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滴落的血跡
劉勇一聽,頓時急道:「怎麼不找了?簡隊,我們在石灰廠大門西側的土堆上發現一些血跡,我敢肯定就是24小時之內留下的。」
「血跡?」簡逸聞言也是一驚。
「對啊,我讓鍾念采了樣,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那好,要不要我們也過來?」
「你們能過來那是最好了,這一片面積很大,搜起來也費工夫。我讓鍾念先把血樣送回隊裡你們趕緊過來吧!」
「好!」
簡逸掛了電話,可芸驚訝地問道:「石灰廠那邊發現血跡了?」
「嗯,說在大門西側一個土堆上發現的,劉哥說,留下血跡的時間不會超過24小時,鍾念采了血樣準備送回隊裡。」
「可這也說不通啊!」
芮雪甚為不解,「怎麼說不通?」
可芸解釋道:「昨晚王家勇被殺後,十二點三十五分,我在沸城公寓路邊,看到馬路對面有個穿連帽衛衣的人,把連帽戴在頭上,就追蹤他到了永興路那條死巷子。剛才侯峰說,翻過巷子盡頭那道牆,背面是公廁,畢繼福的計程車就在那等著。如果真有兩個兇手,當時畢繼福肯定還沒死。」
「你是說,劉哥在石灰廠那邊發現的血跡,應該不是畢繼福留下的。」
「畢繼福的計程車,九點五十二分就開去城郊了。如果他在石灰廠被殺,那十二點四十,是誰開車到永興路背面的公廁,接應那個穿連帽衛衣的人?」
簡逸搖了搖頭,他剛才就是想到這個問題,才打電話叫劉勇不用再找了。
侯峰困惑地說道:「如果昨晚那輛計程車真是在公廁那接應帶連帽衛衣的人,那麼畢繼福當時肯定還活著。劉哥在石灰廠發現的血跡,就一定不是畢繼福的。」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你和我去石灰廠。小雪,你和可芸趕緊回隊裡,趁著等鍾念的時間,聯繫畢繼福以前服刑的監獄,儘快拿到他的血型資料。」
「好。」
可芸和芮雪下了車,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趕回隊裡。監獄那邊每年都有體檢,跟對方聯繫之後,芮雪很快就收到了傳真,確認了畢繼福的血型。
鍾念回到隊裡,請技術科對他帶來的血樣進行檢測。結果令人感到意外,在石灰廠附近發現的血跡,竟與畢繼福血型相同。
芮雪忍不住給滕悅打了電話,請求她帶孩子來隊裡,提取DNA樣本,以便進一步核實,鍾念帶來的血樣,究竟是不是畢繼福本人的血液。滕悅一開始還有遲疑,但聽說畢繼福有可能出事了,才勉強同意帶滕玉星來刑警隊。
可芸特別糾結,說實話,她心裡也很矛盾。第一次見到高陽,她對這個熱心人很有好感。之後的幾次接觸,高陽的言行舉止也毫無異常。但那天晚上在嘉華路,她確實沒有注意到,高陽在馬路另一邊的人行道,和她同一方向行走。
當可芸發現高陽站在禹門巷口的路燈下時,她甚至有種錯覺,那個男人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你怎麼了?」芮雪見可芸發呆,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在想,那天晚上高陽到底有沒有走在馬路對面的人行道上。」
「這還不簡單,我們現在過去當場試試不就知道了。」
「現在?」
「是啊,滕悅還有一會才能到呢,再說鍾念不是在隊裡嗎,讓他帶著滕玉星去技術科就行了。我們快去快回,誤不了什麼事。」
「好吧!」
芮雪找鍾念拿了車鑰匙,帶著可芸去了嘉華路。時間是晚上九點半,比那天可芸見到高陽的時間要早很多。嘉華路兩邊人行道上的商鋪,還有幾家沒有關門。
但是人行道上沒有商鋪的地段,光線十分昏暗。可芸重新走上那晚她走過的人行道,芮雪站在路對面的人行道,兩人同時由南至北向前行進。可芸和芮雪同時發現,只要經過沒有商鋪開門的地段,她們就看不清對面人行道的情況。
