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石破天
第214章 石破天
「這岳不群果然狼子野心，說什麼重選武林盟主，為了江湖風氣！」
「他分明是自己要當武林盟主，這天下，還有誰有實力和他競爭嗎？」
剛一下山後，便有人憤憤不平地說道。
「不錯，他的野心太大了，一個五嶽盟主顯然是已經無法滿足了，真沒想到，君子劍竟然有如此野心，比之那左冷禪還要野心大。」
眾人都愁容滿面。
雖然心中極為惱火，卻都不敢太過表露，也最多只能抱怨一二。
因為他們也清楚，這裡這麼多人，是沒什麼秘密的。
肯定有人想要投靠岳不群，如果說的太過分，必然會被人告訴岳不群。
到時候萬一被岳不群記恨上了，那可就得不償失。
因此只是簡單抱怨幾句，便都分道揚鑣。
即便真有不滿，也只能和信得過的人單獨說。
所有人都心思各異。
……
當晚，便有人分別聚在了一起。
都是相熟的門派，關係良好，知根知底。
「諸位對這件事怎麼看。」
為首一人開口問道。
「還能怎麼看，我看那岳不群已經是意已決，就憑我們，難道還能改變他的主意？」
「只要他要一一推行，舉辦武林大會，恐怕沒人敢不去吧？」
下方的人哼了一聲，言辭之中，頗有不滿。
「唉，一旦他成為武林盟主，萬一要插手我各派內部的事情，只怕輕而易舉，到時候我等是否還是自由身還未可知啊！」
其他人也紛紛沉悶回道。
「早知如此，我當初就該答應那些人，和他們一起動手，省的這樣被慢刀子割肉，溫水煮青蛙。」
一個虬髯大漢一拍桌子站起身，怒聲呵道。
「你當初如果答應，那麼現在應該早就是一具屍體，被丟在了野地里，沒機會在這裡說話。」
有人冷笑一聲。
「那你們說怎麼辦？」
虬髯大漢眼睛一瞪，但最終還是沒有爆發，一拍桌子，坐了下來。
「唉！」
聞聽此話，不少人發出嘆息之聲。
「以岳不群的實力，我們即便反對恐怕也改變不了結果，而且，又有誰敢公然拒絕他的提議？」
說話之人抬起頭，望向兩旁的人。
但沒有人敢與他對視，即便之前最憤怒的虬髯大漢面對對方投射而來的目光，也不禁撇過頭，不去理會。
因為對方說的是事實。
讓他們當面拒絕岳不群，確實沒人敢這樣做。
經過這麼長時間，他們已經看得出對方的手段。
絕不是好相處的。
當面拒絕，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因此誰也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看來諸位也沒什麼辦法，如果大家都沒什麼辦法，那我看也就沒必要商議了，到時候不過是我為魚肉罷了。」
為首之人輕嘆一口氣。
「那你說怎麼辦？」
有人抬頭問道。
「除非這天下，能再尋到一個可以比肩岳不群的高手，與他相爭。」
有人突然說道。
但很快又低下頭，苦笑一聲，「就連東方不敗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天下，還哪有人能與他比肩？」
「而且縱然東方不敗有實力一戰，但東方不敗是魔教教主，也不可能當選武林盟主。」
「這個更是奢望，那岳不群的武功，已經完全超出了理解，別說找一個和他比肩的，就是找一個能在他手上撐過十招的，恐怕都少之又少。」
「不管有沒有，我們都要嘗試一番，既然已經無法改變武林大會，那麼我們便儘可能的多宣傳，希望能從這鄉野之中，尋到一些隱世高手，說不定還有幾分希望。」
「鄉野藏麒麟嗎？如今看來，也只能試一試了。」
……
很快，關於武林大會，推選武林盟主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個江湖。
「這岳不群終於不再隱藏自己的6野心了，五嶽盟主之位，根本無法滿足他，他這分明是自己想要當這個武林盟主，竟然還說什麼推選？」
「當今天下，還有人是他對手嗎？」
各處酒樓，都響起了類似的聲音。
