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混子中的經濟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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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田宇照例起了個大早,並換上運動服在樓下跑了十個圈。

  自從包昌離去後,田宇的生活也重新回到了正軌上,加強了日常的體育鍛鍊。

  跑完圈,回到宿舍里,田宇剛洗了個澡,就看見唐一帆換上了一身嶄新的高檔西裝,正站在鏡子面前照來照去。

  「喲!帆哥你這是打算相親去啊?」田宇開了句玩笑。

  「沒有!」唐一帆正了正領結,笑著回應道:「不是他們說今晚上要一塊兒聚個餐嘛,我尋思著給大家留個好印象唄!」

  「帆哥!」田宇看著唐一帆,猶豫了片刻後說道:「要不然你今晚上別去了吧?」

  「咋了?」唐一帆一愣。

  田宇摸了摸鼻子說道:「你要願意為我好,你就別去了唄!」

  在田宇的預想中,今晚作為白長空等人最後的機會,肯定會毫無底線地對他百般羞辱。

  而唐一帆作為他目前在培訓班裡唯一的朋友,那少不得也得跟著吃鍋烙。

  萬一要是唐一帆一下沒忍住,直接和白長空等人產生了衝突。

  那按照田宇的計劃,事後對白長空等人展開的報復,大機率也會算到唐一帆的身上。

  而目前的人仙集團才剛剛處於起勢階段,要是被白長空等人使點絆子,那可能唐一帆這一段時間的所有努力就全部付諸東流了。

  本著一個朋友不坑朋友的原則,田宇還是希望唐一帆乾脆就不要參加今晚的聚會。

  「那行!」唐一帆爽朗一笑:「你說讓我別去,那我就不去了吧!剛好,金和的第一筆資金也到位了,我們建寧那邊的領導還等著我回去商量事呢!」

  另外一邊,星城老城區一家正規洗頭房內。

  一名年約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坐在椅子上正閉目養神讓理髮師剪著頭髮。

  對他而言,今天同樣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他和兩名同伴接了一單高達三十萬的活兒,如果這一單做成,他可以和他的同伴每人分到手十萬!

  在星城市已經漂泊了近十年的他,無比想念老家的一草一木。

  他甚至都已經想好了,要拿這十萬回老家修建一棟怎樣的小別墅,以此來祭奠自己這逝去的青春,以及榮歸故里的光輝。

  為此,他難得地理了個頭,就是為了以最為飽滿的精神狀態回到家鄉。

  告訴村裡的老少爺們,自己馬大柱衣錦榮歸了!

  馬大柱的幻想,被一聲有些稚嫩的童聲所打破。

  只見一名大約七八歲的小孩沖理髮師喊道:「爸,給我拿五塊錢,我們老師說班裡的同學體育課要有一雙雙星的足球鞋。」

  「五塊錢?買足球鞋?」理髮師轉過身瞪著眼珠子喝道:「我看你就是想從我這騙點錢去打遊戲機!你這一天天的,就知道變著法子從我這要錢,你以為你爸是大款啊?老子剪個B頭,能掙幾個錢?」

  「我們真是要買足球鞋!」小男孩眼眶泛紅,有些委屈的頂了一句。

  「誒誒誒!哥們,啥叫剪個B頭啊?」馬大柱有些不樂意地問道。

  「沒你事兒!」理髮師懟了馬大柱一句,無比粗鄙地朝自己兒子說道:「錢,我肯定給不了你!鞋子,我剪了這B頭,自己帶你去買!」

  「可我們老師說了,鞋子是統一買的啊!」

  理髮師十分憤怒地回應道:「咋地你們老師買的鑲金了啊?老子買的就一定不行?你是不是缺心眼啊,非得讓你們老師賺了這個回扣,你知道你爹剪個B頭,有多不容易嗎?」

  「我可去你M的吧!」聽著理髮師左一句剪個B頭,右一句剪個B頭,感覺到異常晦氣的馬大柱直接把身上的圍布一掀,轉身就往門外走。

  「誒!老闆,你還沒給錢呢?」正跟兒子吵架的理髮師伸手就攔了一把。

  馬大柱懟道:「你這不是正忙著幹仗嗎?頭也沒給我剪完,我憑啥給你錢啊?」

  「那你先坐著,我給你剪完這個B頭,我再去收拾我兒子!」理髮師思路很清晰地回道。

  「啪!」馬大柱將一張面額十元的鈔票扔在地上,瞪著眼珠子罵道:「拿五塊錢給你兒子買雙鞋,另外五塊錢,你去找個裁縫把你這B嘴給縫上吧!就你這樣說話的,在我們村里一天得挨五頓揍!」


