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我的法律顧問？
接下來，所有的人似乎把我給忘了，就把我扔這裡不管了，本來說好的審訊也丟下不管了。從早上一直到夜晚，都沒有人過來招乎我一聲。待在這小黑屋裡差點沒把我給悶瘋了。這屋子隔音還不錯，我大吵大鬧了好久，都沒有任何回應。
既然一直沒人回應，我索性也不鬧騰了，而是靜下心去思考孫老頭跟我說的心境問題。他說我練的那個什麼功法需要一種謙和沖淡的心性，我自個琢磨了好久，謙虛嘛我是有點，和氣也勉強，但那什麼沖淡，就有些難為人了，就我這中冒冒失失的性子，想要練成孫旌華那種見誰都皮笑不肉的德行，只怕得等下輩子了。
話也說回來了，孫老頭自己個也是個暴脾氣，怎麼他就又能用道法，又能用巫術？看來這中間還有我沒想透的道道，就是我一個人在這閉門造成，顯然也沒什麼用處。
既然我只能坐著站著，連躺都不可能，我就索性運起了入門功法中的靜功。當時我運功入門時也是稀里糊塗，這會滿腦子都琢磨著守靜篤拙，氣息歸一，坐了一會兒，意識就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
然後，就這麼睡了過去。
差不多是半夜的時候，我聽到外面傳來了隱約的爭執聲，接著就是咣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砸到地上的聲音，特別巨大，一下就把我驚醒了。我趴在門縫聽了半天，聲音很模糊，不過倒是很熟悉。
會是誰？
我整個身子又往門口擠了擠，卻沒想到吱呀一聲，小黑屋的門居然被我擠開了。
咦？誰幫我把門打開了？
我只愣了一下，就直接推門走了出去。反正門已經開了，不出去白不出去。再說了，這又不是我弄開的，找事兒也找不到我頭上。
我往爭吵聲那邊走了幾米，已經能漸漸聽清他倆說了什麼了。我一下就聽出來其中一人是誰了，居然是吳思成，他不是說被關在醫院被人監視治療了嗎，怎麼會跑這兒來？
吳思成的聲音很疲倦，聽上去有種重傷未愈的感覺。我過來時，他們的談話已經進行了一大半，我只能聽到他說：「不行，這個檢驗報告我做不出來。」
「怎麼做不出來？你是全市最好的法醫，誰敢質疑？再說了，你不做，到時候怎麼結案？難道說這些人是被鬼害死的？到時候交上去，誰會信？你還想不想安生退休了？而且你也說了，那個林濤真的殺了人，他把那個姓王的給殺了，光憑這點，就饒不了他！」
「王帥當時只怕已經不是人了……」吳思成深深嘆了口氣：「如果非要這麼說，我還殺了我的學生楊柳，歐局，這事兒沒法做，咱們整理一下，老實報給省廳吧。」
誒？等下，這個吳思成怎麼這麼好心，居然想著給我開脫？還有這個歐局又是誰，怎麼一直想著給我頭上潑污水？
我心中產生了好奇，想了想，決定繼續聽下去。那個歐局聽了吳思的話，聲音頓時難聽起來：「老吳啊老吳，我說你這個思想怎麼這麼古板？那個林濤殺人是板上釘釘的事，監控全拍到了，他就是想抵賴也不行！咱們就稍微省點心，把案子給結了，到時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又固執個啥？你把這事給報上去，別人會信嗎？」
「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就算上面來了調查組，也只會往特殊的殺人案上考慮！到時候辦案的是咱們，咱們去哪抓個兇手交差？啊，到時候你隨便找個墓地指著棺材板說是它們幹的？叫咱們的幹警們都去刨地鼠去？」
他這話說得特逗，我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可遭殃了，屋子那個人都驚動了，直接開門走了出來：「是誰？誰在外面偷聽？」
我本來想趁機溜走的，但從這邊往小黑屋那邊一片空地，沒有任何藏身之處，索性大大方方站了出來，跟吳思成打了個招呼：「喲，吳科長，你病好了啊，現在感覺怎麼樣？」
「是你？」吳思成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悶著頭回了一句：「挺好的，就是身子有點虛。」
叫歐局的是一個身材胖大的中年人，臉色黑黑的，也看不出具體的年齡。他先是一驚，然後看到我手中的鋼鐐，然後舒了口氣，雙手一背，故作威嚴地打起了官腔：「你就是林濤？你怎麼會在這裡？誰放你出來的？你這是越獄知道不？」