「兄台此話差矣，岳盟主武功高強，如果由他來當這個武林盟主，必能一舉討伐魔教，重肅武林風氣。」
有人卻表達了不同意見。
「哼，我等武林中人，身來自由，頭上坐個武林盟主算怎麼回事？」
也有人憤憤說道。
「那伱倒是去華山，當著岳不群的面說啊！」
有人冷笑。
頓時懟的人啞口無言。
「太過分了！」
最終只能一拍桌子坐下。
各地都對這件事產生了爭論。
而在江湖上，一個和石中玉很像的少年也聽說了這件事。
「白爺爺就是去了俠客島後杳無音訊，那位華山掌門一定知道內情，阿繡，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問清楚白爺爺的下落。」
石破天對著身旁的少女保證道。
「石大哥，可是我聽說之前數十個門派一起上華山詢問，都失敗了，還有不少人因此被殺，你如果上華山，恐怕也問不出什麼，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白阿繡一臉擔憂之色。
「放心吧，我想岳掌門既然有著君子劍的稱號，想來也是講理的人，到時候我和他好好說道說道，說不定就會告訴我白爺爺的下落。」
石破天安慰道。
「他真的講道理嗎？」
白阿繡卻有些不確信。
畢竟最近江湖上的傳聞，岳不群可是極富爭議的人物。
有人說好，有人說壞。
但有幾點是不可辯駁的事實。
那就是俠客島生還的人中，雖然還有玄素莊夫婦，但這兩人明顯是被對方帶出來的，因此可以說，俠客島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有岳不群知道，甚至與岳不群有著直接關係。
其次就是上次群雄上華山逼問俠客島的事情，最終卻是被屠戮收場。
可以說是血染華山。
給天下武林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自然也讓人產生畏懼的心理。
「既然有著君子劍的稱號，人人稱頌，想必是正人君子，你放心吧，至於當初那些人被殺，想來也是逼迫太過，不管怎麼樣岳掌門都是一派掌門，這麼多人上山逼問，自然會爆發衝突是，而我只會禮敬詢問。」
石破天安慰道。
見此白阿繡也不再多說。
「那我陪你一起去華山。」
「好！」
石破天點頭同意。
……
半個月後。
石破天帶著白阿繡千里迢迢趕到。
「這裡就是華山啊！」
「真是高聳入雲，直插雲霄。」
兩人驚嘆。
隨即開始上山。
「你們是什麼人？」
隨著臨近玉女峰，兩人便被人擋了下來。
「晚輩石破天，這是我的好朋友白阿繡，這次前來是為了拜見岳不群前輩。」
石破天雖然不識字，但表現的卻很有禮貌。
陸大有摸了摸自己頭，「我？前輩？」
陸大有有些莫名其妙，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做前輩，不過還是道：「我師父可不是誰都能見的。」
「還請這位大哥通稟，阿繡姑娘是雪山派掌門白自在的孫女，我們這次前來，其實是為了詢問白爺爺的下落，還請讓我們見岳前輩一面。」
「你們也是為了俠客島的事？」
一聽這話，陸大有頓時眉頭一皺，面露不愉，「俠客島的事情，我師父早已說的很清楚，你們還是回吧。」
「岳掌門從始至終並未說清楚，還請這位大哥去通報一聲，不管怎麼樣，君子劍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個少女尋不到爺爺吧？」
石破天卻是再次抱拳說道。
「你們難道就不怕嗎？」
陸大有眉頭一挑，「當初那些人，就是要逼迫我師父才會被殺。」
「我們可不是來逼迫岳前輩的，我們只是來實事求是。」
石破天一臉憨厚笑容。
見到兩人如此執著，陸大有目光閃爍一陣，隨即哼了一聲，「既然你非要去問，那我就幫你通報一聲，但是師父會不會見你，卻是不一定。」
「只要這位大哥能夠通報，在下就感激不盡了。」
石破天立即露出喜色。
不久之後，陸大有見到了寧淵。
