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要相信她
她越發激動，舉起匕首便要刺向秦嬈嬈。
秦嬈嬈眼睛都未眨一下，左惜瑤便倒在了地上，羅昊及時出現在她身後，在她動手前將她敲暈。
此時，裴辭，以及大理寺少卿皆從門口走了出來。
「如今真相大白，是她殺了小姐的，殿下要如何處置她？」秦嬈嬈道。
「孤已讓人從院中找出罪證，此事便交給大理寺，孤會讓他們公正處理。」
「那妾就放心了。」
證據充分，且有太子的保證，左惜瑤才逃脫不了。
這二者缺一不可，所以她才安排了這一出大戲。
秦嬈嬈看著左惜瑤手上鎖了鐐銬被拖出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裴辭上前攬住秦嬈嬈的腰，低頭詢問：「可有受傷？」
在外人面前她不好給他下面子，便任由他去，只搖搖頭：「她還沒來得及傷妾，羅昊來得真及時。」
羅昊一時被誇，卻覺得周邊氣息突然沉了下來，他躬身道：「是殿下料事如神。」
裴辭和秦嬈嬈十分有默契，她故意羞辱左惜瑤，便猜到她定會趁機殺她。
等到人群散去，只剩裴辭和秦嬈嬈時。
裴辭將她拉到美人榻上，握著她的手心給她上藥，她剛才碰倒飾物的時候被簪子劃破了皮，沒想到竟然被他注意到了。
她等他擦完藥，便將手收回來。
「事情解決了，孤便沒有利用的餘地了？」裴辭看她故意避開自己坐得遠遠的，便忍不住生氣，怒火眼看著又要燒起來，他挪到她身邊，貼著她的肩膀。
衣料子交纏在一塊，她無處可避，思索了一番，他面容依然俊美，世間俊俏郎君甚多，可他卻是其中最絕的一個。
她不再躲避，仰面對他道：「今日如此開心，不如共飲一杯？」
裴辭聽出了她的意思，便喚人取來了酒。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等到喝得面紅耳赤，她便主動地撲向裴辭，伸手褪著他的衣物，裴辭被她惹得慾火焚身，恨不得將她按在榻上狠狠索求。
一邊想著，他撫著她的臉頰重重地吻了上去，撬開她的唇舌吮吸糾纏。
他稍稍離開她的唇，啞聲道：「為何如此主動？」
她攀爬在他身上，含著他的耳垂道：「就當作交換，妾想要你弄死左惜瑤。」
若真的交給大理寺，左惜瑤大約只需要在牢中待一陣，畢竟她身後有皇后和丞相。
「你就篤定孤會答應？」
她手指在他胸膛上打著圈兒，聲音柔軟嬌媚：「那殿下要不要？」
驀地一個翻身，裴辭將她壓在身下，她的衣襟撩開，露出那飽滿輪廓，他埋頭吻了吻，眼眸子沾滿慾念：「要。」
一室沉浮，燭光搖曳，交疊的兩具軀體若隱若現。
第二日，陽光熹微，她睡在里側，要出去得從裴辭身上跨過去，她跨過去後撿起衣裙，又看了眼裴辭，他閉著眸子睡得安穩。
不過是睡個男人，反正她也不吃虧，只是總覺得有幾分心虛。
她穿好衣裙便坐上馬車回侯府。
闔眼靠在車壁上，昨夜被他按著要了許久，沒睡多久就天亮了，所以很是睏倦。
這時，馬車突然劇烈地晃動一下，她整個人狠狠撞到車壁上，她穩住身形，撩開帘子問那車夫：「怎麼了？」
車夫轉過身同她道歉：「姑娘，剛才是軋到了大石頭，已經沒事了。」
秦嬈嬈應了聲「好」，可她總覺得這車夫有些奇怪。
不過她也沒多想，便又閉上了眸子。
「姑娘，到了。」車夫道。
秦嬈嬈掀簾下去，卻意外地看到了裴翊。
這才發現這裡並不是侯府。
裴翊上前來，將秦嬈嬈扶下馬車：「你不來，我便帶了你想見的人來。」
秦嬈嬈雖有疑惑，卻十分驚喜。
「是駿兒和照歡？」
他頷首，便帶她進去。
照歡帶著駿兒在裡面侯著，看到人很快便迎了上前。
「小姐！照歡終於等到你了。小公子，這就是你姐姐，快過去。」
駿兒有些遲疑，秦嬈嬈主動上前抱了抱他。
「是姐姐不好，讓你受苦了。」
