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撞壁
經歷了兩天的考試後,可芸感覺又回歸了正常的生活。早上八點,芮雪準時給她打來電話。
「起了嗎?」
「早就起了,正準備過來。」
「那我在大門等你,車就不要開進來了。」
「簡逸今天不開碰頭會了嗎?」
「開也沒什麼效果,大家討論來討論去,終究還是沒有一個合理的推論。」
「所以就不用開會了?」
「是啊!老簡今天讓我們自由行動,想從哪個方向進行調查都可以。」
「那好,我馬上過來接你。」
芮雪在大門外等了沒多久,就看到可芸的車出現在路口,侯峰和簡逸的車也同時駛出了大門車閘。
「你們去哪啊?」
侯峰按下車窗說道:「我和老簡還是繼續調查曹鐸的社會關係。」
芮雪低頭看向副駕駛,「頭,你真讓我和可芸自由行動?要不,你還是給個具體的任務吧?」
「你還沒想好怎麼查?」簡逸微微一笑,「那就問可芸,她心裡應該有調查目標了。」
「好吧!」
侯峰也不等可芸,直接開車走了。
芮雪在路邊上了可芸的車,指著前方說道:「你來晚一步,老簡剛走。」
「哼,我又不是特地來見他的。」
「好,你是來見我的行了吧!說說吧,今天該我們怎麼查?」
「大姐,你才是二中隊的探員好嗎?我只是個外援,該怎麼查案還用問我?」
「我想查清楚,裘雨桐近半年來是否與人發生過矛盾。」
「杜哥和鍾念不是了解過這方面的情況了嗎?」
「我覺得他們了解得還不夠細。」
「裘雨桐在營業廳上班,少不了會與人發生口角。但是營業廳有監控、有保安,如果裘雨桐真與他人發生過嚴重衝突或者矛盾,杜哥和鍾念肯定早就打聽到了。」
「那依你的意思,我們該怎麼查?」
「你對葛明宇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他是4S電的維修接待員。現年36歲,身高一米六五,中等體型。已婚,有個兒子還在上幼兒園。」
「葛明宇配偶的資料呢?」
「他老婆叫白翎,在一家診所當護士,比葛明宇小三歲。」
「我覺得查裘雨桐,還不如查葛明宇。」
「可是,葛明宇的案子,是蔣隊那邊負責的啊!」
「我知道,但兩件案子不是併案了嗎?雖說兩個中隊各自負責調查一名受害者,不過調查工作肯定也會發生交叉。其實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葛明宇在近期的生活或工作當中,可能與某人發生過比較嚴重的衝突或矛盾。蔣隊那邊的探員,全是清一色的男人。走訪調查打聽消息,肯定沒有我們方便。」
「你這可是質疑一中隊的能力啊!」
「不是質疑,有些事還是自己調查清楚,才放心吶!」
「好吧,那我就冒著得罪人的風險,陪你去一趟4S店吧!」
葛明宇工作的那家4S店,一中隊的探員不知道去過了多少次。實際情況和可芸想的差不多,維修接待員是服務性崗位,必須帶給客戶良好的體驗。否則一旦讓客戶感到不快,就會遭到投訴。
現在不管在哪上班,被客戶投訴就意味著要扣獎金扣工資。所以4S店裡包括葛明宇在內的三名維修接待員,工作態度都非常好,今年誰也沒有被客人投訴過。儘管有時也會遇到不講理的客戶,但是葛明宇和同事,都是極其耐心儘量做到讓客戶滿意。在工作中,絕不會與客人發生爭執和矛盾。
向芮雪和可芸介紹情況的是葛明宇的同事,另一位維修接待員——鄢潔。她比葛明宇年輕許多,應該有二十三四歲。態度特別客氣,面對芮雪的詢問,全程帶著笑臉。