聽到是石破天與白阿繡兩人，寧淵露出一抹意外。
「有意思，在去俠客島的船上他們沒有出現，反倒是現在出現了。」
寧淵想了想後，便道：「既然是兩個小輩，思親心切，孝心可嘉，便讓他們進來吧。」
「是！」
陸大有也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立即跑了出去。
不久之後……
石破天與白阿繡便被帶了進來。
「稀奇，真是稀奇。」
寧淵望著石破天的臉，一臉驚嘆之色。
或者說故意裝作驚嘆。
石破天則是滿腦門疑惑，不知道寧淵的意思。
只能摸了摸頭，笑道：「見過岳前輩，這位是白阿繡姑娘，我們是……」
石破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寧淵便抬手制止，「不用說了，你們的來意我已經知道，至於白阿繡姑娘我也知道。」
「你知道我？」
白阿繡露出驚訝之色。
「石中玉已經被我收為義子，當初他在雪山派做出的事情，確實冒犯了白姑娘，等將來有機會，我一定讓他前往雪山派負荊請罪。」
寧淵笑著說道。
「什麼，他成了前輩你的義子？前輩，你可不要被他的表面所蒙蔽。」
白阿繡頓時一急，連忙說道。
「放心吧，石中玉雖然做出諸多惡事，但正因如此，我才要將他導入正途，如今他的父親石清重傷，石家還需要他傳宗接代，因此我不會再讓他為惡的。」
寧淵笑著安慰。
聽得此話，白阿繡雖然還是心有不滿，但也只能點頭，「怪不得前輩對阿狗的樣子感到驚奇，原來是因為已經見過了石中玉。」
「你們說的那個石中玉真的和我長得很像嗎？」
石破天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些奇怪地問道。
白阿繡搖了搖頭，「不是像，而是簡直一模一樣。」
說完，阿秀又猛的搖頭，「不過性格卻天差地別，那個傢伙是天生壞種。」
「呵呵……」
寧淵捋了捋鬍鬚，沒有說什麼，「你們想問白自在的事情？」
「不錯，爺爺去了俠客島，一去不回，如今只有岳掌門回來，晚輩實在擔心，這才不得已上了華山，求助岳掌門，還望岳掌門能夠為小女解惑。」
白阿繡連忙說道。
寧淵微微眯眼，殿內一時有些沉悶，片刻之後，寧淵這才開口，「按理說，當初我能說的已經都說了，可是有些人並不相信。」
「不過今日看在你孝心有佳的份上，我便在說道說道，俠客島上，大家修煉神功，走火入魔，自相殘殺，你的祖父威德先生白自在，也因為參悟神功而走火入魔，自稱天下第一，四處攻殺他人，最後被人反殺。」
「因此你以後也不必再尋白自在的下落，他已經魂歸天地。」
寧淵淡淡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
白阿繡頓時臉色一白，身體向後倒去，還好石破天眼疾手快，將人抱住，「爺爺怎麼會死，爺爺怎麼可能走火……」
說到這裡，白愛秀話音一頓。
臉色變得複雜。
因為白自在也不是第一次走火入魔了。
當初就走火入魔，自稱天下第一，最後還是機緣巧合被石破天打醒，這才去了俠客島參與盛會。
因此如果白自在再次參悟什麼高深的絕學，再一次引發出心魔，走火入魔，倒也並非沒有可能。
「那敢問岳掌門，白爺爺究竟是被誰圍攻死的，又是用的什麼樣的招式？」
石破天這時卻突然問道。
寧淵轉過頭，深深望了一眼石破天，隨即似笑非笑地道：「怎麼，你不相信？」
「不是，晚輩只是心有疑惑，白爺爺的武功我是清楚的，不知道當時究竟是怎麼發生的衝突？」
石破天依舊追問。
寧淵也沒有繼續容忍，淡淡道：「你如果想要知道，那你應該下去問白自在，讓他親口告訴你他是怎麼死的，而不是來問我。」
「俠客島上數百人，如此混亂，岳某沒那個心思關注其他人。」
寧淵話語淡漠，「我已經說的足夠清楚，如果沒什麼事，你們可以離開了。」
寧淵端起茶杯，淡淡道。
石破天卻顯然並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還想再問。
