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已然清醒(6000+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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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1章 已然清醒(6000+求訂閱)    木僮十分恭謹的回答,「師父,已經是第5個了。」

  男子瞥了一眼木僮,「這麼多人在你的手中,竟然都沒有審訊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師父,應該知道那些人都是死士,不會招供的。」

  「死士?你跟我說死士,難道我不明白是死士麼?對待死士也是有辦法的,只要人有一口氣,你一定要想辦法給我撬開他們的嘴!今日這不又來了一個麼,無論你用什麼辦法抓緊時間給我撬開!」

  「是,師父。對了,師父,主子他什麼時候可以清醒過來啊?」

  「該清醒的自然會清醒,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應該快了,快的話今夜就會清醒,慢的話明日應該會清醒。」

  「那太好了,現在很多事情都等著主子拿主意呢。」

  「嗯,你接著守著吧,為師去看看那些審訊的人。沉穩一些,不要為了一些小事露出自己的情緒!」

  「是,師父。」

  男子轉身離開了,跳出窗戶就給黑夜直接融為一體了,木僮看著自己師父迅速的身影,還有剛才冷冷的言語,不由得淡淡撇嘴。師父真的是越來越冷了!

  就在木僮胡思亂想間,一個十分清晰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木......僮......」

  木僮渾身一震,主子,是主子的聲音!

  他的臉上頓時狂喜,將剛才答應師父喜怒不形於色的事情頓時忘記的一乾二淨,徑直跑到豐逸軒的面前,果然看到豐逸軒已然清醒了過來,只是臉上還是十分的蒼白。

  「主子,你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或者喝點水,屬下去給你準備。還有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去叫師父過來看看。」

  木僮一反常態,一下子將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豐逸軒有些難以適應的看著木僮。

  這還是木僮麼?這還是那個沒有任何的表情,平時話少的可憐的木僮麼?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他是不是聽錯了?

  不過當看到木僮眼神之中的關切和焦急時,豐逸軒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原來木僮也是很有情緒的,只是一直被壓抑著個性,現在終於表露的像是一個正常的人了。

  此時豐逸軒的腦海中忽然想到與雲曦見面時曾經說過木僮的事情,她說木僮很有意思,當時的曦兒年紀僅有7歲!

  想到這裡,豐逸軒的心中頓時暖和了起來,曦兒,他的曦兒!好多日子都沒有見到曦兒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著急了,沒有自己的消息她肯定是十分的著急吧?

  木僮看到自己剛剛清醒過來的主子有些發愣,還以為主子身體哪裡不舒服,趕緊開口,「主子,要不讓師父過來看看吧,你中毒太深了,幸虧師父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提起中毒,豐逸軒的臉上的思念頓時收斂了起來,眼神十分的嚴肅,「不用了,我的身體很清楚,已經沒事了。」

  習武之人都會懂得一些醫術,他剛才已經第一時間給自己查看了,毒素基本上已經清理乾淨了,剩餘的一些殘留也是十分的少,完全可以靠著自身排除體外,只是剛剛清醒過來的他還有些虛弱,也許是睡的太久了,身體有些僵硬。

  「我昏迷多久了?」

  「主子已經昏迷8日了,外面的大雪也已經下了7日了。」

  「大雪?大雪已經開始下了麼?是不是已經有了雪災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一遍。」

  提起大雪豐逸軒十分的熟悉,京城每年都要下大雪,而且每年各地都會有不少的雪災出現,京城每年都有不少的災民,造成不少的損失。雪災每年都會賑災,只是效果始終不好,他剛剛登基不到一年,很多事還沒有騰的出手。

  「主子,別著急,你剛剛清醒,先休息一下,喝點參湯再說吧。」

  豐逸軒點點頭,此時他確實覺得有些頭暈眼花,體力不支,仿佛下一秒就能睡著的感覺,他很明白這是身體元氣大傷的緣故,需要調理才可以。

  常年習武的人從來都沒有碰到這樣的情況,這樣虛弱的就跟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樣,著實讓他有些不能適應。

  喝完了參湯,豐逸軒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胳膊覺得精神好了一些,這才開始聽木僮開始匯報京城的所有事情。

