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池魚之災
這時候勘察警察也走了過來，這幫人我並不認識，應該是齊成的其它同事。過來的警察是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是那種帥得讓我厭惡的類型，倒有點像那個拍遍天下的陳冠希。
他看著跟個大猴子一樣趴在樹上的我，頗為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道：「現在我們只發現了死者遺留的文字，並不能證明人就是你殺的。說不定這個林濤只是同名。還另有其人……我說你先下來唄，趴上樹上你累不累啊……」
我還沒說話，那個老太太就跳了起來：「不是他還會是誰？天天跟著那個陰陽怪氣的孫鈺混在一起，動不動就給我們招災，從他住進來才幾天，我們這死了多少人？我看這些人都是他害死的！」
這等撒潑發瘋的老年人，殺傷力巨大。一邊的警察攔住他們吧，又怕被他們訛上。不攔他們吧，工作又沒法開展。他們只得苦口婆心地勸著這些老人先休息一下，別動怒氣壞了身子，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殺害他兒子的兇手云云。我在樹上呆得老神在在，完全沒有下去的意思。
那幫老人罵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幾乎半個街面的人都跑過來圍觀了。罵了這麼久，他們也堅持不住了，哼哼唧唧地捂著胸口躺在地上表示心臟病發作了。警察們心領神會，一個120電話叫過去，很快就來了幾輛救護車，把他們接走了。
我這才從樹上跳了下來，先對著齊成打了個招呼，然後又對陳冠希臉警察聳聳肩：「人真不是我殺的，我有證據的。」
那警察滿臉嚴肅，並沒有理會我的話，反問道：「昨天晚上11點左右的時候，你在哪裡？」
「11點啊……我剛喝了酒出來，準備去網吧打遊戲。」
「我是說，從十一點到十二點半中間，你具體的位置在哪裡？」
「呃……容我插個嘴，這個時間是死者的死亡時間嗎？」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而不是向我問問題！」陳冠希臉警察臉色不變，語氣機械得跟個複讀機一樣。
我回頭望了望齊成，卻見他正在給我拼命地使眼色。我可看不懂他要表達什麼意思，抓了抓頭皮，想了好一會才說：「那時候，我應該在去網吧的路上吧？我記得我到網吧的時候已經11點40了，網管說要等二十分鐘，才能給我開包夜。」
齊成猛一拍額，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陳冠希臉警察有意無意地回頭看他一眼，然後又重新轉過了頭，臉上帶了一絲莫名的冷笑：「你從酒館到網吧，中間要路過這個家屬院嗎？」
「那不廢話嗎？網吧就在後面那條街上，我不從這走還能從哪走？」
陳冠希臉警察刷刷刷快速寫了幾筆，然後擡起了頭：「也就是說，你在十一點到十一點半的時間段里，路過了案發現場。而且還並沒有人能證明，你沒有跟死者進行過接觸，對嗎？」
「你什麼意思？」我頓時覺得不妙：「我全程都在馬路上走著的啊，根本就沒進院子裡。對了你們不是有監控嗎，你們調出監控一查不就明白了？」
「很抱歉，這個院子裡沒有監控。」陳冠希臉警察搖搖頭：「死者在案發現場留下了你的名字，你路過的時間又跟死者的死亡時間高度吻合，我們有理由相信，你是本案最大的的嫌疑人。現在，還請你配合我們調查，等我們出完了現場，你得跟我們去所里走一趟。」
「嫌疑人個P！」我直接爆了粗口：「這貨明明是被下面那個厲鬼殺的，你居然說是我殺的？如果是我殺了人，那他是怎麼死的？我又用了什麼兇器？你倒是說出來啊？」
「這個問題，等法醫做了屍檢，自然會給你答案。」做記錄的警察嘲笑地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你最好別想著逃跑，不然到時候戴了手銬，面子上可不好看。」
說完，他又慢慢踱到了齊成旁邊，略帶嘲諷地問道：「你不是說，你們十一點多的時候還一塊喝酒嗎？怎麼他說的跟你說的不一樣？」
「可是是我昨天酒喝得太多，記糊塗了吧？」齊成的臉色很尷尬，對陳冠希臉警察說話還陪著小心。
陳冠希臉警察笑笑，也沒再說什麼，又踱著慢悠悠的步子去指揮別人忙活了。
我站在原地，一時摸不著頭腦：這男人怎麼回事？為什麼死了還要留下我的名字，讓我背那麼大的黑鍋？而且我也再三確認過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且慢！
這廝不就是昨天跟我吵架的那位嗎？
合著他被鬼害死了，還要拉著我下水啊？