也就是說,的確存在可芸沒有注意到對面人行道是否有人的可能性。
兩人做完實驗,趕緊回到隊裡。滕悅已經帶著兒子走了,鑑定結果大概明天上午才能出來,鍾念獨自在二中隊的辦公區等候石灰廠的消息。
「鍾念,你們在石灰廠大門西側的土堆上發現的血跡,是什麼樣的?」
「血跡呈滴落狀,出血量不多,依我看,很像是腹部受到創傷,傷者朝前走的時候,血滴落在土堆上。但奇怪的是,血跡周圍只找到一組鞋印,血滴的起點和終點也就一米左右。然後血跡就戛然而止了,鞋印也在血滴的終點止步。」
「只有一組鞋印……」可芸深深皺起眉頭。
芮雪正想說話,突然接到簡逸來電。
「小雪,你和可芸在隊裡?」
「是啊,頭,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除了血跡和周圍的鞋印,沒有別的發現。小雪,我想讓你辦件事。」
「什麼事?」
「你現在就和鍾念去高陽家,不管他在不在家,你和鍾念都要向他老婆核實,昨晚王家勇被殺時,高陽的不在場證明。可芸陪你們一塊去,但讓她別上樓,就在車裡等著。」
「行。」
芮雪掛了電話,跟鍾念和可芸說了一聲,三人又急匆匆地趕去朝陽路鐵路宿舍。鍾念和芮雪上了樓,把可芸留在車裡等候。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過幾分,聽到敲門聲,高陽給鍾念和芮雪開了門。
「咦,小芮!」高陽似乎有些意外,看到陪在芮雪身邊的是個生面孔,不由奇道:「呃,這位是……?」
「我叫鍾念,刑警隊二中隊探員。」鍾念朝門裡看了一眼,客廳里沒人,高陽的老婆孩子應該都睡了。「高哥,能進來聊幾句嗎?」
「沒問題。」高陽把二人讓進屋裡,輕輕關上了房門。
芮雪和鍾念還沒坐下,主臥房門開了,高陽的老婆探出頭打量著來客。
「嫂子,不好意思,吵著你和孩子了!」芮雪露出歉意的微笑。
高陽的老婆表情有些不耐煩,向高陽投去一個責怪的眼神,縮回身子準備關上房門。
「嫂子等一下!」芮雪尷尬地笑道:「能不能聊幾句?」
「聊什麼?」
高陽的臉色比芮雪更尬尷,對著老婆說道:「他們是警察!」
「你到底在外面幹什麼了?」
「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就是那天晚上在禹門巷……」
「行了行了!」高陽的老婆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你進去陪孩子。」
鍾念像看熱鬧一樣,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嫂子,你叫什麼名字?」
「歐陽宏。你們到底想問什麼?高陽不就是在禹門巷發現一個死者嗎,難道你們懷疑他是殺人犯?三番兩次半夜跑來我家,揪著高陽不放,你們看他像是兇手嗎?」歐陽宏氣呼呼地坐到茶几一頭的沙發上。
「嗬嗬,你別誤會。高陽是那起兇殺案的報案人,警方有必要對他的情況,進行深入了解。」鍾念在中間的沙發坐下,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歐陽宏。
「要問什麼就趕緊問,我還要哄孩子睡覺呢!」歐陽宏明顯帶著牴觸情緒。
「那好,請問昨天晚上十二點,高陽在家嗎?」
「昨天晚上?」歐陽宏愣了一下,不自覺地回頭看向關上的臥室門。「昨晚十二點過一點來鍾,你們的人不是來找過高陽嗎,當時他不就在家嗎!你們和昨晚來的警察不是一起的?」
「是一起的,昨晚來的是我們二中隊隊長。不過,昨晚他們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凌晨一點。我想問的是,昨晚十二點整,高陽在不在家?」
「在啊!」歐陽宏非常肯定地說道:「昨晚他十一點過回來的,在房間裡的電腦上看電視。」
