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奇怪的心理
曹鐸遭劫被殺案，四十八小時告破，慕承昌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但這對於葛明宇和裘雨桐的案子，絲毫沒有幫助。
儘管已經確定，勒死葛明宇和裘雨桐的那兩截電線，均出自於酒吧裝修所剩的那捲紅色電線。簡逸等人還是沒能弄清，究竟是誰從曹鐸手中借走了十米電線。
裘雨桐遇害當晚，孫培清曾在嘉華路看到她。並且繞到廣成路，想和裘雨桐來一場偶遇，誰知他卻找錯了巷口。
禹門巷東出口的監控拍到一個穿連帽衛衣的背影，經過仔細對比，此人也絕不是孫培清。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孫培清知道曹鐸是裘雨桐的前男友。不過簡逸反覆詢問慕承昌，他都沒有承認，孫培清曾去過曹鐸開的酒吧。
徐桂河倒是陪裘雨桐去過酒吧，可能也看到了放在酒櫃隔層中的那兩卷電線。但被電線勒死的第一位受害者葛明宇，於8月6號出事。當時酒吧還沒有開業，那兩卷電線也塞在吧檯下面，徐桂河無論如何也接觸不到電線。
班鑫偉和萬俊麟是曹鐸最親近的朋友，他們可以證實，曹鐸從未與徐桂河有過交集。
在簡逸看來，兩起案件的偵破重點，歸根結底還是殺人動機。不管是葛明宇還是裘雨桐，徐桂河都沒有任何理由，殺害這兩個人。
杜晨和鍾念連夜把慕承昌送去了拘留所，二中隊辦案區，只剩下簡逸、侯峰、芮雪、可芸四人。關於兇手殺害葛明宇和裘雨桐的動機，大家討論了很久，終未找出一個能讓所有人信服的推斷。
蔣明洲一中隊，跟進葛明宇的案子，已有二十幾天。在他們的調查中，沒有發現與孫培清和徐桂河相關的任何線索。
經過劉勇和成山的核實，包榮哲的嫌疑也被徹底排除。裘雨桐遇害時，他完全不具備作案時間。而且，包榮哲沒有謀殺葛明宇的動機。
隨著慕承昌的落網，葛明宇和裘雨桐兩案，似乎又回到了原點。儘管裘雨桐的感情經歷稍嫌複雜，但與她相關的人裡面，沒有誰能從曹鐸的酒吧拿到電線。
唯一能把葛明宇和裘雨桐聯繫起來的，就是纏在他們脖子上的電線。可惜曹鐸的死，完全掐斷了這條線索。
尤其是慕承昌對曹鐸突然產生的殺機，更加令人沮喪。他對曹鐸下手，與葛明宇和裘雨桐案毫無瓜葛。也沒有人授意慕承昌，讓他殺曹鐸滅口。
曹鐸被慕承昌殺害，看起來非常合理。圖財害命，是最常見的案例。放眼葛明宇和裘雨桐兩案，也是一樣。只是勒死兩人的紅色電線，很讓人大傷腦筋。
「小雪，李孟玲熟悉曹鐸嗎？」可芸開始探詢相關涉案人的情況。
「還算熟悉，裘雨桐和曹鐸好的時候，李孟玲也常常跟他們一起出去玩。但是李孟玲也不知道，曹鐸八月份開了一間酒吧。」
「酒吧裝修結束後，如果有人去找曹鐸借了十米電線，他會告訴誰呢？」
芮雪看了簡逸一眼，他們在曹鐸家，因為要顧及曹平朗的感受，並未向曹馨和小朗提及電線的問題。
「這種小事，曹鐸可能不會告訴兒子。」簡逸覺得，連慕承昌都不知道，誰去酒吧借過電線，估計曹馨和曹平朗也不會知道。
侯峰猶豫著說道：「我想，還是應該問問小朗。」
芮雪自告奮勇地攬下這個任務，「那我就和可芸去一趟曹馨家吧！」
簡逸看著可芸輕輕點頭，「也好！」
可芸笑著說道：「我可沒開車過來。」
芮雪伸手向侯峰要了車鑰匙，拉著可芸下樓取車。
「這兩天考試，心裡肯定牽掛著案子吧？」
「嗯，曹鐸的案子，真是讓人很意外！」
「你是說，沒想到慕承昌是殺人兇手？」