不過只要稍稍細心一些,就能看出,這種機械性的笑臉,並不是真正的客氣,至少可芸還是能感受到鄢潔隱有幾分不耐。可芸和芮雪不是店裡的客人,警察反覆過來了解情況,也早就讓4S店這幾名接待員和主管極為不耐。
芮雪打聽不到有用的線索,只能悻悻離開。可芸卻仍不願放棄自己的猜測,堅持要見葛明宇的愛人白翎。
聯繫一中隊的同事,拿到白翎的電話號碼,芮雪給對方通了話,人家現在正在診所上班。
可芸是個急脾氣,立馬驅車趕去白翎上班的診所。好在上午診所還不算太忙,白翎跟老闆說了一聲,跟著芮雪上了可芸的車。
「白姐,近幾個月,葛大哥有沒有跟你提起,他跟什麼人鬧了口角或者矛盾?」
芮雪的問題,一中隊的探員也詢問過多次。白翎的反應,和4S店的鄢潔差不多,都是隱隱有些不耐煩。但是還得耐著性子,再給芮雪解釋一遍。
「沒有,明宇性格開朗,脾氣也很好。跟同事相處和睦,對客戶禮貌耐心。我沒聽他說,跟別人鬧過矛盾。」
「那鄰里之間呢?」
「現在都是商住樓,回到家把門一關各過各的,怎麼會發生矛盾!」
「白姐,你認識裘雨桐嗎?」
「不認識,這名字我聽都沒聽過。」
可芸輕聲問道:「白姐,葛大哥的手機被歹徒拿走了,手機上的聯繫人,曾經作過雲備份嗎?」
「呃……」白翎想了一下,微微點頭,「好像做過。干他那行,需要保存的客戶電話很多,他嫌水果的備份軟體太麻煩,下了一個QQ通訊錄,把聯繫人全備份到QQ通訊錄了。」
「那你知道,QQ通訊錄的帳號和密碼嗎?」
「知道,帳號是我幫他申請的,密碼就是他的生日。」
芮雪看了一眼白翎白大褂口袋裡的手機,「白姐,麻煩你登一下葛大哥的QQ通訊錄好嗎?」
「行。」白翎用的也是水果手機,比葛明宇的要低一個型號。但對尋回QQ通訊錄里的聯繫人,完全沒有影響。很快就把葛明宇的手機聯繫人,導進了自己的電話卡里。
芮雪用的是國產HONOR,直接拿相機把白翎手機上顯示的聯繫人統統拍了下來,再轉成文本保存。
按照可芸的想法,作案人肯定認識葛明宇和裘雨桐,只需對比兩人的手機聯繫人,應該就能鎖定他們共同認識的人。
可芮雪聯繫李孟玲之後,才知道裘雨桐沒有使用QQ通訊錄。她是用水果的icloud軟體進行聯繫人備份,拿不到她的ID和密碼,就無法恢復她手機中的聯繫人。
葛明宇和裘雨桐的手機通話記錄,蔣明洲那邊已經做過比對。但移動公司只能提供近三個月的通話記錄信息,在僅有的數據中,並未發現兩人存在共同認識的人。
可芸拿著芮雪的手機,反覆查看她拍下葛明宇備份的聯繫人姓名,從中竟找不到一個相關涉案人員。
芮雪坐在副駕駛上,漸漸有些泄氣。
「現在該怎麼辦?」
「要是能拿到裘雨桐的手機聯繫人就好了。」
「這還用你說嗎?如果能從這方面打開突破口,蔣隊恐怕早就把案子破了。」
與此同時,緯五路的一家手機維修店,走進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小伙子。拿著一部新款水果手機,向店主詢問,是否能夠解鎖。
店主按下手機電源鍵,開機後屏幕上出現一張女人的自拍屏保。「這是你的手機嗎?」
「這是我給女朋友買的,昨天分手了就把手機要了回來,可她不願告訴我鎖屏密碼。打不開手機,我也用不了啊!」
「解鎖可要花點時間!」
「我可以等。」
「那你下午四點過來拿吧!」
「老闆,要多少錢啊?」
「算你兩百!」
「兩百?」
「這是最低價,不行你去別家問問。」
「兩百就兩百,下午我過來拿。」
小伙走出店門,老闆跟到門邊,看著小伙走遠,立即聯繫刑警隊。簡逸收到消息,立即趕去緯五路,與維修店老闆見了面。
