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劉迎富主持分家
劉德平半分猶豫都沒有的點頭。
「好，好，好，很好。」劉迎貴臉上看不出喜怒來，「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老頭子我管不了你，就依了你罷了。」
王氏心裡一陣雀躍，這番鬧騰總算是沒有白費。想想日後可以過兩個人的日子，不用再害怕婆婆的挑刺兒跟責罵，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叫人開心的事兒嗎？她跟當家的都不是懶惰的人，兩人勤奮點兒，以後的日子還不紅紅火火的？
「他爹，老三糊塗，你也糊塗了？」蘭氏著急。
劉迎貴瞪了她一眼，「我糊塗了？你沒見老三媳婦鐵了心要把你做的好事兒給張揚出去嗎？真要是張揚出去了，你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咱們老劉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我，我……」
蘭氏狠狠瞪了王氏一眼，都是這死蹄子作出來的事兒，沒有她在一旁攛掇著，老三能這麼鐵了心嗎？不是想要分家嗎？那就什麼都不分給他們，叫他們淨身出戶，沒吃沒喝沒住的，看著死蹄子還怎麼得瑟。等熬不下去了，他們還不得乖乖回來求她？到時候再好好收拾這賤人也不遲。
抹了一把眼淚，蘭氏期期艾艾的看著劉德平，這該做的戲還是要做，她知道兒子的心性，自己表現的越傷心，他心裡就會越愧疚。
「養來養去養成仇人了，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了，這會兒都來戳我的心！你們要分出去，成，就依了你們。只一點兒，家裡頭供著兩個念書的，你四弟小妹都還沒成家，沒有多餘的東西分給你們。你們一心想著出去過自己的小日子，那就自己慢慢操持吧。」
「是你們吵嚷著要分家的，我跟你爹也丟不起這人，一會兒喊了你們大伯過來做個見證，就不叫其他人了。」
蘭氏一臉落寞，吩咐劉銀釵去請劉迎富過來。
「老三媳婦，如你所願了，那之前發生的事兒……」
「我都聽當家的。」王氏沒有直接回答，只把決定權推給了劉德平。
「爹，您放心，只要叫我們分出去，之前的事兒兒子都可以埋在心底。」劉德平保證道。
劉迎貴嘆了口氣，低著頭不再說話。
劉迎富很快就來了，他從劉銀釵嘴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所以一進門就數落起劉德平跟王氏來：「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你們兩口子鬧騰什麼？也不看看，村里哪家兒女跟你們一樣？這父母俱在的，哪兒有分家的？荒唐，胡鬧！」
劉德平也不吭聲，任由劉迎富數落。
王氏張嘴想解釋，被劉三好拉了一把。
劉迎富不光是親戚長輩，還是族長。
王氏是晚輩，又是婦人，分家這樣的事兒，在劉迎富眼裡，她沒有任何開口的餘地。
「大哥，叫你笑話了。」劉迎貴唉聲嘆氣，心裡對劉迎富一來就數落老三兩口子很是滿意，「他們兩口子一心想要自己過日子，勸也勸不下，索性就依了他們。叫大哥過來做個見證，把他們分出去罷了。」
聽劉迎貴這麼說，劉迎富就知道他這是同意了老三兩口子要分出去的事兒。這是他們一家的事兒，既然他同意了，他自然不會再去唱黑臉得罪人。只甩了甩袖子道：「那你就說說，怎麼個分法吧？」
「他們兩口子執意要分出去，自然不能按著正常分家來。」劉迎貴捋了一把山羊鬍，「家裡頭的地，不分給他們。」
王氏一聽急眼了，土地是莊戶人家的立身之本，沒有土地就代表沒有出產，那他們吃什么喝什麼？單靠著出去打短工，哪兒能支撐的住？分家卻不分地，這擺明了是逼著他們低頭，收回要分出去的決定。
劉迎富聽了這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是當真要分家，還是閒來無事兒消遣人？
一旁的蘭氏不住點頭，就應該這樣，什麼都不給他們，看他們還怎麼拗。
「老四，你這……」劉迎富有些疑惑，雖然怎麼個分法他不能幫忙決定了，可好歹他也是個見證人，這家要是分的太不公平，作為見證人，他不能有失公允，這對他的名聲不好。
