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小分歧
第377章 小分歧
隨後，鋼骨也將自己獲得的信息和莊程功同步了一下。
一方面是說了之前王宇的提醒，另一方面則是提及了剛才自己專屬接線員的反饋。
畢竟這次行動，從名義上來說，莊程功是直接的責任人，而他是輔助莊程功的。
聽完王宇的提示和接線員21的話語，莊程功推了推眼鏡，輕聲說道：「我們現在最好不要向上匯報，正好我們需要休整，就先在這裡統計一下價值之所遊戲造成的影響和損失好了。」
鋼骨搖了搖頭：「我覺得，還是儘早向上反饋比較好。」
莊程功說道：「南省那邊肯定已經上報過去了，上面自然有人來處理，B級的異常是什麼樣子，你剛才也看到了，那是我們能處理的麼？我們做好分內的事情就行了。」
鋼骨看了一眼莊程功，說道：「早些向上反饋，將情報傳遞上去，也能給上面多一些線索。」
莊程功早就知道鋼骨比較軸，壓住鋼骨的手，認真的說道：「我不是不讓你反饋，我是讓你等一等。你覺得你反饋之後，後續會怎麼處理？」
鋼骨皺了皺眉，說道：「將借調走的一隊派回來處理？」
在鋼骨想來，這應該是最後可能的辦法，畢竟大源市原本的一隊都是精英，而且也熟悉本區的情況，按照規定，在出現突發緊急情況，都是一隊來做最後的兜底。
莊程功點點頭，然後緩緩對鋼骨說道：
「就算如你所說，但是一隊那些人回來處理，總要有人配合吧。」
「先說明，我沒有不想配合的意思，不過我只是擔心，我們現在的狀態，恐怕很難承受什麼突發情況了，欲速則不達，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草率行動不如先恢復一下。」
雖然莊程功說辭比較委婉，但實際上他對於整個流程非常清楚。
這個事情出現，上面必然非常重視，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本身就作為行動二隊，除一隊外最強戰力，再加上又是問題的發現者和匯報人，處理自己發現的事情是最正常的。
於是莊程功繼續說道：「老實說，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我們就是最好的收集線索的人選……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為這些跟著你的弟兄想一想吧，剛從一個B級異常出來，狀態不佳地再去一個B級異常，這壓力實在是太大？」
鋼骨看著又停頓了一下，說道：「這都是伱的猜測，我的職責就是及時反饋情報，以防發生更大的損失。」
莊程功嘆了口氣。
他不是鋼骨的對手，用不了強，而且鋼骨本身也不是一個輕易會被說服的人，口遁無效，於是他說道：
「你可以匯報，畢竟這種情況早些匯報也好，不過我需要佐證一下你剛說的事情，也能夠多一點情報，我現在和我的接線員溝通一下，你等我溝通完成之後，確認了情況我們再商量一下，具體怎麼匯報。」
莊程功叮囑一番之後，打算用拖字訣，能拖多久是多久，實在不行，自己就只能用特殊辦法脫身了。
可惜，最好用的還是錯位對講機，可惜被人借走了。
莊程功將後續自己可能的做法想了個大概，然後撥通了通訊器。
另一邊，在莊程功走後不久，鋼骨就直接拿出通訊器，通過自己的隊長權限，將此次事件的疑點上報到了異常處理局京都總部的服務部門。
正如他所說，發現分部出現異常，任何隊長都必須在第一時間向上匯報。
他分不清楚現在的大源市異常處理局現在情況如何，但是他知道，無論是哪一種情況，現在的情況都不好。
具體如何處理，最好的方式就是交給上面進行判斷。
……
京都市。
異常處理局總部。
服務部。
總部的服務部相對於其他各省市的服務部，會多出一個特殊專線。
專門用於接收分局的重要信息和危險預警消息。
所以這個專線的通訊權限，只會分發給各省市異常處理局的部分骨幹人員：局長，六部部長，以及少部分精英人員。
特殊專線的接線員，都是由輔助類或相對弱小能力的覺醒者組成。
他們雖然因為能力弱小，暫時沒有很好的利用方式，但因為完成了覺醒，所以異常事件的抗性卻很高，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因為聲音、圖像等傳遞來的異常影響，更準確和及時的記錄捕捉信息。
畢竟這裡需要直接對接各個分局的核心人物。
他們能夠撥打這裡電話的原因，百分百都是因為遇到了非常嚴重的異常事件，所以接線員的責任非常重大。
鋼骨在撥打後的一秒內，電話就被立刻接通了。
另一邊也是用簡潔的話音說道：「請講。」
鋼骨說道：「我是大源市行動部二隊隊長鋼骨，在剛才執行任務收容B級異常的過程中，原定計劃中的支援未及時出現，執行任務人員差點全軍覆沒，因特殊情況僥倖存活。」