侯峰拿到水果手機,按亮屏幕,看到裘雨桐的自拍照,不禁大為興奮。
「老闆,那年輕人下午四點才過來?」
「嗯,我跟他說好了四點。」
簡逸皺眉問道:「這手機解了鎖,內部資料數據也不在了?」
「嗯,會徹底刪除。」
「老闆,手機我們先帶走,待會有人過來,如果那小伙出現,請你馬上提醒。」
「放心吧,警官,我一定配合。」
「謝謝了!」
簡逸拿上裘雨桐的手機,一上車先給技術部門打了電話,確認可以解鎖,便叫侯峰立即開車回刑警隊。
芮雪和可芸正準備去移動南區營業大廳,找李孟玲和孫培清碰碰運氣,看不能通過他們,拿到裘雨桐的手機ID和密碼。車還沒開到南城區,就收到了簡逸發來的微信。
「可芸,裘雨桐的手機找到了!」
「在哪找到的?」
「一家手機維修店,有個年輕人拿手機去解鎖,老闆就聯繫了刑警隊。」
「年輕人?到底多大年紀?」
「老簡說,大約二十三四歲。」
「不對,年齡太小了。」
「什麼意思?你擔心這個年輕人不是作案嫌疑人。」
「肯定不是。」
「為什麼?」
「曹鐸多大了?四十二,他會跟一個比自己小那麼多的年輕人談論關於謀殺的話題嗎?」
「為什麼怎麼不會?慕承昌不是也才29歲嗎!」
「不一樣!作案人跟曹鐸關係不深,他們甚至都不是朋友。一個四十二歲的男人,絕不會跟一個二十三四的年輕人,進行深層次的交談。比如說,這個年輕人是個快遞員,他雖然經常給曹鐸送包裹,可曹鐸會跟他深入談論謀殺嗎?」
「能找到這個年輕人也不錯啊!至少可以弄清楚,他是怎麼拿到裘雨桐手機的。」
「他怎麼拿到裘雨桐的手機意義不大,作案人為什麼要讓裘雨桐的手機出現在警方面前,更值得我們思考。」
「聽你這意思,我們就算拿到了裘雨桐的手機,對破案也沒有幫助?」
「也許兇手根本不在裘雨桐的手機聯繫人之中。」可芸暗暗有些灰心。
「起了嗎?」
「早就起了,正準備過來。」
「那我在大門等你,車就不要開進來了。」
「簡逸今天不開碰頭會了嗎?」
「開也沒什麼效果,大家討論來討論去,終究還是沒有一個合理的推論。」
「所以就不用開會了?」
「是啊!老簡今天讓我們自由行動,想從哪個方向進行調查都可以。」
「那好,我馬上過來接你。」
芮雪在大門外等了沒多久,就看到可芸的車出現在路口,侯峰和簡逸的車也同時駛出了大門車閘。
「你們去哪啊?」
侯峰按下車窗說道:「我和老簡還是繼續調查曹鐸的社會關係。」
芮雪低頭看向副駕駛,「頭,你真讓我和可芸自由行動?要不,你還是給個具體的任務吧?」
「你還沒想好怎麼查?」簡逸微微一笑,「那就問可芸,她心裡應該有調查目標了。」
「好吧!」
侯峰也不等可芸,直接開車走了。
芮雪在路邊上了可芸的車,指著前方說道:「你來晚一步,老簡剛走。」
「哼,我又不是特地來見他的。」
「好,你是來見我的行了吧!說說吧,今天該我們怎麼查?」
「大姐,你才是二中隊的探員好嗎?我只是個外援,該怎麼查案還用問我?」
「我想查清楚,裘雨桐近半年來是否與人發生過矛盾。」
「杜哥和鍾念不是了解過這方面的情況了嗎?」
「我覺得他們了解得還不夠細。」
「裘雨桐在營業廳上班,少不了會與人發生口角。但是營業廳有監控、有保安,如果裘雨桐真與他人發生過嚴重衝突或者矛盾,杜哥和鍾念肯定早就打聽到了。」
「那依你的意思,我們該怎麼查?」
「你對葛明宇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他是4S電的維修接待員。現年36歲,身高一米六五,中等體型。已婚,有個兒子還在上幼兒園。」
