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孤立案件
侯峰拎了盒飯進來，慕承昌在吧檯里好奇地望向簡逸與管中譽。
「他借我的錢啊！」管中譽扭頭也看了一眼慕承昌。
簡逸追問道：「曹鐸什麼時候跟你借的錢？」
「30號早上十點，他來我店裡拿了五萬塊錢，說好一年還款，我這有借據。」
管中譽從包里翻出半截列印紙，借據上寫明曹鐸向管中譽借款五萬元整，還款期為一年。並寫明曹鐸每月需向管中譽支付兩分的利錢，也就是每月一千元利息。這個借款利率的確不高，還夠不上高利貸的範疇。
侯峰驚訝地問道：「你給曹鐸的是現金？」
「是啊，那天他背了一個背包來，我親眼看見他把錢放進了背包。」
簡逸沉聲說道：「曹鐸是31號零點過後出的事！警方在案發現場，沒有找到那五萬塊錢。」
「那錢呢？他是不是存到卡上了？」
「曹鐸的幾張銀行卡里的餘額，全加起來才四萬多。」
「他不會被搶劫了吧？」管中譽憂心忡忡地看著簡逸。
侯峰抓了抓頭髮，現在他也沒心情吃飯了。
「管先生，曹鐸跟你借這筆錢，是作什麼用途，你知道嗎？」
「知道，他說想進一批洋酒。」
「到哪去進？」
「這我就不清楚了，他沒告訴我。」
「30號早上，他是什麼時候跟你分開的？」
「那天他拿了錢，留在我那喝茶，我們一起吃的午飯，他走到時候，差不多一點了。」
簡逸起身叫道：「慕哥，請你過來一下。」
慕承昌立即走出吧檯，同時給管中譽也端了一杯水。
「管哥！」
「嗯。」
「慕哥，你知道曹鐸30號跟管先生借了五萬塊錢嗎？」
「我不知道啊！」慕承昌驚訝地否認，「他借錢做什麼？」
「曹鐸說他想進一批洋酒！」
「進洋酒？」慕承昌疑惑地看著管中譽。
「是啊，酒吧開業的那天，他就跟我提過，想借點錢進一批洋酒。我問他什麼時候要錢，他說過段時間再來找我。30號早上，他電話也沒打，直接跑來我店裡，說要五萬塊錢，我手上正好有現金，就拿給他了。」
「曹哥沒跟我說，他這兩天要進洋酒啊！」慕承昌不安地扯了扯T恤下擺。
簡逸臉色凝重地問道：「30號中午，曹鐸是幾點到酒吧的？」
「大概一點二十吧！」
「到酒吧以後，曹鐸把背包放在哪了？」
「就放在吧檯下面。」
「曹鐸平時會帶背包來酒吧嗎？」
「偶爾會帶！」
「你知道那天他背包里有五萬塊錢嗎？」
「我怎麼會知道！」慕承昌臉色有些不快，「他又沒跟我說！」
簡逸轉動眼睛看向管中譽，「還有誰知道，曹鐸跟你借了五萬塊錢？」
「我沒告訴任何人。」
慕承昌再次申明道：「曹哥來酒吧也沒跟我說，他借了五萬塊錢進貨。」
「曹鐸平時在哪進貨，你知道嗎？」
「不知道，酒吧所有酒水、配料，都是曹哥自己經手。對了，他手機上應該有供貨商的電話。」
曹鐸的手機放在隊裡，簡逸看過手機通訊錄，那些聯繫人中，並沒有備註誰是酒水供應商。
「呃，管先生，你先回去吧，你說的這筆錢，我們盡力調查，一有消息就聯繫你。」
「嗯，好好，警官，那就麻煩你們了！」
慕承昌一臉茫然，呆呆地看著簡逸、侯峰與管中譽一同走出酒吧。
侯峰上了車，把兩份盒飯放到後排，立即開車趕回刑警隊。
「老簡，這案子越來越複雜了！」
「不，因為這五萬塊錢，謀殺曹鐸的動機，反而變清晰了！」
「難道曹鐸的死，真的只是一起搶劫案？」
「不然呢？」
「那裘雨桐和葛明宇呢？謀殺他們的動機又是什麼？也是搶劫嗎？」
「與裘雨桐和葛明宇的死相比，其實曹鐸的死看起來更像搶劫案！」
「可作案時間也太緊了！那天晚上，可芸就跟在曹鐸後面。兩人相距僅六七十米，兇手必須在可芸走完這一段路之前，就用鵝卵石砸死曹鐸，並從背包里拿出五萬塊錢，拉好背包拉鏈。再扯下曹鐸脖子上的金煉子，扔到牆邊的瓦堆里。」