「支援是南省新晉的B級能力者，我們在任務結束後質詢對方，對方反映是大源市異常處理局局長取消了支援。」
另一邊的接線員問道：「你是要發起針對大源市異常處理局局長的瀆職指控麼？」
鋼骨說道：「不，請聽我說完，後續我通過接線員了解情況，得知大源市異常處理局內部出現B級異常，而且我的專屬接線員的邏輯認知和語言習慣發生了明顯變化，強烈要求我立刻返回異常處理局。我懷疑同樣受到了異常事件的影響。」
「我想說的是，恐怕大源市異常處理局內發生了階段變故，但是目前我沒有收到任何監測系統的異常提示，這就是最反常的地方。」
通訊另一頭的接線員回答：「好的，了解了，我現在排查一下……」
「大源市異常處理局內部的監測系統的確沒有觸發異常入侵的警報，我這邊嘗試自檢。」
接線員通過電腦瀏覽監測系統後台日誌，在大源市的節點，的確沒有發現任何滲透記錄預警，顯得非常平靜。
但是接線員也不敢有絲毫大意，立刻啟動自檢。
在自檢程序重新啟動之後，雖然仍舊沒有什麼明顯的異常，但是接線員在讀取檢測節點周圍的環境信息的時候，發現了問題。
幾乎所有的內部人員，都曾經有過短暫的生命體徵模糊的待識別的情況，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
這種情況一般只有在覺醒者晉升的時候才會產生，因為晉升之後，生命體徵可能會發生變化，所以會被系統記錄但不進行預警。
可是現在在人工自檢的時候，這種情況就顯得有些顯眼了。
而且接線員還發現，大源市的這種情況，大多發生在人員聚集時。
於是接線員開始嘗試利用監測系統還原人物移動軌跡，發現相對於之前，在今天人員見面溝通的頻次，增加了百分之三百二十四，而且還發生了大量的聚集情況。
從這裡來看，出事的可能性很大。
與其相信異常處理局的所有人員都在短時間內接二連三的覺醒晉升，更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們都被一種未知的異常事件影響了，而且這種異常根據監測系統的這種檢測習慣，繞過了監測系統的預警邏輯。
接線員立刻對等待的鋼骨說道：「的確有一些異常，我已經將情況記錄並標識上去了，上面正在處理……處理通過，當前方案是：大源市行動部一隊人員暫停團體集訓，立刻前往支援，鋼骨隊員，你將攜帶行動二部，先行前往，勘察現場情況，做好隔離措施，等待一隊人員到場。」
鋼骨聞言，立刻說道：「行動二部目前沒有戰鬥力。我們剛剛和B級異常交戰，幾乎全員帶傷，無法執行勘察任務。」
電話的另一邊傳來噼里啪啦的打字的聲音：「好的，我將你說的情況向上反饋一下……抱歉，鋼骨隊長，上面命令仍舊你們前往勘察，允許你們到達現場附近之後再行休息。」
鋼骨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掛掉了電話。
剛放下電話，鋼骨就看到一旁的莊程功。
莊程功怒氣沖沖地看著他，等到他掛掉電話，才一扶眼鏡，開口說道：「你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好了我這邊溝通完了以後再匯報嗎？」
「這次任務我是主導你知道嗎？」
鋼骨說道：「發現異常情況，及時向上匯報是我的職責。」
莊程功一聽都氣笑了，直接問了關鍵性的問題：「那上面有說對我們的安排嗎？」
「有。」鋼骨沉默了一下，說道，「立刻趕往異常處理局勘察情況。」
異常事件周圍勘察，就極有可能觸發條件，被捲入到異常事件中，危險性相當高，幾乎等於介入處理。
莊程功忍不住嘖了一聲，出言道：「我就說你不要上報，這下你滿意了吧，你身後的這些兄弟跟著你是真的倒霉，才出火坑，又進虎穴，哎，真是……算了，我們拖延一下，慢一點過去，就說路上我們遇到了其他情況……」
鋼骨看了他一眼，說道：「在完全恢復之前，我們哪也不去。」
莊程功難以置信地說道：「你這是違抗上面的命令……」
按照莊程功的想法，他們就應該慢慢挪動過去，反正只要保持前往狀態就行，雖然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怎麼回事，但是面對這種明顯不合適的任務，他們過去的慢一點也能解釋的過去，沒有人會深究什麼。
可是現在鋼骨的想法，他們原地不動，這就是明顯的抗命行為。
鋼骨表情不變：「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上面不清楚我們的情況，我們就只能這樣做了。」