  「不是,哥們你啥意思啊?」理髮師從地上將鈔票撿了起來,表情還挺不樂意。

  「我啥意思,你還要咋地啊?」原本想著晚上還要幹活,不願意節外生枝的馬大柱,頓時沉下了臉色:「你要再給我逼叨逼叨,我當著你兒子的面,給你整整容你信嗎?」

  「……」理髮師見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馬大柱動了真怒,頓時也就沒敢吭聲了。

  而感覺稍稍發泄了些許怒氣的馬大柱,頂著一個宛若被狗啃過的頭像,風風火火地出了理髮店。

  十分鐘後,馬大柱一腳踹開了一間小招待所二樓房間的門。

  兩名正盤坐在床上打著撲克的年輕人,看著馬大柱打了聲招呼。

  「喲!柱哥,你這頭型整得挺有個性啊!就跟狗啃過似的!」

  「柱哥,就你這髮型要回老家溜一圈,那絕對是最靚的崽!」

  馬大柱不想和兩人就這個問題深入探討,只看了兩人面前沒有擺放任何鈔票,但臉上都湧現出有些病態的潮紅,就岔開話題問了一句:「胖虎,你們這是打啥的啊?一分錢都不用掏,還幹得挺有勁。」

  「柱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倆兜里比臉還乾淨,想打錢的也沒有嘛!所以二子就想了個好方法,咱倆賭嘴巴子的,兩個嘴巴子一把!」身材稍壯的青年胖虎憨憨地回應道。

  看著兩人愈發通紅的臉蛋,馬大柱憋了老半天忍不住回道:「你們這籌碼是真不小,多玩幾把下來,都能去醫院鑑定腦震盪了……」

  個子偏矮,身材瘦弱,看起來就跟戰五渣似的二子用髒了吧唧的衣袖抹了一把鼻涕,朝馬大柱問道:「柱哥,晚上咱在哪兒幹活啊?」

  「就在他們吃飯的飯店!」

  「他們不是在政校對面吃飯嗎?那地方條子老多了吧?」二子說了句江湖黑話。

  「活的難度肯定有,要不然怎麼突出我們的價值和能力?」馬大柱尋思著這趟活辦完了,自己就得回農村了,為了充實自己的知識儲備和人家吹牛逼,所以這段時間也沒少看經濟頻道,略帶企業家口吻地回道:「就是因為任務的難度擺在那兒,所以我們才能拿到高額的回報!風險和收益成正比,這沒啥問題!」

  「可是哥……咱要是被抓了,這收益再高也花不著了啊!」胖虎反應很快地回了一句。

  馬大柱一見這兩小兄弟有些露怯,連忙拿出了殺手鐧,看著二人問道:「胖虎,二子,哥就問你們一句昂!你們見過除了我以外,和小弟平分收益的大哥沒有?」

  「沒有!」

  兩人異口同聲地回道。

  這個三人團伙組建其實也有小半年時間了,平常都是馬大柱負責接活,二子和胖虎去辦。

  而馬大柱在大哥裡頭,確實還算是比較有良心的。

  因為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是出謀劃策,自己不親身涉險,所以在分錢的問題上,幾乎從來沒虧欠過手底下這兩名員工。

  「好!」見兩人進入了自己的節奏,馬大柱接著忽悠道:「錢的問題上,哥從沒少過你們倆的。而且要是事情響了,也是我主犯,我判得最重!你們倆虛啥?」

  「……」二子,胖虎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覺得大哥說得也挺有道理。

  「平常咱接個活兒,就掙個萬八千的。這一回,一次到手就是十萬塊!你們知道十萬塊擺一塊兒,能摞多高嗎?」馬大柱邊說邊用手比劃道。

  「咕隆!」胖虎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二子也是眼巴巴地看著馬大柱比劃的雙手。

  馬大柱一臉正色道:「雖然你們表面上看,這次的活兒難度大!但古語有云,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這叫燈下黑!只要我們任務完成得夠好,肯定出不了問題!」

  「哥,我現在看你有點鬼谷子的狀態了,我覺得這活兒能幹!」胖虎終於下定了決心。

  二子也跟著說道:「既然你們都說干,那我也跟著干吧!」

  「行,既然意見統一,咱就提前準備吧!」馬大柱大手一揮,哼哈二將花重金托人請來的「頂級悍匪團」也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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