(本章完)
「這岳不群果然狼子野心，說什麼重選武林盟主，為了江湖風氣！」
「他分明是自己要當武林盟主，這天下，還有誰有實力和他競爭嗎？」
剛一下山後，便有人憤憤不平地說道。
「不錯，他的野心太大了，一個五嶽盟主顯然是已經無法滿足了，真沒想到，君子劍竟然有如此野心，比之那左冷禪還要野心大。」
眾人都愁容滿面。
雖然心中極為惱火，卻都不敢太過表露，也最多只能抱怨一二。
因為他們也清楚，這裡這麼多人，是沒什麼秘密的。
肯定有人想要投靠岳不群，如果說的太過分，必然會被人告訴岳不群。
到時候萬一被岳不群記恨上了，那可就得不償失。
因此只是簡單抱怨幾句，便都分道揚鑣。
即便真有不滿，也只能和信得過的人單獨說。
所有人都心思各異。
……
當晚，便有人分別聚在了一起。
都是相熟的門派，關係良好，知根知底。
「諸位對這件事怎麼看。」
為首一人開口問道。
「還能怎麼看，我看那岳不群已經是意已決，就憑我們，難道還能改變他的主意？」
「只要他要一一推行，舉辦武林大會，恐怕沒人敢不去吧？」
下方的人哼了一聲，言辭之中，頗有不滿。
「唉，一旦他成為武林盟主，萬一要插手我各派內部的事情，只怕輕而易舉，到時候我等是否還是自由身還未可知啊！」
其他人也紛紛沉悶回道。
「早知如此，我當初就該答應那些人，和他們一起動手，省的這樣被慢刀子割肉，溫水煮青蛙。」
一個虬髯大漢一拍桌子站起身，怒聲呵道。
「你當初如果答應，那麼現在應該早就是一具屍體，被丟在了野地里，沒機會在這裡說話。」
有人冷笑一聲。
「那你們說怎麼辦？」
虬髯大漢眼睛一瞪，但最終還是沒有爆發，一拍桌子，坐了下來。
「唉！」
聞聽此話，不少人發出嘆息之聲。
「以岳不群的實力，我們即便反對恐怕也改變不了結果，而且，又有誰敢公然拒絕他的提議？」
說話之人抬起頭，望向兩旁的人。
但沒有人敢與他對視，即便之前最憤怒的虬髯大漢面對對方投射而來的目光，也不禁撇過頭，不去理會。
因為對方說的是事實。
讓他們當面拒絕岳不群，確實沒人敢這樣做。
經過這麼長時間，他們已經看得出對方的手段。
絕不是好相處的。
當面拒絕，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因此誰也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看來諸位也沒什麼辦法，如果大家都沒什麼辦法，那我看也就沒必要商議了，到時候不過是我為魚肉罷了。」
為首之人輕嘆一口氣。
「那你說怎麼辦？」
有人抬頭問道。
「除非這天下，能再尋到一個可以比肩岳不群的高手，與他相爭。」
有人突然說道。
但很快又低下頭，苦笑一聲，「就連東方不敗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天下，還哪有人能與他比肩？」
「而且縱然東方不敗有實力一戰，但東方不敗是魔教教主，也不可能當選武林盟主。」
「這個更是奢望，那岳不群的武功，已經完全超出了理解，別說找一個和他比肩的，就是找一個能在他手上撐過十招的，恐怕都少之又少。」
「不管有沒有，我們都要嘗試一番，既然已經無法改變武林大會，那麼我們便儘可能的多宣傳，希望能從這鄉野之中，尋到一些隱世高手，說不定還有幾分希望。」
「鄉野藏麒麟嗎？如今看來，也只能試一試了。」
……
很快，關於武林大會，推選武林盟主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個江湖。
「這岳不群終於不再隱藏自己的6野心了，五嶽盟主之位，根本無法滿足他，他這分明是自己想要當這個武林盟主，竟然還說什麼推選？」
「當今天下，還有人是他對手嗎？」
各處酒樓，都響起了類似的聲音。
「兄台此話差矣，岳盟主武功高強，如果由他來當這個武林盟主，必能一舉討伐魔教，重肅武林風氣。」
有人卻表達了不同意見。