  木僮十分盡職的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甚至包括雲曦施粥的事情也全部都說了一遍。


  豐逸軒的眼神十分的嚴肅,他沒有想到自己昏迷了幾日事情就已經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按照木僮說的,現在京城看似十分的平靜,實際上十分的危險,災民的暴動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確定是他麼?」

  豐逸軒的語氣平穩,只是眼神帶著冷漠的氣息。

  「本來是確定的,可是現在看來不止他一個人,應該還有其他的人推波助瀾,或者說是二人一起的。」

  「哦?誰?」

  木僮遲疑著吐出一個名字,豐逸軒的眼神頓時就更加的冰冷了下來,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

  「主子......」

  木僮擔憂的開口,他是擔心主子接受不了這件事情,事實上他聽到此事的時候也是十分的震驚,更別說主子了。

  豐逸軒迅速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沒事,你繼續說吧,看來是我太相信人了。」

  「這不是主子的錯,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他會如此。」

  「嗯,這件事要查清楚他到底參與了沒有,絕對不能中了別人的計策。」

  「主子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讓我們看到這些事情,然後禍水東引?」

  「是,為的就是遮掩真正的幕後之人。但是我也只是猜測,畢竟目前看來還沒有什麼真正的證據,只有這麼一個小的發現,是麼?」

  「是的,主子,這是孟丞相派出去的人發現的。屬下已經跟孟丞相商量好了,他會繼續查驗的。」

  「那就好,現在災民的情況如何?城中還有多少地方掌管在我們手中?」

  此話一出,木僮的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他最害怕的就是主子詢問這件事情,因為他真的很難回答,害怕說出來主子會很難受。

  豐逸軒自然看得出木僮的為難,心中也已經有了數,只是這樣的認知讓他還是有一些失落的,不過比起眼前的形勢這些都是無足輕重的。

  「沒事,你儘管說吧。」

  「主子,目前京城的局勢還是十分危險的,京城的管控權已經在對方的手中,兵部和戶部也在地方的手中,其餘的衙門大臣都是持觀望的的態度,真正支持我們的還沒有明確表態,大約是主子一直未曾露面,影響了很多人的判斷。」

  「這些日子朝廷對外是如何宣布的?」

  「太后下令所有人不得議論,所以朝廷的事情根本沒有對外宣傳,大臣們彼此都清楚,只是沒有人敢公開說出來。」

  豐逸軒眼神更加的冰冷,「好啊,看樣子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災民被堵在城外,很容易引發暴動,到時候我這個皇帝拿不出任何的糧食進行賑災,災民們的暴動就足以讓我自動退位了。好啊好啊,很好的計策,這樣的計策殺人不見血,很高明!」

  「主子說的極是,現在當務之急是將災民的事情解決好,這樣他們就沒有任何的理由了。」

  豐逸軒冷笑,災民的事情,談何容易啊?沒有糧食他拿什麼去賑災,去安撫災民啊?災民們需要糧食,需要帳篷,需要禦寒的衣物,戶部被人控制,他這個皇帝一分錢都拿不出來,從哪裡去弄這些東西呢?

  幕後之人處心積慮控制戶部,煽動災民造反,為的不就是這個目的麼?不就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麼?

  不,他絕對不會退縮的!

  豐逸軒想了一下,「看來我的昏迷是有人預謀的,為的就是讓災民暴動,只是他們怎麼能預測這麼準確,判斷到大雪來臨的時間呢?」

  豐立國是每年都發生雪災,但是每年的時間都不確定,大雪下的程度也不同,是什麼人預見可以有大雪發生呢?

  「主子,他們......」

  木僮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間內忽然多出了一個人,來人正是剛剛出去的中年男子,也就是木僮的師父。

