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討好蘭氏
馬氏心中得意的笑，她知道如何去迎合蘭氏的心理。
「老太太，這是媳婦特意跟您做的衣裳。」馬氏十分恭敬的說道，「媳婦不能侍奉在您身邊，這心裡頭也是愧疚的，可城裡有大爺還有豐哥兒源哥兒兩人要照料，也是分身乏術，瞅著空閒時間，給老太太做了一身衣裳，以減輕媳婦心中的愧疚，老太太您可千萬莫要嫌棄。」
靛藍色萬字不斷頭刻絲錦緞褂子。
顏色花紋都是蘭氏很中意的，樣式也好看，料子隱隱有流光，價格不菲。
雖然這些年她沒有穿過什麼很好的料子，可不代表她不識貨。先前給銀釵的首飾，算不得多好，可做工精細，又十分襯銀釵，所以她沒有挑刺兒，不然的話，就沖著銀釵那首飾不如元好的貴重，她必然會叫馬氏深刻認識到糊弄自己的後果。
這褂子針腳細密，接縫也都很巧妙的隱藏起來了，料子做工都是上乘，她是打心眼裡滿意。這些天的不順，也因為這褂子消弭了不少。
「你有心了。」蘭氏淡淡的道。
馬氏微微一笑，「老太太中意就成。」
「老太太，這抹額是元好照著城裡老太太們喜歡的樣式親自給您繡的，這上頭鑲嵌的祖母綠是她找她外祖母求來的。這綠色沉穩，老太太最能撐起來了。」馬氏拉過元好，誇讚她懂事兒，心裡掛著蘭氏。
繡工精緻，樣式新穎，那祖母綠品相雖然一般，可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也算是上好的了。
蘭氏簡直要心花怒放了。
原本想要責問一番的話，暫時都壓在了心底。
馬氏本就擅長溝通，在城裡歷練之後，更是長袖善舞了。
在她有意的引導下，屋裡的笑聲不斷，其樂融融。
「老太太，我在城裡找人算過了，咱們家之前的事兒，是有小人作祟。」馬氏說道，「大師說了，不用太理會，也別放在心裡，您老心裡也別有什麼負擔。」
血手印一直是壓在蘭氏心裡的恐懼，這會兒馬氏提起來，蘭氏又嚇的臉發白。
馬氏連忙扶住她，道：「老太太，大師說了，是小人作祟。大師還給了我一個護身符，若真是那邪物作祟，有這護身符在身邊，可保萬無一失。」
聽了她的話，蘭氏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忙不疊的道：「你還等什麼，不趕緊把護身符給我。」
許是心理作用，佩戴了護身符之後，不多會兒，蘭氏就覺得這些天一直叫她很壓抑恐懼的情緒消散了。甚至覺得自己之前是太過在意太過緊張了，腦袋都清涼了許多。
「大師說是人為的？」蘭氏眯著眼睛問，要是人為的，除了三好，她想不出來還有誰會做這樣的事兒。這個小蹄子，別叫自己抓住尾巴，不然肯定饒不了她。
「老太太心裡有計較了？」馬氏詢問。
「三好那丫頭自立門戶，從劉家分出去了。」蘭氏說道，「沒多久之前。」
「一個丫頭家的，離了家能做什麼？」
「那丫頭能耐著呢，現在在起新房子，就在村里吳婆子原來住的那地方。」蘭氏憤恨的說道，「慣會裝柔弱，叫村里人同情，你爹也叫我給了她五十兩銀子，之後又被她用計坑了幾次，損失了不少銀子。老大媳婦啊，咱家現在被三好折騰了不少銀子去了，老大有能耐，掙了不少銀子，這次回來你們可得貼補家裡點兒。」
馬氏尷尬，「老太太，城裡花銷大，大爺又是才做不久，哪兒攢的下銀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豐哥兒源哥兒秋天要下場的事兒，這私下裡請教夫子，買前些年的試題做參考，哪一樣都是錢，就是大爺每月那點兒銀子供他們兩個都有些捉襟見肘。這次回來，我們還想跟爹娘周轉點兒銀子，總不能耽擱了哥倆的學業啊。」
蘭氏挑眉，「你這意思是在城裡頭，老大賺的銀子一分不剩，還不夠花銷？」
馬氏點頭，「正是如此，老太太你不知道，城裡花銷太大了，做啥都得用銀子的。您別瞧著我們今兒回來穿的光鮮，可一人也就這麼一身拿的出手的衣裳。大爺跟兩個哥兒不同，那都是要在外頭應酬的，他們的衣裳兒媳婦一人做了兩身，總要有換洗的。我們娘三一人就這麼一身，還是我娘家覺得他們爺三日後都是有出息的人，家裡的女人不能太寒酸了失了他們的體面，這才出錢給我們置辦的。」
馬氏頓了頓，「媳婦臉皮厚，想著家裡的老太太還有銀釵，愣是叫我娘給一塊兒置辦了，因為這事兒，我那嫂子可是給我甩了好久的臉子了。」
