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回還是不回？
第376章 回還是不回？
周圍的時間流速恢復了。
王宇能夠感覺到，自己剛才在手中懷表的幫助下，和大恐怖擦肩而過，他們沒有打過照面，僅僅只是察覺，他的手臂就被輕而易舉的腐蝕消融。
這可是貪婪之口構成的詛咒之軀。
雖然他現在只是一具詛咒化身，但實質上，他的生命層次屬於經過數次升華的源罪之咒，已經是當前人類認知中的天花板，被稱為當代最強異常也不為過。
可儘管如此，卻在這種未知的存在面前沒有還手之力。
他甚至連對方的身影都沒有看到，就以自己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被襲擊了，不過好在，有著無憂之刻的保護，他算是躲過了一劫。
王宇斷開的傷口處，此刻又有新的貪婪之口從中探出，形成新的手臂，與之前相比，沒有什麼區別。
他現在回想起來，這是一次襲擊，可更像是一個警告，警告他任何收容物的規則都有其存在的道理，也警告他，必須謹慎行事。
他從普通人踏入到了一個超凡的世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稍有不慎，就會死於非命，屍骨無存……
這似乎也印證了之前主持人所說的那句話：「這個世界的潛力很大……」
潛力大，換句話說，就是指這個世界遠比王宇想像中的更複雜。
至於說救了他一命的無憂之刻的懷表，肯定也是主持人在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之後，有意準備的。
畢竟，自己是他的完整作品……
王宇只能表示，他已經習慣了主持人看似隨意地布置，卻草蛇灰線，隱於不言，細入無間。
對方從未強制讓他們往哪個方向，但是他們的所有行為，卻一直在主持人的劃定的路線上，從未掙脫過對方的掌控。
「這就是預言者應該做到的程度麼……」王宇在內心中默默地想，「總有一天，我也可以……」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了李婷的呼喚：「王宇，王宇……」
王宇回過神，發現周圍遲緩凝滯的時間已經恢復了，就連手中的錯位對講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合上了匣子，此刻正安靜的躺在他的手上。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在他身旁，一本墨綠色的書籍從虛空中緩緩出現。
書籍嘩啦一聲翻開，一片書頁飛出，將手中的錯位對講機連同匣子一起遮蔽，下一刻，錯位對講機成為了上面的一個符號，而後回到了無盡藏中。
無盡藏聯通價值之所，天生就具有收容儲存的能力。
鋼骨和莊程功眼睜睜的看著王宇將匣子收起，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現在對方已經不是他們能夠限制的了，甚至對方究竟是人還是異常現在都無法分清。
既然對方現在表現的更像是人類的身份，那麼他們就沒必要製造衝突，儘快離開這裡，將情況向上匯報才最穩妥的。
王宇在將錯位對講機收好之後，抬起頭，看著有些謹慎和敵視的異常處理局的人員之後，卻說道：「如果我是你們，我就不會回到異常處理局，因為你們現在回去，就等於自己前往墳墓……」
他說完，就用手輕輕一點，圍困住這裡的禁閉域緩緩消失。
這也代表著，異常處理局的人已經自由了。
鋼骨聞言，立刻警覺地側頭觀察，發現其他人沒有什麼反應。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原來王宇的這句話，只有自己能夠聽到。
他看到王宇等人轉身準備離開，立刻出聲問道：「等一等，你這是……是什麼意思？」
王宇的聲音緩緩飄來：「我覺得已經夠清楚了。如果你們活下來，你們欠我一個人情。」
說完王宇、李婷和魯智成的身影就緩緩消失在原地，原來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已經離開了。
其他隊員還以為王宇說的是指這次地幔蠕蟲事件中救了他們的事情。
於是有些人憤懣不滿地說道：「搞什麼鬼，他不是已經從我們這裡搶走了收容物了麼，為什麼還說我們欠他們人情。」
另一個隊員也冷冷出聲：「雖然他就了我們，可如果不是為了救援他們，我們又怎麼可能來這裡……」
這些隊員並不清楚這次任務的主要目標是收容迷霧遊戲的衍生異常，他們最初接到任務就是救援被困人員，所以他們這會覺得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
在他們看來，只是幾個學生，偶然因為一個異常事物獲得了力量，就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舒服。
「好了好了，就算沒有他們，救人也是我們的職責，而且我們被他們救了，也的確是事實，心裡要是不舒服，就好好鍛鍊自己的能力。」