「時間確實很緊，但並不是辦不到。曹鐸走進那條黑暗的通道，兇手突然從電線桿後閃身而出，用鵝卵石將其砸暈，迅速從包里拿出錢，並拉好背包拉鏈，一把扯下金煉子，丟到瓦堆里，然後快速逃離現場。這套動作一氣呵成，所耗時間不會超過30秒。可芸那晚是在跟蹤曹鐸，因為擔心被發現，步速絕不會太快。」
「如果曹鐸的死，只是一起孤立的搶劫殺人案，那嫌疑人只有一個！」
簡逸點點頭，「調頭回去吧！把車停在沸城公寓路邊。」
「好！」侯峰趕緊在路口調頭，把車開到了酒吧對面停下。
溫斯妤從酒吧的玻璃門走出來，站在門外朝兩邊人行道看了片刻，又走回了酒吧。
侯峰苦笑著說道：「她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當了老闆，自然要多關心生意！」
「老簡，如果慕承昌真是殺害曹鐸的兇手，那裘雨桐和葛明宇的案子……」侯峰不禁擔心，曹鐸之死與裘雨桐和葛明宇毫無關聯。
「誒！」簡逸嘆了口氣，「別說裘雨桐和葛明宇的案子，就算我們懷疑慕承昌為了五萬塊錢謀害曹鐸，現在也拿不出證據！」
「那我們回來幹什麼？坐在車裡干看著嗎？」
「如果你是慕承昌，拿到那五萬塊錢，會放在什麼地方？」
「首先肯定不敢存進銀行卡。」
「那就只能放在他隨時可以帶走的地方。」
「雜物間？」
「不，放在雜物間，一旦警方搜查，就會找到那筆錢。」
侯峰瞪大眼睛說道：「後門外樓梯間的監控攝像頭不能正常工作！」
「走，下車。」
簡逸和侯峰從前面的斑馬線過了路口，徑直走進那棟大樓入口。保安監控室只有一個人在值班，侯峰表明了身份，開始檢查監控系統。
「老簡，可能是線路問題，樓梯間攝像頭連工作指示燈都不亮。」
簡逸走到門外打了一通電話，隨後回到監控室，讓侯峰跟他去二樓。
兩人在二樓拐角處，抽了兩支煙，杜晨和鍾念穿著一身藍色工作服，走進了大樓樓梯間，把一枚針孔攝像頭放進消火栓箱，便快速離開。
蹲守對於簡逸和侯峰來說，算是家常便飯。可漫長的等待，還是讓他二人有些焦躁不安。
「你說他會出來嗎？」侯峰看了下手機屏幕。
「肯定會！」簡逸閉上眼睛養神。
「這都兩個小時了，後門一直沒開過。」
「要有耐心！」
杜晨和鍾念藏在路邊的車裡，同樣覺得時間難挨。
「杜哥，我們在這浪費時間有用嗎？」
「你不相信頭的判斷？」
「不是，我就是覺得，如果慕承昌真是殺害曹鐸的兇手，這案子也太簡單了。」
「這種類型的搶劫殺人案，本來就不複雜！曹鐸30號上午跟管中譽借了五萬塊錢，說是要進一批洋酒。酒吧8月18號就正式開業了，曹鐸為什麼不在開業之前，把這批洋酒進了？」
「他不是資金緊張嗎？又要還貸，又要發工資，還要養家。」
「我認為不是資金緊張，酒吧開業當天，曹鐸就跟管中譽說過，他需要一筆錢進貨。管中譽本來就是打著當鋪的招牌做借貸業務，隨時都可以給曹鐸提供資金。所以，曹鐸並不存在資金緊張的問題。」
「可能酒吧開業前，曹鐸還沒有考慮好，到底要不要跟管中譽借錢。」
「不，曹鐸早就決定要跟管中譽借錢了。否則酒吧開業當天，他也不會跟管中譽提借錢的事。」
「那曹鐸為什麼要拖到30號，才去管中譽那借錢呢？」
「因為在酒吧開業前，他還不能完全信任慕承昌。所以開業時酒櫃裡的酒不多，而且基本上都是檔次比較低的便宜貨。慕承昌住在酒吧，曹鐸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才能夠確定，慕承昌是否值得信任。」