蘭氏一臉不信，不過也沒有繼續讓馬氏拿錢出來，只道：「原本劉家那在大戶人家做姨娘的劉如意相中了三好，想要帶她走的，許了我三百兩銀子，我雖說因為蘇氏的緣故，不待見三好跟五好，可到底是我劉家的血脈，我也不想那麼狠心，可你也知道，家裡頭豐哥兒跟源哥兒念書是一筆大開銷，只靠著家裡種地，實在辛苦的很，我便想著，左右她去了那家裡也是享福，還能幫助家裡緩解壓力，這才應了劉如意的要求。」
馬氏眼神晶亮，被蘭氏的話震住了。
三百兩啊，可不是什么小數目，有這三百兩，她兒子下場的錢不用擔心，他們能在城裡買個宅子，買上一房僕婦，過神仙般的日子，那丫頭這麼值錢？當時他們沒走的時候，她也是知道蘭氏在打三好的主意，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個鄉下丫頭居然值當這麼多銀子。
「老太太，三好是個懂事兒的，想必會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馬氏諂笑著道，「這麼說，咱們家裡是有三百兩了？這下可好了，媳婦還在擔心豐哥兒源哥兒日後念書銀子不湊手呢。」
馬氏很激動，壓根就忘了蘭氏剛才說的三好已經自立門戶的事兒。
蘭氏從鼻孔哼了一聲，「哪裡有三百兩銀子？那丫頭狡猾，自賣自身，這三百兩銀子她自己拿了。偏偏拿了之後，自贖自身，雙倍的銀子了，還倒欠了劉如意三百兩銀子。」
馬氏長大了嘴巴，覺得自己有腦袋有些不夠用的，三好整這麼一出是為了什麼？
自立門戶。
對了，她是要自立門戶。
回想起來自打五好高燒被扔出去之後，三好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後來蘇氏又沒了，那丫頭的性子一天比一天硬氣，卻沒有想到，她有自立門戶的勇氣，寡婦日子不好過，同樣不好過的還有女戶，她年紀這么小，就立了女戶，真是叫人驚訝的同時又忍不住佩服。
「老大媳婦，你向來主意多，你幫我想一下，怎麼能叫那丫頭吃一番苦頭？」
馬氏還以為蘭氏要讓她想法子讓三好重新回來呢，畢竟，能賣一次就能賣兩次，那丫頭只要回來了，就能找個好買家，可是作為女戶，便是她身體裡流淌著劉家人的血液，劉家人也做不了她的主。
「老太太，您向來仁慈，三好終歸是劉家的血脈，您若是叫她回來，她肯定會很感激的，這樣的話，外人說起來也會對您豎起大拇指的。」馬氏試探道。
蘭氏橫眉豎眼，「你可莫要自以為是，那丫頭萬不能回來。」
馬氏有些疑惑，不明所以。
蘭氏低聲罵了一句：「蠢貨，她欠了劉如意三百五十兩銀子，若是叫她回來，那劉家就要為她背負三百五十兩銀子的欠債，你們大房願意嗎？」
馬氏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剛才蘭氏說了，她竟是沒有當回事兒。
她這次確實是存了心思回來的，城裡有位姓朱的富戶，想要娶個能生養的丫頭做繼室。一直沒尋覓到合適的，給那富戶說親的李媒婆剛好住在劉德山一家租住的宅子邊上，兩家是鄰居，那李媒婆說了，這門親事若是能說成了，朱富戶給的謝銀就有五十兩。
平日裡李媒婆說成一門親事，大方一些的人家最多也就拿五兩銀子出來，普通一些的人家能拿二兩銀子就不錯了。所以這五十兩對李媒婆來說，是很大一筆銀子，她也是卯了勁兒要說成這一門親事的，奈何愣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兩人嘮嗑的時候，李媒婆說起這事兒來，一臉愁容。
馬氏聽在心裡，便說自家有適齡的侄女兒，沒了娘親操心親事，她這做伯娘的願意幫忙操心操心。
那李媒婆拍著胸脯保證，說這事兒成了就給馬氏二十五兩銀子。
她又把那朱富戶的條件好生誇了一遍，直說進門就是享福的，到時候旁人肯定會誇讚馬氏這個伯母仁義。
這才是馬氏這次回來的最主要的目的。
只是沒有想到，這麼短時間不在，家裡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兒，真是叫人措手不及。
這可怎麼是好？
馬氏仿佛看到那裝進荷包的二十五兩銀子就這麼從她眼前飛走了，心痛不已。這不自覺的臉上就帶了悲痛的表情出來，心中煩躁不已。
