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處處矛盾
包榮哲與裘雨桐的死究竟有沒有關係,他自己說了肯定不算。簡逸不想浪費時間,匆匆離開營業廳,急著趕去了翠茗軒。
這間茶館位於河濱路,與嘉華路禹門巷相距不遠。如果案發當晚,裘雨桐是從河濱路步行返回銀都花園的話,經嘉華路、禹門巷至廣成路,確是回到住所最近的路線,以正常步速可以在二十五分鐘內走完這段路。
這段路程分段計算的話,從河濱路的翠茗軒走到禹門巷,大約需要十五分鐘。簡逸查看了翠茗軒的監控,包榮哲是當晚十點五十五分離開,裘雨桐十點五十八分走出翠茗軒的大門。那她走到禹門巷的時間,就應該是十一點十三分。
可芸當晚路經嘉華路時,看到高陽走進禹門巷,大概是十一點二十三分,高陽打電話報警的準確時間是十一點二十五分。法醫早已將裘雨桐的死亡時間確定在高陽報警的半小時內,現在結合包榮哲提供的線索,就可以把死亡時間範圍,縮小到案發當晚的23:13分至23:23分之間,與法醫的判斷基本相符。
根據孫培清的表述,當天晚上他並沒有跟蹤裘雨桐。鑑於包榮哲與裘雨桐相約在翠茗軒見面,而孫培清在廣成路找錯了巷口,走進死胡同,也被街對面自助銀行門外的監控拍到,因而可以暫時排除孫培清的作案嫌疑。
同樣以時間作為依據,包榮哲也不具備作案條件。裘雨桐遇害時,他正在返家途中。
唯一剩下的嫌疑人,就是在高陽報警前,從禹門巷東出口跑到廣成路的那個穿連帽衛衣的人。路邊的監控拍到此人身材瘦小,原本簡逸並不認為他就是謀害裘雨桐的兇手。但是現在看來,唯有此人最具作案嫌疑。
但令人困惑的是,在目前已知的相關涉案人中,排除掉孫培清後,並無他人符合身材瘦小的特徵。無論是曹鐸,還是徐桂河,抑或慕承昌,都不可能是作案嫌疑人。
簡逸坐在車裡,皺眉看著翠茗軒的門頭招牌,對裘雨桐與曹鐸的關係百思不解。
8月6號之前,酒吧裝修剩餘的電線,就被人取走十米。酒吧開張前兩天,曹鐸到銀都花園找裘雨桐,但沒見到人。8月21號,裘雨桐帶著徐桂河跑去酒吧喝酒。8月29號,裘雨桐又與包榮哲到翠茗軒談分手。
這些關係,讓人覺得很亂。同時也讓謀殺裘雨桐的動機,難以探測分明。
「現在去哪?」侯峰等了片刻,忍不住詢問簡逸。
「我想再跟班鑫偉和萬俊麟談談。」
「想在哪談?約他們去酒吧,還是隊裡?」
「去酒吧。」簡逸回頭看向後排,「小雪,你宏達房開找沈心謠,向她了解清楚,裘雨桐與曹鐸、包榮哲、薛凱聰、孫培清等人的關係。」
「哦,那我打車過去。」
「嗯!」
芮雪下了車,侯峰給班鑫偉通了電話,請他約上萬俊麟到酒吧聊聊。
簡逸感到十分頭痛,說實話,他寧願偵辦真正的搶劫殺人案,也不願調查這種牽扯感情的謀殺案。任何事,只要一牽涉到男女之情,就會變成一張蛛網,難以理清頭緒。
「你在想什麼?」侯峰發現簡逸心裡很亂。
「我在考慮謀殺裘雨桐的動機。」
「這個問題,可以等到跟班鑫偉和萬俊麟見面之後,再慢慢考慮。」
「不,我估計,班鑫偉和萬俊麟也不一定知道,曹鐸對於他和裘雨桐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想的。」
「那你還想跟班鑫偉和萬俊麟聊什麼?」
「嗬,班鑫偉和萬俊麟是曹鐸最好的朋友,現在也只能通過他們,去了解曹鐸對裘雨桐的感情。哪怕只是一些點點滴滴的小事,也會對我們的判斷,有很大幫助。」
「你說曹鐸會不會還喜歡裘雨桐?」
「看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