「他一直沒有出去?」
「他出去幹什麼?」歐陽宏不禁有些疑惑,「警官,高陽是前幾天晚上在禹門巷發現那個死者的,你老問他昨晚在不在家,到底是什麼意思?」
「嗬……」鍾念笑了笑,「歐陽宏,你和高陽是分房睡的吧?」
「是啊,那又怎麼樣?我陪孩子睡覺特別警醒,他晚上出沒出去,我能聽不到嗎?」
「昨晚高陽回來的時候,你已經進房陪孩子睡覺了?」
「是啊!我十點就帶孩子進房間誆他睡覺了,但是我沒睡,聽到高陽回來,還出來跟他說了兩句話。」
「然後你就進房間了?」
「是啊!」
「那你怎麼知道,高陽在另一間臥室里看電視?」
「他只要不上夜班,每天晚上都要在臥室里看電視。」
「高陽在臥室里看電視的時候,應該是關著房門的吧?」
「嗯,不關門會吵著孩子睡覺。」
「既然關著門,你怎麼確定,十二點整的時候,高陽一定在臥室里看電視呢?」
「那你說,他不在臥室看電視,他能去哪?」歐陽宏有點冒火。
「昨天晚上,在警察來找高陽以前,你從臥室里出來過嗎?」
「沒有!」歐陽宏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但我也沒有聽到他開門出去的聲音。」
「昨晚高陽回來以後,你大概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你到底是想問什麼啊!」歐陽宏板著臉說道:「你們還沒結婚,什麼都不懂。陪小孩睡覺,根本就睡不熟。客廳有點什麼動靜,我都能聽到。高陽如果出去過,我肯定會知道的。」
芮雪歉聲問道:「呃,嫂子,你孩子多大了?」
「十個月!」
鍾念笑道:「我沒有問題了,嫂子你進去陪孩子吧!」
歐陽宏冷哼一聲,不滿地翻著眼白走進臥室。高陽隨後走出房間,苦著臉關上房門。
鍾念壓低聲音說道:「高哥,你在房間裡聽到我問嫂子那些話了?」
高陽糾結地點了點頭,「警官,你問我昨晚十二點是否在家,是不是又發生命案了?」
「王家勇死了。」
「王家勇是誰?」高陽仿佛一頭霧水。
「血跡?」簡逸聞言也是一驚。
「對啊,我讓鍾念采了樣,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那好,要不要我們也過來?」
「你們能過來那是最好了,這一片面積很大,搜起來也費工夫。我讓鍾念先把血樣送回隊裡你們趕緊過來吧!」
「好!」
簡逸掛了電話,可芸驚訝地問道:「石灰廠那邊發現血跡了?」
「嗯,說在大門西側一個土堆上發現的,劉哥說,留下血跡的時間不會超過24小時,鍾念采了血樣準備送回隊裡。」
「可這也說不通啊!」
芮雪甚為不解,「怎麼說不通?」
可芸解釋道:「昨晚王家勇被殺後,十二點三十五分,我在沸城公寓路邊,看到馬路對面有個穿連帽衛衣的人,把連帽戴在頭上,就追蹤他到了永興路那條死巷子。剛才侯峰說,翻過巷子盡頭那道牆,背面是公廁,畢繼福的計程車就在那等著。如果真有兩個兇手,當時畢繼福肯定還沒死。」
「你是說,劉哥在石灰廠那邊發現的血跡,應該不是畢繼福留下的。」
「畢繼福的計程車,九點五十二分就開去城郊了。如果他在石灰廠被殺,那十二點四十,是誰開車到永興路背面的公廁,接應那個穿連帽衛衣的人?」
簡逸搖了搖頭,他剛才就是想到這個問題,才打電話叫劉勇不用再找了。
侯峰困惑地說道:「如果昨晚那輛計程車真是在公廁那接應帶連帽衛衣的人,那麼畢繼福當時肯定還活著。劉哥在石灰廠發現的血跡,就一定不是畢繼福的。」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你和我去石灰廠。小雪,你和可芸趕緊回隊裡,趁著等鍾念的時間,聯繫畢繼福以前服刑的監獄,儘快拿到他的血型資料。」
「好。」
可芸和芮雪下了車,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趕回隊裡。監獄那邊每年都有體檢,跟對方聯繫之後,芮雪很快就收到了傳真,確認了畢繼福的血型。