  「師父!」

  木僮十分恭謹的開口,看得出他十分畏懼男子的威嚴。

  男子看到豐逸軒清醒,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軒兒醒了?感覺如何?」

  「道長救助,自然無虞。」

  「你的身體遭遇到重創,需要好好調養,體內還有一絲毒素,雖然不多對於身體卻沒有任何的好處。」

  「道長放心,我已經沒事了。」

  豐逸軒口中的道長,也就是木僮的師父崇明道長,看著豐逸軒比看著自己家徒兒要慈祥的多,至少眼神沒有那麼冰冷了。


  「那就好,你一向心中有數,想來這一次也一定會辦法的吧,眼前的情況木僮應該給你說過了吧,你打算如何處置?城外的災民確實情緒激動,不排除發生暴動的可能。」

  豐逸軒嘆息,指了指旁邊的凳子,「道長,你坐下說話吧,正好有件事我也需要請教你一下。」

  崇明道長也不客氣,他本是出家之人,自然不會受這些禮教的束縛,再說人家皇帝都不介意他怎麼會介意呢。更何況他可是看著豐逸軒長大的,與他的關係非比尋常,二人之間的感情勝似師徒感情。

  「軒兒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這次的事情很明顯有人利用雪災製造矛盾,可是我不明白的是對方是如何得到下雪的準確時間呢?我也知道有人精通天文曆法,但是不都是大致的時間麼,怎麼會計算的這麼準確呢?」

  崇明道長點頭,「軒兒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個世界上不可思議的事情很多。精通天文曆法的人雖然不多,可是也有幾個是大家,對於天文的推測可以說是十分的精確。更有一位瀋陽神醫,不僅醫術高明,更是十分精通天文地理和占卜之術。軒兒如果能夠將他請到身邊,那真的是會得益良多。」

  豐逸軒點頭,「都說這個瀋陽脾氣十分的古怪,從來不與人親近,凡是醫治一個人還得看心情。而且他四處雲遊,很少出現在京城,想要見到他也不容易。」

  此時一旁的木僮聞言忽然插話,「主子,師父......」

  崇明道長被木僮呼吸打斷了談話,內心不悅,朝著木僮冷冷的看了一眼,眼神冰冷,看的木僮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哎呀,師父的眼神真的是越來越嚇人了!

  豐逸軒一直都知道崇明道長對於木僮的管教十分的嚴厲,不然也不會有木僮這樣呆板的個性。隨即淡淡的笑了一下,「木僮有話說就是了。」

  「主子,師父,已經得到消息,那個神醫瀋陽已經到達京城了。」

  這下崇明道長和豐逸軒均楞了一下,不會這麼巧吧?

  「什麼時候的事情?」

  「主子,師父,那個神醫是五皇子府請來的,說是給五皇子治療身體的,神醫已經答應了才過來的。不過目前還沒有聽說神醫提了什麼條件。」

  豐逸軒皺眉,這也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道長,你跟那個瀋陽是不是有什麼交情?」

  豐逸軒直覺的詢問,他感覺到崇明道長應該是跟神醫瀋陽有一些交情,否則剛才不會推薦瀋陽。

  崇明道長點頭,「軒兒猜測的不錯,是有一些交情,不過你應該知道這個瀋陽性格古怪的很,即使我與他有幾面之緣,也不見得會給我面子。不過這次瀋陽出現這裡奇怪的很,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給皇室之人看病的,這次怎麼會答應給那個五皇子醫治呢?」

  豐逸軒深思,想了一下,「道長,要不你去跑一趟吧,見見這個瀋陽,如果他能提供大雪停止的準確時間,我也可以答應他一個條件。」

  「大雪停止?軒兒的意思是說......」

  「道長應該明白,現在的局勢十分的嚴峻,我必須要主動出擊,如果大雪在這兩日停止說不定還可以反敗為勝,給幕後之人一個沉重的打擊,如果不能,一旦災民暴動,京城的防衛不在我的手中,又拿不出一點的糧食和金錢賑災,到時候雙重打壓之下,我這個皇帝恐怕就得退位了。」

  崇明道長點頭,「好吧,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一趟,希望那個瀋陽還賣我的面子。」

  「那就麻煩道長了。」

  崇明道長沒有吭聲,直接就站起來準備要走,臨走的時候看了木僮一眼,停頓了下來,「剛才忘記給你們說了,那些被抓的侍衛已經招供了,派他們前來的人都是五皇子府的人,不過這些人都不是五皇子府核心的人,知道的事情並不多。不過這已經很明顯了,幕後之人就是五皇子了。」