「既然沒有聯繫,曹鐸為什麼會在酒吧開張前,去找裘雨桐呢?」
「我說過,曹鐸可能是想邀請裘雨桐參加酒吧的開張儀式。」
「如果他真對裘雨桐沒有感情,怎麼會親自跑去銀都花園,邀請裘雨桐呢?」
「哼,我大概猜到你是怎麼想的了!」
「那你說說,我是怎麼想的?」
「你是不是懷疑,曹鐸發現了裘雨桐和包榮哲的關係?」
「沒錯,包榮哲有老婆孩子,裘雨桐還要給人家當小三。曹鐸肯定很難接受,同時也覺得自己看錯了人……」
「所以曹鐸要殺掉裘雨桐泄憤?」
「這也可以算是其中一種可能性吧?」
「當然能算!但是你怎麼解釋,葛明宇的死呢?你別忘了,葛明宇也是被那十米電線的其中一段勒死的!我現在真的很擔心,那十米電線剩下的幾段,可能還會出事。」
「那就要好好問問慕承昌了,他在葛明宇遇害之前,就已經到酒吧上班,那時候酒吧雖然還未開業,但是他有大把機會接觸裝修剩餘的電線。」
「矛盾之處就在於,8月29號晚上,慕承昌在酒吧上班,根本沒有時間跑到禹門巷勒死裘雨桐。而曹鐸在裘雨桐遇害時段,行蹤不明。就算假定曹鐸有謀害裘雨桐的動機,他也沒有理由謀殺葛明宇!」
難題又繞回了原點,無論做出哪種假設,都無法解釋清楚三名死者之間存在的聯繫。
兩人到了酒吧門外,玻璃門從裡面上了U型鎖。簡逸看時間才十一點半,就給慕承昌打了個電話。
「慕哥,起床了嗎?」
「早就起了,警官,你們去酒吧了?」
「是啊,你不在?」
「我出來剪頭,順便吃點東西。呃,你們稍微等一下,我現在就回來。」
侯峰看著玻璃門內的U型鎖,皺著眉說道:「慕承昌是從酒吧後面的防盜門出去的?」
「應該是吧!」簡逸心不在焉地答道。
「嗬嗬,不知道溫斯妤今天會不會來酒吧。曹鐸死了,小朗是自然繼承人。溫斯妤是小朗的親生母親,曹鐸的家產全都是她的了。」
「我有個疑問!」
「什麼?」侯峰遠遠看見慕承昌出現在馬路對面。
「裘雨桐和曹鐸的遇害時間,間隔太近了。」
「你是說,葛明宇和裘雨桐都是被勒死,但遇害時間相隔二十三天,曹鐸與裘雨桐的遇害時間卻僅相隔一天!」
「對!兇手的作案時間,太急了!」
慕承昌穿過斑馬線,簡逸和侯峰停止了交談。
「警官,你們這麼早就來了。」慕承昌手裡拎著盒飯,頭髮修了個邊,看起來很精神。
「是啊,我知道酒吧下午一點才營業,但是我們約了班鑫偉和萬俊麟過來談談,所以只好占用你的休息時間了。」
「沒事!」慕承昌笑了笑,讓簡逸和侯峰在門外稍等,自行走進了大樓。
侯峰看著慕承昌的背影說道:「酒吧換了新老闆,對他倒是沒有什麼影響。」
「是啊,他還是上他的班,曹鐸死了,對他沒什麼好處,但是也沒壞處。」
侯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像聽懂了簡逸的意思。
酒吧大廳亮起燈光,慕承昌從吧檯後走到玻璃門前,打開了U型鎖。
「兩位請進!」
二人走進酒吧,發現大廳打掃得乾乾淨淨。慕承昌一個調酒師,幾乎承擔了酒吧里的所有工作。
簡逸隨意在靠近窗邊的位子坐下,慕承昌給二人倒了兩杯水,便走向吧檯準備吃飯。
「警官,那我就先吃飯了!」
「你吃吧,班鑫偉和萬俊麟也差不多該到了。」
酒櫃隔層中的兩卷電線,已經被收進雜物間,讓酒櫃整體上看起來也要順眼許多。侯峰真不明白,當初曹鐸為什麼偏要把裝修用剩的電線,放在酒柜上。
簡逸沉默地看著窗外,班鑫偉和萬俊麟出現在不遠處的人行道上。
「他們來了。」
「嗯!」侯峰起身走到門邊,朝班鑫偉和萬俊麟招了招手。
慕承昌一邊吃飯,一邊擡頭看著大門。一見班鑫偉和萬俊麟進來,就給他們送去兩杯純淨水,然後回到吧檯繼續吃飯。
