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怎麼老有人來送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我媽叫醒的。我媽的大嗓門叫了我好幾聲，我才朦朦朧朧地醒了過來。醒來之後，我只覺得兩眼似乎被糊上了一樣，根本就睜不開，全身又酸又痛，連腿都有些發軟。
這種感覺，就像是連續不停打了二十四小時飛機一樣。
我媽又在外面叫了我好幾聲，我才懶洋洋地應了一下，慢慢爬了起來。
嗯？我內褲呢？
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正想再找一條新的，一扭頭就看到內褲居然扔在地上，不過已經被撕成了布條。
這他喵的……我夢遊了？
我出來後，我媽就叫住了我：「林濤！剛才有電話說有你的快遞，是順豐的，你去鎮上去吧，呶，給你點錢，你去鎮上玩吧，不用早著回來。」
她說著，就掏出了幾百塊，塞給了我。
我有些莫名其妙，我以前去鎮上玩，被我爸媽知道鐵定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也就上大學後，才算解放。今天我媽是怎麼了，居然主動讓我去鎮裡玩？
不過我很快就被她先前的話吸引住了：有快遞，那肯定是我在網上買的手機！不容易啊……等了三天了，終於送過來了！
去鎮子上，就算走得再快，少說也得一個多小時。我這會腿腳都是軟的，哪還有力氣走那麼遠？說不得，得借個摩托車了。
車子挺好借，鄉里鄉鄰的，其實也是一句話的事。只不過我借車的時候，對方有意無意地揶揄一句：「我說林濤啊，你昨天是整啥呢，在黃河上打水炮？還輸得那麼慘！」
那不是水炮，那是妖怪滋的嘴炮！
我心中大叫著，卻苦無解釋，只得尷尬一笑，一溜煙走了。
我們的村子，有神廟守著，我倒是不擔心那妖怪會害人，但別的村子那可就難說了！我去取快遞的時候，就問了這個我最關心的問題：「師傅麻煩問你下，你知道咱們這附近的村子裡，這兩天有沒有人出事？」
這些快員走街串巷的，消息可靈通的很。而且他們好多都是附近的人，下班回家，有什麼事可瞞不住他們。
「出事，有啊有啊！」快遞員點點頭：「就那啥，那疙瘩村里，連著死了五個！都是下河死的，說是衝撞了龍王爺，誰信呢！」
擦！這說的不是我們村麼，我想知道的是別的地兒！
「別的地兒？」快遞員想了想，皺著眉毛搖了搖頭：『那倒沒聽過，咱們這太平的很，哪來那麼多死人的事？話又說回來，你問這個幹啥？」
「這不我們村連著死了好個人，我還以為出啥事了，就胡亂問問。」我接過了快遞，轉身就走，臨走時還能聽到那快遞員自言自語：「又一個來問死人的，怪了，難道是最近要出啥事？」
接下來，補手機卡，補銀行卡，這要不是身份證逃過了一劫，我還得跑趟派出所。我剛補了手機卡，就連續收到了好幾條的未接來電回執。我看了看，有孫老頭的，看打電話的時間，那會我還在幻境裡被追殺呢！還有幾個學校里玩得比較過得去的同事，打不通電話，還給發了簡訊平安，我也一一回復，反倒是最後兩個電話讓我有些意外。
這兩個電話，居然是我，給我自己打的！
話有些繞口，其實就是我以前那個舊手機帶的號碼打給我的。那個舊手機被姚晶搶了過去，我不得已又買了個手機，還重新辦了個手機卡。現在這個號給我打過來，也就是說，姚晶在幾天前，居然給我打過了電話！
干！我咋就把這事給忘了？！早知道電話能聯繫上姚晶，我還費那個勁幹嘛？
我迫不及待回撥了過去，但那邊傳來的卻是您播打的電話已關機。
好吧，收回剛才那句話，想用電話聯繫上姚晶，可真是一點都不容易！
不過，從姚晶的口音來聽，倒有像像我們本地的人。現沒法問我媽，但也可以問問村裡的人，貌似我很小時，就有人打趣說我爸媽給我訂了個娃娃親什麼的，我估計這事在村里應該不是個秘密，估計也就我不知道。