「老太太，這是媳婦特意跟您做的衣裳。」馬氏十分恭敬的說道，「媳婦不能侍奉在您身邊，這心裡頭也是愧疚的，可城裡有大爺還有豐哥兒源哥兒兩人要照料，也是分身乏術，瞅著空閒時間，給老太太做了一身衣裳，以減輕媳婦心中的愧疚，老太太您可千萬莫要嫌棄。」
靛藍色萬字不斷頭刻絲錦緞褂子。
顏色花紋都是蘭氏很中意的，樣式也好看，料子隱隱有流光，價格不菲。
雖然這些年她沒有穿過什麼很好的料子，可不代表她不識貨。先前給銀釵的首飾，算不得多好，可做工精細，又十分襯銀釵，所以她沒有挑刺兒，不然的話，就沖著銀釵那首飾不如元好的貴重，她必然會叫馬氏深刻認識到糊弄自己的後果。
這褂子針腳細密，接縫也都很巧妙的隱藏起來了，料子做工都是上乘，她是打心眼裡滿意。這些天的不順，也因為這褂子消弭了不少。
「你有心了。」蘭氏淡淡的道。
馬氏微微一笑，「老太太中意就成。」
「老太太，這抹額是元好照著城裡老太太們喜歡的樣式親自給您繡的，這上頭鑲嵌的祖母綠是她找她外祖母求來的。這綠色沉穩，老太太最能撐起來了。」馬氏拉過元好，誇讚她懂事兒，心裡掛著蘭氏。
繡工精緻，樣式新穎，那祖母綠品相雖然一般，可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也算是上好的了。
蘭氏簡直要心花怒放了。
原本想要責問一番的話，暫時都壓在了心底。
馬氏本就擅長溝通，在城裡歷練之後，更是長袖善舞了。
在她有意的引導下，屋裡的笑聲不斷，其樂融融。
「老太太，我在城裡找人算過了，咱們家之前的事兒，是有小人作祟。」馬氏說道，「大師說了，不用太理會，也別放在心裡，您老心裡也別有什麼負擔。」
血手印一直是壓在蘭氏心裡的恐懼，這會兒馬氏提起來，蘭氏又嚇的臉發白。
馬氏連忙扶住她，道：「老太太，大師說了，是小人作祟。大師還給了我一個護身符，若真是那邪物作祟，有這護身符在身邊，可保萬無一失。」
聽了她的話，蘭氏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忙不疊的道：「你還等什麼，不趕緊把護身符給我。」
許是心理作用，佩戴了護身符之後，不多會兒，蘭氏就覺得這些天一直叫她很壓抑恐懼的情緒消散了。甚至覺得自己之前是太過在意太過緊張了，腦袋都清涼了許多。
「大師說是人為的？」蘭氏眯著眼睛問，要是人為的，除了三好，她想不出來還有誰會做這樣的事兒。這個小蹄子，別叫自己抓住尾巴，不然肯定饒不了她。
「老太太心裡有計較了？」馬氏詢問。
「三好那丫頭自立門戶，從劉家分出去了。」蘭氏說道，「沒多久之前。」
「一個丫頭家的，離了家能做什麼？」
「那丫頭能耐著呢，現在在起新房子，就在村里吳婆子原來住的那地方。」蘭氏憤恨的說道，「慣會裝柔弱，叫村里人同情，你爹也叫我給了她五十兩銀子，之後又被她用計坑了幾次，損失了不少銀子。老大媳婦啊，咱家現在被三好折騰了不少銀子去了，老大有能耐，掙了不少銀子，這次回來你們可得貼補家裡點兒。」
馬氏尷尬，「老太太，城裡花銷大，大爺又是才做不久，哪兒攢的下銀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豐哥兒源哥兒秋天要下場的事兒，這私下裡請教夫子，買前些年的試題做參考，哪一樣都是錢，就是大爺每月那點兒銀子供他們兩個都有些捉襟見肘。這次回來，我們還想跟爹娘周轉點兒銀子，總不能耽擱了哥倆的學業啊。」
蘭氏挑眉，「你這意思是在城裡頭，老大賺的銀子一分不剩，還不夠花銷？」
馬氏點頭，「正是如此，老太太你不知道，城裡花銷太大了，做啥都得用銀子的。您別瞧著我們今兒回來穿的光鮮，可一人也就這麼一身拿的出手的衣裳。大爺跟兩個哥兒不同，那都是要在外頭應酬的，他們的衣裳兒媳婦一人做了兩身，總要有換洗的。我們娘三一人就這麼一身，還是我娘家覺得他們爺三日後都是有出息的人，家裡的女人不能太寒酸了失了他們的體面，這才出錢給我們置辦的。」
馬氏頓了頓，「媳婦臉皮厚，想著家裡的老太太還有銀釵，愣是叫我娘給一塊兒置辦了，因為這事兒，我那嫂子可是給我甩了好久的臉子了。」