「他還怕慕承昌偷酒？」
「酒櫃裡現在擺的全是大路貨，曹鐸借這五萬塊錢，肯定準備進一批高檔酒，給酒吧充門面。數量不會太多，但是價值很高，隨便一瓶就是幾千塊，甚至上萬。曹鐸和慕承昌相識不過兩三個月，他能放心讓慕承昌看著價值五萬塊的酒嗎？」
「好像有點道理！」
「不是好像……」杜晨突然晃著手機屏幕說道：「他開門了！」
鍾念從手機屏幕看到，酒吧後面的防盜門開了大約三十度，慕承昌探出頭，朝門外的天花扣板看了片刻，又縮回頭關上了門。
「錢真的藏在扣板里！」
「哼哼，你現在相信了吧！」
「可他什麼時候，才會打開扣板，把錢取出來呢？」
「這就難說了！」
鍾念抓臉撓腮，顯得十分急躁。「他要是不把錢拿出來，我們就沒證據，證實是他把錢藏到天花扣板里的。」
「別急，老簡肯定有辦法。」
此刻簡逸和鍾念一樣，也是焦躁不安。他聽到了酒吧防盜門開關的聲音，也看到了杜晨傳過來的畫面，已經能夠認定，那五萬塊錢就藏在樓梯間吊頂的扣板里。可他一時還想不到辦法，讓慕承昌自己把錢從扣板里取出來。
侯峰盯著放在樓梯間的幾個紙箱看了片刻，湊到簡逸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幾分鐘後，大樓保安走進酒吧，通知溫斯妤和慕承昌，今晚七點有消防檢查，讓他們把酒吧後門的紙箱收拾一下，千萬別讓消防部門查出火災隱患。
這一招毫無效果，慕承昌去樓梯間搬走了那些紙箱，居然看都沒看扣板一眼。
鍾念愈發焦急，盯著手機屏幕，煩躁不斷嘆氣。
時間一晃到了六點一刻，慕承昌走出玻璃門，把溫斯妤一個人留在酒吧。
侯峰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不由猜道：「誒，他們又要吃晚飯了。」
「他借我的錢啊！」管中譽扭頭也看了一眼慕承昌。
簡逸追問道：「曹鐸什麼時候跟你借的錢？」
「30號早上十點，他來我店裡拿了五萬塊錢，說好一年還款，我這有借據。」
管中譽從包里翻出半截列印紙，借據上寫明曹鐸向管中譽借款五萬元整，還款期為一年。並寫明曹鐸每月需向管中譽支付兩分的利錢，也就是每月一千元利息。這個借款利率的確不高，還夠不上高利貸的範疇。
侯峰驚訝地問道：「你給曹鐸的是現金？」
「是啊，那天他背了一個背包來，我親眼看見他把錢放進了背包。」
簡逸沉聲說道：「曹鐸是31號零點過後出的事！警方在案發現場，沒有找到那五萬塊錢。」
「那錢呢？他是不是存到卡上了？」
「曹鐸的幾張銀行卡里的餘額，全加起來才四萬多。」
「他不會被搶劫了吧？」管中譽憂心忡忡地看著簡逸。
侯峰抓了抓頭髮，現在他也沒心情吃飯了。
「管先生，曹鐸跟你借這筆錢，是作什麼用途，你知道嗎？」
「知道，他說想進一批洋酒。」
「到哪去進？」
「這我就不清楚了，他沒告訴我。」
「30號早上，他是什麼時候跟你分開的？」
「那天他拿了錢，留在我那喝茶，我們一起吃的午飯，他走到時候，差不多一點了。」
簡逸起身叫道：「慕哥，請你過來一下。」
慕承昌立即走出吧檯，同時給管中譽也端了一杯水。
「管哥！」
「嗯。」
「慕哥，你知道曹鐸30號跟管先生借了五萬塊錢嗎？」
「我不知道啊！」慕承昌驚訝地否認，「他借錢做什麼？」
「曹鐸說他想進一批洋酒！」
「進洋酒？」慕承昌疑惑地看著管中譽。
「是啊，酒吧開業的那天，他就跟我提過，想借點錢進一批洋酒。我問他什麼時候要錢，他說過段時間再來找我。30號早上，他電話也沒打，直接跑來我店裡，說要五萬塊錢，我手上正好有現金，就拿給他了。」