莊程功忍不住問道：「既然你想這樣，為什麼要上報上去呢？既然已經匯報了上去，又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不是便宜行事，你這是給自己挖坑啊，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在他看來，這麼做實在是吃力不討好。
鋼骨看著他說：「南省那邊沒有上報異常，因為對他們來說，這只是一次正常的援助取消。」
「對我來說，發現異樣，上報異常情況，及時做出預警，這就是我的職責。盡最大可能保障隊員的生命，完成任務，是我隊長的職責，兩者並不衝突。就地儘快恢復，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去支援，這是我作為隊長的判斷。」
「現在這裡剛剛被地幔蠕蟲的禁閉域覆蓋，異常氣息非常濃烈，短時間內，其他異常事件都不會在這裡出現，我們停留在這裡，才能夠得到最大的安全保障。」
鋼骨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他的想法。
現在他們必須恢復。
如果他們拖著受傷的身體強行行動，一旦被捲入到其他異常事件中，他們很容易就發生人員傷亡。
更何況，此前護送迷霧遊戲倖存者的行動五隊全軍覆沒，現在他們的狀態，可比不了全盛的行動五隊，誰知道這次護送的過程中，會不會吸引其他異常事件。
之前計劃中，讓倖存者先行撤離的基礎，是確定有支援人員，現在異常處理局情況未知，沒有支援是肯定的，他們不能冒險。
莊程功點點頭，這也和他的想法一樣：「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就違抗命令了……這絕對不是明智的做法。」
鋼骨感覺自己和莊程功不是一路人，所以也懶得解釋太多，只是擺了擺手，說道：「莊科長要是有自己的想法，可以自行其是，如果擔心安全問題，也可以一起留下。」
「如果上面問起來，你就說是我強行要求這麼做的。」
莊程功可沒有自己獨自行動的想法：「這本來就是你的決定，如果上面問起來，我會將今天的事情如實相告。」
他壓著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你現在的做法看起來好像很有原則，其實都只是你自己無謂的堅持罷了，根本就是沒有實質性的意義的行為。」
鋼骨轉身，擺了擺手：「隨你。」
(本章完)
隨後，鋼骨也將自己獲得的信息和莊程功同步了一下。
一方面是說了之前王宇的提醒，另一方面則是提及了剛才自己專屬接線員的反饋。
畢竟這次行動，從名義上來說，莊程功是直接的責任人，而他是輔助莊程功的。
聽完王宇的提示和接線員21的話語，莊程功推了推眼鏡，輕聲說道：「我們現在最好不要向上匯報，正好我們需要休整，就先在這裡統計一下價值之所遊戲造成的影響和損失好了。」
鋼骨搖了搖頭：「我覺得，還是儘早向上反饋比較好。」
莊程功說道：「南省那邊肯定已經上報過去了，上面自然有人來處理，B級的異常是什麼樣子，你剛才也看到了，那是我們能處理的麼？我們做好分內的事情就行了。」
鋼骨看了一眼莊程功，說道：「早些向上反饋，將情報傳遞上去，也能給上面多一些線索。」
莊程功早就知道鋼骨比較軸，壓住鋼骨的手，認真的說道：「我不是不讓你反饋，我是讓你等一等。你覺得你反饋之後，後續會怎麼處理？」
鋼骨皺了皺眉，說道：「將借調走的一隊派回來處理？」
在鋼骨想來，這應該是最後可能的辦法，畢竟大源市原本的一隊都是精英，而且也熟悉本區的情況，按照規定，在出現突發緊急情況，都是一隊來做最後的兜底。
莊程功點點頭，然後緩緩對鋼骨說道：
「就算如你所說，但是一隊那些人回來處理，總要有人配合吧。」
「先說明，我沒有不想配合的意思，不過我只是擔心，我們現在的狀態，恐怕很難承受什麼突發情況了，欲速則不達，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草率行動不如先恢復一下。」
雖然莊程功說辭比較委婉，但實際上他對於整個流程非常清楚。
這個事情出現，上面必然非常重視，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本身就作為行動二隊，除一隊外最強戰力，再加上又是問題的發現者和匯報人，處理自己發現的事情是最正常的。
於是莊程功繼續說道：「老實說，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我們就是最好的收集線索的人選……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為這些跟著你的弟兄想一想吧，剛從一個B級異常出來，狀態不佳地再去一個B級異常，這壓力實在是太大？」
