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缺根弦傳話,秦淮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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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衛科也不會去隨隨便便檢查食堂傻柱的飯盒。

  只要傻柱帶的剩菜跟中午的剩菜一模一樣,誰也不能說傻柱偷軋鋼廠食堂物資了。

  軋鋼廠上萬人,好幾千人都會在中午適當的多打一點飯菜,亦或者將自己的口糧節省一點,晚上帶回家給自家的孩子們吃。

  除非是傻柱飯盒裡面的菜和工友們的菜不一樣,並且有大量的葷肉,這才能定傻柱的罪。

  結婚後。

  娶了李秀芝。

  傻柱就算帶菜,也是帶中午的剩菜。

  易中海根本抓不住傻柱的把柄,至於之前的那些葷菜,都他M進了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口子的肚子。

  怎麼查。

  舉報自己跟聾老太太吃了傻柱帶回來的剩菜?

  腦子又不是進水了。

  目睹了傻柱品嘗菜品鹹淡的一幕後,易中海更加堅定了讓小鐺、槐花他們認傻柱噹噹乾爹的念頭。

  他的錢,要積攢著給自己養老。

  三個外甥,就只能靠吸血傻柱生活。

  心中琢磨著算計傻柱想法的易中海,突然不急了,他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看著傻柱指揮著周圍的人幹這做那。

  等安排完畢。

  正要離開。

  卻又被保衛科的科長給攔了下來。

  說軋鋼廠的領導們在會議室等著傻柱。

  易中海沒多想,說自己在辦公樓外面等著傻柱,讓傻柱見完領導,到樓下出口找他,兩人一塊去醫院。

  一方面是易中海擔心傻柱使壞,藉故躲出去,用守候在樓門口的方式告訴傻柱,自己會在門口一直等著傻柱。

  另一方面是易中海熟悉眼前的流程,傻柱是二食堂的班長,秦淮茹在二食堂幹活出事,身死道消。

  身為班長的傻柱。

  就是第一責任人。

  沒聽保衛科科長說,說領導們都在會議室等著傻柱,依著易中海昔日處理賈東旭身死道消事件的全部過程來比對。

  肯定是秦淮茹死亡的消息驚動了領導們,要問問傻柱具體的情況,看看這件事要如何處理。

  賠償多少錢,工齡怎麼算,如何預防類似的事故。

  就如當初賈東旭那樣,雖然落了個被開除的下場,可軋鋼廠的領導們還是派出了代表,朝著賈家表達了他們的人文關懷。

  ……

  院門口。

  跟著街坊們閒聊瞎扯淡的賈張氏,突然停下了手裡做鞋的營生,從地上撿起一張白色的紙片,撕巴到指甲大小,沾了一點口水,貼在了自己的眼皮上面。

  三大媽不明所以,問了一句。

  「棒梗他奶奶,你這是搞什麼呀?」

  「我眼皮子跳的利害。」

  「這是跳財啊。」

  「可不是跳財的那個眼睛,所以我貼了一點白紙,這叫白跳。」

  「棒梗他奶奶,這話你可不能隨便說。」

  三大媽好心的叮囑了一句賈張氏。

  卻惹得賈張氏不高興了,認為三大媽看不起她,說自己活了這把歲數,總不能連這點小事都不知道吧!

  一句牢騷,瞬間讓現場的氣氛變得冷場了。

  就在街坊們想著如何打破這般靜寂的時候,得了易中海命令,專門從軋鋼廠二食堂跑回來傳謠的缺根弦,及時雨般的出現在了現場。

  別看缺根弦就在四合院裡面現身了一次。

  卻給街坊們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巨大影響力。

  第一個跑到四合院,口口聲聲說要娶秦淮茹俏寡婦的那個傢伙,說自己會把棒梗、小鐺、槐花他們當親生兒子對待,至於賈張氏,說會把賈張氏送回老家,氣的賈張氏撒潑不斷,髒話不斷。

  見到缺根弦。

  都被嚇一跳。

  總不能又是衝著秦淮茹來的吧?