「哼，我等武林中人，身來自由，頭上坐個武林盟主算怎麼回事？」
也有人憤憤說道。
「那伱倒是去華山，當著岳不群的面說啊！」
有人冷笑。
頓時懟的人啞口無言。
「太過分了！」
最終只能一拍桌子坐下。
各地都對這件事產生了爭論。
而在江湖上，一個和石中玉很像的少年也聽說了這件事。
「白爺爺就是去了俠客島後杳無音訊，那位華山掌門一定知道內情，阿繡，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問清楚白爺爺的下落。」
石破天對著身旁的少女保證道。
「石大哥，可是我聽說之前數十個門派一起上華山詢問，都失敗了，還有不少人因此被殺，你如果上華山，恐怕也問不出什麼，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白阿繡一臉擔憂之色。
「放心吧，我想岳掌門既然有著君子劍的稱號，想來也是講理的人，到時候我和他好好說道說道，說不定就會告訴我白爺爺的下落。」
石破天安慰道。
「他真的講道理嗎？」
白阿繡卻有些不確信。
畢竟最近江湖上的傳聞，岳不群可是極富爭議的人物。
有人說好，有人說壞。
但有幾點是不可辯駁的事實。
那就是俠客島生還的人中，雖然還有玄素莊夫婦，但這兩人明顯是被對方帶出來的，因此可以說，俠客島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有岳不群知道，甚至與岳不群有著直接關係。
其次就是上次群雄上華山逼問俠客島的事情，最終卻是被屠戮收場。
可以說是血染華山。
給天下武林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自然也讓人產生畏懼的心理。
「既然有著君子劍的稱號，人人稱頌，想必是正人君子，你放心吧，至於當初那些人被殺，想來也是逼迫太過，不管怎麼樣岳掌門都是一派掌門，這麼多人上山逼問，自然會爆發衝突是，而我只會禮敬詢問。」
石破天安慰道。
見此白阿繡也不再多說。
「那我陪你一起去華山。」
「好！」
石破天點頭同意。
……
半個月後。
石破天帶著白阿繡千里迢迢趕到。
「這裡就是華山啊！」
「真是高聳入雲，直插雲霄。」
兩人驚嘆。
隨即開始上山。
「你們是什麼人？」
隨著臨近玉女峰，兩人便被人擋了下來。
「晚輩石破天，這是我的好朋友白阿繡，這次前來是為了拜見岳不群前輩。」
石破天雖然不識字，但表現的卻很有禮貌。
陸大有摸了摸自己頭，「我？前輩？」
陸大有有些莫名其妙，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做前輩，不過還是道：「我師父可不是誰都能見的。」
「還請這位大哥通稟，阿繡姑娘是雪山派掌門白自在的孫女，我們這次前來，其實是為了詢問白爺爺的下落，還請讓我們見岳前輩一面。」
「你們也是為了俠客島的事？」
一聽這話，陸大有頓時眉頭一皺，面露不愉，「俠客島的事情，我師父早已說的很清楚，你們還是回吧。」
「岳掌門從始至終並未說清楚，還請這位大哥去通報一聲，不管怎麼樣，君子劍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個少女尋不到爺爺吧？」
石破天卻是再次抱拳說道。
「你們難道就不怕嗎？」
陸大有眉頭一挑，「當初那些人，就是要逼迫我師父才會被殺。」
「我們可不是來逼迫岳前輩的，我們只是來實事求是。」
石破天一臉憨厚笑容。
見到兩人如此執著，陸大有目光閃爍一陣，隨即哼了一聲，「既然你非要去問，那我就幫你通報一聲，但是師父會不會見你，卻是不一定。」
「只要這位大哥能夠通報，在下就感激不盡了。」
石破天立即露出喜色。
不久之後，陸大有見到了寧淵。
聽到是石破天與白阿繡兩人，寧淵露出一抹意外。
「有意思，在去俠客島的船上他們沒有出現，反倒是現在出現了。」