駿兒很乖巧地搖搖頭，擦了擦她的眼淚：「駿兒一直等候著跟姐姐見面，駿兒過得很好。」
秦嬈嬈已經許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她看著眼前人，十分滿足。
「六殿下待我們很好，小姐不用擔心。小姐你真的逃出宮了，如今我們便可以一起在宮外生活了吧？」
秦嬈嬈點點頭，她望向裴翊，有許多疑惑，照歡看懂了她的想法，她對駿兒道。
「小公子小姐準備了見面禮，小公子，我們先下去準備吧？」
駿兒便跟他走了。
秦嬈嬈對裴翊道：「對了，殿下如何知道我的行蹤？」
裴翊十分坦然地道：「我得知皇兄也在平陵，便派人跟著你，護你周全，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只是太勞煩殿下了，我會帶他們一同離開，殿下無需替我憂心了。」
「離開？皇兄會放過你嗎？你可以留在我身邊，我傾其所有都會護著你。」他眸子深深地看著她。
「他說過不會逼我了，你不必擔心。」
「我了解男人，皇兄不會輕易放手的。」
「若他不放手，我也不希望你插手此事。」
他伸手拉住秦嬈嬈的手：「還是你根本就是甘願與他糾纏？」
秦嬈嬈蹙眉：「六皇子慎言，即使如此，這也是我的事。」
「不，從你是她開始，這便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
裴翊眼裡多了幾分執念，秦嬈嬈嘆氣。
「那是你的執念，與我無關，我只將你當作兄長一樣。」
「我從未如此執著過什麼，這一次，我不打算放手。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
秦嬈嬈搖頭，將手扯出來。
「我算是你嫂嫂，你不應該有這種想法。」
「明明是我比他先認識你的。」
他的話語中有幾分不甘心，秦嬈嬈實在不知怎麼面對這種場面，便只好道。
「先不說我對你有沒有感覺，若他知道了，你我皆不會有命，我不想死。」
「你不信我能護著你？」
秦嬈嬈跟他說不通，便不打算回應了，裴翊最後道：「你好生休息吧，不必擔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話雖如此，秦嬈嬈卻明顯地感受到，被軟禁了，有人一天到晚在暗處盯著她。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妙。
不過她不想與他撕破臉，畢竟他曾幫了自己。
大約裴家男人都有病的，秦嬈嬈徹底接受了被軟禁的事實。
裴翊時不時過來看她，每次都不會逼她做什麼，同她飲茶，下棋，可一切都改不了他想軟禁她的心。
如今左惜瑤已被抓捕，可她還未到侯府說清楚此事，明日得去一趟侯府，只是不知裴翊會不會放她走。
若他不肯放，便真的要撕破臉了。
她萬萬是沒料到裴翊會有如此深的執念，一邊想著，卻有不速之客踹開門闖了進來。
她被人用力地拽了起來，刀劍直指她的喉嚨，她擡眼看去，竟是小侯爺蘇亦君。
「秦奉儀，你這個毒婦濫殺無辜，我今天就要拿你償命。」
秦嬈嬈還未開口，又有人踏了進來。
左惜瑤的聲音傳來，她戴著帷幕，看不清她的臉，可卻能感受到她話語裡的得意。
「小侯爺，刀下留人，如今證據確鑿，大理寺已經派人過來了。」
「小侯爺，不要相信左惜瑤，你聽我的聲音，我是綺煙……」
現在的情況很複雜，在小侯爺看來，她的確是殺了人的秦奉儀。
「秦奉儀，你可真是心思歹毒，綺煙已經死了，被你親手所殺。我可是親眼看見了，你還想殺我滅口，將我折磨得不成人樣，小侯爺，你看過我的臉的。」
「你聽我的聲音，我會跟你解釋的。」
太子不是答應過她會殺了左惜瑤？可她為何又安然無恙，看來她還是低估了她，大理寺的人過來了，蘇亦君拽著她的手越來越緊，恨不得一刀殺了她，又怎能聽她狡辯。