簡逸歉然說道:「班哥、萬哥,麻煩兩位過來,耽誤你們的時間,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警官,有什麼想問的,你就問吧!」班鑫偉好像有點趕時間。
簡逸點點頭,和聲說道:「除了你們兩位,曹鐸還有特別要好的朋友嗎?」
「呃……」班鑫偉瞟了萬俊麟一眼,遲疑著說道:「老曹跟管中譽的關係也不錯,開業那天管中譽也送了花籃,下午和我們一起吃的飯。晚上他有事,就先走了。」
「管中譽是幹什麼?」
萬俊麟說道:「他在花鳥市場開了家當鋪,但主要是做抵押放款。」
「高利貸?」侯峰很熟悉這個行當。
「差不多吧,我聽老曹說,管中譽收的借款利息,還算不上高利貸,但是比銀行的貸款利息要高得多。」
「你們最近見過管中譽嗎?」
萬俊麟與班鑫偉相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班鑫偉說:「就是開業那天見了一次。」
「你們有他的聯繫電話嗎?」
「有。」班鑫偉馬上把管中譽的手機號告訴了簡逸。
「兩位,我們在曹鐸家的書櫃裡,看到很多罪案推理小說,他好像對這方面的書,特別感興趣。是嗎?」
「是啊,曹鐸從高中的時候,就喜歡看《福爾摩斯》,有時候還會跟我們聊起這方面的話題。」
「酒吧開張前兩天,曹鐸去找過裘雨桐。你們覺得,他對裘雨桐是不是還有感情?」
「呃,怎麼說呢,其實曹鐸很喜歡裘雨桐,如果不是裘雨桐堅持要十八萬八的彩禮,可能他們去年就結婚了。」
萬俊麟點點頭,表示同意班鑫偉的說法。
「曹鐸有可能邀請裘雨桐參加酒吧開業儀式嗎?」
萬俊麟與班鑫偉交換了目光,兩人默默點頭。
「如果曹鐸發現,裘雨桐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會不會做出過激舉動?」簡逸糾結地看著二人。
這間茶館位於河濱路,與嘉華路禹門巷相距不遠。如果案發當晚,裘雨桐是從河濱路步行返回銀都花園的話,經嘉華路、禹門巷至廣成路,確是回到住所最近的路線,以正常步速可以在二十五分鐘內走完這段路。
這段路程分段計算的話,從河濱路的翠茗軒走到禹門巷,大約需要十五分鐘。簡逸查看了翠茗軒的監控,包榮哲是當晚十點五十五分離開,裘雨桐十點五十八分走出翠茗軒的大門。那她走到禹門巷的時間,就應該是十一點十三分。
可芸當晚路經嘉華路時,看到高陽走進禹門巷,大概是十一點二十三分,高陽打電話報警的準確時間是十一點二十五分。法醫早已將裘雨桐的死亡時間確定在高陽報警的半小時內,現在結合包榮哲提供的線索,就可以把死亡時間範圍,縮小到案發當晚的23:13分至23:23分之間,與法醫的判斷基本相符。
根據孫培清的表述,當天晚上他並沒有跟蹤裘雨桐。鑑於包榮哲與裘雨桐相約在翠茗軒見面,而孫培清在廣成路找錯了巷口,走進死胡同,也被街對面自助銀行門外的監控拍到,因而可以暫時排除孫培清的作案嫌疑。
同樣以時間作為依據,包榮哲也不具備作案條件。裘雨桐遇害時,他正在返家途中。
唯一剩下的嫌疑人,就是在高陽報警前,從禹門巷東出口跑到廣成路的那個穿連帽衛衣的人。路邊的監控拍到此人身材瘦小,原本簡逸並不認為他就是謀害裘雨桐的兇手。但是現在看來,唯有此人最具作案嫌疑。
但令人困惑的是,在目前已知的相關涉案人中,排除掉孫培清後,並無他人符合身材瘦小的特徵。無論是曹鐸,還是徐桂河,抑或慕承昌,都不可能是作案嫌疑人。
簡逸坐在車裡,皺眉看著翠茗軒的門頭招牌,對裘雨桐與曹鐸的關係百思不解。
