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突變
「張齊山死於謀殺，犯案者逃亡海外；其子張權因為遭受重大打擊，之後跳樓自殺……哈。」
齊鴻天弄了一摞烤串，和李思玄吃著烤串、喝著啤酒。
這是李思玄和齊鴻天兩人共同的愛好之一。
吃喝著，齊鴻天遞給李思玄一份報告，上面是關於張家前幾日變故的全部消息和總結。
從得知張齊山被人謀殺開始，齊鴻天就將視線投向了千里之外的那座城市，從各個渠道中搜尋著有關這件事情的所有消息。
張齊山一死，張權就沒了遮風擋雨的人。
如果有人想要幹掉張權的話，那他們就有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齊鴻天很清楚，張權從張齊山死後，就要開始面對真正的生死危難。
周毅，以及現在為周毅辦事的魏虎丘，一定會找個機會幹掉張權——這件事情齊鴻天很清楚。
但是他沒有再提醒張權一次的想法：張權要死，關我屁事？
上一次提醒張權，是因為他在放棄由己方滅口張權的同時，順便給魏虎丘找點麻煩，也給自己少點麻煩——任由魏虎丘幹掉張權的話，魏虎丘一定會想辦法將這件事情扣在自己頭上，齊鴻天可不想給自己添這種麻煩。
平心而論，齊鴻天又何嘗不想張權死呢？只要張權的死不會被魏虎丘扣到自己身上，張權死的越快越好。
他只是想等著，看著，看看能不能從張權的死里找出點對自己有利的、有用的事情。
可惜，張權死的太快了，快的讓齊鴻天甚至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對於張權之死的定論也來的太快，齊鴻天就算是想在其中做點什麼事情也沒了機會。
可惜了。
齊鴻天想。
除了多少覺得有些可惜之外，齊鴻天對此沒有更多想法。
這本來就算是他順手為之的事情，成了算是賺到，不成也沒什麼損失，沒什麼好介懷的。
吃著烤串，李思玄看完了齊鴻天遞上來的報告，笑著搖了搖頭，「張家父子兩天之內全死了，這可真是乾淨。」
「是乾淨。」齊鴻天笑著說，「張家裡現在也乾乾淨淨了……張齊山死了，張齊林上位，張家剩下的那些人根本沒辦法跟他競爭。」
「張家裡沒人能跟他競爭麼？」李思玄把報告放到一旁，「咱們那位少巨子呢？算起來，他是張家的女婿，對吧？」
「那位少巨子如果真的有志於張家，那倒好了。」齊鴻天嘆著氣，微微搖頭，「家族、利益、權力爭鬥、親戚掣肘……這都是很能消耗一個人精力的事情，也能消磨一個人的眼界。如果咱那位少巨子願意在這種事情里摻和的話，那可真是好事。」
對於普通人而言，掌管一個偌大的家族企業代表著利益、權力。
但對於有志於墨家、有志於江湖的人而言，這些事情就是牽絆和負累。
齊鴻天在墨家內一步步走到現在，對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了解了。
李思玄搖著頭，對齊鴻天舉起了手中的啤酒：「放著大好的富貴不去看，非要來闖江湖這潭渾水……哈，都是些有病的人。」
齊鴻天一笑，和李思玄碰了碰杯子，「張權應該是被魏虎丘幹掉的，那份報告上有一個叫魏朝的人……應該就是魏虎丘了，說是個私家偵探，在幫張權辦事什麼什麼的，從這件事情里摘的很乾淨。」
「你想針對他做點什麼事情？」李思玄問，「借著他那一脈的手去收拾他？」
「的確是想針對他做點事情，但我不想假手旁人。」
齊鴻天灌了一大口啤酒，「我要讓他心服口服。」
「哈……」
李思玄笑了笑，沒再多說，吃著一串肉串。
正啃著肉串，李思玄若有所思，擡起頭看看齊鴻天，「老東西這兩天什麼動靜？」
「在忙著呢。」齊鴻天笑道：「忙東忙西，忙來忙去……也算是自得其樂吧？哈……」
李思玄點點頭，頗為感慨的說：「有點事情做，也算是有個寄託……是好事。」
林城，晚上九點。
游家私房菜。
一個青年人坐在餐館的角落裡，面帶微笑，研究著手中的菜單。
一旁的女服務生等待著青年人點單，時不時的偷偷看這位青年顧客一眼。
這個青年人不光有一副讓女人心動的好皮囊，身上還有一種沉靜的、從容的氣度，和那些模樣看起來不錯但毛毛躁躁的「小鮮肉」完全不同，顯然是經歷過不少事情才沉澱出了這一身氣質。
這份氣質讓他看起來更加迷人了。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來一份，我想試試。」青年顧客用修長的手指在菜單上指出了幾樣菜餚，然後將菜單遞還給女服務生，微微一笑，「麻煩你了。」
笑起來很有魅力，聲音也很好聽啊……
女服務生的臉紅了，「好的，請您稍等。」
接過菜單，女服務生快步離開，然後輕輕的鬆了口氣。
她可不敢再繼續看著那位青年顧客了……她不知道自己跟這位顧客再多待一會兒之後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主動要這位顧客的聯繫方式？這可……太唐突了吧？
冷靜，要冷靜，要冷靜……
深呼吸著，心如小鹿亂撞的女服務生努力讓自己恢復常態。
「魅力不小啊，混蛋……」
