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轉明為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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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千萬別傷著他們了。」楚辭看楊春歸又要動腳,趕緊攔了下來,又對林家兄弟說道:「你們兩個還不趕緊做好了。」

  這會林權已經回過了神,扶著弟弟走到了一旁的椅子旁邊,兩人做好,就聽到楊春歸繼續說道:「剛才楚大人的話你們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林權輕聲回答道。

  「聽明白了就好,我今天就當著這把口子人的牌位把話撂著了,這個案子,我是一定會查明清楚的,只是現在這案子已經有了分明,所以以後我們在想翻案,就要狀告這巡撫,你們做好做好準備了嗎?」楊春歸嚴厲的問道。

  「我們什麼都不怕。」林權說完,看了弟弟一眼,又說道:「只是希望別把林威牽扯進去。

  「一旦這件事情做了,林威是不可能摘乾淨的,不過有什麼事情不經他手就是了,成了固然好,萬一失敗了,他也能有個退路。」楊春歸到時很欣賞林權對弟弟的維護。

  「不,哥,我和你一起承擔。」林威趕緊對林權說道。

  「行了,也別嚷嚷了,我們的命就牽在一起了,以後做事別衝動,有什麼證據先通個氣,聽明白了嗎?」楊春歸再次對林權警告道。

  「知道了,大人,麻煩兩位大人了。」林權這會是真信他們了。

  「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行了我們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楚辭接口道。

  林家兄弟把楊春歸和楚辭送出門,還聽見楊春歸在抱怨:「真是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疼死了我的腳。」

  「誰讓你那麼下力氣踢呢,虧不虧你,還和一個毛頭小子計較。

  林權聽他們評價自己是毛頭小子,真是哭笑不得,心裡的怨氣和憤怒被他們這一攪和,也散的差不多了。

  楊春歸看看天色,對楚辭說道:「這真是不早了,回吧。」說完擺擺手施施然的回了縣衙。

  這天楚辭和楊春歸這邊擺平了林家兄弟,皇上這邊卻炸開了鍋,原因無他,這日早朝過後,皇上在回到自己處理公務的殿堂內,宣了三省六部的人前來討論朝事,由於皇上剛剛回朝,這兩天都在處理堆積的公務,知道昨天才全部處理完,也不意外的看到了地方官員上承的關於蘄州縣建圖書館的事情,三省看州府呈上來的文書一切都羅列的井井有條,也不需要朝廷額外撥款什麼的,便直接同意了。

  皇上很滿意三省的做法,只是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圖書館的建立,你們怎麼看?」

  之前三省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過了最初的震驚之後,便平靜的接受了,現在看皇上問題,看著皇上很神情莫辨的臉色,一時也摸不准皇上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鳳丞相只得說道:「回皇上,微臣以為這事大善,對天下學子來說,是善。」

  皇上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啊,你們處理的很好。那個蘄州縣令叫什麼來著?」

  「回皇上,叫楊春歸。」鳳丞相在看到府州呈上來的文書時,便知道皇上肯定會高興,便留意了一番,況且自己的兒子還在蘄州縣的下轄鎮上望月鎮,更是上了三分心。所以記住了這個名字。

  皇上點了點頭,心裡盤算著,差不多也快建成了,估計朕寫的牌匾已經掛上了,想了想便說道:「既然這圖書館是大善,便派人下去巡視一番吧,巡視過後,你們拿出個章程,在這京城中也建一座。」

  下面的官員當時看到府州呈上的文書還討論了一番皇上會不會在京城也建一座,沒想像到既然給猜中了。

  皇上想了想又說道:「李相,上次是鳳相接的朕,這次就你去吧,好好考察一番。」

  這李相五十多歲,跪下接旨道:「謹遵聖喻。」

  皇上點了點頭又說道:「你可要看仔細了,別放過了什麼。」

  李相總覺得皇上這句話意有所指,只是一時也鬧不名白到底是何事,只能按耐下疑惑之心,說道:「遵旨。」

  皇上又和幾人討論了一些朝政上面的事情,便遣散了眾人。王公公放慢了腳步走到皇上跟前對皇上說道:「皇上,內務府的人到了。」

  皇上從沉思中醒來,聽到王公公說內務府的人,便點了點頭說道:「帶上來吧。」

  原來皇上自回宮,便開始命令暗衛暗查徽墨的事情,可是一切都沒有任何問題,徽墨每次的用量以及從哪裡得來都記載有數,徽墨的出處也都是固定的地方,只是之前的徽墨已經被自己用掉,怎麼也檢驗不出從什麼時候參有的龍骨粉,而楊如雪也只說是中毒大概只有兩三月的時間,既然差不多到底是從那個環節便出了錯,那就只好從內務府開刀了,事關自己的安危,也顧不是否冤枉了好人。