「曹哥沒跟我說，他這兩天要進洋酒啊！」慕承昌不安地扯了扯T恤下擺。
簡逸臉色凝重地問道：「30號中午，曹鐸是幾點到酒吧的？」
「大概一點二十吧！」
「到酒吧以後，曹鐸把背包放在哪了？」
「就放在吧檯下面。」
「曹鐸平時會帶背包來酒吧嗎？」
「偶爾會帶！」
「你知道那天他背包里有五萬塊錢嗎？」
「我怎麼會知道！」慕承昌臉色有些不快，「他又沒跟我說！」
簡逸轉動眼睛看向管中譽，「還有誰知道，曹鐸跟你借了五萬塊錢？」
「我沒告訴任何人。」
慕承昌再次申明道：「曹哥來酒吧也沒跟我說，他借了五萬塊錢進貨。」
「曹鐸平時在哪進貨，你知道嗎？」
「不知道，酒吧所有酒水、配料，都是曹哥自己經手。對了，他手機上應該有供貨商的電話。」
曹鐸的手機放在隊裡，簡逸看過手機通訊錄，那些聯繫人中，並沒有備註誰是酒水供應商。
「呃，管先生，你先回去吧，你說的這筆錢，我們盡力調查，一有消息就聯繫你。」
「嗯，好好，警官，那就麻煩你們了！」
慕承昌一臉茫然，呆呆地看著簡逸、侯峰與管中譽一同走出酒吧。
侯峰上了車，把兩份盒飯放到後排，立即開車趕回刑警隊。
「老簡，這案子越來越複雜了！」
「不，因為這五萬塊錢，謀殺曹鐸的動機，反而變清晰了！」
「難道曹鐸的死，真的只是一起搶劫案？」
「不然呢？」
「那裘雨桐和葛明宇呢？謀殺他們的動機又是什麼？也是搶劫嗎？」
「與裘雨桐和葛明宇的死相比，其實曹鐸的死看起來更像搶劫案！」
「可作案時間也太緊了！那天晚上，可芸就跟在曹鐸後面。兩人相距僅六七十米，兇手必須在可芸走完這一段路之前，就用鵝卵石砸死曹鐸，並從背包里拿出五萬塊錢，拉好背包拉鏈。再扯下曹鐸脖子上的金煉子，扔到牆邊的瓦堆里。」
「時間確實很緊，但並不是辦不到。曹鐸走進那條黑暗的通道，兇手突然從電線桿後閃身而出，用鵝卵石將其砸暈，迅速從包里拿出錢，並拉好背包拉鏈，一把扯下金煉子，丟到瓦堆里，然後快速逃離現場。這套動作一氣呵成，所耗時間不會超過30秒。可芸那晚是在跟蹤曹鐸，因為擔心被發現，步速絕不會太快。」
「如果曹鐸的死，只是一起孤立的搶劫殺人案，那嫌疑人只有一個！」
簡逸點點頭，「調頭回去吧！把車停在沸城公寓路邊。」
「好！」侯峰趕緊在路口調頭，把車開到了酒吧對面停下。
溫斯妤從酒吧的玻璃門走出來，站在門外朝兩邊人行道看了片刻，又走回了酒吧。
侯峰苦笑著說道：「她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當了老闆，自然要多關心生意！」
「老簡，如果慕承昌真是殺害曹鐸的兇手，那裘雨桐和葛明宇的案子……」侯峰不禁擔心，曹鐸之死與裘雨桐和葛明宇毫無關聯。
「誒！」簡逸嘆了口氣，「別說裘雨桐和葛明宇的案子，就算我們懷疑慕承昌為了五萬塊錢謀害曹鐸，現在也拿不出證據！」
「那我們回來幹什麼？坐在車裡干看著嗎？」
「如果你是慕承昌，拿到那五萬塊錢，會放在什麼地方？」
「首先肯定不敢存進銀行卡。」
「那就只能放在他隨時可以帶走的地方。」
「雜物間？」
「不，放在雜物間，一旦警方搜查，就會找到那筆錢。」
侯峰瞪大眼睛說道：「後門外樓梯間的監控攝像頭不能正常工作！」
「走，下車。」
簡逸和侯峰從前面的斑馬線過了路口，徑直走進那棟大樓入口。保安監控室只有一個人在值班，侯峰表明了身份，開始檢查監控系統。
「老簡，可能是線路問題，樓梯間攝像頭連工作指示燈都不亮。」
簡逸走到門外打了一通電話，隨後回到監控室，讓侯峰跟他去二樓。