我本來還對他有所同情，這會卻快恨死了這個慫貨。鬼知道他為什么半夜三更地跑到院子裡挖坑，丟了性命不說，連我也卷到了這件事裡。
一邊的齊成瞧瞧我身邊無人，又沒有其它人注意到這裡，就走了幾步，裝作不經意地來到我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沒事！其實我們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就是走個過場而已——張景祥那傢伙跟我有過節，故意扣了你噁心我呢！這院裡沒攝像頭，外面的街上可有！你放心吧，今天過去，明天你就出來了。」
齊成的話讓我放下了一半心，只不過，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我心裡卻更不是味了。我直接一挑眉毛，盯著他說道：「齊老哥，你還記得，我昨天跟你說的那些話嗎？」
「記得，記得……」齊成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昨天你也說了，你們警察天天出生入死，一心保護老百姓，還老是被群眾罵，心裡特別不理解。但你自己說說，就因為你們警察內部有矛盾，就拿著普通小老百姓撒氣，這真的合規矩嗎？」
齊成欲言又止，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們真的是按照規章制度辦事……」
「規章制度就是找個理由把人關一天？規章制度就是拿我們老百姓做犧牲品？你說我剛畢業不懂社會，我想問一下，這種規章制度執行下去，最後傷害的到底是誰？」
齊成被我說的啞口無言，臉色漲得通紅。他直接低下了頭，一聲不吭地躲到了一邊。
現場的勘察進行的很快，一小時後，我就已經出現在了派出所。不同的是上幾次我還可以四處溜達，這回只能老老實實呆在桌子後面不能動。
不過看上去，這次還真是走個過場。我在這裡枯坐了幾個小時，都沒人來過問一下。倒是中午飯還有人給我送飯，我問他們要手機充電器，居然還給我了。但也僅僅如此了，我想出門那是休想，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
我就這麼枯坐到了下午，中間還睡意發作大睡了一覺。等睜開眼睛，這美好的一天又浪費了過去，甚至都沒來得及多看幾眼美景。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我擡頭瞟了一眼，是齊成。
他看著跟個大猴子一樣趴在樹上的我，頗為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道：「現在我們只發現了死者遺留的文字，並不能證明人就是你殺的。說不定這個林濤只是同名。還另有其人……我說你先下來唄，趴上樹上你累不累啊……」
我還沒說話，那個老太太就跳了起來：「不是他還會是誰？天天跟著那個陰陽怪氣的孫鈺混在一起，動不動就給我們招災，從他住進來才幾天，我們這死了多少人？我看這些人都是他害死的！」
這等撒潑發瘋的老年人，殺傷力巨大。一邊的警察攔住他們吧，又怕被他們訛上。不攔他們吧，工作又沒法開展。他們只得苦口婆心地勸著這些老人先休息一下，別動怒氣壞了身子，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殺害他兒子的兇手云云。我在樹上呆得老神在在，完全沒有下去的意思。
那幫老人罵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幾乎半個街面的人都跑過來圍觀了。罵了這麼久，他們也堅持不住了，哼哼唧唧地捂著胸口躺在地上表示心臟病發作了。警察們心領神會，一個120電話叫過去，很快就來了幾輛救護車，把他們接走了。
我這才從樹上跳了下來，先對著齊成打了個招呼，然後又對陳冠希臉警察聳聳肩：「人真不是我殺的，我有證據的。」
那警察滿臉嚴肅，並沒有理會我的話，反問道：「昨天晚上11點左右的時候，你在哪裡？」
「11點啊……我剛喝了酒出來，準備去網吧打遊戲。」
「我是說，從十一點到十二點半中間，你具體的位置在哪裡？」
「呃……容我插個嘴，這個時間是死者的死亡時間嗎？」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而不是向我問問題！」陳冠希臉警察臉色不變，語氣機械得跟個複讀機一樣。
我回頭望了望齊成，卻見他正在給我拼命地使眼色。我可看不懂他要表達什麼意思，抓了抓頭皮，想了好一會才說：「那時候，我應該在去網吧的路上吧？我記得我到網吧的時候已經11點40了，網管說要等二十分鐘，才能給我開包夜。」