「葛明宇配偶的資料呢?」
「他老婆叫白翎,在一家診所當護士,比葛明宇小三歲。」
「我覺得查裘雨桐,還不如查葛明宇。」
「可是,葛明宇的案子,是蔣隊那邊負責的啊!」
「我知道,但兩件案子不是併案了嗎?雖說兩個中隊各自負責調查一名受害者,不過調查工作肯定也會發生交叉。其實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葛明宇在近期的生活或工作當中,可能與某人發生過比較嚴重的衝突或矛盾。蔣隊那邊的探員,全是清一色的男人。走訪調查打聽消息,肯定沒有我們方便。」
「你這可是質疑一中隊的能力啊!」
「不是質疑,有些事還是自己調查清楚,才放心吶!」
「好吧,那我就冒著得罪人的風險,陪你去一趟4S店吧!」
葛明宇工作的那家4S店,一中隊的探員不知道去過了多少次。實際情況和可芸想的差不多,維修接待員是服務性崗位,必須帶給客戶良好的體驗。否則一旦讓客戶感到不快,就會遭到投訴。
現在不管在哪上班,被客戶投訴就意味著要扣獎金扣工資。所以4S店裡包括葛明宇在內的三名維修接待員,工作態度都非常好,今年誰也沒有被客人投訴過。儘管有時也會遇到不講理的客戶,但是葛明宇和同事,都是極其耐心儘量做到讓客戶滿意。在工作中,絕不會與客人發生爭執和矛盾。
向芮雪和可芸介紹情況的是葛明宇的同事,另一位維修接待員——鄢潔。她比葛明宇年輕許多,應該有二十三四歲。態度特別客氣,面對芮雪的詢問,全程帶著笑臉。
不過只要稍稍細心一些,就能看出,這種機械性的笑臉,並不是真正的客氣,至少可芸還是能感受到鄢潔隱有幾分不耐。可芸和芮雪不是店裡的客人,警察反覆過來了解情況,也早就讓4S店這幾名接待員和主管極為不耐。
芮雪打聽不到有用的線索,只能悻悻離開。可芸卻仍不願放棄自己的猜測,堅持要見葛明宇的愛人白翎。
聯繫一中隊的同事,拿到白翎的電話號碼,芮雪給對方通了話,人家現在正在診所上班。
可芸是個急脾氣,立馬驅車趕去白翎上班的診所。好在上午診所還不算太忙,白翎跟老闆說了一聲,跟著芮雪上了可芸的車。
「白姐,近幾個月,葛大哥有沒有跟你提起,他跟什麼人鬧了口角或者矛盾?」
芮雪的問題,一中隊的探員也詢問過多次。白翎的反應,和4S店的鄢潔差不多,都是隱隱有些不耐煩。但是還得耐著性子,再給芮雪解釋一遍。
「沒有,明宇性格開朗,脾氣也很好。跟同事相處和睦,對客戶禮貌耐心。我沒聽他說,跟別人鬧過矛盾。」
「那鄰里之間呢?」
「現在都是商住樓,回到家把門一關各過各的,怎麼會發生矛盾!」
「白姐,你認識裘雨桐嗎?」
「不認識,這名字我聽都沒聽過。」
可芸輕聲問道:「白姐,葛大哥的手機被歹徒拿走了,手機上的聯繫人,曾經作過雲備份嗎?」
「呃……」白翎想了一下,微微點頭,「好像做過。干他那行,需要保存的客戶電話很多,他嫌水果的備份軟體太麻煩,下了一個QQ通訊錄,把聯繫人全備份到QQ通訊錄了。」
「那你知道,QQ通訊錄的帳號和密碼嗎?」
「知道,帳號是我幫他申請的,密碼就是他的生日。」
芮雪看了一眼白翎白大褂口袋裡的手機,「白姐,麻煩你登一下葛大哥的QQ通訊錄好嗎?」
「行。」白翎用的也是水果手機,比葛明宇的要低一個型號。但對尋回QQ通訊錄里的聯繫人,完全沒有影響。很快就把葛明宇的手機聯繫人,導進了自己的電話卡里。
芮雪用的是國產HONOR,直接拿相機把白翎手機上顯示的聯繫人統統拍了下來,再轉成文本保存。