鍾念回到隊裡,請技術科對他帶來的血樣進行檢測。結果令人感到意外,在石灰廠附近發現的血跡,竟與畢繼福血型相同。
芮雪忍不住給滕悅打了電話,請求她帶孩子來隊裡,提取DNA樣本,以便進一步核實,鍾念帶來的血樣,究竟是不是畢繼福本人的血液。滕悅一開始還有遲疑,但聽說畢繼福有可能出事了,才勉強同意帶滕玉星來刑警隊。
可芸特別糾結,說實話,她心裡也很矛盾。第一次見到高陽,她對這個熱心人很有好感。之後的幾次接觸,高陽的言行舉止也毫無異常。但那天晚上在嘉華路,她確實沒有注意到,高陽在馬路另一邊的人行道,和她同一方向行走。
當可芸發現高陽站在禹門巷口的路燈下時,她甚至有種錯覺,那個男人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你怎麼了?」芮雪見可芸發呆,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在想,那天晚上高陽到底有沒有走在馬路對面的人行道上。」
「這還不簡單,我們現在過去當場試試不就知道了。」
「現在?」
「是啊,滕悅還有一會才能到呢,再說鍾念不是在隊裡嗎,讓他帶著滕玉星去技術科就行了。我們快去快回,誤不了什麼事。」
「好吧!」
芮雪找鍾念拿了車鑰匙,帶著可芸去了嘉華路。時間是晚上九點半,比那天可芸見到高陽的時間要早很多。嘉華路兩邊人行道上的商鋪,還有幾家沒有關門。
但是人行道上沒有商鋪的地段,光線十分昏暗。可芸重新走上那晚她走過的人行道,芮雪站在路對面的人行道,兩人同時由南至北向前行進。可芸和芮雪同時發現,只要經過沒有商鋪開門的地段,她們就看不清對面人行道的情況。
也就是說,的確存在可芸沒有注意到對面人行道是否有人的可能性。
兩人做完實驗,趕緊回到隊裡。滕悅已經帶著兒子走了,鑑定結果大概明天上午才能出來,鍾念獨自在二中隊的辦公區等候石灰廠的消息。
「鍾念,你們在石灰廠大門西側的土堆上發現的血跡,是什麼樣的?」
「血跡呈滴落狀,出血量不多,依我看,很像是腹部受到創傷,傷者朝前走的時候,血滴落在土堆上。但奇怪的是,血跡周圍只找到一組鞋印,血滴的起點和終點也就一米左右。然後血跡就戛然而止了,鞋印也在血滴的終點止步。」
「只有一組鞋印……」可芸深深皺起眉頭。
芮雪正想說話,突然接到簡逸來電。
「小雪,你和可芸在隊裡?」
「是啊,頭,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除了血跡和周圍的鞋印,沒有別的發現。小雪,我想讓你辦件事。」
「什麼事?」
「你現在就和鍾念去高陽家,不管他在不在家,你和鍾念都要向他老婆核實,昨晚王家勇被殺時,高陽的不在場證明。可芸陪你們一塊去,但讓她別上樓,就在車裡等著。」
「行。」
芮雪掛了電話,跟鍾念和可芸說了一聲,三人又急匆匆地趕去朝陽路鐵路宿舍。鍾念和芮雪上了樓,把可芸留在車裡等候。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過幾分,聽到敲門聲,高陽給鍾念和芮雪開了門。
「咦,小芮!」高陽似乎有些意外,看到陪在芮雪身邊的是個生面孔,不由奇道:「呃,這位是……?」
「我叫鍾念,刑警隊二中隊探員。」鍾念朝門裡看了一眼,客廳里沒人,高陽的老婆孩子應該都睡了。「高哥,能進來聊幾句嗎?」
「沒問題。」高陽把二人讓進屋裡,輕輕關上了房門。
芮雪和鍾念還沒坐下,主臥房門開了,高陽的老婆探出頭打量著來客。
「嫂子,不好意思,吵著你和孩子了!」芮雪露出歉意的微笑。
高陽的老婆表情有些不耐煩,向高陽投去一個責怪的眼神,縮回身子準備關上房門。
「嫂子等一下!」芮雪尷尬地笑道:「能不能聊幾句?」
「聊什麼?」