齊成猛一拍額，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陳冠希臉警察有意無意地回頭看他一眼，然後又重新轉過了頭，臉上帶了一絲莫名的冷笑：「你從酒館到網吧，中間要路過這個家屬院嗎？」
「那不廢話嗎？網吧就在後面那條街上，我不從這走還能從哪走？」
陳冠希臉警察刷刷刷快速寫了幾筆，然後擡起了頭：「也就是說，你在十一點到十一點半的時間段里，路過了案發現場。而且還並沒有人能證明，你沒有跟死者進行過接觸，對嗎？」
「你什麼意思？」我頓時覺得不妙：「我全程都在馬路上走著的啊，根本就沒進院子裡。對了你們不是有監控嗎，你們調出監控一查不就明白了？」
「很抱歉，這個院子裡沒有監控。」陳冠希臉警察搖搖頭：「死者在案發現場留下了你的名字，你路過的時間又跟死者的死亡時間高度吻合，我們有理由相信，你是本案最大的的嫌疑人。現在，還請你配合我們調查，等我們出完了現場，你得跟我們去所里走一趟。」
「嫌疑人個P！」我直接爆了粗口：「這貨明明是被下面那個厲鬼殺的，你居然說是我殺的？如果是我殺了人，那他是怎麼死的？我又用了什麼兇器？你倒是說出來啊？」
「這個問題，等法醫做了屍檢，自然會給你答案。」做記錄的警察嘲笑地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你最好別想著逃跑，不然到時候戴了手銬，面子上可不好看。」
說完，他又慢慢踱到了齊成旁邊，略帶嘲諷地問道：「你不是說，你們十一點多的時候還一塊喝酒嗎？怎麼他說的跟你說的不一樣？」
「可是是我昨天酒喝得太多，記糊塗了吧？」齊成的臉色很尷尬，對陳冠希臉警察說話還陪著小心。
陳冠希臉警察笑笑，也沒再說什麼，又踱著慢悠悠的步子去指揮別人忙活了。
我站在原地，一時摸不著頭腦：這男人怎麼回事？為什麼死了還要留下我的名字，讓我背那麼大的黑鍋？而且我也再三確認過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且慢！
這廝不就是昨天跟我吵架的那位嗎？
合著他被鬼害死了，還要拉著我下水啊？
我本來還對他有所同情，這會卻快恨死了這個慫貨。鬼知道他為什么半夜三更地跑到院子裡挖坑，丟了性命不說，連我也卷到了這件事裡。
一邊的齊成瞧瞧我身邊無人，又沒有其它人注意到這裡，就走了幾步，裝作不經意地來到我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沒事！其實我們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就是走個過場而已——張景祥那傢伙跟我有過節，故意扣了你噁心我呢！這院裡沒攝像頭，外面的街上可有！你放心吧，今天過去，明天你就出來了。」
齊成的話讓我放下了一半心，只不過，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我心裡卻更不是味了。我直接一挑眉毛，盯著他說道：「齊老哥，你還記得，我昨天跟你說的那些話嗎？」
「記得，記得……」齊成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昨天你也說了，你們警察天天出生入死，一心保護老百姓，還老是被群眾罵，心裡特別不理解。但你自己說說，就因為你們警察內部有矛盾，就拿著普通小老百姓撒氣，這真的合規矩嗎？」
齊成欲言又止，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們真的是按照規章制度辦事……」
「規章制度就是找個理由把人關一天？規章制度就是拿我們老百姓做犧牲品？你說我剛畢業不懂社會，我想問一下，這種規章制度執行下去，最後傷害的到底是誰？」
齊成被我說的啞口無言，臉色漲得通紅。他直接低下了頭，一聲不吭地躲到了一邊。
現場的勘察進行的很快，一小時後，我就已經出現在了派出所。不同的是上幾次我還可以四處溜達，這回只能老老實實呆在桌子後面不能動。
不過看上去，這次還真是走個過場。我在這裡枯坐了幾個小時，都沒人來過問一下。倒是中午飯還有人給我送飯，我問他們要手機充電器，居然還給我了。但也僅僅如此了，我想出門那是休想，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
我就這麼枯坐到了下午，中間還睡意發作大睡了一覺。等睜開眼睛，這美好的一天又浪費了過去，甚至都沒來得及多看幾眼美景。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我擡頭瞟了一眼，是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