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仙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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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桅子藉著仙兒的事,終於引出了當年安墨染差點中毒的事,有些事,侯夫人可以讓她過去,桅子原本不想參與,也沒想過要掀開,可是偏偏就有些人,想要掀開,既是這樣,桅子覺得她要是再仁慈,是不是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呢。

  襄陽侯心懷愧疚,到是對侯夫人越來越好了,原本可以獨自為生的素姨娘,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也被襄陽侯以謀害主母,子嗣的罪名投進了牢里,這一輩子,下場可想而知。

  如今侯府就只余孫姨娘和寧苑傑母子兩個,桅子覺得孫姨娘的年紀也不算老,若是不想守著安苑傑,大可以再找個人嫁了,或是守著安苑傑長大,也像是艷姨娘一樣的搬到兒子的新家去。

  當年的事,有沒有艷姨娘的影子,桅子和侯夫人都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了,畢竟懲罰了一個素姨娘,也算是給艷姨娘一個警告,而且他們都從府里搬出去了,就算是想折騰出什麼浪來,也沒什麼好折騰的了。

  仙兒總算在三天後醒了過來,雖然失去了一個孩子,可到底人命保住了,不過是有些虛弱罷了。

  「二姐,你怎麼樣?」桅子這兩日無論如何也休息不好,一有機會就守在仙兒的身邊,絮絮叼叼的說著以前在家的事情,所以仙兒的眼毛才微微的顫了兩下,桅子就圍了下來。

  迎兒也一直守在屋子裡,聽了桅子的話,也趕緊走了過來,看到仙兒睜開的眼睛終於鬆了口氣,然後又給仙兒把了脈,過了半晌,才總算是吐了口氣,道:「沒事了。」

  桅子渾身的力氣一卸,這幾天的強撐似乎找到了一個發泄點,或者說這兩天的強撐終於有了一個回報,身子一松,差點沒坐到地上。

  好在迎兒靈敏,一下子就扶住了桅子。

  嗔道:「你瞧瞧,也不看看現在自己還有著身子呢,非要在這守著,別你二姐才好過來,你又昏了過去。」

  「桅子,你沒事吧。」仙兒嘴唇乾澀,發出來的聲音虛弱又帶著沙啞,嗓子就像是在沙漠裡行走的人一般,缺少水份的滋潤。

  迎兒扶著桅子坐好,剛要轉身去給仙兒倒水,方圓已經聽到了動靜,新拿了溫和的茶水進來,道:「親家二奶奶醒過來了,先喝點水吧。」

  迎兒回手接了方圓手上的杯子,方圓又上前扶了仙兒半坐起來,伺候著仙兒連著喝了兩大杯水,這才把人扶著半靠在後面的床柱上。

  方圓在仙兒的腰際塞了大迎枕,這才退了出去,一邊給各個院子送消息,一邊讓小廚房的婆子們準備軟糯的吃食。

  「桅子,你沒事吧?」仙兒雙眼溫和的看向桅子,似乎對自己的身體並不在意一般。

  桅子鼻音一酸,搖了搖頭,道:「二姐,你受苦了。」

  又是中毒,又是失了個孩子,身體到底是受了創了。

  迎兒也拍著仙兒的手道:「二姐,桅子沒事,這次多虧了二姐。」

  仙兒嘴角的笑意大了許多,雖然聲音還虛弱,可是能聽出那裡面的滿足,道:「沒事就好,當時,我只怕來不及。」

  桅子上前拉著仙兒的手,一肚子的話卻不知從可說起。

  仙兒好笑看著桅子,道:「我閉著眼睛睡覺的時候,就聽見耳邊像是有隻蒼蠅一般,在嗡嗡的叫著,我本來睡的正香,只覺得這聲音吵的難受,正想趕跑呢,就醒了過來,可等到我醒來的時候,你這隻小蒼蠅到是沒了聲,怎麼,被你二姐感動的要哭了?」

  迎兒也給了桅子一個眼色,早在仙兒醒來之前,她們就商量好了,仙兒流掉一個孩子的事,還是先別告訴她了,怕她剛醒過來,身子虛弱受不住。

  「我也覺得剛才桅子就像個蒼蠅在嗡嗡的叫著呢。」迎兒小聲的附和著,一邊又問了問仙兒的反應。

  方圓和流水端了吃食進來,笑道:「親家奶奶醒了這是好事,想必這會兒也該餓了吧,親家三奶奶說了,二奶奶的身子剛醒過來,只能吃點稀粥,先沖沖,等過了今兒,明天再做點好吃的給二奶奶補補。」

  迎兒讓流水搬了小桌子直接放到了床上,這樣仙兒坐正了身子就能用了。

  然後回手推了桅子道:「行了,你也回去睡一會吧,瞧瞧這眼睛,都有紅血絲了,別忘了,你肚子裡還有孩子呢。」

  仙兒也是瞧著桅子一臉的憔悴,氣道:「你個死丫頭,你二姐我豁了命去救你,你還敢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真是找打。」

