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鬼乾的?那就更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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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銘放鬆的眯起眼睛,「不用理會。除非確定『神秘人』已經死了,不然不會建廟的。」

  南方有這樣的風俗,給為大家做出貢獻的人建一座小廟享受香火,久而久之成為正神、大神。

  最有名的是媽祖,一級一級的升到了天后。

  婁曉娥又說道:「捐給內地的9400萬,聽說接洽得挺順暢的,內地沒有拒絕這筆款子。」

  李銘看得很透徹,「這能體現港城對內地的支持。內地現在很需要這種有重要意義的喜事。」

  《RM日報》的五版六版,大多數時候,除了報導全球各地的擺工、擺課,就是報導世界各地對我們搞**的支持。

  婁曉娥有些疑慮,「會不會被挪用?雖然你要求了用於去東北和蒙省的學生。」

  李銘對此很有把握,「可能會有一些吧,絕大部分的應該不會,畢竟這筆錢太特殊了。」

  「南洋、海峽東岸都會公布出詳細的支出明細,內地不想丟人現眼的話,就不敢亂動這筆錢。」

  婁曉娥用力給他按了兩下,「你可是給我爸找了麻煩事。」

  「讓『華僑日報助學金項目處』把南洋和海峽東岸的資金委託給我們的基金會。」

  『中文教育基金會』在港城的會長是婁曉娥的父親。

  李銘笑嘻嘻道:「你爸是會長,下面還有具體的辦事員,累不著他老人家的。」

  「我辛苦奔波了那麼多,給我們自己的基金會打響點名聲,也算是我的辛苦費吧。」

  他轉而說道:「倒是答應你的帶你去旅遊,一直沒有兌現。」

  婁曉娥通情達理道:「你有事在忙嘛。先是軋鋼廠換了主任。」

  「接著是火腿腸分廠的成立和值班守夜,現在又在擴產,一大堆事情要你處理。」

  李銘又一次許諾,「說話要算數。下個月,我怎麼也要挑出個時間帶你去玩。」

  婁曉娥很是滿意的問道:「那咱們去哪裡玩?」

  「要不先去澳洲?那裡現在是秋冬季節,應該不會熱。」

  「好呀!投資了上百萬美元在那裡了,咱們還沒去看一看。」

  「那就說好了,下個月我帶你去。」

  「你對我真好。」

  「那你怎麼獎勵我?」

  「你想要什麼獎勵?」

  李銘忽悠道:「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怎麼樣?」

  「可以呀。」婁曉娥滿口答應,她還以為是床上的趣味小遊戲。

  「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到了再安排。」

  「隨便你了。」

  李科長悠閒的談情說愛。

  有大、中學校畢業生的家庭可是充滿了即將離別的氣氛。

  這次的三份通知,特別是93號文件,分配一部分大專院校的畢業生去部隊的農場。

  連大學生都必須去參加農業生產,說明上面是鐵了心了,中學生那就不用說了。

  自己主動報名還能挑個好點的地方,等到後面很可能只剩一些比較差的地方。

  這三份通知,大大的促進了報名的積極性。

  例如,60中原來報名只有四五十人,很快增加到200多人。

  68中原來十幾個人,迅速增加到160多人。

  女7中原來只有一個人報名,增加到90多人。

  各地各校算是喜報連連。

  不過這和鍾躍民、袁軍這樣的人關係不大。

  去也是要進行資格審核的,他們暫時屬於沒資格的,後面才能輪到他們。

  張海洋家的客廳。

  「你們的資料做得挺細緻的,算是比較用心的。」

  同在沙發椅上坐著的寧小峰自誇道:「哥們辦事向來講究,要不就不做,要不就做到最好。」

  鄭桐坐在比較遠的單人沙發椅,「我們有找老鄉多聊了些天,也就多問到了一些內容。」

  張海洋收拾起材料,「他們都沒有計算需要的金額。」

  「要不是你們有估出的預算,我都不知道要花這麼多錢。」


  「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大學的那筆經費搞過來。」

  鍾躍民琢磨道:「出現了大學生下鄉的新情況,數量還有點驚人,你們說上面會不會把那個經費挪去給下鄉的人?」

  張海洋閒談道:「說起下鄉,我倒是聽說,港城給咱們捐了一大筆錢支持下鄉。」

  寧小峰連忙詢問道:「什麼情況?」

  父母不在家裡,張海洋點上一根煙,「我也是剛聽說的,港城那裡捐了快有1億的港幣,給那些去東北的人用來買棉衣棉被。」

  鍾躍民好奇問道:「這1億港幣是多少錢?」

  張海洋頗為自得的笑道:「我剛好懂,差不多我們人民幣的4000萬。」

  「一個人40塊錢,夠100萬人的。」

  寧小峰嘖嘖稱奇道:「你知道是誰捐的麼?這麼大的手筆。」

  被問到盲點了,張海洋坦言道:「這就不清楚了,我只是聽說了有這麼一筆錢。」

  「資本家遍地的地方,估計好些人一起湊的吧。」

  鍾躍民感慨道:「要是能捐點錢用來改善鄉下的學校就好了。」

  張海洋彈了彈菸灰,「指望別人還不如指望自己。」

  鍾躍民懶洋洋的說道:「爭取經費的事情,我是沒轍。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和鍾躍民一起坐在凳子上袁軍也說道:「沒錯,咱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爭取經費是有心無力啊,越摻和可能結果越壞。」