他忍了忍，終究是沒下手，眼眸充斥著恨意，髮絲凌亂，十分憔悴，看起來好像哭過了。
他嫌惡地將她推給了大理寺的人，大理寺的官員便上前將鐐銬戴在她手上，秦嬈嬈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秦嬈嬈被押出去，照歡和駿兒看見了，慌張地想要上前來，卻被人用力地推倒在地上。
「小姐……」
「姐姐……」
秦嬈嬈紅著眼睛：「小侯爺，求你了，幫我護著他們。」
蘇亦君冷冷地看著她：「你做夢。」
秦嬈嬈聽清楚了，心下一片絕望，一時之間沒有半分頭緒。
六皇子呢，太子呢？
到底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她被扔到了詔獄裡，手腳都鎖著鐐銬，左惜瑤跟在身後，她將帷幕丟開，露出紅腫的臉，扯出滲人的笑。
「沒想到吧，你辛苦找罪證，竟然是給你自己挖了這麼大的一個坑，以後你就好好當你的秦奉儀吧，為我殺的人償命。」
「是太子幫了你？」
左惜瑤踩住她的手指，用力碾壓。
「太子？你也配提他？在權勢面前，你又算什麼東西呢，我可是丞相之女，你拿什麼跟我斗？對了，太子如今已是焦頭爛額，沒空顧你。你就替我去死吧。來人，給她用刑，直到她認罪為止。」
「是。」
獄卒顯然是左惜瑤的人，很快便搬來一堆刑具，秦嬈嬈一下子毛骨悚然起來。
左惜瑤取下帕子狠狠地塞到她嘴裡：「我可不喜歡太聒噪。」
獄卒將她架起來，將小棍子夾在她手上，而後用力拉緊繩子，一瞬間十指連心。
秦嬈嬈冷汗直冒，嘴巴不由自主地抽搐著，伴隨著繩子越來越緊，越來越用力，所有感官都變得模糊起來，她痛得暈了過去，閉上了眼睛。
這時，有人一腳踹開了獄卒，裴翊將秦嬈嬈抱在懷中，冷冷地對左惜瑤道：「左惜瑤，你答應過我，不會對她下手的。」
秦嬈嬈眼睛都未眨一下，左惜瑤便倒在了地上，羅昊及時出現在她身後，在她動手前將她敲暈。
此時，裴辭，以及大理寺少卿皆從門口走了出來。
「如今真相大白，是她殺了小姐的，殿下要如何處置她？」秦嬈嬈道。
「孤已讓人從院中找出罪證，此事便交給大理寺，孤會讓他們公正處理。」
「那妾就放心了。」
證據充分，且有太子的保證，左惜瑤才逃脫不了。
這二者缺一不可，所以她才安排了這一出大戲。
秦嬈嬈看著左惜瑤手上鎖了鐐銬被拖出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裴辭上前攬住秦嬈嬈的腰，低頭詢問：「可有受傷？」
在外人面前她不好給他下面子，便任由他去，只搖搖頭：「她還沒來得及傷妾，羅昊來得真及時。」
羅昊一時被誇，卻覺得周邊氣息突然沉了下來，他躬身道：「是殿下料事如神。」
裴辭和秦嬈嬈十分有默契，她故意羞辱左惜瑤，便猜到她定會趁機殺她。
等到人群散去，只剩裴辭和秦嬈嬈時。
裴辭將她拉到美人榻上，握著她的手心給她上藥，她剛才碰倒飾物的時候被簪子劃破了皮，沒想到竟然被他注意到了。
她等他擦完藥，便將手收回來。
「事情解決了，孤便沒有利用的餘地了？」裴辭看她故意避開自己坐得遠遠的，便忍不住生氣，怒火眼看著又要燒起來，他挪到她身邊，貼著她的肩膀。
衣料子交纏在一塊，她無處可避，思索了一番，他面容依然俊美，世間俊俏郎君甚多，可他卻是其中最絕的一個。
她不再躲避，仰面對他道：「今日如此開心，不如共飲一杯？」
裴辭聽出了她的意思，便喚人取來了酒。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等到喝得面紅耳赤，她便主動地撲向裴辭，伸手褪著他的衣物，裴辭被她惹得慾火焚身，恨不得將她按在榻上狠狠索求。