  目光匯集在了賈張氏的身上,作為寡婦秦的婆婆,秦淮茹改嫁這事,得賈張氏吐口啊。

  賈張氏也知道街坊們是什麼心理。


  說句不怕笑話的話。

  她也被眼前的缺根弦給嚇了一跳,錯以為缺根弦又來娶寡婦了。

  賈張氏的底線,可不是不讓秦淮茹改嫁,她知道現在不讓秦淮茹改嫁,就是在開歷史倒車,要被穿小鞋。

  賈張氏是在為自己擔憂,缺根弦那句讓賈張氏回老家自生自滅的話,破了賈張氏的防,要是讓秦淮茹帶著賈張氏一塊改嫁,賈張氏也就同意了這門婚事。

  偏偏缺根弦是要小寡婦,不要老寡婦。

  這還了得啊。

  見缺根弦來,擔心自己會落個無依無靠的賈張氏,一張嘴就沒有好話。

  「你就是在傻柱手下當幫廚的那個叫缺根弦的人吧?不是我說你,你這是什麼狗屁名字,缺根弦,一聽就是傻子稱呼,我說小傻子,你不是我們四合院的人,你來我們四合院幹嘛?是傻柱出事了嗎?那你可白跑了,傻柱的妹妹在讀大學,傻柱的媳婦一大早不知道幹嘛去了,家裡還鎖著門,你要不回去吧,把什麼事情跟我們說說,我們等傻柱媳婦回來,跟她轉述,肯定你說什麼,我們轉述什麼。」

  缺根弦的目光。

  帶著幾分嬉戲。

  落在了賈張氏的臉上。

  心道了一句,難怪傻柱不跟這老婆子來往。

  還真是一個王八蛋,自己什麼話都沒說,就開始盼傻柱不好。

  德行。

  幾個跟李秀芝要好的老娘們,開始為李秀芝擔心起來,想著傻柱要是死了,李秀芝也算命好,要是半死不活的癱著,就如當初躺在賈家屋內,屎尿都要人照顧的賈東旭,可就受大罪了。

  死了。

  寡婦,可以改嫁,像秦淮茹那樣守著不改嫁,被賈張氏拿捏的寡婦,很少。

  活著。

  你改嫁一個試試,街坊們的唾沫星子都能將你給活生生的淹死,街道也不會讓你捨棄了癱子去改嫁。

  除非跟著人私奔。

  算是各有算計吧。

  都打起了他們的小算盤。

  賈張氏的想法,是傻柱死了,院內又多了一個寡婦,對比的秦淮茹秦寡婦什麼都不是,人們光盯著李秀芝,沒人注意秦淮茹了,秦淮茹就可以給賈東旭守寡了。

  三大媽的心思,是傻柱死了的話,她必須要給李秀芝張羅一個不錯的對象,沒有孩子,年輕,賢惠,比秦淮茹可搶手。

  剩餘的那些街坊,想的卻是幫李秀芝謀取一間傻柱的祖屋。

  就在一幫老娘們浮想聯翩的時候。

  故意停頓了一會兒的缺根弦,緩緩的喊出了事實真相。

  「不是何師傅出事了,是秦淮茹出事了,那會兒好端端的,一頭栽倒在了水缸內,可巧旁邊好多人都在,把秦淮茹拽了出來,何師傅讓我們帶著秦淮茹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身體,過了一會兒,易中海到二食堂找到了我們,說秦淮茹死了,要拉著何師傅跟他去醫院見秦淮茹的最後一面,何師傅說,秦淮茹是賈家的頂樑柱,得讓秦淮茹的婆婆知道,易中海讓我通知秦淮茹婆婆,趕緊去軋鋼廠附屬醫院,見秦淮茹的最後一面,遲了可就不趕趟了。」

  誰說缺根弦傻?

  真愣能說出這種撇清傻柱責任,卻把屎盆子扣在易中海腦袋上的事情?

  大體一個意思。

  這是易中海讓我來的,將來鬧出了亂子,也跟我沒有關係,跟傻柱也沒有關係,你們去找易中海算後帳去。

  他不知道自己這幾句話。

  讓四合院變成了靜寂的海洋。

  還想著看傻柱好戲的賈張氏,手中半成品的布鞋,順著身體掉落在了地上,一心要為李秀芝謀取福利的街坊們,也都停止了他們的算計。

  院內的人。

  只要聽到缺根弦聲音的人,都把她們的目光匯集在了缺根弦的身上。

  秦淮茹出事了!

  死了。

  現在通知賈張氏去見秦淮茹的最後一面。

  暗道賈家是不是真的壞了風水,老賈死了,賈張氏變寡婦,好不容易養大了賈東旭,進了軋鋼廠,沒過幾天好日子,賈東旭也死了,秦淮茹成了寡婦,寡婦借著易中海的光,成了軋鋼廠的工人,幹了不到一年的時間,秦淮茹也死了。