寧淵想了想後，便道：「既然是兩個小輩，思親心切，孝心可嘉，便讓他們進來吧。」
「是！」
陸大有也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立即跑了出去。
不久之後……
石破天與白阿繡便被帶了進來。
「稀奇，真是稀奇。」
寧淵望著石破天的臉，一臉驚嘆之色。
或者說故意裝作驚嘆。
石破天則是滿腦門疑惑，不知道寧淵的意思。
只能摸了摸頭，笑道：「見過岳前輩，這位是白阿繡姑娘，我們是……」
石破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寧淵便抬手制止，「不用說了，你們的來意我已經知道，至於白阿繡姑娘我也知道。」
「你知道我？」
白阿繡露出驚訝之色。
「石中玉已經被我收為義子，當初他在雪山派做出的事情，確實冒犯了白姑娘，等將來有機會，我一定讓他前往雪山派負荊請罪。」
寧淵笑著說道。
「什麼，他成了前輩你的義子？前輩，你可不要被他的表面所蒙蔽。」
白阿繡頓時一急，連忙說道。
「放心吧，石中玉雖然做出諸多惡事，但正因如此，我才要將他導入正途，如今他的父親石清重傷，石家還需要他傳宗接代，因此我不會再讓他為惡的。」
寧淵笑著安慰。
聽得此話，白阿繡雖然還是心有不滿，但也只能點頭，「怪不得前輩對阿狗的樣子感到驚奇，原來是因為已經見過了石中玉。」
「你們說的那個石中玉真的和我長得很像嗎？」
石破天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些奇怪地問道。
白阿繡搖了搖頭，「不是像，而是簡直一模一樣。」
說完，阿秀又猛的搖頭，「不過性格卻天差地別，那個傢伙是天生壞種。」
「呵呵……」
寧淵捋了捋鬍鬚，沒有說什麼，「你們想問白自在的事情？」
「不錯，爺爺去了俠客島，一去不回，如今只有岳掌門回來，晚輩實在擔心，這才不得已上了華山，求助岳掌門，還望岳掌門能夠為小女解惑。」
白阿繡連忙說道。
寧淵微微眯眼，殿內一時有些沉悶，片刻之後，寧淵這才開口，「按理說，當初我能說的已經都說了，可是有些人並不相信。」
「不過今日看在你孝心有佳的份上，我便在說道說道，俠客島上，大家修煉神功，走火入魔，自相殘殺，你的祖父威德先生白自在，也因為參悟神功而走火入魔，自稱天下第一，四處攻殺他人，最後被人反殺。」
「因此你以後也不必再尋白自在的下落，他已經魂歸天地。」
寧淵淡淡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
白阿繡頓時臉色一白，身體向後倒去，還好石破天眼疾手快，將人抱住，「爺爺怎麼會死，爺爺怎麼可能走火……」
說到這裡，白愛秀話音一頓。
臉色變得複雜。
因為白自在也不是第一次走火入魔了。
當初就走火入魔，自稱天下第一，最後還是機緣巧合被石破天打醒，這才去了俠客島參與盛會。
因此如果白自在再次參悟什麼高深的絕學，再一次引發出心魔，走火入魔，倒也並非沒有可能。
「那敢問岳掌門，白爺爺究竟是被誰圍攻死的，又是用的什麼樣的招式？」
石破天這時卻突然問道。
寧淵轉過頭，深深望了一眼石破天，隨即似笑非笑地道：「怎麼，你不相信？」
「不是，晚輩只是心有疑惑，白爺爺的武功我是清楚的，不知道當時究竟是怎麼發生的衝突？」
石破天依舊追問。
寧淵也沒有繼續容忍，淡淡道：「你如果想要知道，那你應該下去問白自在，讓他親口告訴你他是怎麼死的，而不是來問我。」
「俠客島上數百人，如此混亂，岳某沒那個心思關注其他人。」
寧淵話語淡漠，「我已經說的足夠清楚，如果沒什麼事，你們可以離開了。」
寧淵端起茶杯，淡淡道。
石破天卻顯然並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還想再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