兩人在二樓拐角處，抽了兩支煙，杜晨和鍾念穿著一身藍色工作服，走進了大樓樓梯間，把一枚針孔攝像頭放進消火栓箱，便快速離開。
蹲守對於簡逸和侯峰來說，算是家常便飯。可漫長的等待，還是讓他二人有些焦躁不安。
「你說他會出來嗎？」侯峰看了下手機屏幕。
「肯定會！」簡逸閉上眼睛養神。
「這都兩個小時了，後門一直沒開過。」
「要有耐心！」
杜晨和鍾念藏在路邊的車裡，同樣覺得時間難挨。
「杜哥，我們在這浪費時間有用嗎？」
「你不相信頭的判斷？」
「不是，我就是覺得，如果慕承昌真是殺害曹鐸的兇手，這案子也太簡單了。」
「這種類型的搶劫殺人案，本來就不複雜！曹鐸30號上午跟管中譽借了五萬塊錢，說是要進一批洋酒。酒吧8月18號就正式開業了，曹鐸為什麼不在開業之前，把這批洋酒進了？」
「他不是資金緊張嗎？又要還貸，又要發工資，還要養家。」
「我認為不是資金緊張，酒吧開業當天，曹鐸就跟管中譽說過，他需要一筆錢進貨。管中譽本來就是打著當鋪的招牌做借貸業務，隨時都可以給曹鐸提供資金。所以，曹鐸並不存在資金緊張的問題。」
「可能酒吧開業前，曹鐸還沒有考慮好，到底要不要跟管中譽借錢。」
「不，曹鐸早就決定要跟管中譽借錢了。否則酒吧開業當天，他也不會跟管中譽提借錢的事。」
「那曹鐸為什麼要拖到30號，才去管中譽那借錢呢？」
「因為在酒吧開業前，他還不能完全信任慕承昌。所以開業時酒櫃裡的酒不多，而且基本上都是檔次比較低的便宜貨。慕承昌住在酒吧，曹鐸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才能夠確定，慕承昌是否值得信任。」
「他還怕慕承昌偷酒？」
「酒櫃裡現在擺的全是大路貨，曹鐸借這五萬塊錢，肯定準備進一批高檔酒，給酒吧充門面。數量不會太多，但是價值很高，隨便一瓶就是幾千塊，甚至上萬。曹鐸和慕承昌相識不過兩三個月，他能放心讓慕承昌看著價值五萬塊的酒嗎？」
「好像有點道理！」
「不是好像……」杜晨突然晃著手機屏幕說道：「他開門了！」
鍾念從手機屏幕看到，酒吧後面的防盜門開了大約三十度，慕承昌探出頭，朝門外的天花扣板看了片刻，又縮回頭關上了門。
「錢真的藏在扣板里！」
「哼哼，你現在相信了吧！」
「可他什麼時候，才會打開扣板，把錢取出來呢？」
「這就難說了！」
鍾念抓臉撓腮，顯得十分急躁。「他要是不把錢拿出來，我們就沒證據，證實是他把錢藏到天花扣板里的。」
「別急，老簡肯定有辦法。」
此刻簡逸和鍾念一樣，也是焦躁不安。他聽到了酒吧防盜門開關的聲音，也看到了杜晨傳過來的畫面，已經能夠認定，那五萬塊錢就藏在樓梯間吊頂的扣板里。可他一時還想不到辦法，讓慕承昌自己把錢從扣板里取出來。
侯峰盯著放在樓梯間的幾個紙箱看了片刻，湊到簡逸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幾分鐘後，大樓保安走進酒吧，通知溫斯妤和慕承昌，今晚七點有消防檢查，讓他們把酒吧後門的紙箱收拾一下，千萬別讓消防部門查出火災隱患。
這一招毫無效果，慕承昌去樓梯間搬走了那些紙箱，居然看都沒看扣板一眼。
鍾念愈發焦急，盯著手機屏幕，煩躁不斷嘆氣。
時間一晃到了六點一刻，慕承昌走出玻璃門，把溫斯妤一個人留在酒吧。
侯峰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不由猜道：「誒，他們又要吃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