一邊想著，他撫著她的臉頰重重地吻了上去，撬開她的唇舌吮吸糾纏。
他稍稍離開她的唇，啞聲道：「為何如此主動？」
她攀爬在他身上，含著他的耳垂道：「就當作交換，妾想要你弄死左惜瑤。」
若真的交給大理寺，左惜瑤大約只需要在牢中待一陣，畢竟她身後有皇后和丞相。
「你就篤定孤會答應？」
她手指在他胸膛上打著圈兒，聲音柔軟嬌媚：「那殿下要不要？」
驀地一個翻身，裴辭將她壓在身下，她的衣襟撩開，露出那飽滿輪廓，他埋頭吻了吻，眼眸子沾滿慾念：「要。」
一室沉浮，燭光搖曳，交疊的兩具軀體若隱若現。
第二日，陽光熹微，她睡在里側，要出去得從裴辭身上跨過去，她跨過去後撿起衣裙，又看了眼裴辭，他閉著眸子睡得安穩。
不過是睡個男人，反正她也不吃虧，只是總覺得有幾分心虛。
她穿好衣裙便坐上馬車回侯府。
闔眼靠在車壁上，昨夜被他按著要了許久，沒睡多久就天亮了，所以很是睏倦。
這時，馬車突然劇烈地晃動一下，她整個人狠狠撞到車壁上，她穩住身形，撩開帘子問那車夫：「怎麼了？」
車夫轉過身同她道歉：「姑娘，剛才是軋到了大石頭，已經沒事了。」
秦嬈嬈應了聲「好」，可她總覺得這車夫有些奇怪。
不過她也沒多想，便又閉上了眸子。
「姑娘，到了。」車夫道。
秦嬈嬈掀簾下去，卻意外地看到了裴翊。
這才發現這裡並不是侯府。
裴翊上前來，將秦嬈嬈扶下馬車：「你不來，我便帶了你想見的人來。」
秦嬈嬈雖有疑惑，卻十分驚喜。
「是駿兒和照歡？」
他頷首，便帶她進去。
照歡帶著駿兒在裡面侯著，看到人很快便迎了上前。
「小姐！照歡終於等到你了。小公子，這就是你姐姐，快過去。」
駿兒有些遲疑，秦嬈嬈主動上前抱了抱他。
「是姐姐不好，讓你受苦了。」
駿兒很乖巧地搖搖頭，擦了擦她的眼淚：「駿兒一直等候著跟姐姐見面，駿兒過得很好。」
秦嬈嬈已經許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她看著眼前人，十分滿足。
「六殿下待我們很好，小姐不用擔心。小姐你真的逃出宮了，如今我們便可以一起在宮外生活了吧？」
秦嬈嬈點點頭，她望向裴翊，有許多疑惑，照歡看懂了她的想法，她對駿兒道。
「小公子小姐準備了見面禮，小公子，我們先下去準備吧？」
駿兒便跟他走了。
秦嬈嬈對裴翊道：「對了，殿下如何知道我的行蹤？」
裴翊十分坦然地道：「我得知皇兄也在平陵，便派人跟著你，護你周全，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只是太勞煩殿下了，我會帶他們一同離開，殿下無需替我憂心了。」
「離開？皇兄會放過你嗎？你可以留在我身邊，我傾其所有都會護著你。」他眸子深深地看著她。
「他說過不會逼我了，你不必擔心。」
「我了解男人，皇兄不會輕易放手的。」
「若他不放手，我也不希望你插手此事。」
他伸手拉住秦嬈嬈的手：「還是你根本就是甘願與他糾纏？」
秦嬈嬈蹙眉：「六皇子慎言，即使如此，這也是我的事。」
「不，從你是她開始，這便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
裴翊眼裡多了幾分執念，秦嬈嬈嘆氣。
「那是你的執念，與我無關，我只將你當作兄長一樣。」
「我從未如此執著過什麼，這一次，我不打算放手。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
秦嬈嬈搖頭，將手扯出來。
「我算是你嫂嫂，你不應該有這種想法。」
「明明是我比他先認識你的。」
他的話語中有幾分不甘心，秦嬈嬈實在不知怎麼面對這種場面，便只好道。
「先不說我對你有沒有感覺，若他知道了，你我皆不會有命，我不想死。」