  張海洋提醒道:「你和鄭桐的任務還沒完成。」

  「你們兩要把各個縣區的數據進行匯總。」

  袁軍和鄭桐有按月拿學徒工工資,李銘的錢不可能白拿。

  鄭桐接話問道:「什麼可以時候開始?」

  張海洋估計道:「後天吧。他們應該也是明後天趕回來。」

  「後天你們兩去研究所那裡,紙、筆、算盤這些都不用帶,那裡啥都有。」

  寧小峰不樂意道:「海洋,怎麼就不帶我們去啊?」

  張海洋耐心解釋道:「袁軍、鄭桐倆人是幫李銘做事的,不是我帶去。」

  「咱們的人太多,我帶誰不帶誰都不合適。」

  「研究所里有好些挺值錢的小東西,咱們一窩蜂過去,要是東西少掉了,到時候說不清楚的事,平白傷了兄弟們的和氣。」

  「最主要的是裡面沒什麼好玩的,也沒什麼好看的,就幾間破房子,還有一些儀器和瓶瓶罐罐。」

  這也是李銘和張海洋解釋的,研究所不合適外人隨意進出。

  也不是說有人故意偷拿,可能只是看順眼了順手帶走,又或者手賤亂動搞壞了實驗設備。

  現實里這類人其實挺多的。

  一刀切的拒絕是最低成本的辦法。

  凌晨。

  李銘和聶副主任正在醫院。

  軋鋼廠的蔚主任本來快要出院了,結果腿又受傷了。

  蔚主任懷疑是有人動手打了他,要求廠里的保衛科調查行兇的人。

  相當重視,聶副主任和李銘第一時間親自帶著人到醫院。

  李方勝做的詢問筆錄,「蔚主任。我總結了一下您剛剛說的意思,您看下是否有錯謬。」

  「您一開始是睡得好好的,在凌晨1點左右突然疼醒了,醒來後沒有看到行兇的人、兇器以及其他可疑痕跡。」

  蔚主任剛被處理傷勢,臉色還很蒼白,「是這樣子。」

  「但是我可以肯定是有人擊打了我的腿,不然骨頭不會又裂了。」

  「醫院的醫生也是這樣懷疑的。」

  李方勝實話實說:「我剛剛進來的時候,有先問過醫生。」

  「醫生只能確定是又有撞擊,不能確定是被人打了。」

  蔚主任補了一句,「那個小醫生經驗不夠,老醫生一看就懂了。」

  李方勝直言道:「老醫生在學習班學習,暫時沒有老醫生。」

  這話把蔚主任氣得夠嗆。

  李銘插話道:「蔚主任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懷疑。」


  「主任,我們保衛科會按有人故意行兇的案子來進行調查。」

  聽到李科長的保證,蔚主任稍稍消氣。

  李方勝苦著臉,「科長,這個案子的線索太少了。」

  「我們現在連兇手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而且連兇器是什麼都不知道。」

  「旁邊病床的幾位同志都動彈不了,他們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情況。」

  旁邊病床的人附和了兩句,『什麼都沒看到』,『門是一直關著的』。

  李銘使了個眼神,「這些都知道的話,我們就直接動手抓人了。」

  「只要有犯罪事實發生,現場必定會遺留有痕跡,你們先仔細摸排個兩遍,確保不會有所遺漏。」

  李方勝乖巧道:「好的。」

  看了半天熱鬧的聶副主任發話道:「蔚主任難道還會冤枉別人?」

  「蔚主任剛剛也和你們說了他工作、生活上的矛盾點,你們多從這方面入手。」

  李方勝回話道:「咱們保衛科的人手比較緊張,把那些可疑人員全部調查完都不知道要多久的時間。」

  直來直去的人有時候說的話挺氣人的。

  蔚主任就很想發飆。

  李銘呵斥李方勝,「先做好現場偵查工作,排查等後面案情分析會的時候再說,會討論出一個最佳辦法的。」

  他又轉而對病床上的蔚主任說道:「主任您放心,我會把保衛科的精兵強將都調過來。」

  聶副主任也保證道:「絕對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蔚主任您先靜心想想還有什麼可疑的情況沒說的。」