「大哥，你聽我說完。不是我心狠不分給他們地，家裡的情況你也清楚，地雖然不少，可花費也大，豐哥兒源哥兒明年要下場，家裡總得給預備著點兒。老四還沒娶媳婦，銀釵還沒說婆家。老三是做哥哥的，家裡弟妹沒有成家他就撓著要出去過，這本來就是說不過去的！」劉迎貴一臉為難的道，「再說了，是他們主動要分出去的，這本來就不合規矩，便是叫他們淨身出戶，旁人也說不得什麼的。」
劉迎富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可到底是我的種，我怎麼也不能看著他分出去了日子過不下去不是？我就想著，不分給他們地，但是可以把地租種給他們，按著畝產分糧食。每畝地交了賦稅之後，剩下的所產他們兩口子拿六，我們拿四，如何？至於種多少畝地，那就看他們兩口子能幹多少了。但有一點兒，不能給我荒廢了土地。」
除了賦稅，剩下的拿六成，一畝地也就剩個一百多斤不到二百斤。多種幾畝，倒也不至於餓著，就是要辛苦點兒而已。
劉德平是個好莊稼把式，劉迎貴一說完，他心裡就有譜兒了，種上十畝地，他好生伺弄，一年下來至少也能有一千八百斤的餘糧，農閒的時候再出去做個工，這日子也算能過的下去。
「干農活的傢伙事兒給他們兩套。鍋碗瓢盆給他們一套。另外他們屋裡的東西也都歸他們。家裡的菜地在後院，就不分給他們了。老三媳婦兒是個會過日子的，到時候隨便找地方開墾出一塊兒來都夠他們用的。」劉迎貴又道。
幹活吃飯的傢伙事兒都有了，分的也算公平。
「至於家裡的銀錢，也沒有多少，就不分了。」劉迎貴又道。
劉德平臉色微變，不過也沒有出聲反駁，銀子以後慢慢攢就是了。
劉迎富也沒有詢問為何不分銀錢，這莊戶人家分家，當爹娘的不分給兒子銀錢是常有的事兒，老三兩口子若是不願意，可以跟他們爹提出來，他們都沒有開口，自己自然不會開口討嫌。
「爹，那住的地方呢？」劉德平問道。
「老三。」劉迎貴搓了搓手，一臉愧疚，「你們執意要分出去，自然是不能再住在這兒了，不然的話，哪兒還算是分出去了？爹沒本事，沒能給你們兄弟幾個一人起一座屋子，這住的地方要你們自己想法子了！」
沒有住的地方？
劉德平傻眼了。
王氏傻眼了。
劉迎富也有些納悶兒，分家之後住在一個院子裡的有的是，不過是各自起爐灶大事兒小事兒不放一塊兒而已，哪兒就用不住一起？老四心裡這是惱了德平兩口子，所以才這般吧？
見劉德平王氏臉色難看，蘭氏喜上眉梢，沒住的地方，看他們怎麼過日子。
「怎麼，不願意？那就不用分家了，我當你們兩個沒說過這糊塗話。」蘭氏撇著嘴道，「誰叫你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呢，你心豺，可我這當娘的狠不下心來看著你日子難過。」
劉德平一咬牙，天兒現在慢慢暖和了，先搭個窩棚棲身也能對付著過，都到這一步了，若是服軟，那先頭的努力就白費了，而且以後招娣在娘手裡更沒好日子過了。
「住的地方我們自己想辦法。求爹娘在我們弄好住的地方之前，容我們在家裡多住上幾天。」
蘭氏哼了一聲，算是應了劉德平的請求。
見狀，劉迎富開口：「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了，那就這麼辦。」
「慢著，大哥。這贍養老人的事兒還沒說呢！」蘭氏道，「雖然分出去住了，可他也是我兒子，我養育了他一場，不能白忙活。這每年的孝敬錢也得說好了，還有年節禮什麼的，還有我跟他爹的四時衣裳一樣都不能少了。另外，老四成親銀釵出嫁，他們兩口子都不能不表示。還有，家裡有活計需要他們的時候，不能不管。」
孝敬老人的錢，這個走哪兒都逃不過。
年節禮麼，莊戶人家日子不好過，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倒是鮮少有人拿這個說事兒。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弟妹成家，當哥嫂的是得表示表示。幫家裡幹活也是可以的！至於四時衣裳就有點兒過分了，莊戶人家，一年到頭都不見得能添件新衣裳，蘭氏張口就要了四時的不說，還是兩人的，算下來就是八套，可真是獅子大張口！
「四時衣裳就算了。」劉迎富道，「至於別的，也得看老三兩口子的能力。孝敬錢，就按著村里大多數的標準來，一人一年兩百個錢。」
加起來才四百個錢，蘭氏有些不願意，「不行，太少了。」
「少什麼少？分家的哪家不是這樣？」劉迎富板起臉，「你怎麼不說人當老的還有一年就要五十個錢的？」
蘭氏撇撇嘴，一臉不願，卻也沒有跟劉迎富理論。
劉迎貴也道：「就按大哥說的。」
劉迎富哼了一聲，「你和德平跟我走一趟，我回去寫了文書，你們摁上手印。」