「得了吧就一張傳喚證連逮捕都沒有，還說我越獄？別給我扣帽子了，你們剛才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我都挺好奇了，你是打算怎麼讓我背這口黑鍋？」我挑釁地看著歐局長。
背後見不得人的勾當被我當面揭開，這個歐局長半點的驚慌與尷尬都沒有，反而一擺臉色，厲聲喝道：「林濤，注意你的身份，你現是重大殺人案件的嫌疑人！光憑你對公安領導圖謀不軌，我現在就可以將你當場擊斃！
這廝的臉皮莫非是城牆做的？這種倒打一耙的事居然做得這麼理直氣壯？他還真不愧是個成功者，我哪怕練到下輩子都自愧不如啊！
吳思成可是見過我真實實力的，就算是我戴著束具，他也深知如果我暴起發難，他倆在我面前跟小雞仔也沒什麼區別，只怕連槍都拔不出來就得直接玩完。
「歐局！現在事實不明，說林濤是殺人犯太過草率。具體情況如何，還要仔細調查了才能得出結論，這位林濤小伙子也是一個熱心市民，要不是他救了我們一命，我跟齊成兩人一個都活不下來！」
他這話明著是給歐局長說的，暗地卻是給我聽的以免我輕舉妄動。我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撇撇嘴說道：「成，就按你說的，那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這……」吳思成沉吟起來。他只是個法醫，對於行政工作並不太懂。他回頭想問問歐局長，卻驚愕地發現，之前擋在後面的歐局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溜走了。
我可是瞧見了，吳思成慷慨激昂的時候，黑臉胖子就縮手縮腳地溜到了後面。他一跑出安全的距離，就高聲的嚷了起來：「人都死哪去了？有歹徒闖進來要傷人了你們知道不？」
他這一嗓子嚎出來，前面的值班樓立刻就有了反應，樓上人影攢動，七八個加班的警察沖了出來，個個都握著手槍：「哪呢，哪呢！」
「不就在那？」歐局往我身上一指。
很快，我又被一幫警察給帶了回去。這次也不關小黑屋了，而是直接把我提審過去。三個警察點著幾盞高功率射燈，翻來覆去的問我是怎麼從刑訊室里逃出來的，又劫持了局領導想要幹什麼。我一邊哼哼一邊胡亂應付著，打定了主意就是不配合。
這一熬，就熬到了第二天上午。三個警察中有兩個警察都已經撐不住，換了他們的同事接班，反倒是我神采奕奕，半點瞌睡輕都沒有。接下來的人也熬不住了，敲敲桌子臉上露出了冷笑：「林濤，別以為我們對你客氣，你就蹬鼻子上臉！我告訴你，常規的審問方法不管用，我們就會用非常規的辦法了。」
我瞧了對方一眼，認出了他的臉：「我認得你，你不就是前天幫我買雞挪鏡子那個嗎？嗯，你說的有道理，那就上非常規的法子唄，有什麼我都接著。誒？我說你臉色怎麼變了？你看上去很害怕？你在怕什麼？」
這幾個警察臉色都變了，嘴裡雖然說著威脅的話，卻一個人都沒動。很簡單，這人哪，都是寧可信其有不肯信其無，這幫人口口聲聲說不信鬼神，但事到臨頭，一個個都怕了。
更何況，我治好了昨天早上問我話的那個警察，我估計過了這麼一天，他也差不多把事都宣揚開了。也難怪這幫警察明明都是一幫審人的老油條了，嘴裡說著狠話，手上卻半點不敢動彈。
屋子裡一時又沉默了下去。過了一會，門嘩地一聲拉開了。黑臉胖子歐局長還黑著那張臉，瞧了我一眼，就跟不認識一樣，聲音穩穩地開口了：「這裡誰是林濤？」
他聲音聽上去四平八穩，就如同在下一個十分正常的命令。
「呃……他就是……」審問的幾個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下意識回道。
「你是林濤？你跟我來，辦一下手續，之後就可以回家了。」黑臉胖子瞧了我一眼，身子一背，直接轉身走人了。
什麼情況？昨天還密謀讓我背黑鍋，怎麼一轉眼就就放我走人？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我迷惑不解跟著歐局長走了出去。半路上，歐局長站在前面，似乎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人在外面，就要少說話，多做事，對自己，對家人，都有天大的好處。」
嘿，你說的對，我出去之後，還真會好好的做事呢！
我瞟了黑臉胖子一眼，沒吭聲。