鋼骨安撫了一下隊員，就而結合當前的信息在思考。
因為他現在面臨著一個選擇，按照原定計劃，他現在需要回去，畢竟隊員各個帶上，都需要治療。
可是，王宇的預言能力他是知道的，無論是在迷霧遊戲中的環節，還是現實中的地幔蠕蟲事件，都證明了這一點，他是一個真正的預言家。
他說的意思就是回去有危險。
再結合之前原本預期中的增援遲遲不來，原本就已經猜測大源市異常處理局出現問題，現在心中更是多了幾分可信度。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更何況現在禁閉域已經解除，雖然沒有了錯位對講機，但是利用衛星電話，倒是也可以進行聯繫了。
鋼骨對一旁的隊員說道：「所有人，原地修整，還有，也通知給另外四個帶著倖存者的隊員，先暫時原地修整，不要回異常處理局，等我確認一下現在的情況再說。」
禁閉域封鎖之後，周圍已經分散撤離的裝甲車，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準備回到異常處理局的，必須先叫停。
如果真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這些人就屬於送貨上門了。
隨後，鋼骨利用電話，撥通了自己專門對接的接線員。
在短暫的等待之後，電話被接通。
「您好，這裡是接線員21，請問您有什麼情況需要反饋？」
鋼骨心中一沉，已經發現了問題，不過他決定繼續試探，於是接著詢問道：「我是鋼骨，異常處理局出現了什麼緊急情況嗎？」
「您好，這裡是接線員21，按照工作手冊，我無法對您的請求做出回應，您的當前權限不足。」
鋼骨重複了一遍：「我是鋼骨。」
通話另一頭的聲音在短暫的停頓之後，立刻說道：「鋼骨隊長，您的權限足夠，但我需要通過一些方式校驗您的身份，是否同意……」
鋼骨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將衛星電話掛掉。
出問題了。
大源市異常處理局真的出問題了。
王宇說的果然沒錯。
就在這時，鋼骨的衛星電話又響了起來，根據上面的請求編號顯示，這電話來自接線員21。
鋼骨沒有接通電話，轉頭說道：
「莊程功，你用你衛星電話的聯繫一下南省的異常處理局，看看我們申請的支援什麼情況。」
如果南省的那位大人都來了，大源市的異常處理局還淪陷了的話，那這次的事情就嚴重了，甚至比地幔蠕蟲這件事還要棘手。
當然，另一邊的隊員們聽到
莊程功點點頭。
鋼骨則是來到了另一邊，接通了接線員的電話。
「鋼骨大人，不好意思，我昨天剛接受了異常影響檢測，所以可能記憶和認知還在恢復期，剛才沒有認出您的編號，實在不好意思，根據您的能力序號，您可以知道近期發生的事情，而且，這邊還有一個新的任務可能急需您來完成。」
「危險事務科的科長李煜，在嘗試收容特殊的異常事物『冷敬』時失敗，認知被篡改，將異常處理局的同事認作攻擊目標。」
「同樣被篡改認知的，還有逆轉異常認知科科長劉意，行動部儲備資源池的教官明遠，現在他們三人正在嘗試幫助異常事物逃脫。」
「該異常事物非常危險，具有極強的認知篡改能力，目前異常處理局已經啟動緊急模式，但是對方突破很快，無法限制太久。如果可以，請您立刻回來協助回防。」
「雖然我知道這可能有些為難，但是沒有辦法，一旦異常事物脫離，恐怕會造成極端恐怖的後果。」、
「並且，根據我們的推測，該異常很可能是『完整』級別。」
接線員21的語速很快，將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說明了一下。從這個角度來說，也的確解釋了為什麼原本計劃中的支援遲遲沒有的原因。
鋼骨點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我們稍微調整一下，馬上就到，否則以我們現在的狀態，也很難提供什麼幫助。」
接線員21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好的，鋼骨大人。」
鋼骨掛掉電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傷。
他不準備回去。
至少，在確認安全前，他不準備回去。
儘管稱呼已經模仿的很像了，可是仍舊不是她，因為一個人很多說話的習慣，是自己都無法注意，可是其他人卻很容易分辨的。
接線員21是鋼骨剛剛加入異常處理局的時候，就分配給自己的接線員，在自己成為「副隊長」之後，就成為了自己的專屬接線員。
他們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說是沒有感情是假的，他們是戰友，同樣也是同伴，甚至因為情報共享，他們看待事情的反應，對待事情的手段，甚至是因為一件事情升起的情緒，都非常相近，這是一種非常難得的默契。
只是，這種非常默契的感覺……此刻卻已經蕩然無存。
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細節問題，比如一些專有名詞，一些稱呼，一些偏向於規範的說法做法……