餐館的另一個角落裡，常浩坐在桌旁，看起來和所有用餐的顧客都沒有區別，但卻借著眼角的餘光注視著那個坐在角落中的青年人。
女服務生的異狀，也被常浩盡收眼底。
他和那名青年顧客相距不近，兩人的作為之間相隔了數張桌子、不少顧客。但常浩在觀察那名青年顧客時，卻從來沒有正眼直視過那名青年人，只是偶爾用眼角的餘光飛快掃視一下，視線沒在青年人身上做太多停留。
這種人，對於別人的目光有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反應。
常浩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的視線在這個青年人身上落的稍微久一些，這個青年人就必然會有所察覺，然後猛然擡頭，循著自己望過去的視線望回來。
每一個在刀鋒上待了足夠久、且沒有徹底放鬆警惕的人，都會或多或少的擁有這樣類似本能的直覺，對他人望過來的視線極為敏感。
這一點，常浩非常肯定。
他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出任何的紕漏。
這個皮囊上佳、氣質迷人的青年人，就是化名李青，在林城裡搞出了許多風雨的墨家人。
他知道和這個墨家人有關的許多事情，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李青走進這家私房菜館的十分鐘之後也來到這裡。
在常浩看來，更妙的一件事情是，這個李青不知道任何有關自己的事情。
他在明，自己在暗。
這為他要做的事情提供了很多方便。
「嗡……」
桌上的手機傳來了一陣震動。
是一條簡訊。
簡訊里是一串數字和字母：A876C99872M1192
看著這串數字和字母，常浩不露痕跡的一笑，搓了搓手，不緊不慢的吃著桌上的佳肴美食。
這簡訊是他的部下發來的，用的是一套他們相當熟悉的密碼，翻譯出來就是一句話：「人員已經全部到位，隨時可以開始行動。」
他要在這裡生擒李青，然後將這個李青送到周毅面前。
出于謹慎，常浩在這周圍布置了相當充足的人手，把住了每一個可能的出入口。
當然，也防備著李青有可能安排在附近的手下——據常浩所知，李青來林城時帶了不少人。雖然並不清楚他們的詳細信息，但那也都是些相當得力的人。
吃了個八分飽，常浩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角落中的李青。
李青正在用餐，吃的不急不慢。看的出來，他很享受自己面前的菜餚。
吃吧，好好吃，這應該是你所能好好吃的最後一餐了……
心裡不無惡意的想著，常浩拿起手機，準備給自己的手下發一通「開始行動」的消息。
他會在這裡看著，看著李青被自己的手下控制、帶走。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會做。
之所以坐在這裡，也算是出於習慣——他在辦事的時候，喜歡將自己放在一個基本不相干的位置上冷眼旁觀，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的看在眼裡。如果出了什麼紕漏，身為處於第一線的旁觀者，常浩也能立刻弄清楚是哪個環節上出了問題。
他喜歡掌控一切。
正準備編寫簡訊，卻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
看著這個電話號碼，常浩愣了愣。
這是方雨的電話號碼。
在這個時候，方雨打了電話過來……
常浩不太想接，但是隱隱約約的，他覺得自己應該接聽方雨的來電。
「你好，請講。」
常浩接通了電話，「如果沒有太重要的事情，我們可以回頭再說，我現在正在……」
電話那邊是方雨泛著緊張和焦慮的聲音，「你現在是不是在游家私房菜餐館？！」
「……」
常浩下意識的將手掌握成了拳頭，同時極力克制著自己四處張望的衝動，好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顯眼、奇怪。
「方先生，你在說什麼呢……」
腦袋飛快運轉的同時，常浩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波瀾：「……如果你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要掛電話了。」
「第七局的人要去抓你了！」
方雨在電話那邊大喊著，「不要動手……絕對不要動手！第七局的人在盯著那裡，他們要抓你們！千萬不能動手，不然你們就全暴露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方先生……」
常浩咬著牙，「這是怎麼回事？」
「快走，算我求你了……快走！」
方雨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第七局的人已經到位了，你快走，快離開那裡！」
「餐館西邊的街道轉角那裡有一輛黑色轎車，打著左轉燈，上這輛車，我在車裡等你。」
