重地點了點頭，將其中一張票據遞給了簡逸。
票面信息顯示，三個多月前，曹鐸在學府書店買了一本罪案推理小說《罪人》。
簡逸快步走回書櫃前，把柜子里的書又檢查了一遍，並未找到可芸的這本作品。
「把其它地方也找一下。」簡逸一邊說，一邊去了臥室。
寇裕榕一臉疑惑，走到書房門邊，費解地看著可芸。「你們在找什麼？」
「一本小說，書名叫《罪人》。寇哥，你見過這本書嗎？」
「沒有啊，我不喜歡看小說，這家裡的東西我一樣都沒動。」
小臥室的房門開了，曹平朗揉著眼睛，昏昏沉沉地朝書房看了看。
「姑爹，他們在幹什麼？」
「他們想找一本書，書名叫《罪人》。」
「罪人？」曹平朗正困惑間，簡逸從曹鐸臥室走了出來。
「小朗，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警察叔叔，你們找我爸的書幹什麼？」
可芸走到書房門口問道：「小朗，你在家裡見過《罪人》這本書嗎？」
「見過，前兩個月，我爸爸天天都在看。」
「這本書現在去哪了？」
「不在書櫃裡嗎？」曹平朗覺得奇怪。
「臥室和書房我們都找遍了，沒找到這本書。小朗，最近有誰來你家動過你爸的書嗎？」
「我不清楚，平時我要上學，誰來我家借書我也不知道啊！」
「你爸爸的朋友裡面，有喜歡罪案推理小說的人嗎？」
「呃……」曹平朗想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在家的時候，你爸的朋友，有誰進過書房？」
「呃，七月十幾號，我爸有幾個朋友來家裡吃飯，班叔他們打麻將的時候，冷叔去書房待了一會。」
「冷叔叫什麼名字？」
「冷青彥，以前好像是哪個廠的保安。」
簡逸看著寇裕榕問道：「寇哥，你認識冷青彥嗎？」
「見過兩次，不太熟。聽曹鐸說，他以前是石灰廠保衛科的，後來廠子倒閉了，就出來跟別人合夥開了一家修車廠。」
可芸與簡逸不禁相視皺眉，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似乎嫌這條線索來得太容易了。
「小朗，除了冷青彥和班鑫偉，那天來你家吃飯的還有什麼人？」簡逸不得不慎重。
「還有萬叔，徐叔，管叔。」
「萬俊麟和管中譽我知道，這徐叔是什麼人？」
「徐淇濱，以前跟我爸一起開過飯店。」
「你再好好想想，近三個月來，還有什麼人進過你家書房？」
「沒有了，我知道的就只有冷叔進過書房。」
「好，謝謝了小朗！你趕緊睡覺吧，我們走了。」簡逸心不在焉地向寇裕榕也道了謝，扯了一下可芸的衣袖，兩人急匆匆地出門離去。
到樓上坐進車裡，簡逸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真沒想到，曹鐸也是你的讀者！」
可芸臉上掛著苦笑，無奈地說道：「不僅是曹鐸，那兩個針對我的人，可能也看過我那本書，竟然是那本書闖的禍！」
「這也不能怪你！」簡逸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在為畢繼福喊冤，恐怕他到死都不知道，為何會遭此橫禍。
簡逸看了看表，時間已經很晚，繼續討論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呃，都半夜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劉勇、杜晨都沒吱聲，侯峰和鍾念同時打起哈欠。簡逸帶頭站了起來，示意大夥離開會議室。
可芸輕輕推了一下芮雪，意思是讓她先走。簡逸知道可芸肯定還有話想跟他說，緩步走到可芸面前。
「我陪你去芮雪的宿舍吧！」
「不，今晚我想回去！」
簡逸有些吃驚，「回沸城公寓？」
「嗯，他們只是想嚇我，在破獲畢繼福被殺案之前，他們不會對我動手的。」
簡逸考慮片刻，覺得還是不能冒險。「萬一出現意外怎麼辦？」
「不會的，你就相信我吧，回到家，我從裡面把門反鎖，插上保險銷，就算是開鎖匠來也打不開門。」
「你想讓他們知道，你並沒有被他們嚇唬住？」
「對！我不能讓那些人笑話我，整天躲在刑警隊。」可芸的眼神非常固執。
簡逸還在猶豫，可芸拖著他走出會議室。
「你送我回到家，先幫我把所有房間檢查一遍再走。」
「好吧！」簡逸太了解可芸的性格，她只要做出決定，就很難再改變主意。