「不，我是沒想到，曹鐸竟會在慕承昌面前談論關於謀殺的話題。」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可芸示意前方的車輛，「先上車再說吧。」
兩人上了車，芮雪聯繫曹馨問清具體地址，把車開出了刑警隊。
「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曹鐸的疑心很重。他那天借到五萬塊錢，故意亮給慕承昌看。然後又把背包隨意放在吧檯下面，就是在試探和考驗慕承昌。當晚曹鐸和慕承昌的對話，細細想來，確實有些鼓動慕承昌作案的意味。」
「曹鐸為什麼要鼓動慕承昌殺害自己呢？」
「因為曹鐸太自負了！他以為自己能看穿人性，並且還認為他可以應付慕承昌！」
「你的意思是，曹鐸故意以搶劫謀殺案為例，嚮慕承昌證明警方對這類案件束手無策，其實是想試探慕承昌，會不會躲在他回家的必經之路，襲擊他！」
「對！你們不是說，曹鐸家的書櫃裡，有很多關於罪案推理的小說嗎，其中還包括了犯罪心理方面的書籍。曹鐸對這方面的知識非常感興趣，但是又找不到機會實踐，就把慕承昌當作了小白鼠。」
「怎麼會有這種人！」芮雪有些質疑可芸的分析。
「那天晚上在酒吧，曹鐸把關於搶劫謀殺案的構想，說得十分透徹。這就是心理暗示，曹鐸認為他能鼓動慕承昌對他實施搶劫。當他離開酒吧，走到鑼鼓巷口時，曾有幾秒鐘的猶豫。他完全可以換條路走，可又希望能證實自己的猜測。」
「你把曹鐸也想得太不堪了吧？」
「嗬嗬，你不了解曹鐸這種人。你們去曹鐸家的時候，不是還在他的床頭柜上，看到一本《FBI犯罪心理畫像實錄》和一本《法醫與犯罪現場》嗎？我敢說，在曹鐸遇害的前兩天，他可能正在研究犯罪心理。」
「曹鐸研究犯罪心理，就是為了引別人犯罪？而且還是拿自己當作誘餌？」
「你怎麼不想想，曹鐸借來五萬塊錢，是為了進貨。他為什麼不把現金存進銀行卡？那天上午十點，曹鐸就從管中譽手中拿到錢了，他有整整一天的時間去進貨。為什麼卻把現金帶去酒吧？還要故意讓慕承昌看到？」
「我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像曹鐸這種人，很難找到可以暢談共同話題的知音。他本人又不可能去犯罪，那他多年來從小說中吸收到的關於犯罪推理的知識，不是就毫無意義了嗎？有些人喜歡打麻將，有些人喜歡唱K，但曹鐸喜歡通過推理探究人性！」
「你怎麼會對他這麼了解？難道，你和他是同一類人？」
可芸忍不住笑了，「差不多吧！之前我創作罪案推理小說，也是在一展所長，可以算是一種喧泄。後來跟著你們破案，我所掌握的各種知識，才有了用武之地。曹鐸就是因為缺少展現的舞台，才會幹出這麼無聊的事，最後還要了自己的命。」
「我真的不太明白，你怎麼會如此確信，曹鐸就是你說的這種人。」
「你想想曹鐸是怎麼離婚的？」
「呃，有天晚上，曹鐸等到凌晨一點，還不見溫斯妤回來，就到小區外面等著。凌晨兩點半，他看到一個男人和溫斯妤肩並肩地走到小區大門，老曹按不住火，揍了那男人一頓。之後，他和溫斯妤就離婚了。」
「這話是班鑫偉跟簡逸說的吧？」
「是啊，剛才隊裡，老簡不是告訴你了嗎？」
可芸點點頭，「那我們來分析一下，班鑫偉說的這段話。」
「班鑫偉的話也值得分析？」
「當然了。曹鐸打人的那天晚上，班鑫偉不在現場吧？」
「嗯，不在。」
「那麼這件事，應該是曹鐸告訴班鑫偉的，我覺得曹鐸的做法很有意思！」
「有意思？」
「是啊，事實上，曹鐸很清楚，溫斯妤經常跟朋友在外面玩到凌晨三四點才回家。他很反感這種現狀，那天晚上，溫斯妤凌晨一點還沒到家。身為丈夫，正常反應是，先打電話問清溫斯妤在哪，為什麼那麼晚還不回來。但他沒打電話，直接就去小區外面等著了。」
