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再次賣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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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氣壞了,兇狠地想扯我頭髮扇耳光,而我根本就瘋了一樣,把王氏踹了一個大跟頭。

  後來蘇守信和幾個村民也上手了,卻因為無法近身,只能想辦法用漁網兜我,可折騰半天也沒能把我兜住。

  再之後,章宗亮就到了,他看蘇守康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生怕鬧出人命,左右一衡量,才用木棍把我打暈。

  只是沒想到,一棍子下去,我竟昏睡了兩天兩夜,請了好幾個郎中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章宗亮很內疚,只當是自己下手重了,一直都懸著心放不下,所以,他一有空,就帶著兩個兒子過來看我……

  雖然這事兒很奇怪,但我也沒多想,只是在慶幸,慶幸我生病期間,老蘇家竟沒人來找麻煩!?

  其實我只是不知道而已,老蘇家除了一個趙芝,其他人都因為蘇啟手指的傷暫時搬到縣城去住了。

  和章柯聊了一會兒,他就回去了,我也去了小屋,將未完成的畫作畫好。

  等到了晚上,我的「病」就莫名其妙的徹底好了,還與何月娘說起了賣豆腐的事。

  說實話,做豆腐生意真的很辛苦,天不亮就得起床磨豆子、煮豆漿,一大早就得出門銷售。

  這一兩個人的小打小鬧根本發不了財,可若想把生意做大,就必須要建立作坊,有了作坊就得僱人,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實現的。

  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想法,因為小小豆腐根本就無法滿足我的胃口,何況保不齊哪天,豆腐的製作方法就被別人知道了。

  何月娘卻很興奮,她告訴我,一斤黃豆兩紋錢,能出四斤多豆腐,一早上她就能做出四十斤,倘若一斤一塊賣十紋,一天都賣出去就是四百紋,她說二十紋生出四百紋,那是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她說她拼命繡一個月的帕子,換回來的也不過三百紋。

  看著她越說越興奮的臉,我不禁搖頭失笑,新生的豆腐確實比她繡帕子強太多了,她想賺錢撐起這個家,我又如何不給她機會,至於做大,那也不是難事!

  於是,我不再反對,只給她指點了些銷售技巧、宣傳手段及銷售通路,並提高了售價,將一斤十紋的豆腐提高到二十紋,並叮囑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將豆腐的製作原料和方法告訴任何人。

  何月娘自然同意,然後她就帶著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憧憬洗漱去了,並計劃著明天就開始行動。

  我張了張嘴,想把她叫回來,想找她證實一下關於四年前的那場強暴……

  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都過去這麼久了,我又何必去揭她的傷疤呢!反正抓了蘇守康也一樣,到時候,我直接逼他開口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何月娘送蘇衛去縣裡上學,順便在縣城添置些豆腐生意所需要的用具,而我,則帶著「夏秋冬」三張畫進了京城。

  這一次坐牛車,我又碰上了夏大嘴巴,她倒老實了,看見我也只是翻了翻白眼,然後就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

  而同坐的村民,也有幾個為了面子,虛假客氣地和我打了招呼。

  講真,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和所有村民反目,更沒有看不起他們的意思。

  潑婦也好,悍女也罷,不管我的名聲是什麼,都無所謂,只要再沒人敢肆無忌憚地欺負我和我的家人,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所以,和我打招呼的那些村民,我都友好地給予了微笑回應,其實就是想告訴她們,只要不主動找麻煩,我還是很好相處的,於是乎,這一路上倒也再無事端。

  到了雅然居,我還沒邁進門檻,就有上次的小二眼尖地發現了我。

  「小姑娘,你總算是來了,我家掌柜等你等得黃花菜都涼了。」

  店小二把我迎進店裡,笑得比上次還要熱情。

  我不置可否,只對他笑著點了點頭,他卻哪壺不開提哪壺,呵呵一笑說:「你三四天沒來?是不是被那惡魔世子嚇到了?」

  我頭皮一麻,好吧!我承認我對蠻橫不講理的世子有些發怵,但還不至於被他嚇到啊!於是,我又裝出一副傻白甜模樣。

  「小二哥,你想多了,我不過是生病了,所以來不了。」

  「呵呵,原來是病了,小姑娘你坐,我去叫掌柜。」

  小二把我領到會客用的座位上,轉身就進了櫃檯後的小門。

  我坐著無聊,擡頭環顧四周,見店裡還有其他小二和顧客,正圍在一張畫前不知說著什麼,我下意識一看,才知,那不就是我的畫嗎?


  站起身,閒庭信步般走過去,見那掛在牆上精細裝裱的畫,可不就是我的春夜圖嘛!那畫旁邊還掛了牌子,上面寫著,非賣品,紋銀八百兩。

  即是非賣品,為何還要標價?我不禁若有所思,忽然對古代商人的宣傳炒作手段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小姑娘,我家掌柜讓你上樓,你跟我來。」

  店小二站在櫃檯後叫我,我未多想就走了過去,隨著他進入小門,上樓梯,一路來到三樓。

  他領我站在三樓唯一的一道門前,擡手敲了敲。

  門一開,劉掌柜親自迎在門裡,慈眉善目,笑容恰到好處,「小姑娘,你來了,我家主子正好在店裡,快進來吧?」

  我聽了一驚,他家主子不就是宣王嗎!我怎麼這麼倒霉啊!又碰上權貴了?真不耐煩和他們打交道,動不動就得卑躬屈膝,生生就比他們矮一截。

  我站著沒動,很想轉身就走,那掌柜卻笑了笑,低聲偷偷和我說:「你別怕,我家主子和錦王世子不一樣,他不會為難你。」

  不是為難不為難的問題,而是我不想和權貴有交集,唉,就說字畫不能隨便拿出來吧!果然還是給我惹了麻煩。

  就這一會兒工夫,我趕鴨子上架一樣被掌柜的請進屋,而他卻轉身關了門走了。

  門裡一扇山水屏風阻隔著里外房間的視線,我站在屏風處感覺著室內的安靜,腦中想起宣王那穿著白衣的高冷模樣,心下不禁有些忐忑。

  唉,來都來了,只能硬著頭皮見了。

  邁開腿,緩緩走過屏風,眼前一片豁然開朗。

  室內一片耀人的陽光,陽光中,一張四腿八仙桌,桌旁坐著一名冷若冰霜的俊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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