鋼骨看著又停頓了一下，說道：「這都是伱的猜測，我的職責就是及時反饋情報，以防發生更大的損失。」
莊程功嘆了口氣。
他不是鋼骨的對手，用不了強，而且鋼骨本身也不是一個輕易會被說服的人，口遁無效，於是他說道：
「你可以匯報，畢竟這種情況早些匯報也好，不過我需要佐證一下你剛說的事情，也能夠多一點情報，我現在和我的接線員溝通一下，你等我溝通完成之後，確認了情況我們再商量一下，具體怎麼匯報。」
莊程功叮囑一番之後，打算用拖字訣，能拖多久是多久，實在不行，自己就只能用特殊辦法脫身了。
可惜，最好用的還是錯位對講機，可惜被人借走了。
莊程功將後續自己可能的做法想了個大概，然後撥通了通訊器。
另一邊，在莊程功走後不久，鋼骨就直接拿出通訊器，通過自己的隊長權限，將此次事件的疑點上報到了異常處理局京都總部的服務部門。
正如他所說，發現分部出現異常，任何隊長都必須在第一時間向上匯報。
他分不清楚現在的大源市異常處理局現在情況如何，但是他知道，無論是哪一種情況，現在的情況都不好。
具體如何處理，最好的方式就是交給上面進行判斷。
……
京都市。
異常處理局總部。
服務部。
總部的服務部相對於其他各省市的服務部，會多出一個特殊專線。
專門用於接收分局的重要信息和危險預警消息。
所以這個專線的通訊權限，只會分發給各省市異常處理局的部分骨幹人員：局長，六部部長，以及少部分精英人員。
特殊專線的接線員，都是由輔助類或相對弱小能力的覺醒者組成。
他們雖然因為能力弱小，暫時沒有很好的利用方式，但因為完成了覺醒，所以異常事件的抗性卻很高，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因為聲音、圖像等傳遞來的異常影響，更準確和及時的記錄捕捉信息。
畢竟這裡需要直接對接各個分局的核心人物。
他們能夠撥打這裡電話的原因，百分百都是因為遇到了非常嚴重的異常事件，所以接線員的責任非常重大。
鋼骨在撥打後的一秒內，電話就被立刻接通了。
另一邊也是用簡潔的話音說道：「請講。」
鋼骨說道：「我是大源市行動部二隊隊長鋼骨，在剛才執行任務收容B級異常的過程中，原定計劃中的支援未及時出現，執行任務人員差點全軍覆沒，因特殊情況僥倖存活。」
「支援是南省新晉的B級能力者，我們在任務結束後質詢對方，對方反映是大源市異常處理局局長取消了支援。」
另一邊的接線員問道：「你是要發起針對大源市異常處理局局長的瀆職指控麼？」
鋼骨說道：「不，請聽我說完，後續我通過接線員了解情況，得知大源市異常處理局內部出現B級異常，而且我的專屬接線員的邏輯認知和語言習慣發生了明顯變化，強烈要求我立刻返回異常處理局。我懷疑同樣受到了異常事件的影響。」
「我想說的是，恐怕大源市異常處理局內發生了階段變故，但是目前我沒有收到任何監測系統的異常提示，這就是最反常的地方。」
通訊另一頭的接線員回答：「好的，了解了，我現在排查一下……」
「大源市異常處理局內部的監測系統的確沒有觸發異常入侵的警報，我這邊嘗試自檢。」
接線員通過電腦瀏覽監測系統後台日誌，在大源市的節點，的確沒有發現任何滲透記錄預警，顯得非常平靜。
但是接線員也不敢有絲毫大意，立刻啟動自檢。
在自檢程序重新啟動之後，雖然仍舊沒有什麼明顯的異常，但是接線員在讀取檢測節點周圍的環境信息的時候，發現了問題。
幾乎所有的內部人員，都曾經有過短暫的生命體徵模糊的待識別的情況，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
這種情況一般只有在覺醒者晉升的時候才會產生，因為晉升之後，生命體徵可能會發生變化，所以會被系統記錄但不進行預警。
可是現在在人工自檢的時候，這種情況就顯得有些顯眼了。
而且接線員還發現，大源市的這種情況，大多發生在人員聚集時。
於是接線員開始嘗試利用監測系統還原人物移動軌跡，發現相對於之前，在今天人員見面溝通的頻次，增加了百分之三百二十四，而且還發生了大量的聚集情況。
從這裡來看，出事的可能性很大。
與其相信異常處理局的所有人員都在短時間內接二連三的覺醒晉升，更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們都被一種未知的異常事件影響了，而且這種異常根據監測系統的這種檢測習慣，繞過了監測系統的預警邏輯。
接線員立刻對等待的鋼骨說道：「的確有一些異常，我已經將情況記錄並標識上去了，上面正在處理……處理通過，當前方案是：大源市行動部一隊人員暫停團體集訓，立刻前往支援，鋼骨隊員，你將攜帶行動二部，先行前往，勘察現場情況，做好隔離措施，等待一隊人員到場。」