「你不信我能護著你？」
秦嬈嬈跟他說不通，便不打算回應了，裴翊最後道：「你好生休息吧，不必擔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話雖如此，秦嬈嬈卻明顯地感受到，被軟禁了，有人一天到晚在暗處盯著她。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妙。
不過她不想與他撕破臉，畢竟他曾幫了自己。
大約裴家男人都有病的，秦嬈嬈徹底接受了被軟禁的事實。
裴翊時不時過來看她，每次都不會逼她做什麼，同她飲茶，下棋，可一切都改不了他想軟禁她的心。
如今左惜瑤已被抓捕，可她還未到侯府說清楚此事，明日得去一趟侯府，只是不知裴翊會不會放她走。
若他不肯放，便真的要撕破臉了。
她萬萬是沒料到裴翊會有如此深的執念，一邊想著，卻有不速之客踹開門闖了進來。
她被人用力地拽了起來，刀劍直指她的喉嚨，她擡眼看去，竟是小侯爺蘇亦君。
「秦奉儀，你這個毒婦濫殺無辜，我今天就要拿你償命。」
秦嬈嬈還未開口，又有人踏了進來。
左惜瑤的聲音傳來，她戴著帷幕，看不清她的臉，可卻能感受到她話語裡的得意。
「小侯爺，刀下留人，如今證據確鑿，大理寺已經派人過來了。」
「小侯爺，不要相信左惜瑤，你聽我的聲音，我是綺煙……」
現在的情況很複雜，在小侯爺看來，她的確是殺了人的秦奉儀。
「秦奉儀，你可真是心思歹毒，綺煙已經死了，被你親手所殺。我可是親眼看見了，你還想殺我滅口，將我折磨得不成人樣，小侯爺，你看過我的臉的。」
「你聽我的聲音，我會跟你解釋的。」
太子不是答應過她會殺了左惜瑤？可她為何又安然無恙，看來她還是低估了她，大理寺的人過來了，蘇亦君拽著她的手越來越緊，恨不得一刀殺了她，又怎能聽她狡辯。
他忍了忍，終究是沒下手，眼眸充斥著恨意，髮絲凌亂，十分憔悴，看起來好像哭過了。
他嫌惡地將她推給了大理寺的人，大理寺的官員便上前將鐐銬戴在她手上，秦嬈嬈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秦嬈嬈被押出去，照歡和駿兒看見了，慌張地想要上前來，卻被人用力地推倒在地上。
「小姐……」
「姐姐……」
秦嬈嬈紅著眼睛：「小侯爺，求你了，幫我護著他們。」
蘇亦君冷冷地看著她：「你做夢。」
秦嬈嬈聽清楚了，心下一片絕望，一時之間沒有半分頭緒。
六皇子呢，太子呢？
到底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她被扔到了詔獄裡，手腳都鎖著鐐銬，左惜瑤跟在身後，她將帷幕丟開，露出紅腫的臉，扯出滲人的笑。
「沒想到吧，你辛苦找罪證，竟然是給你自己挖了這麼大的一個坑，以後你就好好當你的秦奉儀吧，為我殺的人償命。」
「是太子幫了你？」
左惜瑤踩住她的手指，用力碾壓。
「太子？你也配提他？在權勢面前，你又算什麼東西呢，我可是丞相之女，你拿什麼跟我斗？對了，太子如今已是焦頭爛額，沒空顧你。你就替我去死吧。來人，給她用刑，直到她認罪為止。」
「是。」
獄卒顯然是左惜瑤的人，很快便搬來一堆刑具，秦嬈嬈一下子毛骨悚然起來。
左惜瑤取下帕子狠狠地塞到她嘴裡：「我可不喜歡太聒噪。」
獄卒將她架起來，將小棍子夾在她手上，而後用力拉緊繩子，一瞬間十指連心。
秦嬈嬈冷汗直冒，嘴巴不由自主地抽搐著，伴隨著繩子越來越緊，越來越用力，所有感官都變得模糊起來，她痛得暈了過去，閉上了眼睛。
這時，有人一腳踹開了獄卒，裴翊將秦嬈嬈抱在懷中，冷冷地對左惜瑤道：「左惜瑤，你答應過我，不會對她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