兩人下樓去了停車場，可芸提議開簡逸的車，他回來也方便一些。車子出了刑警隊大門，可芸突然讓簡逸在路邊停下。
「怎麼了？」簡逸不解地問道。
可芸打開車頂燈，低頭翻找挎包，好像忘了什麼東西沒拿，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刑偵大樓，隨後悶悶不樂地關掉了頂燈。
「嗬，唇膏可能掉在會議室了。」
「那我回去給你拿。」
「不用了，家裡還有一支，明天我過來再找吧！」
「也行。」簡逸踩下油門，眼睛朝馬路兩邊停放的車輛掃了一遍。
「簡逸……」
「嗯？」
「先別回沸城公寓。」
「這麼晚了，你想去哪？」
「你說曹鐸家現在有人嗎？」
「我不知道，溫斯妤不住那，曹平朗應該還住在曹馨家裡。」
「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吧！」
「去他家看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想好好地看看曹鐸的房間，也許能找到關於他那個朋友的線索。」
「他家的鑰匙我倒是跟曹平朗要了一套，還沒來得及還給他。可現在這麼晚了，我們跑去曹鐸家，多少有點不太方便。」
「沒事，我們先過去看看，如果曹鐸家有人，我們就進去。要是沒人，就等明天聯繫曹馨或者曹平朗之後，再去看看也行。」
「好吧！」簡逸也想多跟可芸待一會。
「誒，這次的案子，真沒想到有那麼複雜。」
「是啊，連高陽也沒想到，曹鐸會出事。更想不到，他在殺王家勇之前，竟然有人幫他準備了一枚指紋。」
「在暗中針對我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肯定與曹鐸關係十分密切。」
簡逸點了點頭，「要不然，這兩個針對者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選出畢繼福給高陽當替罪羊。」
「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是在幫高陽。」
「你說得對，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干擾警方辦案。不管是殺畢繼福，還是幫高陽轉移警方視線，對他們都沒有任何好處。這兩名針對者，與我們以往碰到的罪犯完全不同。他們的殺人動機，就是為了牽著警方的鼻子繞彎路。而最奇怪的是，他們搞那麼多花樣，全是沖著你來的。」
「我的個人情況你也了解，除了協助你們辦案，我根本沒有機會得罪別人。」
「那問題到底出在哪呢？」
「也許答案會在曹鐸家裡。」
「嗬，我大概猜到你是怎麼想的了。」
「你先別說出來。」
「好，到時候我們對一下，就知道我有沒有猜錯了。」
簡逸把車開進長源小區，在曹鐸家樓下停了車，擡頭看了看他家客廳。
「曹鐸家好像沒開燈。」
「上去看看吧！」可芸說完，直接下了車。
簡逸拔出車鑰匙，連忙跟上可芸走進電梯間。兩人上樓後，走到曹鐸家門外，隔著門隱約聽到屋裡有趿著拖鞋走路的聲響。
「屋裡有人！」簡逸覺得奇怪，立刻敲了敲門。
「誰啊？」屋裡傳來寇裕榕的聲音。
「警察！」
寇裕容打開門，疑惑地看著簡逸。
「簡隊，這麼晚了，你們有什麼事嗎？」
簡逸看寇裕容穿著睡衣，頓時有些意外，「寇哥，你怎麼在這啊？」
「誒，小朗想回來住，我就陪他過來了。」
「他睡了？」
「嗯，他十點過就睡了，我在曹鐸房裡睡不著，起來抽支煙。你們先進來吧！」
簡逸和可芸走進客廳，看到茶几上擺著一包香菸，菸灰缸里有幾個菸頭，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煙味。
「呃，寇哥，我們想看看曹鐸的臥室和書房。」這麼晚來打擾人家，簡逸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兇手不是抓到了嗎？」寇裕榕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
「還有些細節沒有弄清楚。」
「哦，那你們自己進去看吧。」寇裕榕點燃香菸，隨後坐到沙發上。
可芸徑直走向曹鐸的書房，伸手在門邊摸到照明開關，「啪」地按亮書房的燈。簡逸緊隨其後進了書房，兩人一同站到書櫃前，轉過臉相視一笑。