「好，好，好，很好。」劉迎貴臉上看不出喜怒來，「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老頭子我管不了你，就依了你罷了。」
王氏心裡一陣雀躍，這番鬧騰總算是沒有白費。想想日後可以過兩個人的日子，不用再害怕婆婆的挑刺兒跟責罵，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叫人開心的事兒嗎？她跟當家的都不是懶惰的人，兩人勤奮點兒，以後的日子還不紅紅火火的？
「他爹，老三糊塗，你也糊塗了？」蘭氏著急。
劉迎貴瞪了她一眼，「我糊塗了？你沒見老三媳婦鐵了心要把你做的好事兒給張揚出去嗎？真要是張揚出去了，你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咱們老劉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我，我……」
蘭氏狠狠瞪了王氏一眼，都是這死蹄子作出來的事兒，沒有她在一旁攛掇著，老三能這麼鐵了心嗎？不是想要分家嗎？那就什麼都不分給他們，叫他們淨身出戶，沒吃沒喝沒住的，看著死蹄子還怎麼得瑟。等熬不下去了，他們還不得乖乖回來求她？到時候再好好收拾這賤人也不遲。
抹了一把眼淚，蘭氏期期艾艾的看著劉德平，這該做的戲還是要做，她知道兒子的心性，自己表現的越傷心，他心裡就會越愧疚。
「養來養去養成仇人了，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了，這會兒都來戳我的心！你們要分出去，成，就依了你們。只一點兒，家裡頭供著兩個念書的，你四弟小妹都還沒成家，沒有多餘的東西分給你們。你們一心想著出去過自己的小日子，那就自己慢慢操持吧。」
「是你們吵嚷著要分家的，我跟你爹也丟不起這人，一會兒喊了你們大伯過來做個見證，就不叫其他人了。」
蘭氏一臉落寞，吩咐劉銀釵去請劉迎富過來。
「老三媳婦，如你所願了，那之前發生的事兒……」
「我都聽當家的。」王氏沒有直接回答，只把決定權推給了劉德平。
「爹，您放心，只要叫我們分出去，之前的事兒兒子都可以埋在心底。」劉德平保證道。
劉迎貴嘆了口氣，低著頭不再說話。
劉迎富很快就來了，他從劉銀釵嘴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所以一進門就數落起劉德平跟王氏來：「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你們兩口子鬧騰什麼？也不看看，村里哪家兒女跟你們一樣？這父母俱在的，哪兒有分家的？荒唐，胡鬧！」
劉德平也不吭聲，任由劉迎富數落。
王氏張嘴想解釋，被劉三好拉了一把。
劉迎富不光是親戚長輩，還是族長。
王氏是晚輩，又是婦人，分家這樣的事兒，在劉迎富眼裡，她沒有任何開口的餘地。
「大哥，叫你笑話了。」劉迎貴唉聲嘆氣，心裡對劉迎富一來就數落老三兩口子很是滿意，「他們兩口子一心想要自己過日子，勸也勸不下，索性就依了他們。叫大哥過來做個見證，把他們分出去罷了。」
聽劉迎貴這麼說，劉迎富就知道他這是同意了老三兩口子要分出去的事兒。這是他們一家的事兒，既然他同意了，他自然不會再去唱黑臉得罪人。只甩了甩袖子道：「那你就說說，怎麼個分法吧？」
「他們兩口子執意要分出去，自然不能按著正常分家來。」劉迎貴捋了一把山羊鬍，「家裡頭的地，不分給他們。」
王氏一聽急眼了，土地是莊戶人家的立身之本，沒有土地就代表沒有出產，那他們吃什么喝什麼？單靠著出去打短工，哪兒能支撐的住？分家卻不分地，這擺明了是逼著他們低頭，收回要分出去的決定。
劉迎富聽了這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是當真要分家，還是閒來無事兒消遣人？
一旁的蘭氏不住點頭，就應該這樣，什麼都不給他們，看他們還怎麼拗。
「老四，你這……」劉迎富有些疑惑，雖然怎麼個分法他不能幫忙決定了，可好歹他也是個見證人，這家要是分的太不公平，作為見證人，他不能有失公允，這對他的名聲不好。
「大哥，你聽我說完。不是我心狠不分給他們地，家裡的情況你也清楚，地雖然不少，可花費也大，豐哥兒源哥兒明年要下場，家裡總得給預備著點兒。老四還沒娶媳婦，銀釵還沒說婆家。老三是做哥哥的，家裡弟妹沒有成家他就撓著要出去過，這本來就是說不過去的！」劉迎貴一臉為難的道，「再說了，是他們主動要分出去的，這本來就不合規矩，便是叫他們淨身出戶，旁人也說不得什麼的。」