所有的一切加起來，鋼骨隱隱得出一個相對殘忍的結論，接線員21恐怕已經被異常事物深度影響了。
可是，這也只是鋼骨個人主觀的認知，上面細碎的內容，其實都很難作為決定性證據，證明確實出現問題。
因為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如果真的有異常，那麼異常事物是怎麼越過固若金湯的防禦系統，滲透進異常處理局裡面的呢？
要知道，目前部署的監測系統，效果拔群，預防過數次重大危機，而且不斷升級，在異常事件入侵的開始階段，就會非常敏感的加以區分警報。
自動記錄並預警。
可是現在，鋼骨沒有收到任何預警信息。
鋼骨自己也在思考，如果反向思考，自己是不是為王宇的話影響，變得有些過于敏感了（是我被異常事物影響了認知？）。
或許接線員21是真的進行了認知治療。
眾所周知，這種治療會消除異常影響，而且可能的副作用也包含輕微影響記憶和認知的情況。
如果21號接線員正常，所言非虛，那麼異常處理局內出現了B級異常，那他們無法支援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了。
雖然這樣說不太中聽，可畢竟異常處理局內部保存著大量的收容物，重要性必然要比行動二隊要高。
「鋼骨，來。」
就在這時，莊程功面色嚴肅，對著鋼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他到一旁。
鋼骨有些奇怪，但還是跟了過去。
在走到偏僻一點的地方，莊程功附耳過來，悄聲說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南省那位大人沒有來支援，因為在此之前，大源市異常處理局局長專門和他們溝通，取消了這次支援……」
「什麼？！這話當真？」
莊程功點點頭：「千真萬確，通訊轉接到了局長那裡，局長專門和我說的，而且我也和南省那位大人確認過了，而且，他們保留了當時的通話錄音。」
這也很正常，現在互相之間的通訊都受到監測系統的控制，所有的東西都有留痕，就是為了保證最大程度控制異常信息流通。
聽到這句話的鋼骨面色一凝。
問題嚴重了。
這下，不管大源市是不是出現了異常事件，他都必須將這件事上報上去。
如果異常處理局內出現了異常事件，上能夠影響到局長，下能夠影響到接線員，就從這兩個個例，就能夠看出來至少異常事件傳染的深度和廣度都已經超過了正常能夠容納的限度。
至少已經橫跨了不同的部門。
如果沒有異常事件，就更應該上報上去。
因為異常處理局的局長將行動計劃中原有的支援取消，這就等於是謀殺，行動二部的人，就差一點點就全軍覆沒。
這時候鋼骨也明白了，為什麼莊程功會讓他到這邊來的原因。
這要是讓這些剛剛死裡逃生的兄弟知道，他們的救援是被局長拒絕掉的，這可無法保證他們會怎麼想，怎麼做……
(本章完)
周圍的時間流速恢復了。
王宇能夠感覺到，自己剛才在手中懷表的幫助下，和大恐怖擦肩而過，他們沒有打過照面，僅僅只是察覺，他的手臂就被輕而易舉的腐蝕消融。
這可是貪婪之口構成的詛咒之軀。
雖然他現在只是一具詛咒化身，但實質上，他的生命層次屬於經過數次升華的源罪之咒，已經是當前人類認知中的天花板，被稱為當代最強異常也不為過。
可儘管如此，卻在這種未知的存在面前沒有還手之力。
他甚至連對方的身影都沒有看到，就以自己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被襲擊了，不過好在，有著無憂之刻的保護，他算是躲過了一劫。
王宇斷開的傷口處，此刻又有新的貪婪之口從中探出，形成新的手臂，與之前相比，沒有什麼區別。
他現在回想起來，這是一次襲擊，可更像是一個警告，警告他任何收容物的規則都有其存在的道理，也警告他，必須謹慎行事。
他從普通人踏入到了一個超凡的世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稍有不慎，就會死於非命，屍骨無存……
這似乎也印證了之前主持人所說的那句話：「這個世界的潛力很大……」
潛力大，換句話說，就是指這個世界遠比王宇想像中的更複雜。
至於說救了他一命的無憂之刻的懷表，肯定也是主持人在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之後，有意準備的。
畢竟，自己是他的完整作品……
王宇只能表示，他已經習慣了主持人看似隨意地布置，卻草蛇灰線，隱於不言，細入無間。
對方從未強制讓他們往哪個方向，但是他們的所有行為，卻一直在主持人的劃定的路線上，從未掙脫過對方的掌控。
「這就是預言者應該做到的程度麼……」王宇在內心中默默地想，「總有一天，我也可以……」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了李婷的呼喚：「王宇，王宇……」