走到市局大廳，我就看到一個五官奇怪，有點像外國人的中年人站了起來，他身邊還站著幾個打扮得體的人，跟著一塊向我迎了過來：「林濤先生？我叫猜頌，目前是你的全權法律顧問。」
既然一直沒人回應，我索性也不鬧騰了，而是靜下心去思考孫老頭跟我說的心境問題。他說我練的那個什麼功法需要一種謙和沖淡的心性，我自個琢磨了好久，謙虛嘛我是有點，和氣也勉強，但那什麼沖淡，就有些難為人了，就我這中冒冒失失的性子，想要練成孫旌華那種見誰都皮笑不肉的德行，只怕得等下輩子了。
話也說回來了，孫老頭自己個也是個暴脾氣，怎麼他就又能用道法，又能用巫術？看來這中間還有我沒想透的道道，就是我一個人在這閉門造成，顯然也沒什麼用處。
既然我只能坐著站著，連躺都不可能，我就索性運起了入門功法中的靜功。當時我運功入門時也是稀里糊塗，這會滿腦子都琢磨著守靜篤拙，氣息歸一，坐了一會兒，意識就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
然後，就這麼睡了過去。
差不多是半夜的時候，我聽到外面傳來了隱約的爭執聲，接著就是咣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砸到地上的聲音，特別巨大，一下就把我驚醒了。我趴在門縫聽了半天，聲音很模糊，不過倒是很熟悉。
會是誰？
我整個身子又往門口擠了擠，卻沒想到吱呀一聲，小黑屋的門居然被我擠開了。
咦？誰幫我把門打開了？
我只愣了一下，就直接推門走了出去。反正門已經開了，不出去白不出去。再說了，這又不是我弄開的，找事兒也找不到我頭上。
我往爭吵聲那邊走了幾米，已經能漸漸聽清他倆說了什麼了。我一下就聽出來其中一人是誰了，居然是吳思成，他不是說被關在醫院被人監視治療了嗎，怎麼會跑這兒來？
吳思成的聲音很疲倦，聽上去有種重傷未愈的感覺。我過來時，他們的談話已經進行了一大半，我只能聽到他說：「不行，這個檢驗報告我做不出來。」
「怎麼做不出來？你是全市最好的法醫，誰敢質疑？再說了，你不做，到時候怎麼結案？難道說這些人是被鬼害死的？到時候交上去，誰會信？你還想不想安生退休了？而且你也說了，那個林濤真的殺了人，他把那個姓王的給殺了，光憑這點，就饒不了他！」
「王帥當時只怕已經不是人了……」吳思成深深嘆了口氣：「如果非要這麼說，我還殺了我的學生楊柳，歐局，這事兒沒法做，咱們整理一下，老實報給省廳吧。」
誒？等下，這個吳思成怎麼這麼好心，居然想著給我開脫？還有這個歐局又是誰，怎麼一直想著給我頭上潑污水？
我心中產生了好奇，想了想，決定繼續聽下去。那個歐局聽了吳思的話，聲音頓時難聽起來：「老吳啊老吳，我說你這個思想怎麼這麼古板？那個林濤殺人是板上釘釘的事，監控全拍到了，他就是想抵賴也不行！咱們就稍微省點心，把案子給結了，到時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又固執個啥？你把這事給報上去，別人會信嗎？」
「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就算上面來了調查組，也只會往特殊的殺人案上考慮！到時候辦案的是咱們，咱們去哪抓個兇手交差？啊，到時候你隨便找個墓地指著棺材板說是它們幹的？叫咱們的幹警們都去刨地鼠去？」
他這話說得特逗，我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可遭殃了，屋子那個人都驚動了，直接開門走了出來：「是誰？誰在外面偷聽？」
我本來想趁機溜走的，但從這邊往小黑屋那邊一片空地，沒有任何藏身之處，索性大大方方站了出來，跟吳思成打了個招呼：「喲，吳科長，你病好了啊，現在感覺怎麼樣？」
「是你？」吳思成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悶著頭回了一句：「挺好的，就是身子有點虛。」
叫歐局的是一個身材胖大的中年人，臉色黑黑的，也看不出具體的年齡。他先是一驚，然後看到我手中的鋼鐐，然後舒了口氣，雙手一背，故作威嚴地打起了官腔：「你就是林濤？你怎麼會在這裡？誰放你出來的？你這是越獄知道不？」
「得了吧就一張傳喚證連逮捕都沒有，還說我越獄？別給我扣帽子了，你們剛才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我都挺好奇了，你是打算怎麼讓我背這口黑鍋？」我挑釁地看著歐局長。