「你要快！」
齊鴻天弄了一摞烤串，和李思玄吃著烤串、喝著啤酒。
這是李思玄和齊鴻天兩人共同的愛好之一。
吃喝著，齊鴻天遞給李思玄一份報告，上面是關於張家前幾日變故的全部消息和總結。
從得知張齊山被人謀殺開始，齊鴻天就將視線投向了千里之外的那座城市，從各個渠道中搜尋著有關這件事情的所有消息。
張齊山一死，張權就沒了遮風擋雨的人。
如果有人想要幹掉張權的話，那他們就有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齊鴻天很清楚，張權從張齊山死後，就要開始面對真正的生死危難。
周毅，以及現在為周毅辦事的魏虎丘，一定會找個機會幹掉張權——這件事情齊鴻天很清楚。
但是他沒有再提醒張權一次的想法：張權要死，關我屁事？
上一次提醒張權，是因為他在放棄由己方滅口張權的同時，順便給魏虎丘找點麻煩，也給自己少點麻煩——任由魏虎丘幹掉張權的話，魏虎丘一定會想辦法將這件事情扣在自己頭上，齊鴻天可不想給自己添這種麻煩。
平心而論，齊鴻天又何嘗不想張權死呢？只要張權的死不會被魏虎丘扣到自己身上，張權死的越快越好。
他只是想等著，看著，看看能不能從張權的死里找出點對自己有利的、有用的事情。
可惜，張權死的太快了，快的讓齊鴻天甚至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對於張權之死的定論也來的太快，齊鴻天就算是想在其中做點什麼事情也沒了機會。
可惜了。
齊鴻天想。
除了多少覺得有些可惜之外，齊鴻天對此沒有更多想法。
這本來就算是他順手為之的事情，成了算是賺到，不成也沒什麼損失，沒什麼好介懷的。
吃著烤串，李思玄看完了齊鴻天遞上來的報告，笑著搖了搖頭，「張家父子兩天之內全死了，這可真是乾淨。」
「是乾淨。」齊鴻天笑著說，「張家裡現在也乾乾淨淨了……張齊山死了，張齊林上位，張家剩下的那些人根本沒辦法跟他競爭。」
「張家裡沒人能跟他競爭麼？」李思玄把報告放到一旁，「咱們那位少巨子呢？算起來，他是張家的女婿，對吧？」
「那位少巨子如果真的有志於張家，那倒好了。」齊鴻天嘆著氣，微微搖頭，「家族、利益、權力爭鬥、親戚掣肘……這都是很能消耗一個人精力的事情，也能消磨一個人的眼界。如果咱那位少巨子願意在這種事情里摻和的話，那可真是好事。」
對於普通人而言，掌管一個偌大的家族企業代表著利益、權力。
但對於有志於墨家、有志於江湖的人而言，這些事情就是牽絆和負累。
齊鴻天在墨家內一步步走到現在，對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了解了。
李思玄搖著頭，對齊鴻天舉起了手中的啤酒：「放著大好的富貴不去看，非要來闖江湖這潭渾水……哈，都是些有病的人。」
齊鴻天一笑，和李思玄碰了碰杯子，「張權應該是被魏虎丘幹掉的，那份報告上有一個叫魏朝的人……應該就是魏虎丘了，說是個私家偵探，在幫張權辦事什麼什麼的，從這件事情里摘的很乾淨。」
「你想針對他做點什麼事情？」李思玄問，「借著他那一脈的手去收拾他？」
「的確是想針對他做點事情，但我不想假手旁人。」
齊鴻天灌了一大口啤酒，「我要讓他心服口服。」
「哈……」
李思玄笑了笑，沒再多說，吃著一串肉串。
正啃著肉串，李思玄若有所思，擡起頭看看齊鴻天，「老東西這兩天什麼動靜？」
「在忙著呢。」齊鴻天笑道：「忙東忙西，忙來忙去……也算是自得其樂吧？哈……」
李思玄點點頭，頗為感慨的說：「有點事情做，也算是有個寄託……是好事。」
林城，晚上九點。
游家私房菜。
一個青年人坐在餐館的角落裡，面帶微笑，研究著手中的菜單。
一旁的女服務生等待著青年人點單，時不時的偷偷看這位青年顧客一眼。
這個青年人不光有一副讓女人心動的好皮囊，身上還有一種沉靜的、從容的氣度，和那些模樣看起來不錯但毛毛躁躁的「小鮮肉」完全不同，顯然是經歷過不少事情才沉澱出了這一身氣質。
這份氣質讓他看起來更加迷人了。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來一份，我想試試。」青年顧客用修長的手指在菜單上指出了幾樣菜餚，然後將菜單遞還給女服務生，微微一笑，「麻煩你了。」
笑起來很有魅力，聲音也很好聽啊……
女服務生的臉紅了，「好的，請您稍等。」
接過菜單，女服務生快步離開，然後輕輕的鬆了口氣。
她可不敢再繼續看著那位青年顧客了……她不知道自己跟這位顧客再多待一會兒之後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主動要這位顧客的聯繫方式？這可……太唐突了吧？
冷靜，要冷靜，要冷靜……
深呼吸著，心如小鹿亂撞的女服務生努力讓自己恢復常態。
「魅力不小啊，混蛋……」
餐館的另一個角落裡，常浩坐在桌旁，看起來和所有用餐的顧客都沒有區別，但卻借著眼角的餘光注視著那個坐在角落中的青年人。
女服務生的異狀，也被常浩盡收眼底。