鋼骨聞言，立刻說道：「行動二部目前沒有戰鬥力。我們剛剛和B級異常交戰，幾乎全員帶傷，無法執行勘察任務。」
電話的另一邊傳來噼里啪啦的打字的聲音：「好的，我將你說的情況向上反饋一下……抱歉，鋼骨隊長，上面命令仍舊你們前往勘察，允許你們到達現場附近之後再行休息。」
鋼骨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掛掉了電話。
剛放下電話，鋼骨就看到一旁的莊程功。
莊程功怒氣沖沖地看著他，等到他掛掉電話，才一扶眼鏡，開口說道：「你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好了我這邊溝通完了以後再匯報嗎？」
「這次任務我是主導你知道嗎？」
鋼骨說道：「發現異常情況，及時向上匯報是我的職責。」
莊程功一聽都氣笑了，直接問了關鍵性的問題：「那上面有說對我們的安排嗎？」
「有。」鋼骨沉默了一下，說道，「立刻趕往異常處理局勘察情況。」
異常事件周圍勘察，就極有可能觸發條件，被捲入到異常事件中，危險性相當高，幾乎等於介入處理。
莊程功忍不住嘖了一聲，出言道：「我就說你不要上報，這下你滿意了吧，你身後的這些兄弟跟著你是真的倒霉，才出火坑，又進虎穴，哎，真是……算了，我們拖延一下，慢一點過去，就說路上我們遇到了其他情況……」
鋼骨看了他一眼，說道：「在完全恢復之前，我們哪也不去。」
莊程功難以置信地說道：「你這是違抗上面的命令……」
按照莊程功的想法，他們就應該慢慢挪動過去，反正只要保持前往狀態就行，雖然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怎麼回事，但是面對這種明顯不合適的任務，他們過去的慢一點也能解釋的過去，沒有人會深究什麼。
可是現在鋼骨的想法，他們原地不動，這就是明顯的抗命行為。
鋼骨表情不變：「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上面不清楚我們的情況，我們就只能這樣做了。」
莊程功忍不住問道：「既然你想這樣，為什麼要上報上去呢？既然已經匯報了上去，又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不是便宜行事，你這是給自己挖坑啊，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在他看來，這麼做實在是吃力不討好。
鋼骨看著他說：「南省那邊沒有上報異常，因為對他們來說，這只是一次正常的援助取消。」
「對我來說，發現異樣，上報異常情況，及時做出預警，這就是我的職責。盡最大可能保障隊員的生命，完成任務，是我隊長的職責，兩者並不衝突。就地儘快恢復，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去支援，這是我作為隊長的判斷。」
「現在這裡剛剛被地幔蠕蟲的禁閉域覆蓋，異常氣息非常濃烈，短時間內，其他異常事件都不會在這裡出現，我們停留在這裡，才能夠得到最大的安全保障。」
鋼骨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他的想法。
現在他們必須恢復。
如果他們拖著受傷的身體強行行動，一旦被捲入到其他異常事件中，他們很容易就發生人員傷亡。
更何況，此前護送迷霧遊戲倖存者的行動五隊全軍覆沒，現在他們的狀態，可比不了全盛的行動五隊，誰知道這次護送的過程中，會不會吸引其他異常事件。
之前計劃中，讓倖存者先行撤離的基礎，是確定有支援人員，現在異常處理局情況未知，沒有支援是肯定的，他們不能冒險。
莊程功點點頭，這也和他的想法一樣：「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就違抗命令了……這絕對不是明智的做法。」
鋼骨感覺自己和莊程功不是一路人，所以也懶得解釋太多，只是擺了擺手，說道：「莊科長要是有自己的想法，可以自行其是，如果擔心安全問題，也可以一起留下。」
「如果上面問起來，你就說是我強行要求這麼做的。」
莊程功可沒有自己獨自行動的想法：「這本來就是你的決定，如果上面問起來，我會將今天的事情如實相告。」
他壓著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你現在的做法看起來好像很有原則，其實都只是你自己無謂的堅持罷了，根本就是沒有實質性的意義的行為。」
鋼骨轉身，擺了擺手：「隨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