我回去的路上，卻在鎮上的車站碰到了一個我沒想過會遇見的人，居然是失蹤了兩天的張大明！
他前天說是酒精中毒進了醫院，沒想到居然已經出院了。我看他也是準備坐車回家，就直接叫住了他：「張叔，你這是要回家麼？坐我的摩托車回去吧！」
「林濤？」張大明看見我也有些意外，向我走了過來。
「張叔，聽說你住院了？現在怎麼樣，身體好點沒？」
「住了兩天，花了好幾千，早就沒事了。河務上居然還給我弄了個工傷報銷了，還撤銷了前幾天的處份，我剛才還尋思是咋回事呢！」張大明呵呵一笑，左右看了看沒人，低聲問我：「林濤，就是河底下那啥，那水鬼的事……現在怎麼樣了？」
「那不是水鬼，是妖怪！」我也低聲回了一句：「昨天我跟李景軒帶了個船隊，把那個妖怪給炸了，呃……差一點就炸死，不過它受了重傷，應該暫時不會去河裡害人……呃，暫時不會吧……」
我說著說著，自己都心虛了。張大明瞧了我一眼，嘴角抽了抽，沒說話。
過了一會，他才嘆了口氣：「畢竟是個徒弟啊，要是蘇老婆子在，那就好了……」
擦！又被人鄙視了！
我又氣又惱，還帶著幾分羞愧。我本以為學了一身本身，連鬼僵都敢斗上一斗。這次還帶了一堆炸彈，對付一個小妖怪還不是手到擒來，沒想到卻是大大地丟了一個丑！
我騎著車，憋了好久，才出了一口氣，問道：「對了張叔，你認不認得，咱們這附近，有個叫姚晶的女孩？」
「姓姚的女孩？」張大明想了想，說道：「咱們村沒有姓姚的，至於外村，那我就不知道了。」
「呃……好吧，名字先不說，我給你形容一下她長相啊，你想一下有沒見過她。她大概一米五到一米六左右吧，臉圓圓的，看著年齡不算大，打扮得……呃，有點土，可能個古裝愛好者？反正挺鮮明的，見一眼就不容易忘那種。」
這次張大明直接就給了回覆：「那沒見過，找人這事你得找警察啊，我就是個跑河的，怎麼可能知道？」
好吧，我不得不說出了最後一個信息：「她小時候，還跟我訂了娃娃親，童養媳啥的，這事好像村裡的大人都知道，這下有印象了吧……」
不料張大明還是搖頭：「有這回事？我可不知道，這都啥年代了，還童養媳，你該不會是想女朋友想癔症了吧？」
我懶得跟你說話啊！
我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反正后座的張大明也看不見。
張大明這邊是問不出什麼了，只能再去問別人了。李朝剛在村里算是最神通廣大的，我回頭還得去問他。
我一直把張大明送到了他家裡。不過他進去跟自家媳婦打了個招呼，就出來了：「林濤，幫個忙，送我去河邊。我兩天沒上班了，再不去巡河，月底要扣我工資了。」
我無奈，只得發動摩托，又把他送去了河邊。我倆剛到河邊，一眼就看見了河裡兩艘衝鋒舟乘風破浪，耍得正歡。張大明看到到，臉色一下就變了：「這幫子人，就這麼不聽話麼，明明下游就有景區隨便耍，非得跑到禁區來？」
他說著，直接跳下摩托車，往河邊跑過去。
我也是仰天長嘆，簡直無語。救不活的尋死人，渡不完的缺心鬼，這段河道都死了多少人了？還眼巴巴的跑過來玩？
「停船，靠岸，快靠岸！」我一邊跟著張大明往那邊跑，一邊扯著嗓子拼命地吼著。船上的人就算聽不見我們的聲音，也該看到我們的手勢，但這幫人只是扭了一下頭，就又坐了回去，繼續在河面飛馳。
「這群人是聾子還是瞎子？這麼大陣勢就硬是瞧不見？」張大明恨恨地罵了一聲，道：「河裡的妖怪還沒死呢！我看你們出事了，去哪哭！」
「呃……現在怎麼辦？」
「不管咋說，得把他們攔住。我說林濤啊，你有沒有什麼護身符之類的，能護我一下，別讓妖怪把我一下害死了？」張大明巴巴地看著我。
「護身符，那是沒有，不過我自己就是個護身符，你帶著我，就算是妖怪，也傷不了你！」
張大明聞言認真地盯了我一眼，似乎在考慮我話的可信度。片刻之後，他果然地點了點頭：「行，就按你說的，你給我護個航！」
然後，他伸長了脖子，左右找著，面色不由得奇怪：「怪了，我船呢？誰給我划走了？」
「呃……」我弱弱地舉手：「是我弄的，上次下河救人，結果你的船翻了，給水沖走了。」