「也許打了電話，班鑫偉沒提呢？」
「好，就算他打了電話，溫斯妤肯定會說，我馬上就回來。或是根本不接他的電話。無論是哪種情況，作為丈夫不外乎會有兩種反應。第一，什麼都不管，坐在家裡等著，或者上床睡覺。第二，出去找溫斯妤。」
「曹鐸怎麼知道溫斯妤在哪呢？」
「有個前提，溫斯妤經常跟朋友在外面玩到凌晨兩三點才回家，而且每次回去都是醉醺醺的。那凌晨一點溫斯妤還不回來，會去什麼地方呢？」
「不是宵夜攤就是酒吧、夜總會。」
「沒錯，曹鐸本身就擅長推理，要弄清溫斯妤在什麼地方，並不困難。可他並沒有去找溫斯妤，而是在小區外面等候。這說明曹鐸知道，溫斯妤當晚肯定會回家。等到兩點半，曹鐸看見溫斯妤和一個男人肩並肩走到小區大門。則說明，當時曹鐸不在小區大門，而是在剛好能夠看清楚小區大門的地方。」
「他是在蹲守？」
「對，就是蹲守！其實以他的智商肯定能猜到，溫斯妤跟那個男人絕對沒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否則那個男人也不會正大光明地陪溫斯妤走到小區大門。」
「那個男人只是送溫斯妤回家？」
「是啊，幾個朋友在一起喝酒，時間太晚，男生送女生回家不是很正常嗎？」
「既然曹鐸知道，他為什麼還要打溫斯妤的朋友呢？」
「因為溫斯妤長期如此，曹鐸早就憋了一肚子氣。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發泄一下。他可以毫無顧忌地揍溫斯妤的朋友一頓，還不用擔心被打的那個男人報警。不打白不打，何樂而不為呢？」
「你說了這麼多，跟眼下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曹鐸能鼓動慕承昌犯罪，就不能鼓動別人嗎？」
「難道說，電線是曹鐸特地拿給別人作案的？」芮雪猛然踩下剎車，驚訝地看向可芸。
儘管已經確定，勒死葛明宇和裘雨桐的那兩截電線，均出自於酒吧裝修所剩的那捲紅色電線。簡逸等人還是沒能弄清，究竟是誰從曹鐸手中借走了十米電線。
裘雨桐遇害當晚，孫培清曾在嘉華路看到她。並且繞到廣成路，想和裘雨桐來一場偶遇，誰知他卻找錯了巷口。
禹門巷東出口的監控拍到一個穿連帽衛衣的背影，經過仔細對比，此人也絕不是孫培清。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孫培清知道曹鐸是裘雨桐的前男友。不過簡逸反覆詢問慕承昌，他都沒有承認，孫培清曾去過曹鐸開的酒吧。
徐桂河倒是陪裘雨桐去過酒吧，可能也看到了放在酒櫃隔層中的那兩卷電線。但被電線勒死的第一位受害者葛明宇，於8月6號出事。當時酒吧還沒有開業，那兩卷電線也塞在吧檯下面，徐桂河無論如何也接觸不到電線。
班鑫偉和萬俊麟是曹鐸最親近的朋友，他們可以證實，曹鐸從未與徐桂河有過交集。
在簡逸看來，兩起案件的偵破重點，歸根結底還是殺人動機。不管是葛明宇還是裘雨桐，徐桂河都沒有任何理由，殺害這兩個人。
杜晨和鍾念連夜把慕承昌送去了拘留所，二中隊辦案區，只剩下簡逸、侯峰、芮雪、可芸四人。關於兇手殺害葛明宇和裘雨桐的動機，大家討論了很久，終未找出一個能讓所有人信服的推斷。
蔣明洲一中隊，跟進葛明宇的案子，已有二十幾天。在他們的調查中，沒有發現與孫培清和徐桂河相關的任何線索。
經過劉勇和成山的核實，包榮哲的嫌疑也被徹底排除。裘雨桐遇害時，他完全不具備作案時間。而且，包榮哲沒有謀殺葛明宇的動機。
隨著慕承昌的落網，葛明宇和裘雨桐兩案，似乎又回到了原點。儘管裘雨桐的感情經歷稍嫌複雜，但與她相關的人裡面，沒有誰能從曹鐸的酒吧拿到電線。