他和那名青年顧客相距不近，兩人的作為之間相隔了數張桌子、不少顧客。但常浩在觀察那名青年顧客時，卻從來沒有正眼直視過那名青年人，只是偶爾用眼角的餘光飛快掃視一下，視線沒在青年人身上做太多停留。
這種人，對於別人的目光有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反應。
常浩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的視線在這個青年人身上落的稍微久一些，這個青年人就必然會有所察覺，然後猛然擡頭，循著自己望過去的視線望回來。
每一個在刀鋒上待了足夠久、且沒有徹底放鬆警惕的人，都會或多或少的擁有這樣類似本能的直覺，對他人望過來的視線極為敏感。
這一點，常浩非常肯定。
他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出任何的紕漏。
這個皮囊上佳、氣質迷人的青年人，就是化名李青，在林城裡搞出了許多風雨的墨家人。
他知道和這個墨家人有關的許多事情，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李青走進這家私房菜館的十分鐘之後也來到這裡。
在常浩看來，更妙的一件事情是，這個李青不知道任何有關自己的事情。
他在明，自己在暗。
這為他要做的事情提供了很多方便。
「嗡……」
桌上的手機傳來了一陣震動。
是一條簡訊。
簡訊里是一串數字和字母：A876C99872M1192
看著這串數字和字母，常浩不露痕跡的一笑，搓了搓手，不緊不慢的吃著桌上的佳肴美食。
這簡訊是他的部下發來的，用的是一套他們相當熟悉的密碼，翻譯出來就是一句話：「人員已經全部到位，隨時可以開始行動。」
他要在這裡生擒李青，然後將這個李青送到周毅面前。
出于謹慎，常浩在這周圍布置了相當充足的人手，把住了每一個可能的出入口。
當然，也防備著李青有可能安排在附近的手下——據常浩所知，李青來林城時帶了不少人。雖然並不清楚他們的詳細信息，但那也都是些相當得力的人。
吃了個八分飽，常浩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角落中的李青。
李青正在用餐，吃的不急不慢。看的出來，他很享受自己面前的菜餚。
吃吧，好好吃，這應該是你所能好好吃的最後一餐了……
心裡不無惡意的想著，常浩拿起手機，準備給自己的手下發一通「開始行動」的消息。
他會在這裡看著，看著李青被自己的手下控制、帶走。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會做。
之所以坐在這裡，也算是出於習慣——他在辦事的時候，喜歡將自己放在一個基本不相干的位置上冷眼旁觀，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的看在眼裡。如果出了什麼紕漏，身為處於第一線的旁觀者，常浩也能立刻弄清楚是哪個環節上出了問題。
他喜歡掌控一切。
正準備編寫簡訊，卻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
看著這個電話號碼，常浩愣了愣。
這是方雨的電話號碼。
在這個時候，方雨打了電話過來……
常浩不太想接，但是隱隱約約的，他覺得自己應該接聽方雨的來電。
「你好，請講。」
常浩接通了電話，「如果沒有太重要的事情，我們可以回頭再說，我現在正在……」
電話那邊是方雨泛著緊張和焦慮的聲音，「你現在是不是在游家私房菜餐館？！」
「……」
常浩下意識的將手掌握成了拳頭，同時極力克制著自己四處張望的衝動，好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顯眼、奇怪。
「方先生，你在說什麼呢……」
腦袋飛快運轉的同時，常浩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波瀾：「……如果你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要掛電話了。」
「第七局的人要去抓你了！」
方雨在電話那邊大喊著，「不要動手……絕對不要動手！第七局的人在盯著那裡，他們要抓你們！千萬不能動手，不然你們就全暴露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方先生……」
常浩咬著牙，「這是怎麼回事？」
「快走，算我求你了……快走！」
方雨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第七局的人已經到位了，你快走，快離開那裡！」
「餐館西邊的街道轉角那裡有一輛黑色轎車，打著左轉燈，上這輛車，我在車裡等你。」
「你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