8月6號之前,酒吧裝修剩餘的電線,就被人取走十米。酒吧開張前兩天,曹鐸到銀都花園找裘雨桐,但沒見到人。8月21號,裘雨桐帶著徐桂河跑去酒吧喝酒。8月29號,裘雨桐又與包榮哲到翠茗軒談分手。
這些關係,讓人覺得很亂。同時也讓謀殺裘雨桐的動機,難以探測分明。
「現在去哪?」侯峰等了片刻,忍不住詢問簡逸。
「我想再跟班鑫偉和萬俊麟談談。」
「想在哪談?約他們去酒吧,還是隊裡?」
「去酒吧。」簡逸回頭看向後排,「小雪,你宏達房開找沈心謠,向她了解清楚,裘雨桐與曹鐸、包榮哲、薛凱聰、孫培清等人的關係。」
「哦,那我打車過去。」
「嗯!」
芮雪下了車,侯峰給班鑫偉通了電話,請他約上萬俊麟到酒吧聊聊。
簡逸感到十分頭痛,說實話,他寧願偵辦真正的搶劫殺人案,也不願調查這種牽扯感情的謀殺案。任何事,只要一牽涉到男女之情,就會變成一張蛛網,難以理清頭緒。
「你在想什麼?」侯峰發現簡逸心裡很亂。
「我在考慮謀殺裘雨桐的動機。」
「這個問題,可以等到跟班鑫偉和萬俊麟見面之後,再慢慢考慮。」
「不,我估計,班鑫偉和萬俊麟也不一定知道,曹鐸對於他和裘雨桐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想的。」
「那你還想跟班鑫偉和萬俊麟聊什麼?」
「嗬,班鑫偉和萬俊麟是曹鐸最好的朋友,現在也只能通過他們,去了解曹鐸對裘雨桐的感情。哪怕只是一些點點滴滴的小事,也會對我們的判斷,有很大幫助。」
「你說曹鐸會不會還喜歡裘雨桐?」
「看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
「既然沒有聯繫,曹鐸為什麼會在酒吧開張前,去找裘雨桐呢?」
「我說過,曹鐸可能是想邀請裘雨桐參加酒吧的開張儀式。」
「如果他真對裘雨桐沒有感情,怎麼會親自跑去銀都花園,邀請裘雨桐呢?」
「哼,我大概猜到你是怎麼想的了!」
「那你說說,我是怎麼想的?」
「你是不是懷疑,曹鐸發現了裘雨桐和包榮哲的關係?」
「沒錯,包榮哲有老婆孩子,裘雨桐還要給人家當小三。曹鐸肯定很難接受,同時也覺得自己看錯了人……」
「所以曹鐸要殺掉裘雨桐泄憤?」
「這也可以算是其中一種可能性吧?」
「當然能算!但是你怎麼解釋,葛明宇的死呢?你別忘了,葛明宇也是被那十米電線的其中一段勒死的!我現在真的很擔心,那十米電線剩下的幾段,可能還會出事。」
「那就要好好問問慕承昌了,他在葛明宇遇害之前,就已經到酒吧上班,那時候酒吧雖然還未開業,但是他有大把機會接觸裝修剩餘的電線。」
「矛盾之處就在於,8月29號晚上,慕承昌在酒吧上班,根本沒有時間跑到禹門巷勒死裘雨桐。而曹鐸在裘雨桐遇害時段,行蹤不明。就算假定曹鐸有謀害裘雨桐的動機,他也沒有理由謀殺葛明宇!」
難題又繞回了原點,無論做出哪種假設,都無法解釋清楚三名死者之間存在的聯繫。
兩人到了酒吧門外,玻璃門從裡面上了U型鎖。簡逸看時間才十一點半,就給慕承昌打了個電話。
「慕哥,起床了嗎?」
「早就起了,警官,你們去酒吧了?」
「是啊,你不在?」
「我出來剪頭,順便吃點東西。呃,你們稍微等一下,我現在就回來。」
侯峰看著玻璃門內的U型鎖,皺著眉說道:「慕承昌是從酒吧後面的防盜門出去的?」
「應該是吧!」簡逸心不在焉地答道。
「嗬嗬,不知道溫斯妤今天會不會來酒吧。曹鐸死了,小朗是自然繼承人。溫斯妤是小朗的親生母親,曹鐸的家產全都是她的了。」
「我有個疑問!」
「什麼?」侯峰遠遠看見慕承昌出現在馬路對面。
「裘雨桐和曹鐸的遇害時間,間隔太近了。」
「你是說,葛明宇和裘雨桐都是被勒死,但遇害時間相隔二十三天,曹鐸與裘雨桐的遇害時間卻僅相隔一天!」
