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宴宴,哄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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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眼的功夫,外面的天就黑了。

  掛在牆上的時鐘走到了數字九。

  江宜風捶了捶酸痛的腰,看著還在有條不紊,面色沉靜地處理著藥材的沈宴禾時,臉上露出幾分佩服的神色。

  他處理了一天的藥材都要頭暈眼花,還得時不時起來走一走。

  可沈小姐自開始處理藥材後,便一直保持著一個動作沒有變過。

  處理完成的藥材比他處理的還要多出來一倍。

  江宜風內心嘆息,看向沈宴禾,出聲問:「沈小姐,已經九點了,需要我送您回去嗎?」

  實驗室建立在郊區,距離市區有一段距離,讓一個小姑娘獨自回去,不太安全。

  沈宴禾垂眸,戴著一次性醫用手套的手嫻熟地將手上最後一株藥材處理完成,才站起身:「不用了,謝謝……」

  她話還沒說完。

  敲門聲響起。

  外面傳來了冷冽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宴宴,我來接你了。」

  沈宴禾眉眼舒展,衝著江宜風笑了笑:「接我的人來了。」

  女孩的笑明媚又燦爛,天生的貓瞳眯起,抬眸間風華流動,一眼便能緊緊攥住人的視線。

  江宜風看著她臉上的笑,罕見地愣了一瞬,眸底極快地閃過一抹驚艷。

  但他很快便又轉移了視線,沒有一直盯著沈宴禾。

  沈宴禾沒有察覺,活動著筋骨,蹦跳著前去將門打開,看到門口的男人時,臉上漾出帶著幾分甜意的笑:「你來啦~」

  傅言鶴眉目染了幾分笑,輕輕嗯了一聲,伸出手牽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溫聲問:「事情做完了麼?現在回去嗎?」

  沈宴禾點了點頭,牽在一塊的手晃了晃:「已經做完了,等我去把東西收好就能回去。」

  傅言鶴眼眸微垂,看著交握在一起的手,緩緩鬆開:「那你先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沈宴禾轉身快步朝著處理好的藥材走去:「好,你等我十分鐘,很快的。」

  沈宴禾和江宜風快速地將處理好的藥材收好,將其放在儲存的柜子里。

  江宜風做著後續的收尾工作,沈宴禾前往自己的休息室將身上的白大褂脫下來。

  正檢查著機器的江宜風忍不住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看到門口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著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容貌俊美出眾,氣質清貴不凡。

  傅言鶴敏銳的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他抬眸,眼神平靜的看了過去,與江宜風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這一眼,卻讓江宜風脊背微僵,仿佛自己被什麼恐怖的不可名狀之物盯上了,心臟猛地攥在了一起。

  他臉上僵硬而艱難地扯出一抹笑,朝傅言鶴禮貌頷首。

  傅言鶴神情淡淡的微微點頭,收回了視線。

  江宜風有些倉皇地低下頭,額頭滲出了幾分冷汗。

  這個人,不簡單。

  「小江,收尾工作就麻煩你了,我先走了。」沈宴禾換回了常服,朝著江宜風擺擺手。

  江宜風點了點頭,神態溫和:「好的,沈小姐。」

  沈宴禾猶如一陣風,快步來到傅言鶴身邊:「我們走吧。」

  離開實驗室,上了車後,車子飛速朝著市區的方向行駛。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

  傅言鶴手上拿著一個平板划動了下,側頭看向坐在他身邊的沈宴禾,溫聲詢問:「今天晚飯想吃什麼?」

  「想吃點燒烤。」沈宴禾靠坐在柔軟的椅背上,軟白精緻的臉上帶著幾分慵懶。

  她已經許久沒有吃燒烤了。

  今天勞累了一整天,得吃點愛吃的獎勵自己。

  傅言鶴眉心細微地皺了皺,眼眸微斂:「街邊的燒烤不乾淨,吃了對身體不好。」

  他將平板放下,側身與她道:「不如回莊園,讓李嬸做給你吃,乾淨又衛生。」

  沈宴禾閉上眼睛,懶懶地點了點頭。

  她只是想吃燒烤而已,不在乎要去哪裡吃。


  能有更乾淨衛生的食物吃,她自然不會拒絕。

  傅言鶴見她閉了眼,朝她伸出手,溫涼的大手輕輕地將她的頭往他肩膀上帶了帶。

  沈宴禾順勢往他的方向拱了拱,枕著他帶著幾分檀香的肩膀,放鬆下來的神經有幾分昏昏欲睡。

  車內安靜了下來。

  傅言鶴把玩著她細長柔軟的手,過了許久後,他清清淡淡的出聲:「你的研究,還需要人手嗎?」

  沈宴禾睜開眼睛,抬起頭,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眨巴眼睛問:「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現在身邊只有一個男助手,我對他沒有意見,但是時間久了,再被人撞見,難免會傳出一些風言風語。」

  「而且,一個助手能幫的忙有限,再多招幾個,你能夠更輕鬆一些。」

  傅言鶴垂眸看著她,瞳孔幽深,聲線卻很平靜。

  沈宴禾卻莫名地聽出了幾分酸味。

  她有幾分稀奇的挪動身子湊近傅言鶴,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鼻尖,眸底含了幾分笑:「你吃醋了?不高興?不喜歡我和別的男人單獨待在一起?」

  傅言鶴極黑的瞳仁靜靜地看著她,眸光深暗。

  許久,他緩緩伸出手,溫涼的大手扣住了她纖細勁瘦的腰肢,將她往他的方向稍稍地帶了一些。

  他用額頭抵住了沈宴禾的額頭,很輕地嘆息了一聲,沒有隱瞞,很坦誠地說:「宴宴,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單獨待在同一個空間裡。」

  他在知道沈宴禾的助理是男人的那一刻,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將那個助理毀了。

  可傅言鶴知道,沈宴禾不喜歡他干涉她身邊的人際關係。

  所以他才會一直強忍著,克制著,不去做讓她不高興的事。

  一直到今天,他親眼看到沈宴禾和助理單獨的待在同一個空間裡。

  他便忍不住了。

  沈宴禾沒想到傅言鶴會那麼坦誠,她有些怔愣地看著他,感覺到落在腰間的大手逐漸收緊,她的身子逐漸貼近他的。

  傅言鶴的眼神愈發暗了,呼吸也沉了幾分。

  她聽到他說:「宴宴,我是在吃醋,我不高興。」

  「你哄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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