按照可芸的想法,作案人肯定認識葛明宇和裘雨桐,只需對比兩人的手機聯繫人,應該就能鎖定他們共同認識的人。
可芮雪聯繫李孟玲之後,才知道裘雨桐沒有使用QQ通訊錄。她是用水果的icloud軟體進行聯繫人備份,拿不到她的ID和密碼,就無法恢復她手機中的聯繫人。
葛明宇和裘雨桐的手機通話記錄,蔣明洲那邊已經做過比對。但移動公司只能提供近三個月的通話記錄信息,在僅有的數據中,並未發現兩人存在共同認識的人。
可芸拿著芮雪的手機,反覆查看她拍下葛明宇備份的聯繫人姓名,從中竟找不到一個相關涉案人員。
芮雪坐在副駕駛上,漸漸有些泄氣。
「現在該怎麼辦?」
「要是能拿到裘雨桐的手機聯繫人就好了。」
「這還用你說嗎?如果能從這方面打開突破口,蔣隊恐怕早就把案子破了。」
與此同時,緯五路的一家手機維修店,走進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小伙子。拿著一部新款水果手機,向店主詢問,是否能夠解鎖。
店主按下手機電源鍵,開機後屏幕上出現一張女人的自拍屏保。「這是你的手機嗎?」
「這是我給女朋友買的,昨天分手了就把手機要了回來,可她不願告訴我鎖屏密碼。打不開手機,我也用不了啊!」
「解鎖可要花點時間!」
「我可以等。」
「那你下午四點過來拿吧!」
「老闆,要多少錢啊?」
「算你兩百!」
「兩百?」
「這是最低價,不行你去別家問問。」
「兩百就兩百,下午我過來拿。」
小伙走出店門,老闆跟到門邊,看著小伙走遠,立即聯繫刑警隊。簡逸收到消息,立即趕去緯五路,與維修店老闆見了面。
侯峰拿到水果手機,按亮屏幕,看到裘雨桐的自拍照,不禁大為興奮。
「老闆,那年輕人下午四點才過來?」
「嗯,我跟他說好了四點。」
簡逸皺眉問道:「這手機解了鎖,內部資料數據也不在了?」
「嗯,會徹底刪除。」
「老闆,手機我們先帶走,待會有人過來,如果那小伙出現,請你馬上提醒。」
「放心吧,警官,我一定配合。」
「謝謝了!」
簡逸拿上裘雨桐的手機,一上車先給技術部門打了電話,確認可以解鎖,便叫侯峰立即開車回刑警隊。
芮雪和可芸正準備去移動南區營業大廳,找李孟玲和孫培清碰碰運氣,看不能通過他們,拿到裘雨桐的手機ID和密碼。車還沒開到南城區,就收到了簡逸發來的微信。
「可芸,裘雨桐的手機找到了!」
「在哪找到的?」
「一家手機維修店,有個年輕人拿手機去解鎖,老闆就聯繫了刑警隊。」
「年輕人?到底多大年紀?」
「老簡說,大約二十三四歲。」
「不對,年齡太小了。」
「什麼意思?你擔心這個年輕人不是作案嫌疑人。」
「肯定不是。」
「為什麼?」
「曹鐸多大了?四十二,他會跟一個比自己小那麼多的年輕人談論關於謀殺的話題嗎?」
「為什麼怎麼不會?慕承昌不是也才29歲嗎!」
「不一樣!作案人跟曹鐸關係不深,他們甚至都不是朋友。一個四十二歲的男人,絕不會跟一個二十三四的年輕人,進行深層次的交談。比如說,這個年輕人是個快遞員,他雖然經常給曹鐸送包裹,可曹鐸會跟他深入談論謀殺嗎?」
「能找到這個年輕人也不錯啊!至少可以弄清楚,他是怎麼拿到裘雨桐手機的。」
「他怎麼拿到裘雨桐的手機意義不大,作案人為什麼要讓裘雨桐的手機出現在警方面前,更值得我們思考。」
「聽你這意思,我們就算拿到了裘雨桐的手機,對破案也沒有幫助?」
「也許兇手根本不在裘雨桐的手機聯繫人之中。」可芸暗暗有些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