高陽的臉色比芮雪更尬尷,對著老婆說道:「他們是警察!」
「你到底在外面幹什麼了?」
「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就是那天晚上在禹門巷……」
「行了行了!」高陽的老婆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你進去陪孩子。」
鍾念像看熱鬧一樣,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嫂子,你叫什麼名字?」
「歐陽宏。你們到底想問什麼?高陽不就是在禹門巷發現一個死者嗎,難道你們懷疑他是殺人犯?三番兩次半夜跑來我家,揪著高陽不放,你們看他像是兇手嗎?」歐陽宏氣呼呼地坐到茶几一頭的沙發上。
「嗬嗬,你別誤會。高陽是那起兇殺案的報案人,警方有必要對他的情況,進行深入了解。」鍾念在中間的沙發坐下,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歐陽宏。
「要問什麼就趕緊問,我還要哄孩子睡覺呢!」歐陽宏明顯帶著牴觸情緒。
「那好,請問昨天晚上十二點,高陽在家嗎?」
「昨天晚上?」歐陽宏愣了一下,不自覺地回頭看向關上的臥室門。「昨晚十二點過一點來鍾,你們的人不是來找過高陽嗎,當時他不就在家嗎!你們和昨晚來的警察不是一起的?」
「是一起的,昨晚來的是我們二中隊隊長。不過,昨晚他們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凌晨一點。我想問的是,昨晚十二點整,高陽在不在家?」
「在啊!」歐陽宏非常肯定地說道:「昨晚他十一點過回來的,在房間裡的電腦上看電視。」
「他一直沒有出去?」
「他出去幹什麼?」歐陽宏不禁有些疑惑,「警官,高陽是前幾天晚上在禹門巷發現那個死者的,你老問他昨晚在不在家,到底是什麼意思?」
「嗬……」鍾念笑了笑,「歐陽宏,你和高陽是分房睡的吧?」
「是啊,那又怎麼樣?我陪孩子睡覺特別警醒,他晚上出沒出去,我能聽不到嗎?」
「昨晚高陽回來的時候,你已經進房陪孩子睡覺了?」
「是啊!我十點就帶孩子進房間誆他睡覺了,但是我沒睡,聽到高陽回來,還出來跟他說了兩句話。」
「然後你就進房間了?」
「是啊!」
「那你怎麼知道,高陽在另一間臥室里看電視?」
「他只要不上夜班,每天晚上都要在臥室里看電視。」
「高陽在臥室里看電視的時候,應該是關著房門的吧?」
「嗯,不關門會吵著孩子睡覺。」
「既然關著門,你怎麼確定,十二點整的時候,高陽一定在臥室里看電視呢?」
「那你說,他不在臥室看電視,他能去哪?」歐陽宏有點冒火。
「昨天晚上,在警察來找高陽以前,你從臥室里出來過嗎?」
「沒有!」歐陽宏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但我也沒有聽到他開門出去的聲音。」
「昨晚高陽回來以後,你大概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你到底是想問什麼啊!」歐陽宏板著臉說道:「你們還沒結婚,什麼都不懂。陪小孩睡覺,根本就睡不熟。客廳有點什麼動靜,我都能聽到。高陽如果出去過,我肯定會知道的。」
芮雪歉聲問道:「呃,嫂子,你孩子多大了?」
「十個月!」
鍾念笑道:「我沒有問題了,嫂子你進去陪孩子吧!」
歐陽宏冷哼一聲,不滿地翻著眼白走進臥室。高陽隨後走出房間,苦著臉關上房門。
鍾念壓低聲音說道:「高哥,你在房間裡聽到我問嫂子那些話了?」
高陽糾結地點了點頭,「警官,你問我昨晚十二點是否在家,是不是又發生命案了?」
「王家勇死了。」
「王家勇是誰?」高陽仿佛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