唯一能把葛明宇和裘雨桐聯繫起來的，就是纏在他們脖子上的電線。可惜曹鐸的死，完全掐斷了這條線索。
尤其是慕承昌對曹鐸突然產生的殺機，更加令人沮喪。他對曹鐸下手，與葛明宇和裘雨桐案毫無瓜葛。也沒有人授意慕承昌，讓他殺曹鐸滅口。
曹鐸被慕承昌殺害，看起來非常合理。圖財害命，是最常見的案例。放眼葛明宇和裘雨桐兩案，也是一樣。只是勒死兩人的紅色電線，很讓人大傷腦筋。
「小雪，李孟玲熟悉曹鐸嗎？」可芸開始探詢相關涉案人的情況。
「還算熟悉，裘雨桐和曹鐸好的時候，李孟玲也常常跟他們一起出去玩。但是李孟玲也不知道，曹鐸八月份開了一間酒吧。」
「酒吧裝修結束後，如果有人去找曹鐸借了十米電線，他會告訴誰呢？」
芮雪看了簡逸一眼，他們在曹鐸家，因為要顧及曹平朗的感受，並未向曹馨和小朗提及電線的問題。
「這種小事，曹鐸可能不會告訴兒子。」簡逸覺得，連慕承昌都不知道，誰去酒吧借過電線，估計曹馨和曹平朗也不會知道。
侯峰猶豫著說道：「我想，還是應該問問小朗。」
芮雪自告奮勇地攬下這個任務，「那我就和可芸去一趟曹馨家吧！」
簡逸看著可芸輕輕點頭，「也好！」
可芸笑著說道：「我可沒開車過來。」
芮雪伸手向侯峰要了車鑰匙，拉著可芸下樓取車。
「這兩天考試，心裡肯定牽掛著案子吧？」
「嗯，曹鐸的案子，真是讓人很意外！」
「你是說，沒想到慕承昌是殺人兇手？」
「不，我是沒想到，曹鐸竟會在慕承昌面前談論關於謀殺的話題。」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可芸示意前方的車輛，「先上車再說吧。」
兩人上了車，芮雪聯繫曹馨問清具體地址，把車開出了刑警隊。
「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曹鐸的疑心很重。他那天借到五萬塊錢，故意亮給慕承昌看。然後又把背包隨意放在吧檯下面，就是在試探和考驗慕承昌。當晚曹鐸和慕承昌的對話，細細想來，確實有些鼓動慕承昌作案的意味。」
「曹鐸為什麼要鼓動慕承昌殺害自己呢？」
「因為曹鐸太自負了！他以為自己能看穿人性，並且還認為他可以應付慕承昌！」
「你的意思是，曹鐸故意以搶劫謀殺案為例，嚮慕承昌證明警方對這類案件束手無策，其實是想試探慕承昌，會不會躲在他回家的必經之路，襲擊他！」
「對！你們不是說，曹鐸家的書櫃裡，有很多關於罪案推理的小說嗎，其中還包括了犯罪心理方面的書籍。曹鐸對這方面的知識非常感興趣，但是又找不到機會實踐，就把慕承昌當作了小白鼠。」
「怎麼會有這種人！」芮雪有些質疑可芸的分析。
「那天晚上在酒吧，曹鐸把關於搶劫謀殺案的構想，說得十分透徹。這就是心理暗示，曹鐸認為他能鼓動慕承昌對他實施搶劫。當他離開酒吧，走到鑼鼓巷口時，曾有幾秒鐘的猶豫。他完全可以換條路走，可又希望能證實自己的猜測。」
「你把曹鐸也想得太不堪了吧？」
「嗬嗬，你不了解曹鐸這種人。你們去曹鐸家的時候，不是還在他的床頭柜上，看到一本《FBI犯罪心理畫像實錄》和一本《法醫與犯罪現場》嗎？我敢說，在曹鐸遇害的前兩天，他可能正在研究犯罪心理。」
「曹鐸研究犯罪心理，就是為了引別人犯罪？而且還是拿自己當作誘餌？」
「你怎麼不想想，曹鐸借來五萬塊錢，是為了進貨。他為什麼不把現金存進銀行卡？那天上午十點，曹鐸就從管中譽手中拿到錢了，他有整整一天的時間去進貨。為什麼卻把現金帶去酒吧？還要故意讓慕承昌看到？」
