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血腥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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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到時,宣王府的府醫已經來了,正在馬車上給秀玲拔劍。

  許環也傷得不輕,但他外傷並不致命,主要是內傷,章柯拿了煥章白藥,與他上了另一輛馬車。

  府醫帶來了足夠的水和酒,傷口的清洗與消毒不成問題,關鍵是沒有醫女。

  我礙於男女有別,除了一雙手塗滿了白藥外,肩膀刀傷並沒醫治。

  「諱病忌醫,若你不懂這句話的含義,本王可以講給你聽。」北冥煜古井般的黑眸里不辯喜怒,淡然的語氣就像在說著天氣。

  被他請上了宣王府的馬車,我以為只是為了讓我休息,沒想到,他竟然要親手處理我的傷口。

  可這裡是古代啊!女子診脈都要蓋帕子的封建時代,我豈能隨便讓男人治傷,就算我不在乎這些虛的,但也不想被人指指點點。

  若是北冥臻就算了,他起碼是我未婚夫,可換成宣王,難免會招來是非,在被郡主罵一個「不要臉」,我都覺得自己百口莫辯,所以,我不治。

  「王爺好意,小女子心領了,只是我的上並無大礙,等回去後再治不遲。」傷口拖著不處理,時間越久,發炎的概率就越大,這些我都懂,要不是因為手不方便,我自己就處理了。

  面對我的拒絕,北冥煜並不以為然,語氣雖淡,眸光看起來卻有些冷,「本王的馬車你都上來了,又何必在乎這些。」

  可是……

  我嘴角一抽,暗道:可是讓你治傷,我有心理障礙啊!

  「把外衣脫了。」

  他淡然一句話令我黑了臉,二話不說,我站起來就要下馬車。

  他也在同一時間動了,竟是動手一點不客氣地點了我的麻穴,瞬間,我站在原地,木頭人一樣了。

  「宣王殿下,您這是要做什麼?」我無奈地看著他,還好沒被點到啞穴。

  北冥煜並未理我,只見他淡定撩開車簾,淡定對車夫說:「駕遠一點。」

  然後他放下車簾,淡定看向我,「本王只是想幫你上藥。」

  我再次無奈,輕嘆一聲道,「王爺您費心了,如果我一定要上藥的話,還請王爺叫來章柯或許環就行了。」

  我這句話說完,北冥煜一句未接,只是那古井般的眼眸里寧靜幽深得令人心驚,怎麼了?難道我說錯話了?他看起來很不高興。

  無言時,馬車啟動,慣性下,我不能自主的身體直直往後仰,北冥煜手疾眼快,一手托住我後背,順勢將我放坐在軟榻上,而他彎下的身子不但沒起來,反而用手將我下顎擡起,迫使我仰頭與他對視。

  「你一定要把本王拒於千里之外嗎?為什麼?」

  面對他隱忍著怒氣的一雙眼睛,我竟是無言以對。

  為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原因,只覺得「離他遠點」是出於我的本能,可我前些日子才打算與他和睦相處不是嘛!?可為什麼一面對就做不到坦然呢!我總是下意識對他客氣、疏遠,保持距離。

  「你是怕自己移情別戀?」

  他突然冒出來的話,令我詫異無比,眨了眨眼睛,我很認真的否認道:「不是,沒有,我可能……只是因為和你不熟。」

  宣王金貴高潔,龍章鳳姿,猶如冰封了千年的雪蓮,幽冷而高高在上,也許就是他這種特殊的氣質,讓人產生了疏離的意識。

  我也不例外,既對他有疏離的意識,心與心就不會貼在一起,我怎會移情別戀一個離我很遠的人?

  「和我不熟?」

  聽了我的話,北冥煜隱忍的怒氣似乎終於爆發了,他的表情再不是毫無波瀾,語氣再不是淡定平緩,而是充滿了嚴厲的指控,「蘇含玉,你真會傷人心!」

  「就是不熟,難道我說錯了嗎?」

  見他怒了,我也忍不住被挑起怒火,衝動下將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想不被傷,就要狠下心腸,不要對我好,也不要為我治傷!王爺若不付出,就不會被拒絕……」

  自己衝動,卻不知別人也會衝動。

  我一句話沒說完,竟全然被北冥煜突然欺近的唇,吞入口中。

  他將我壓制在軟榻靠背上,單手扣住我的腰,唇舌攻進時蓮香撲鼻,我瞬間瞪大眼睛,驚呆了!

  「唔……」他在做什麼?!

  抗拒的聲音被堵在嘴裡,連同口中空氣一起被他侵占掠奪,他的吻帶著怒意,極為強勢,我身體不能動,卻眸光一狠,合起牙齒咬他舌頭,北冥煜吃痛,悶哼一聲,但毫無在意,攻池掠地似乎更加強勢。


  我惱了,又是一口下去,嘴裡一片血腥,咸與甜的瀰漫,然而他只是退縮了一下又繼續肆虐,竟還帶著怒意報復性反咬了我一口。

  靠!

  疼痛令我一下子氣炸了,氣得窒息,氣得眼底一片水霧,氣得想再次狠狠咬他時,他倏地放開了。

  一得空氣,拼命呼吸,北冥煜卻再次扣住我下顎,對視而來的眼眸,冰冷中燃燒著翻天的火焰,冷與熱的交融,就像冰天雪地中的烈火,直撼人心。

  「熟了嗎?如今可是熟了?!若還是不熟,繼續下一步!」

  他的語氣充滿怒意,我狠狠瞪視他,氣得大罵,「你混蛋!」

  他一愣,面色一滯,擡手啪啪兩下,點了我啞穴!

  被他氣到想尖叫,胸口起伏著,嘶喊著,卻無論如何喊不出聲音,唯有用一雙眼睛狠狠瞪著他,憤恨地瞪著他。

  「玉兒,不要這樣看著我。」

  北冥煜將我放倒在軟榻,不知從何處弄來一條手帕,竟將我眼睛蒙起來了。

  我靠!他要幹什麼!

  平躺在軟榻,我身不能動,口不能言,此刻就連眼睛都不能看了,又驚又怒下,胸腔一陣氣血翻騰,便感覺他動手脫了我染血的外衣,我吶喊,卻喊不出來,然後是中衣被撕開的聲音,我驚得眼眶發熱,渾身發抖,再然後……

  好歹沒有然後了,好歹他停了手,好歹我還穿有肚兜。

  「玉兒,很疼,你忍著些。」

  北冥煜的話音一落,肩膀一陣撕心裂肺的痛,那是烈酒消毒的痛苦,比自殘時還要疼上數倍,直疼得我渾身大汗,止不住的顫抖,竟生生疼暈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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