「沖走了？」張大明聞言就是一呆：「那現在咋整？」
我望了望河面，那兩條衝鋒舟高速飛馳，玩得正歡。而水下的妖怪，卻始終沒見蹤影。
這種感覺，就像是連續不停打了二十四小時飛機一樣。
我媽又在外面叫了我好幾聲，我才懶洋洋地應了一下，慢慢爬了起來。
嗯？我內褲呢？
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正想再找一條新的，一扭頭就看到內褲居然扔在地上，不過已經被撕成了布條。
這他喵的……我夢遊了？
我出來後，我媽就叫住了我：「林濤！剛才有電話說有你的快遞，是順豐的，你去鎮上去吧，呶，給你點錢，你去鎮上玩吧，不用早著回來。」
她說著，就掏出了幾百塊，塞給了我。
我有些莫名其妙，我以前去鎮上玩，被我爸媽知道鐵定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也就上大學後，才算解放。今天我媽是怎麼了，居然主動讓我去鎮裡玩？
不過我很快就被她先前的話吸引住了：有快遞，那肯定是我在網上買的手機！不容易啊……等了三天了，終於送過來了！
去鎮子上，就算走得再快，少說也得一個多小時。我這會腿腳都是軟的，哪還有力氣走那麼遠？說不得，得借個摩托車了。
車子挺好借，鄉里鄉鄰的，其實也是一句話的事。只不過我借車的時候，對方有意無意地揶揄一句：「我說林濤啊，你昨天是整啥呢，在黃河上打水炮？還輸得那麼慘！」
那不是水炮，那是妖怪滋的嘴炮！
我心中大叫著，卻苦無解釋，只得尷尬一笑，一溜煙走了。
我們的村子，有神廟守著，我倒是不擔心那妖怪會害人，但別的村子那可就難說了！我去取快遞的時候，就問了這個我最關心的問題：「師傅麻煩問你下，你知道咱們這附近的村子裡，這兩天有沒有人出事？」
這些快員走街串巷的，消息可靈通的很。而且他們好多都是附近的人，下班回家，有什麼事可瞞不住他們。
「出事，有啊有啊！」快遞員點點頭：「就那啥，那疙瘩村里，連著死了五個！都是下河死的，說是衝撞了龍王爺，誰信呢！」
擦！這說的不是我們村麼，我想知道的是別的地兒！
「別的地兒？」快遞員想了想，皺著眉毛搖了搖頭：『那倒沒聽過，咱們這太平的很，哪來那麼多死人的事？話又說回來，你問這個幹啥？」
「這不我們村連著死了好個人，我還以為出啥事了，就胡亂問問。」我接過了快遞，轉身就走，臨走時還能聽到那快遞員自言自語：「又一個來問死人的，怪了，難道是最近要出啥事？」
接下來，補手機卡，補銀行卡，這要不是身份證逃過了一劫，我還得跑趟派出所。我剛補了手機卡，就連續收到了好幾條的未接來電回執。我看了看，有孫老頭的，看打電話的時間，那會我還在幻境裡被追殺呢！還有幾個學校里玩得比較過得去的同事，打不通電話，還給發了簡訊平安，我也一一回復，反倒是最後兩個電話讓我有些意外。
這兩個電話，居然是我，給我自己打的！
話有些繞口，其實就是我以前那個舊手機帶的號碼打給我的。那個舊手機被姚晶搶了過去，我不得已又買了個手機，還重新辦了個手機卡。現在這個號給我打過來，也就是說，姚晶在幾天前，居然給我打過了電話！
干！我咋就把這事給忘了？！早知道電話能聯繫上姚晶，我還費那個勁幹嘛？
我迫不及待回撥了過去，但那邊傳來的卻是您播打的電話已關機。
好吧，收回剛才那句話，想用電話聯繫上姚晶，可真是一點都不容易！
不過，從姚晶的口音來聽，倒有像像我們本地的人。現沒法問我媽，但也可以問問村裡的人，貌似我很小時，就有人打趣說我爸媽給我訂了個娃娃親什麼的，我估計這事在村里應該不是個秘密，估計也就我不知道。
我回去的路上，卻在鎮上的車站碰到了一個我沒想過會遇見的人，居然是失蹤了兩天的張大明！
他前天說是酒精中毒進了醫院，沒想到居然已經出院了。我看他也是準備坐車回家，就直接叫住了他：「張叔，你這是要回家麼？坐我的摩托車回去吧！」
「林濤？」張大明看見我也有些意外，向我走了過來。