蘭氏一臉不信，不過也沒有繼續讓馬氏拿錢出來，只道：「原本劉家那在大戶人家做姨娘的劉如意相中了三好，想要帶她走的，許了我三百兩銀子，我雖說因為蘇氏的緣故，不待見三好跟五好，可到底是我劉家的血脈，我也不想那麼狠心，可你也知道，家裡頭豐哥兒跟源哥兒念書是一筆大開銷，只靠著家裡種地，實在辛苦的很，我便想著，左右她去了那家裡也是享福，還能幫助家裡緩解壓力，這才應了劉如意的要求。」
馬氏眼神晶亮，被蘭氏的話震住了。
三百兩啊，可不是什么小數目，有這三百兩，她兒子下場的錢不用擔心，他們能在城裡買個宅子，買上一房僕婦，過神仙般的日子，那丫頭這麼值錢？當時他們沒走的時候，她也是知道蘭氏在打三好的主意，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個鄉下丫頭居然值當這麼多銀子。
「老太太，三好是個懂事兒的，想必會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馬氏諂笑著道，「這麼說，咱們家裡是有三百兩了？這下可好了，媳婦還在擔心豐哥兒源哥兒日後念書銀子不湊手呢。」
馬氏很激動，壓根就忘了蘭氏剛才說的三好已經自立門戶的事兒。
蘭氏從鼻孔哼了一聲，「哪裡有三百兩銀子？那丫頭狡猾，自賣自身，這三百兩銀子她自己拿了。偏偏拿了之後，自贖自身，雙倍的銀子了，還倒欠了劉如意三百兩銀子。」
馬氏長大了嘴巴，覺得自己有腦袋有些不夠用的，三好整這麼一出是為了什麼？
自立門戶。
對了，她是要自立門戶。
回想起來自打五好高燒被扔出去之後，三好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後來蘇氏又沒了，那丫頭的性子一天比一天硬氣，卻沒有想到，她有自立門戶的勇氣，寡婦日子不好過，同樣不好過的還有女戶，她年紀這么小，就立了女戶，真是叫人驚訝的同時又忍不住佩服。
「老大媳婦，你向來主意多，你幫我想一下，怎麼能叫那丫頭吃一番苦頭？」
馬氏還以為蘭氏要讓她想法子讓三好重新回來呢，畢竟，能賣一次就能賣兩次，那丫頭只要回來了，就能找個好買家，可是作為女戶，便是她身體裡流淌著劉家人的血液，劉家人也做不了她的主。
「老太太，您向來仁慈，三好終歸是劉家的血脈，您若是叫她回來，她肯定會很感激的，這樣的話，外人說起來也會對您豎起大拇指的。」馬氏試探道。
蘭氏橫眉豎眼，「你可莫要自以為是，那丫頭萬不能回來。」
馬氏有些疑惑，不明所以。
蘭氏低聲罵了一句：「蠢貨，她欠了劉如意三百五十兩銀子，若是叫她回來，那劉家就要為她背負三百五十兩銀子的欠債，你們大房願意嗎？」
馬氏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剛才蘭氏說了，她竟是沒有當回事兒。
她這次確實是存了心思回來的，城裡有位姓朱的富戶，想要娶個能生養的丫頭做繼室。一直沒尋覓到合適的，給那富戶說親的李媒婆剛好住在劉德山一家租住的宅子邊上，兩家是鄰居，那李媒婆說了，這門親事若是能說成了，朱富戶給的謝銀就有五十兩。
平日裡李媒婆說成一門親事，大方一些的人家最多也就拿五兩銀子出來，普通一些的人家能拿二兩銀子就不錯了。所以這五十兩對李媒婆來說，是很大一筆銀子，她也是卯了勁兒要說成這一門親事的，奈何愣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兩人嘮嗑的時候，李媒婆說起這事兒來，一臉愁容。
馬氏聽在心裡，便說自家有適齡的侄女兒，沒了娘親操心親事，她這做伯娘的願意幫忙操心操心。
那李媒婆拍著胸脯保證，說這事兒成了就給馬氏二十五兩銀子。
她又把那朱富戶的條件好生誇了一遍，直說進門就是享福的，到時候旁人肯定會誇讚馬氏這個伯母仁義。
這才是馬氏這次回來的最主要的目的。
只是沒有想到，這麼短時間不在，家裡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兒，真是叫人措手不及。
這可怎麼是好？
馬氏仿佛看到那裝進荷包的二十五兩銀子就這麼從她眼前飛走了，心痛不已。這不自覺的臉上就帶了悲痛的表情出來，心中煩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