劉迎富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可到底是我的種，我怎麼也不能看著他分出去了日子過不下去不是？我就想著，不分給他們地，但是可以把地租種給他們，按著畝產分糧食。每畝地交了賦稅之後，剩下的所產他們兩口子拿六，我們拿四，如何？至於種多少畝地，那就看他們兩口子能幹多少了。但有一點兒，不能給我荒廢了土地。」
除了賦稅，剩下的拿六成，一畝地也就剩個一百多斤不到二百斤。多種幾畝，倒也不至於餓著，就是要辛苦點兒而已。
劉德平是個好莊稼把式，劉迎貴一說完，他心裡就有譜兒了，種上十畝地，他好生伺弄，一年下來至少也能有一千八百斤的餘糧，農閒的時候再出去做個工，這日子也算能過的下去。
「干農活的傢伙事兒給他們兩套。鍋碗瓢盆給他們一套。另外他們屋裡的東西也都歸他們。家裡的菜地在後院，就不分給他們了。老三媳婦兒是個會過日子的，到時候隨便找地方開墾出一塊兒來都夠他們用的。」劉迎貴又道。
幹活吃飯的傢伙事兒都有了，分的也算公平。
「至於家裡的銀錢，也沒有多少，就不分了。」劉迎貴又道。
劉德平臉色微變，不過也沒有出聲反駁，銀子以後慢慢攢就是了。
劉迎富也沒有詢問為何不分銀錢，這莊戶人家分家，當爹娘的不分給兒子銀錢是常有的事兒，老三兩口子若是不願意，可以跟他們爹提出來，他們都沒有開口，自己自然不會開口討嫌。
「爹，那住的地方呢？」劉德平問道。
「老三。」劉迎貴搓了搓手，一臉愧疚，「你們執意要分出去，自然是不能再住在這兒了，不然的話，哪兒還算是分出去了？爹沒本事，沒能給你們兄弟幾個一人起一座屋子，這住的地方要你們自己想法子了！」
沒有住的地方？
劉德平傻眼了。
王氏傻眼了。
劉迎富也有些納悶兒，分家之後住在一個院子裡的有的是，不過是各自起爐灶大事兒小事兒不放一塊兒而已，哪兒就用不住一起？老四心裡這是惱了德平兩口子，所以才這般吧？
見劉德平王氏臉色難看，蘭氏喜上眉梢，沒住的地方，看他們怎麼過日子。
「怎麼，不願意？那就不用分家了，我當你們兩個沒說過這糊塗話。」蘭氏撇著嘴道，「誰叫你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呢，你心豺，可我這當娘的狠不下心來看著你日子難過。」
劉德平一咬牙，天兒現在慢慢暖和了，先搭個窩棚棲身也能對付著過，都到這一步了，若是服軟，那先頭的努力就白費了，而且以後招娣在娘手裡更沒好日子過了。
「住的地方我們自己想辦法。求爹娘在我們弄好住的地方之前，容我們在家裡多住上幾天。」
蘭氏哼了一聲，算是應了劉德平的請求。
見狀，劉迎富開口：「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了，那就這麼辦。」
「慢著，大哥。這贍養老人的事兒還沒說呢！」蘭氏道，「雖然分出去住了，可他也是我兒子，我養育了他一場，不能白忙活。這每年的孝敬錢也得說好了，還有年節禮什麼的，還有我跟他爹的四時衣裳一樣都不能少了。另外，老四成親銀釵出嫁，他們兩口子都不能不表示。還有，家裡有活計需要他們的時候，不能不管。」
孝敬老人的錢，這個走哪兒都逃不過。
年節禮麼，莊戶人家日子不好過，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倒是鮮少有人拿這個說事兒。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弟妹成家，當哥嫂的是得表示表示。幫家裡幹活也是可以的！至於四時衣裳就有點兒過分了，莊戶人家，一年到頭都不見得能添件新衣裳，蘭氏張口就要了四時的不說，還是兩人的，算下來就是八套，可真是獅子大張口！
「四時衣裳就算了。」劉迎富道，「至於別的，也得看老三兩口子的能力。孝敬錢，就按著村里大多數的標準來，一人一年兩百個錢。」
加起來才四百個錢，蘭氏有些不願意，「不行，太少了。」
「少什麼少？分家的哪家不是這樣？」劉迎富板起臉，「你怎麼不說人當老的還有一年就要五十個錢的？」
蘭氏撇撇嘴，一臉不願，卻也沒有跟劉迎富理論。
劉迎貴也道：「就按大哥說的。」
劉迎富哼了一聲，「你和德平跟我走一趟，我回去寫了文書，你們摁上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