「張叔，聽說你住院了？現在怎麼樣，身體好點沒？」
「住了兩天，花了好幾千，早就沒事了。河務上居然還給我弄了個工傷報銷了，還撤銷了前幾天的處份，我剛才還尋思是咋回事呢！」張大明呵呵一笑，左右看了看沒人，低聲問我：「林濤，就是河底下那啥，那水鬼的事……現在怎麼樣了？」
「那不是水鬼，是妖怪！」我也低聲回了一句：「昨天我跟李景軒帶了個船隊，把那個妖怪給炸了，呃……差一點就炸死，不過它受了重傷，應該暫時不會去河裡害人……呃，暫時不會吧……」
我說著說著，自己都心虛了。張大明瞧了我一眼，嘴角抽了抽，沒說話。
過了一會，他才嘆了口氣：「畢竟是個徒弟啊，要是蘇老婆子在，那就好了……」
擦！又被人鄙視了！
我又氣又惱，還帶著幾分羞愧。我本以為學了一身本身，連鬼僵都敢斗上一斗。這次還帶了一堆炸彈，對付一個小妖怪還不是手到擒來，沒想到卻是大大地丟了一個丑！
我騎著車，憋了好久，才出了一口氣，問道：「對了張叔，你認不認得，咱們這附近，有個叫姚晶的女孩？」
「姓姚的女孩？」張大明想了想，說道：「咱們村沒有姓姚的，至於外村，那我就不知道了。」
「呃……好吧，名字先不說，我給你形容一下她長相啊，你想一下有沒見過她。她大概一米五到一米六左右吧，臉圓圓的，看著年齡不算大，打扮得……呃，有點土，可能個古裝愛好者？反正挺鮮明的，見一眼就不容易忘那種。」
這次張大明直接就給了回覆：「那沒見過，找人這事你得找警察啊，我就是個跑河的，怎麼可能知道？」
好吧，我不得不說出了最後一個信息：「她小時候，還跟我訂了娃娃親，童養媳啥的，這事好像村裡的大人都知道，這下有印象了吧……」
不料張大明還是搖頭：「有這回事？我可不知道，這都啥年代了，還童養媳，你該不會是想女朋友想癔症了吧？」
我懶得跟你說話啊！
我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反正后座的張大明也看不見。
張大明這邊是問不出什麼了，只能再去問別人了。李朝剛在村里算是最神通廣大的，我回頭還得去問他。
我一直把張大明送到了他家裡。不過他進去跟自家媳婦打了個招呼，就出來了：「林濤，幫個忙，送我去河邊。我兩天沒上班了，再不去巡河，月底要扣我工資了。」
我無奈，只得發動摩托，又把他送去了河邊。我倆剛到河邊，一眼就看見了河裡兩艘衝鋒舟乘風破浪，耍得正歡。張大明看到到，臉色一下就變了：「這幫子人，就這麼不聽話麼，明明下游就有景區隨便耍，非得跑到禁區來？」
他說著，直接跳下摩托車，往河邊跑過去。
我也是仰天長嘆，簡直無語。救不活的尋死人，渡不完的缺心鬼，這段河道都死了多少人了？還眼巴巴的跑過來玩？
「停船，靠岸，快靠岸！」我一邊跟著張大明往那邊跑，一邊扯著嗓子拼命地吼著。船上的人就算聽不見我們的聲音，也該看到我們的手勢，但這幫人只是扭了一下頭，就又坐了回去，繼續在河面飛馳。
「這群人是聾子還是瞎子？這麼大陣勢就硬是瞧不見？」張大明恨恨地罵了一聲，道：「河裡的妖怪還沒死呢！我看你們出事了，去哪哭！」
「呃……現在怎麼辦？」
「不管咋說，得把他們攔住。我說林濤啊，你有沒有什麼護身符之類的，能護我一下，別讓妖怪把我一下害死了？」張大明巴巴地看著我。
「護身符，那是沒有，不過我自己就是個護身符，你帶著我，就算是妖怪，也傷不了你！」
張大明聞言認真地盯了我一眼，似乎在考慮我話的可信度。片刻之後，他果然地點了點頭：「行，就按你說的，你給我護個航！」
然後，他伸長了脖子，左右找著，面色不由得奇怪：「怪了，我船呢？誰給我划走了？」
「呃……」我弱弱地舉手：「是我弄的，上次下河救人，結果你的船翻了，給水沖走了。」
「沖走了？」張大明聞言就是一呆：「那現在咋整？」
我望了望河面，那兩條衝鋒舟高速飛馳，玩得正歡。而水下的妖怪，卻始終沒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