  豐逸軒沒有任何的意外,「果然是他,他到底還是忍不住了!怪不得他會請瀋陽回來,想著自己的身體是不是還能有救麼?」

  崇明道長很顯然也是對於皇室的事情很清楚,有些不確定的尋問,「他的身體真的出了問題,真的不能活過20歲麼?今年就是他的20歲生日吧,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他為何要這樣做呢?」

  「他的身體確實是不好,這個是真的,我也親眼見過。只是能不能活過20歲就不確定了,都是當時太醫的診斷。五弟倒不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多年來很少出府,我雖然第一時間懷疑是他,可是卻想不通原因是為何。」


  「那就需要看他咋說了,每個人做事都會有自己的藉口。對了,不是說還有那個三皇子的事情麼?中間可有他的參與麼?」

  木僮見自己的師父詢問,趕緊開口,「孟丞相得到消息,有人親眼看到三皇子在落花城與五皇子府的管家和心腹見面,而且還不止一次。每一次見面的地點都選的十分的隱蔽,只是無法得到具體的談話內容。」

  崇明道長知道豐逸軒與三皇子豐逸然關係很好,一直親如兄弟,所以扭頭看向他,「軒兒,你怎麼看呢?」

  豐逸軒開口,「道長,這些只是表面的現象,沒有明確的證據我不相信三弟會這樣做。三弟的個性我很了解,他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他真的參與了這件事,那只能說明我的眼光出了問題。」

  「軒兒說的是,不能輕易的相信,也許是有人故意讓你們的看到呢。這個時候要冷靜,不要中計,對方有可能就是想要利用這個來破壞你們二人的關係,來達到分裂你們的目的。」

  「道長說的極是,三弟的事情先放著不動,五弟嘛.......還真的需要好好查查了,這些年他一直足不出戶,咱們倒是忽略了很多東西了。沒有想到他的手段如此的迅速,一出手就直接控制了京城的主要布防還有幾個重要的衙門,而且他的身邊一定有懂得天象之人。」

  「對,軒兒分析的很對。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去找那個瀋陽問問情況。」

  話音剛落,屋子裡已經看不到崇明道長的身影了,可見他的速度有多麼的迅速。

  「木僮,曦兒那邊的事情如何了?五弟有沒有注意到曦兒?」

  「回主子,雲曦小姐安排人施粥一直都是化名,而且打的是月滿樓的名號,五皇子派人查看,可是只查到了亞文公子和月滿樓,應該沒有查到雲曦小姐的身份。」

  「那就好,曦兒肯定擔心壞了。」

  這句話豐逸軒就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聲音不大,可是安靜的房間內木僮也聽的十分清楚。

  「主子,雲曦小姐派人詢問過你的事情,屬下擔心雲曦小姐知道了不好,所以就派人告訴他你最近比較忙,讓她不要擔心等等。不過後來雲曦小姐給你寫了一封信。」

  「信?在哪裡?」

  豐逸軒身體一下子坐直,眼睛頓時冒出了光彩,看的木僮是一愣一愣的,自己主子仿佛對於雲曦小姐過於看重了吧?怎麼會這麼的激動啊!

  也許是察覺到自己有些急切,豐逸軒放鬆了自己的身體,伸出手,「信呢,趕緊拿過來。」

  木僮從袖中拿出那封完整的信件,廢話,肯定是完整的,主子的信件他可不敢隨意的拆看,哪怕是主子當時昏迷不醒他也不會如此。

  豐逸軒接過信件,迅速就拆來看,信件的內容十分的簡單,可是一字一句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珍貴。豐逸軒來來回回的讀了好幾遍,胸口之中壓抑不住的思念和激動。

  不行,他忍不住了,他必須要馬上見到曦兒,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放心的。

  他昏迷了8日,曦兒肯定也擔心了8日了,現在他已經清醒過來,怎麼能不第一時間告訴曦兒呢?

  再說,八天的時間怎麼覺得好像是一年了呢,好漫長的時間啊,豐逸軒覺得自己都好久好久沒有見到他心愛的曦兒了。

  撐著自己的身體勉強站了起來,剛剛站立到地面就感覺到頭暈眼花,雙腿就好像踩棉花一樣沒有任何的力氣,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地面傾斜而去。

  「主子小心......」

  如果看到豐逸軒如此行動,趕緊上前攙扶。

  豐逸軒苦笑,他果然還是太高估自己的身體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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