  仙兒一向都是有活力了,剛醒來身子虛,不過說話也一點點的恢復了力氣。


  指著流水道:「趕緊把你們少夫人帶走,別讓她在我面前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本姑奶奶鬼門關都走一遭了,還有什麼好怕的,瞧瞧她那小臉,我到是覺得還不如我的氣色好呢。」

  迎兒也推著桅子道:「你二姐說的對,你也好好歇著去,有什麼話,等回頭再說。」

  桅子也知道兩個姐姐是擔心她,正好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仙兒,有些話,她總覺得不應該瞞著,所以也就起身道:「二姐,你吃過了飯,再躺一會,我讓方圓在這伺候著,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她就是。」

  仙兒笑罵道:「好了,你當你二姐是廢物呢,現在沒事了,你快走吧,不然你們家那世子,只怕都要打上門來了。」

  仙兒分明忘了這就是侯府,哪裡還用打上門。

  安墨染這兩日也沒出府,就怕桅子一時受不住,只不過他不好在仙兒的屋子多呆,這才在自己的屋子待著。

  聽到院子裡有腳步走動,便起身迎了出去。

  接著桅子進了屋子,道:「二姐怎麼樣?」

  桅子渾身沒有力氣,整個人像是虛脫一般,靠在安墨染的身上,道:「二姐醒過來了,三姐說醒過來就沒事了,而且毒素都清了。」

  安墨染也是心下一松,道:「你都好幾天沒睡好覺了,還是先去歇會吧,只要二姐能醒過來,別的事都不重要。」

  桅子點了點頭,知道安墨染是在變向的安慰她。

  突然之間有些依賴的拉著安墨染小聲道:「我想讓你陪我睡。」

  安墨染掠過目光看去,便看到桅子有些微紅的臉頰,心下失笑,這丫頭,只怕還是良心不安吧。

  打發了丫頭們下去,安墨染便攬了桅子一塊躺了下去,桅子的頭就靠在安墨染的肩上,安墨染的手在桅子的後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另一隻手放到了桅子的腹部,那裡,是兩人未出世的孩子,這一刻,安墨染覺得他所擁有的就該是全世界了。

  桅子這一覺,睡的並不大安穩,眉心時不時的就蹙起,原本安墨染也不過是想等著桅子睡著了,便起身的,可是安墨染一動彈,桅子就緊了緊安墨染的手臂,就像是有所覺一般,沒辦法,安墨染也只好安撫的拍了桅子兩下,一來二去,安墨染竟也陪著桅子睡著了。

  或許兩個人的呼吸能讓人更有安全感吧,至少桅子後來睡的踏實了許多。

  一覺醒來,日頭西沉,不知不覺已是到了晚飯時分。

  安墨染與桅子起身,洗漱過後,落花才進來回復道:「世子爺,少夫人,侯爺和夫人打發人來問,世子爺和少夫人要是醒了,晚上叫上齊少爺和齊奶奶一塊用個飯,明天一早,侯爺和夫人就要出門了。」

  為了仙兒的事多耽擱了兩天,終於知道人醒了,侯爺和夫人也算是安了心,進京的日子可不能再拖了。

  安墨染點了點頭,道:「你去給齊少爺和齊奶奶送信,我一會直接帶著少夫人過去就是。」

  落花點頭告了退,便去安排了。

  桅子拉著安墨染道:「不知道父親和母親有沒有叫四弟一塊。」

  安墨染想了想,道:「我先送你過去,再讓人叫四弟,可好?」

  桅子點了點頭,夫妻兩個換好了衣服,便去了侯夫人的院子。

  在座的都沒有外人,所以也沒必要分開男人和女人開席,一家人圍坐在一塊,侯爺與侯夫人象徵性的說了兩句,便開始用餐了,齊東元雖然第一次來侯府,可好歹跟安墨染是相熟的,所以這會兒也算是自在,迎兒的性子趨於沉穩,到是也頗得侯夫人的喜歡,尤其經了這次的事,侯夫人對羅家孩子的姐妹感情到是頗有些感悟,心下對吳氏也多了幾分敬重,想著等這次出門回來,便約吳氏過府來說說話呢。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尤其安苑傑,難得的被侯爺多問了兩句話,到底是小孩子,整個人的臉都犯著光,就算是離了憩馨居,還止不住的興奮。

  「姨娘,姨娘,父親今天問我話了。」

  安苑傑一路跑回了孫姨娘的院子,連自己的院子都沒來得及回,就想到孫姨娘面前來表功了。

  孫姨娘手上正做著針線,細細軟軟的布料,卻不是那種華麗的綢緞,只是簡單的細棉布,又是被洗過多少遍的,搓的柔柔軟軟的,只這麼摸上去就舒服許多。

  放下手裡的針線,拿著帕子擦了擦安苑傑的嘴角,笑道:「你這孩子,瞧把你高興的,可是侯爺誇你了。」

  安苑傑連連點頭道:「大哥問了我兩個問題,說我回答的就錯,父親也多問了兩個,說是年後讓大哥給我換個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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