「對!兇手的作案時間,太急了!」
慕承昌穿過斑馬線,簡逸和侯峰停止了交談。
「警官,你們這麼早就來了。」慕承昌手裡拎著盒飯,頭髮修了個邊,看起來很精神。
「是啊,我知道酒吧下午一點才營業,但是我們約了班鑫偉和萬俊麟過來談談,所以只好占用你的休息時間了。」
「沒事!」慕承昌笑了笑,讓簡逸和侯峰在門外稍等,自行走進了大樓。
侯峰看著慕承昌的背影說道:「酒吧換了新老闆,對他倒是沒有什麼影響。」
「是啊,他還是上他的班,曹鐸死了,對他沒什麼好處,但是也沒壞處。」
侯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像聽懂了簡逸的意思。
酒吧大廳亮起燈光,慕承昌從吧檯後走到玻璃門前,打開了U型鎖。
「兩位請進!」
二人走進酒吧,發現大廳打掃得乾乾淨淨。慕承昌一個調酒師,幾乎承擔了酒吧里的所有工作。
簡逸隨意在靠近窗邊的位子坐下,慕承昌給二人倒了兩杯水,便走向吧檯準備吃飯。
「警官,那我就先吃飯了!」
「你吃吧,班鑫偉和萬俊麟也差不多該到了。」
酒櫃隔層中的兩卷電線,已經被收進雜物間,讓酒櫃整體上看起來也要順眼許多。侯峰真不明白,當初曹鐸為什麼偏要把裝修用剩的電線,放在酒柜上。
簡逸沉默地看著窗外,班鑫偉和萬俊麟出現在不遠處的人行道上。
「他們來了。」
「嗯!」侯峰起身走到門邊,朝班鑫偉和萬俊麟招了招手。
慕承昌一邊吃飯,一邊擡頭看著大門。一見班鑫偉和萬俊麟進來,就給他們送去兩杯純淨水,然後回到吧檯繼續吃飯。
簡逸歉然說道:「班哥、萬哥,麻煩兩位過來,耽誤你們的時間,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警官,有什麼想問的,你就問吧!」班鑫偉好像有點趕時間。
簡逸點點頭,和聲說道:「除了你們兩位,曹鐸還有特別要好的朋友嗎?」
「呃……」班鑫偉瞟了萬俊麟一眼,遲疑著說道:「老曹跟管中譽的關係也不錯,開業那天管中譽也送了花籃,下午和我們一起吃的飯。晚上他有事,就先走了。」
「管中譽是幹什麼?」
萬俊麟說道:「他在花鳥市場開了家當鋪,但主要是做抵押放款。」
「高利貸?」侯峰很熟悉這個行當。
「差不多吧,我聽老曹說,管中譽收的借款利息,還算不上高利貸,但是比銀行的貸款利息要高得多。」
「你們最近見過管中譽嗎?」
萬俊麟與班鑫偉相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班鑫偉說:「就是開業那天見了一次。」
「你們有他的聯繫電話嗎?」
「有。」班鑫偉馬上把管中譽的手機號告訴了簡逸。
「兩位,我們在曹鐸家的書櫃裡,看到很多罪案推理小說,他好像對這方面的書,特別感興趣。是嗎?」
「是啊,曹鐸從高中的時候,就喜歡看《福爾摩斯》,有時候還會跟我們聊起這方面的話題。」
「酒吧開張前兩天,曹鐸去找過裘雨桐。你們覺得,他對裘雨桐是不是還有感情?」
「呃,怎麼說呢,其實曹鐸很喜歡裘雨桐,如果不是裘雨桐堅持要十八萬八的彩禮,可能他們去年就結婚了。」
萬俊麟點點頭,表示同意班鑫偉的說法。
「曹鐸有可能邀請裘雨桐參加酒吧開業儀式嗎?」
萬俊麟與班鑫偉交換了目光,兩人默默點頭。
「如果曹鐸發現,裘雨桐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會不會做出過激舉動?」簡逸糾結地看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