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紙符全都化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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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濤!」齊成忍不住叫了一聲,立刻把我目光引了過去:「怎麼,你有什麼事?」

  他的眼睛跟我對視了一下,瞳孔一縮,似乎是在躲著什麼,微微偏了偏頭:「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現在好像怪怪……真的很奇怪……」

  「我很奇怪?我怎麼覺得,這裡所有的人,都很可疑?廢話少說,我給你們的靈符呢?拿出來吧?」我可沒有被他的嘆息打動,毫不客氣下了命令。

  齊成嘆息著,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口袋。但很快,他的臉色就僵住了,右手伸在兜里,遲遲沒掏出來。

  「嗯?」我咪起了眼睛,手的巫刀慢慢揚了起來。

  齊成急得滿頭大汗,他快速瞟了我一眼,又轉向了吳科長,低低地說了一聲:「吳科長!東西不見了!」

  東西不見了?是丟了,還是……?

  我輕輕向齊成邁近了一步。

  劉科這會臉色也嚴肅了起來,他略帶緊張地看了我一眼,見我並沒有過激的動作,才小聲地對齊成說:「是不是剛才掏槍的時候帶出去了?你好好想想!」

  「不……不是……」齊成急得滿頭大汗,右手拼命地在口袋裡搜尋著:「我的槍根本就沒往兜里揣,再說了……」他話沒說完,整個人卻突然僵住了,面色頓時一片慘白。

  王帥這會正在整理他弟弟的屍身,但注意力也沒離開這邊,看到齊成的窘迫樣,他直接就跳了起來:「拿不出符紙?好啊,原來你才是鬼變的!姓林的,你不是要斬妖除魔嗎,快殺了他啊!」

  「閉嘴,我要怎麼做,用不著你操心!」我頭也不回地罵了一句,望著齊成,眼睛眯了起來。

  齊成被我的目光看得全身不自在,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苦笑著解釋:「林濤,如果我說,我把符紙弄丟了,你會相信麼?」

  「哦?弄丟了?那下次小心點。」我淡淡地說了一句,又轉向了吳科長:「吳科長,您算是長輩了,老成持重,應該不會弄丟東西吧?」

  「那倒沒有,東西我一直都放得好好的,應該沒……」話沒說完,吳科長的臉色也變了,他的手慢慢從口袋裡掏出,手心之上,赫然是一堆符紙的灰燼。

  「好啊,原來這個才是鬼變的,都離他遠點,快離他遠點!」王帥就尖叫了起來,但迎來的,卻是我惡狠狠的目光:「姓王的,如果你再敢打斷我的話,我不介意讓你跟你的弟弟們下去做伴!」

  王帥冷不定打了個寒戰,嘴巴半張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從我的眼睛中看到了明顯的殺意,他自己也害怕了。

  一邊的齊成也終於伸手了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掌心之中,同樣是一堆灰燼。他臉色慘白,拿袖子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林濤,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是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給我的靈符,突然就化成灰燼了……」

  「那……還有楊柳,你的符紙呢?」吳科長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身去問小楊。小楊一愣,手忙腳亂地想去找符紙,卻被我阻止了:「不用了,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們的符紙,這會都已經變成紙灰了。」

  這下剩下的幾個人都吃了一驚。老程,王帥,還有小楊,不約而同地在身上摸了半天,掏出來的,果然只是一堆紙灰。

  「這……這是怎麼回事?」齊成吃驚地看著我,等我的解釋。

  我卻沒有回應他,而是轉向了吳科長:「吳科長,你再回憶一下,王運良死的時候,他身上有沒有什麼異常?就是那種火光一閃的情況?」

  「異常?唯一的異常就是說了一句話,然後變成了乾屍。至於火光,我並沒有看見。」

  「那麼,你跟他們有過什麼肢體接觸嗎?」

  「除了給王運良做心肺復甦,我們基本是各走各的路……這兩個小伙子啊……脾氣真是沖得很,叫都叫不住。」

  果然……跟我的判斷一致。

  我冷著臉,走到王運良的屍體旁邊,搜了搜他的口袋,片刻之後,果然從口袋裡找到一堆紙灰。

  辟邪符這種東西,只能防防一般的陰鬼遊魂這類東西,於對強大的鬼物,是毫無作用的。但同樣,被強大的鬼物近身之後,它就會自然示警,化為灰燼。我之前以為有鬼物借他們的身體潛進了隊之中,想借用這個辦法來判斷鬼物到底是誰。但現在看來,這個辦法失敗了。

  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些人全部都是鬼物所化,侵蝕了他們的記憶,扮成他人打算上演一出活話劇。但同樣有個問題,厲鬼是沒有神智的,只有一種天然本能。有神智的是新死不久的陰魂,偏偏陰魂是沒有能耐突破辟邪符的保護的。


  鬼物化為的人類那怕偽裝的再像,但畢竟只是根據記憶模擬出來的人格,非常僵硬,關係親密的人很容易就會發現破綻。我跟齊成他們的關係不熟,但我卻已經達到了感應天地的的地步,剛才那一會,就是突然的心血來潮,讓我明白,眼前站的齊成確實是真人。

  小楊就更別說了,如果他是鬼物所化,那他懷裡的大公雞要麼瘋了,要麼死了。公雞至陽,與鬼物天然不容,根本不可能抱著這麼緊密。

  至於吳科長,更不用提,他同樣也過巫刀的人,巫刀的氣息還殘留在他的身上,我只瞟了一眼就確實這是真貨,要知道這巫刀至陰至邪,就算此地之主對它都有三份畏懼,鬼物想化成這個老法醫還保留巫刀的氣息?那簡直是天方夜談。

  已經排除了這麼多人,再考慮剩下兩個人是不是鬼物,已經沒有了意義。就算他倆是鬼物,但沒有碰到這三人分毫,怎麼可能會毀掉他們的辟邪符?

  這時候,我只能考慮到第二種想法。

  那就是,這些人身上都已經受到了鬼氣的侵蝕,而且是那種深入骨髓臟腑的程度。

  王運良毫無疑問,是受到了鬼氣的直接衝擊,強大的鬼氣甚至直接壓制住了辟邪符的示警,讓它無聲無息間就化為了灰燼,甚至遺留的鬼氣還化為了一個殺人的詛咒,吳科長就差點被它所害。

  但是其它的人,表現的就太奇怪了。要知道在人間鬼蜮中,劉琳只是粘染了一丁點鬼氣,就直接化成了惡鬼,還差點把我們三人給報銷了。就算這個厲鬼的幻境不如冥土投影那麼厲害,但我也沒見過被鬼氣侵蝕得麼深的人,居然還能活動自如。甚至於,在表現都看不出絲毫異常。

  我本來可以再用辟邪符試驗一下,但剛才與厲鬼對峙之時,鬼氣翻騰,那種低等的符紙早就在衝擊下灰飛煙滅,留下來的,都是些需要真炁才能驅使的天罡真符。

  這中間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這個幻境中,是不是還有更多的鬼物,正在窺視我們?

  我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無比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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