  而內務府總管這幾天總感覺有人查自己的內務府,可是卻怎麼也抓不到把柄,要說這內務府沒有點隱私誰也不信,這幾天都過的戰戰兢兢,今日被皇上身邊的王公公突然傳旨說皇上要見自己,這總管就覺得懸在自己頭頂的刀要下來了。

  「內務府總管見過皇上,望皇上千秋萬歲。」這李總管還算鎮定,老老實實的給皇上磕了頭。

  皇上擡頭看了一眼李總管,問道:「我也不問別的,我便問你一項,這徽墨每次的用量,你都記得嗎?」

  李總管聽皇上說徽墨的事情,有些不解,但是還是老實的回答:「回皇上,記得,因著只有皇上您用,所以所有採辦都格外小心。」

  「那你可以知道採辦的地方可有換的?」皇上接著問。

  「回皇上,這黃商都是規定好的,輕易不會換了去,這徽墨一直是徽州黃家再做。」李總管把自己知道的都回答了出來。

  這些事情皇上都已經查了出來,只是派的人前往徽州黃家,無論怎麼查他們所作的徽墨都沒有參有龍骨粉,那黃家還說確實有些人喜歡把徽墨參上龍骨粉,只是這黃家做的是皇上,不知怎麼就會犯了忌諱,所以都是老老實實的用最好的法子制徽墨,但是從來不會參上龍骨粉,倒是黃家說了一件事情,說是:「之前採辦的一直是張採辦,只是不知為什麼換成了一個不認識的人,說是張採辦告老還鄉了,所以換了周採辦,只是他的一切手續都正常,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皇上派去的人按照黃家的描述,畫出了這周採辦的畫像,又去內務府調查,確實有那麼回事,只是這換人的時間剛好是三個月前,皇上相信世界上沒有那個巧的事情,肯定是這周採辦換了徽墨,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周採辦就死在了外邊,說是和別人逞強鬥毆。

  「那你可知這周採辦是什麼人?」皇上又問道。

  李總管想了想,回答道:「回皇上的話,這周採辦之前一直是跟著張採辦的,所以張採辦回鄉後,奴才便做主讓周採辦做了徽墨的採辦這差事。只是沒有想到會在外耍了威風出了這等子事。」

  皇上關於自己中毒的事情,回來之後誰都未提及,所以除了劉統領竟是誰也不知道,劉統領生怕皇上不滿兩個月邊吃葷菜,所以自回來便算是和皇上同吃同睡了,每次御膳房上菜,劉統領都會把太監們趕了出去。

  皇上疲憊的點了點頭,說道:「下去吧。」

  劉統領看皇上面有倦色,便問道:「休息一陣子吧。」

  「唉,怎麼查來查去就是差不出個所以然呢,本想拿內務府開刀,只是這刀怎麼也下不去。」皇上恨恨的說道。

  「皇上仁慈。」劉統領笑了一下,說道。

  「我睡會吧。」說完,疲倦的向寢殿走去。

  花想容的宮殿中,楚軒焦躁的來回走動:「母妃,這如何是好?」

  「軒兒,到底出什麼事情了?」花想容不理解為什麼自從外邊回來,楚軒便一直心神不定,現在更是焦躁不安。

  「父皇暗中查了徽墨的事情。」楚軒小聲的說道。

  「那皇上查出來了什麼?」花想容一驚,趕緊問道。

  「那倒沒有,所有的線索都斷在了周採辦身上,連老天都在幫我們,周採辦在外耍了威風,別不想鬥毆致死。」楚軒想到這裡,還是覺得有些安慰的。

  「不是你懂得手腳?」花想容確定的問道。

  「不是,我本想著動手腳來著,只是沒有想到還未來得及。」楚軒想著,這大概是唯一值得慶幸的的吧。

  「不是你動的就好,要知道無論再怎麼隱秘,總會露出馬腳,現在不是你動的手腳,倒是少了一樁麻煩事,既然現在皇上還沒有發作,想來是他也查不下去了。」花想容自信的回答道。

  「這我就放心了,孩兒還是太急躁了!」楚軒鎮定下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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