曹鐸的書櫃，簡逸和侯峰早就仔細檢查過。他所收藏的書籍，幾乎全都與罪案推理有關。柜子的三個隔層，被各國著名推理作家的作品塞得滿滿當當。有幾本塞不進去的書，只能橫著擺在其它書上面。
可芸輕聲問道：「那天檢查書櫃，你們沒弄亂書本擺放的位置吧？」
「沒有，我和侯峰是按順序把書放回原位的。」
「那這裡怎麼會空出一本書的間隙？」可芸指著最下面的隔層，左起第四本書和第五本書之間，空出大概一厘米的間隙。
「曹鐸臥室床頭柜上，還有兩本書，可能有一本是從這個位置抽出來的吧！」簡逸轉身走出書房，去臥室拿過來兩本書。
可芸從簡逸手中接過那兩本書，試著插進她所說的那個間隙。可這兩本書的厚度，不管哪一本都塞不進那個間隙。
「這個位置放的不是這種厚度的書。」
簡逸沒說話，拉開書櫃中部的抽屜，隨意翻找了一下，遺憾地搖了搖頭。可芸走到書桌前，也拉開了抽屜，細細查看裡面的東西，很快找出幾張購書票據。
「找到了！」
簡逸難掩激動之色，壓低聲音問道：「是不是《罪人》？」
可芸表情沉重地點了點頭，將其中一張票據遞給了簡逸。
票面信息顯示，三個多月前，曹鐸在學府書店買了一本罪案推理小說《罪人》。
簡逸快步走回書櫃前，把柜子里的書又檢查了一遍，並未找到可芸的這本作品。
「把其它地方也找一下。」簡逸一邊說，一邊去了臥室。
寇裕榕一臉疑惑，走到書房門邊，費解地看著可芸。「你們在找什麼？」
「一本小說，書名叫《罪人》。寇哥，你見過這本書嗎？」
「沒有啊，我不喜歡看小說，這家裡的東西我一樣都沒動。」
小臥室的房門開了，曹平朗揉著眼睛，昏昏沉沉地朝書房看了看。
「姑爹，他們在幹什麼？」
「他們想找一本書，書名叫《罪人》。」
「罪人？」曹平朗正困惑間，簡逸從曹鐸臥室走了出來。
「小朗，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警察叔叔，你們找我爸的書幹什麼？」
可芸走到書房門口問道：「小朗，你在家裡見過《罪人》這本書嗎？」
「見過，前兩個月，我爸爸天天都在看。」
「這本書現在去哪了？」
「不在書櫃裡嗎？」曹平朗覺得奇怪。
「臥室和書房我們都找遍了，沒找到這本書。小朗，最近有誰來你家動過你爸的書嗎？」
「我不清楚，平時我要上學，誰來我家借書我也不知道啊！」
「你爸爸的朋友裡面，有喜歡罪案推理小說的人嗎？」
「呃……」曹平朗想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在家的時候，你爸的朋友，有誰進過書房？」
「呃，七月十幾號，我爸有幾個朋友來家裡吃飯，班叔他們打麻將的時候，冷叔去書房待了一會。」
「冷叔叫什麼名字？」
「冷青彥，以前好像是哪個廠的保安。」
簡逸看著寇裕榕問道：「寇哥，你認識冷青彥嗎？」
「見過兩次，不太熟。聽曹鐸說，他以前是石灰廠保衛科的，後來廠子倒閉了，就出來跟別人合夥開了一家修車廠。」
可芸與簡逸不禁相視皺眉，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似乎嫌這條線索來得太容易了。
「小朗，除了冷青彥和班鑫偉，那天來你家吃飯的還有什麼人？」簡逸不得不慎重。
「還有萬叔，徐叔，管叔。」
「萬俊麟和管中譽我知道，這徐叔是什麼人？」
「徐淇濱，以前跟我爸一起開過飯店。」
「你再好好想想，近三個月來，還有什麼人進過你家書房？」
「沒有了，我知道的就只有冷叔進過書房。」
「好，謝謝了小朗！你趕緊睡覺吧，我們走了。」簡逸心不在焉地向寇裕榕也道了謝，扯了一下可芸的衣袖，兩人急匆匆地出門離去。
到樓上坐進車裡，簡逸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真沒想到，曹鐸也是你的讀者！」
可芸臉上掛著苦笑，無奈地說道：「不僅是曹鐸，那兩個針對我的人，可能也看過我那本書，竟然是那本書闖的禍！」
「這也不能怪你！」簡逸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在為畢繼福喊冤，恐怕他到死都不知道，為何會遭此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