「我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像曹鐸這種人，很難找到可以暢談共同話題的知音。他本人又不可能去犯罪，那他多年來從小說中吸收到的關於犯罪推理的知識，不是就毫無意義了嗎？有些人喜歡打麻將，有些人喜歡唱K，但曹鐸喜歡通過推理探究人性！」
「你怎麼會對他這麼了解？難道，你和他是同一類人？」
可芸忍不住笑了，「差不多吧！之前我創作罪案推理小說，也是在一展所長，可以算是一種喧泄。後來跟著你們破案，我所掌握的各種知識，才有了用武之地。曹鐸就是因為缺少展現的舞台，才會幹出這麼無聊的事，最後還要了自己的命。」
「我真的不太明白，你怎麼會如此確信，曹鐸就是你說的這種人。」
「你想想曹鐸是怎麼離婚的？」
「呃，有天晚上，曹鐸等到凌晨一點，還不見溫斯妤回來，就到小區外面等著。凌晨兩點半，他看到一個男人和溫斯妤肩並肩地走到小區大門，老曹按不住火，揍了那男人一頓。之後，他和溫斯妤就離婚了。」
「這話是班鑫偉跟簡逸說的吧？」
「是啊，剛才隊裡，老簡不是告訴你了嗎？」
可芸點點頭，「那我們來分析一下，班鑫偉說的這段話。」
「班鑫偉的話也值得分析？」
「當然了。曹鐸打人的那天晚上，班鑫偉不在現場吧？」
「嗯，不在。」
「那麼這件事，應該是曹鐸告訴班鑫偉的，我覺得曹鐸的做法很有意思！」
「有意思？」
「是啊，事實上，曹鐸很清楚，溫斯妤經常跟朋友在外面玩到凌晨三四點才回家。他很反感這種現狀，那天晚上，溫斯妤凌晨一點還沒到家。身為丈夫，正常反應是，先打電話問清溫斯妤在哪，為什麼那麼晚還不回來。但他沒打電話，直接就去小區外面等著了。」
「也許打了電話，班鑫偉沒提呢？」
「好，就算他打了電話，溫斯妤肯定會說，我馬上就回來。或是根本不接他的電話。無論是哪種情況，作為丈夫不外乎會有兩種反應。第一，什麼都不管，坐在家裡等著，或者上床睡覺。第二，出去找溫斯妤。」
「曹鐸怎麼知道溫斯妤在哪呢？」
「有個前提，溫斯妤經常跟朋友在外面玩到凌晨兩三點才回家，而且每次回去都是醉醺醺的。那凌晨一點溫斯妤還不回來，會去什麼地方呢？」
「不是宵夜攤就是酒吧、夜總會。」
「沒錯，曹鐸本身就擅長推理，要弄清溫斯妤在什麼地方，並不困難。可他並沒有去找溫斯妤，而是在小區外面等候。這說明曹鐸知道，溫斯妤當晚肯定會回家。等到兩點半，曹鐸看見溫斯妤和一個男人肩並肩走到小區大門。則說明，當時曹鐸不在小區大門，而是在剛好能夠看清楚小區大門的地方。」
「他是在蹲守？」
「對，就是蹲守！其實以他的智商肯定能猜到，溫斯妤跟那個男人絕對沒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否則那個男人也不會正大光明地陪溫斯妤走到小區大門。」
「那個男人只是送溫斯妤回家？」
「是啊，幾個朋友在一起喝酒，時間太晚，男生送女生回家不是很正常嗎？」
「既然曹鐸知道，他為什麼還要打溫斯妤的朋友呢？」
「因為溫斯妤長期如此，曹鐸早就憋了一肚子氣。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發泄一下。他可以毫無顧忌地揍溫斯妤的朋友一頓，還不用擔心被打的那個男人報警。不打白不打，何樂而不為呢？」
「你說了這麼多，跟眼下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曹鐸能鼓動慕承昌犯罪，就不能鼓動別人嗎？」
「難道說，電線是曹鐸特地拿給別人作案的？」芮雪猛然踩下剎車，驚訝地看向可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