背後見不得人的勾當被我當面揭開，這個歐局長半點的驚慌與尷尬都沒有，反而一擺臉色，厲聲喝道：「林濤，注意你的身份，你現是重大殺人案件的嫌疑人！光憑你對公安領導圖謀不軌，我現在就可以將你當場擊斃！
這廝的臉皮莫非是城牆做的？這種倒打一耙的事居然做得這麼理直氣壯？他還真不愧是個成功者，我哪怕練到下輩子都自愧不如啊！
吳思成可是見過我真實實力的，就算是我戴著束具，他也深知如果我暴起發難，他倆在我面前跟小雞仔也沒什麼區別，只怕連槍都拔不出來就得直接玩完。
「歐局！現在事實不明，說林濤是殺人犯太過草率。具體情況如何，還要仔細調查了才能得出結論，這位林濤小伙子也是一個熱心市民，要不是他救了我們一命，我跟齊成兩人一個都活不下來！」
他這話明著是給歐局長說的，暗地卻是給我聽的以免我輕舉妄動。我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撇撇嘴說道：「成，就按你說的，那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這……」吳思成沉吟起來。他只是個法醫，對於行政工作並不太懂。他回頭想問問歐局長，卻驚愕地發現，之前擋在後面的歐局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溜走了。
我可是瞧見了，吳思成慷慨激昂的時候，黑臉胖子就縮手縮腳地溜到了後面。他一跑出安全的距離，就高聲的嚷了起來：「人都死哪去了？有歹徒闖進來要傷人了你們知道不？」
他這一嗓子嚎出來，前面的值班樓立刻就有了反應，樓上人影攢動，七八個加班的警察沖了出來，個個都握著手槍：「哪呢，哪呢！」
「不就在那？」歐局往我身上一指。
很快，我又被一幫警察給帶了回去。這次也不關小黑屋了，而是直接把我提審過去。三個警察點著幾盞高功率射燈，翻來覆去的問我是怎麼從刑訊室里逃出來的，又劫持了局領導想要幹什麼。我一邊哼哼一邊胡亂應付著，打定了主意就是不配合。
這一熬，就熬到了第二天上午。三個警察中有兩個警察都已經撐不住，換了他們的同事接班，反倒是我神采奕奕，半點瞌睡輕都沒有。接下來的人也熬不住了，敲敲桌子臉上露出了冷笑：「林濤，別以為我們對你客氣，你就蹬鼻子上臉！我告訴你，常規的審問方法不管用，我們就會用非常規的辦法了。」
我瞧了對方一眼，認出了他的臉：「我認得你，你不就是前天幫我買雞挪鏡子那個嗎？嗯，你說的有道理，那就上非常規的法子唄，有什麼我都接著。誒？我說你臉色怎麼變了？你看上去很害怕？你在怕什麼？」
這幾個警察臉色都變了，嘴裡雖然說著威脅的話，卻一個人都沒動。很簡單，這人哪，都是寧可信其有不肯信其無，這幫人口口聲聲說不信鬼神，但事到臨頭，一個個都怕了。
更何況，我治好了昨天早上問我話的那個警察，我估計過了這麼一天，他也差不多把事都宣揚開了。也難怪這幫警察明明都是一幫審人的老油條了，嘴裡說著狠話，手上卻半點不敢動彈。
屋子裡一時又沉默了下去。過了一會，門嘩地一聲拉開了。黑臉胖子歐局長還黑著那張臉，瞧了我一眼，就跟不認識一樣，聲音穩穩地開口了：「這裡誰是林濤？」
他聲音聽上去四平八穩，就如同在下一個十分正常的命令。
「呃……他就是……」審問的幾個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下意識回道。
「你是林濤？你跟我來，辦一下手續，之後就可以回家了。」黑臉胖子瞧了我一眼，身子一背，直接轉身走人了。
什麼情況？昨天還密謀讓我背黑鍋，怎麼一轉眼就就放我走人？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我迷惑不解跟著歐局長走了出去。半路上，歐局長站在前面，似乎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人在外面，就要少說話，多做事，對自己，對家人，都有天大的好處。」
嘿，你說的對，我出去之後，還真會好好的做事呢！
我瞟了黑臉胖子一眼，沒吭聲。
走到市局大廳，我就看到一個五官奇怪，有點像外國人的中年人站了起來，他身邊還站著幾個打扮得體的人，跟著一塊向我迎了過來：「林濤先生？我叫猜頌，目前是你的全權法律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