  蔚主任客氣道:「這次麻煩你們了。」

  客套了幾句,留下李方勝等人繼續做現場偵查工作,李銘送聶副主任先行離開。

  聶副主任走到病房樓下,「蔚主任真是被別人揍的?」

  李銘不置可否道:「不好說啊。」

  「同病房的人都是行動不便的人,可以直接排除。」

  「外面的人跑到病房打人,烏漆嘛黑的跑路肯定會留有痕跡,可惜沒有找到。」

  李科長說的內容沒問題,但語氣充滿了懷疑。

  聶副主任聽懂了,「那又是蔚主任他自己弄傷的了?」

  李銘點頭道:「有這個可能。連著傷了兩次,挺奇怪的案子。」

  聶副主任想到了一個可能,「會不會是蔚主任夢遊的時候造成的?」

  李銘否定道:「夢遊的人也來不及把兇器藏起來。」

  聶副主任想想也是,「挺離譜的案子。」

  李銘勸說道:「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帶著人在這裡處理。」

  「你也多注意點休息。」聶副主任是睡著沒多久被吵起來的,不需要拍蔚主任的馬屁,先回去睡覺沒有任何問題。

  李銘職責所在,「我待會也走,還要去總廠、分廠巡邏。」

  聶副主任體恤道:「等會現場偵查工作結束了,讓保衛科的人也先回去休息,留蔚主任的秘書守著就行。」

  李銘接話道:「好的。」

  蔚主任住院期間又受傷的消息很快傳遍了軋鋼廠。

  這次實在太離譜了,以至於說什麼的都有。

  周一回辦公室開會的錢進等人討論得很熱烈。

  「蔚主任這事很不對勁,按理說,有仇的話直接打瘸了,不會這樣不上不下的。」

  老對手胡來沒有反駁,「你這說的沒錯,沒仇的話,也不能連續兩次找著蔚主任揍。挺奇怪的。」

  趙信提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是仇比較小,只是想教訓一下蔚主任。」

  錢進反駁道:「那也沒有教訓兩次的。連著教訓兩次,這仇能小麼?打瘸了更能出氣。」

  胡來嘖嘖稱奇,「挺邪乎的,我這輩子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

  趙信又提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是蔚主任第一次是真的自己弄傷的,這第二次是別人打的?」

  錢進又反駁道:「不可能。人家蔚主任說了,兩次一模一樣。不是正主,誰能做到兩次一樣?」

  老大哥張有祿開口道:「蔚主任才來一個多月,反正這事和我們軋鋼廠沒關係。」


  李雪瑤接話道:「大夥都是這樣想的,都在猜蔚主任以前得罪了什麼狠人。」

  「不過,保衛科那裡又傳出來了新消息,這事有點不像是人為的。」

  胡來順著話頭說道:「鬼乾的?那就更離譜了。」

  李雪瑤點頭道:「還真有人這麼說的,不過這只是少數。」

  「更多的人說可能是蔚主任得了什麼怪病,也有一些人說就是蔚主任自己乾的。」

  「反正連小銘都說蔚主任這事十分離譜,估計會變成無頭案子了。」

  錢進跟著說道:「怪病這個解釋還有點靠譜。」

  胡來反駁道:「你要說關節炎、風濕病痛到不能走動,還算靠譜點。」

  「突然之間骨裂了,好了又接著裂。你們自己聽聽,這有可能麼?」

  張有祿年紀最大,「沒聽過有這樣的。」

  在所有科學解釋沒法解釋的時候,鬼神之說就會冒出來,並且私下廣泛傳播。

  蔚主任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報應來了。

  這樣的小道消息也就流傳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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