  賈家的天。

  塌了。

  好吃懶做的賈張氏,坐著都嫌難受,讓她去頂替秦淮茹的崗,掙錢養活賈家的那些人,勢必登天都難。

  琢磨著賈張氏有可能要賣秦淮茹的工作。

  院內沒有工作的人有很多。

  這些人都準備吃秦淮茹身死道消的紅利,用最小的代價,謀取賈家的工作。

  實在不行,現在先幹著,等將來棒梗長大了,再把工作還給棒梗,這主意,都有人想起了。

  「棒梗奶奶,你還愣著幹嘛呀,趕緊去啊。」三大媽還好心的催促了一句賈張氏,唯恐賈張氏不去,還算計起了小鐺和槐花,「兩孩子也得跟著去,沒娘的孩子,命苦啊。」

  「閆阜貴媳婦,你瞎說什麼。」賈張氏朝著三大媽咆哮了起來,「我們家淮茹好好的,怎麼就死了?你死了,我們家淮茹也不會死。」

  聲音帶著幾分悲憤。

  也是急了。

  賈家什麼情況,賈張氏門清。

  靠秦淮茹養活著賈家幾口人。

  真要是秦淮茹死了,賈家拿什麼生活?

  賈張氏去軋鋼廠幹活?

  別說賈張氏好吃懶做的性格,就她這年紀,人家軋鋼廠能要她嗎?

  軋鋼廠是讓賈張氏去幹活的,可不是讓賈張氏去軋鋼廠養老的。

  賈張氏也不樂意去幹活。

  外人又指望不上。

  真正的覺得天塌地陷了。

  眼淚順著眼眶流淌了出來。

  三大媽見賈張氏哭的比尿的都多,本不想搭理,但是現場除了她之外,沒有別的管事大娘了。

  一大媽不在。

  二大媽不在。

  出言說了一句。

  「又不是我說的,這是人家缺根弦缺同志說的,總不能人家大老遠的跑來跟你說瞎話,逗你賈張氏悶子玩吧。」

  缺根弦心道了一句,還真是。

  這話不能說。

  要不然沒有好戲看。

  他幫腔了一下。

  「秦淮茹的婆婆,我懶得跟你閒扯淡,這是易中海讓我回四合院喊你。易中海可是軋鋼廠的八級工,他又是你徒弟的師傅,還幫秦淮茹買了工作,就沖這關係,也不能盼秦淮茹不好啊。我話已經帶到了,你聽不聽,跟我沒有關係。」

  天璇轉斗的感覺。

  找上了賈張氏。

  留在城內,是為了享福。

  靠丈夫,丈夫死,靠兒子,兒子消,靠兒媳婦,兒媳婦也死了。

  她這是掉在了火炕內嗎?

  咋辦呀!

  這樣的日子,可不是賈張氏想要的日子。

  眼皮一沉。

  直接癱在了地上!

  「啪啪啪!」三大媽抽了賈張氏三個巴掌,將賈張氏給抽醒悟了過來,不等賈張氏說什麼,急巴巴的轉移起了賈張氏的注意力,「你暈什麼?這時候你怕什麼?秦淮茹死了,賈家就你跟三個孩子了,你不趕緊去見秦淮茹最後一面,去軋鋼廠談具體的賠償,你在四合院撞暈有效果?」

  「你要是不去,軋鋼廠就會跟秦淮茹的父母進行對接。」

  缺根弦的話。

  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賈張氏瞬間認了慫。

  「秦淮茹是我兒子賈東旭花錢娶回來的媳婦,跟她娘家人有什麼關係?就算頂崗,也是我賈家人的事情,跟秦家人沒有關係。」

  賈張氏知道撫恤金的事情。

  老賈死的那會兒,軋鋼廠賠償了一點撫恤金,賈張氏靠著這點錢,辛辛苦苦的拉扯大了賈東旭。

  賈東旭出事,軋鋼廠出了一點慰問金。

  賈家靠著這點慰問金,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錢重要。

  賈張氏急匆匆的朝著軋鋼廠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想到了家裡的孩子,翻身回來,拉著小鐺和槐花朝著軋鋼廠走去。

  她就一個媳婦,媳婦死了,賈家也家破人離了。

  儘可能的將事情鬧大,鬧得人盡皆知,反正是一錘子的買賣,能多要錢,就儘可能的多要錢。

  至於工作。

  賈張氏的想法很簡單,自己這麼一鬧,軋鋼廠肯定沒有了棒梗的容身之地,這工作也就賣了吧。

  不會賣給四合院的那些人,準備交給街道,到時候街道也算欠賈張氏一個人情,賈張氏會利用這人情,解決自己居住的地方,吃飯的問題。

  四合院的房子。

  產權不在賈張氏,也不在街道,歸人家軋鋼廠所有。

  當初賈張氏被開除,秦淮茹還沒有進軋鋼廠工作,賈家就被人家給了一個月的搬離期限。

  她不會在同一個問題上,連續栽兩次跟頭。(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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