王宇回過神，發現周圍遲緩凝滯的時間已經恢復了，就連手中的錯位對講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合上了匣子，此刻正安靜的躺在他的手上。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在他身旁，一本墨綠色的書籍從虛空中緩緩出現。
書籍嘩啦一聲翻開，一片書頁飛出，將手中的錯位對講機連同匣子一起遮蔽，下一刻，錯位對講機成為了上面的一個符號，而後回到了無盡藏中。
無盡藏聯通價值之所，天生就具有收容儲存的能力。
鋼骨和莊程功眼睜睜的看著王宇將匣子收起，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現在對方已經不是他們能夠限制的了，甚至對方究竟是人還是異常現在都無法分清。
既然對方現在表現的更像是人類的身份，那麼他們就沒必要製造衝突，儘快離開這裡，將情況向上匯報才最穩妥的。
王宇在將錯位對講機收好之後，抬起頭，看著有些謹慎和敵視的異常處理局的人員之後，卻說道：「如果我是你們，我就不會回到異常處理局，因為你們現在回去，就等於自己前往墳墓……」
他說完，就用手輕輕一點，圍困住這裡的禁閉域緩緩消失。
這也代表著，異常處理局的人已經自由了。
鋼骨聞言，立刻警覺地側頭觀察，發現其他人沒有什麼反應。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原來王宇的這句話，只有自己能夠聽到。
他看到王宇等人轉身準備離開，立刻出聲問道：「等一等，你這是……是什麼意思？」
王宇的聲音緩緩飄來：「我覺得已經夠清楚了。如果你們活下來，你們欠我一個人情。」
說完王宇、李婷和魯智成的身影就緩緩消失在原地，原來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已經離開了。
其他隊員還以為王宇說的是指這次地幔蠕蟲事件中救了他們的事情。
於是有些人憤懣不滿地說道：「搞什麼鬼，他不是已經從我們這裡搶走了收容物了麼，為什麼還說我們欠他們人情。」
另一個隊員也冷冷出聲：「雖然他就了我們，可如果不是為了救援他們，我們又怎麼可能來這裡……」
這些隊員並不清楚這次任務的主要目標是收容迷霧遊戲的衍生異常，他們最初接到任務就是救援被困人員，所以他們這會覺得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
在他們看來，只是幾個學生，偶然因為一個異常事物獲得了力量，就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舒服。
「好了好了，就算沒有他們，救人也是我們的職責，而且我們被他們救了，也的確是事實，心裡要是不舒服，就好好鍛鍊自己的能力。」
鋼骨安撫了一下隊員，就而結合當前的信息在思考。
因為他現在面臨著一個選擇，按照原定計劃，他現在需要回去，畢竟隊員各個帶上，都需要治療。
可是，王宇的預言能力他是知道的，無論是在迷霧遊戲中的環節，還是現實中的地幔蠕蟲事件，都證明了這一點，他是一個真正的預言家。
他說的意思就是回去有危險。
再結合之前原本預期中的增援遲遲不來，原本就已經猜測大源市異常處理局出現問題，現在心中更是多了幾分可信度。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更何況現在禁閉域已經解除，雖然沒有了錯位對講機，但是利用衛星電話，倒是也可以進行聯繫了。
鋼骨對一旁的隊員說道：「所有人，原地修整，還有，也通知給另外四個帶著倖存者的隊員，先暫時原地修整，不要回異常處理局，等我確認一下現在的情況再說。」
禁閉域封鎖之後，周圍已經分散撤離的裝甲車，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準備回到異常處理局的，必須先叫停。
如果真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這些人就屬於送貨上門了。
隨後，鋼骨利用電話，撥通了自己專門對接的接線員。
在短暫的等待之後，電話被接通。
「您好，這裡是接線員21，請問您有什麼情況需要反饋？」
鋼骨心中一沉，已經發現了問題，不過他決定繼續試探，於是接著詢問道：「我是鋼骨，異常處理局出現了什麼緊急情況嗎？」
「您好，這裡是接線員21，按照工作手冊，我無法對您的請求做出回應，您的當前權限不足。」
鋼骨重複了一遍：「我是鋼骨。」
通話另一頭的聲音在短暫的停頓之後，立刻說道：「鋼骨隊長，您的權限足夠，但我需要通過一些方式校驗您的身份，是否同意……」
鋼骨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將衛星電話掛掉。
出問題了。
大源市異常處理局真的出問題了。
王宇說的果然沒錯。
就在這時，鋼骨的衛星電話又響了起來，根據上面的請求編號顯示，這電話來自接線員21。
鋼骨沒有接通電話，轉頭說道：
「莊程功，你用你衛星電話的聯繫一下南省的異常處理局，看看我們申請的支援什麼情況。」
如果南省的那位大人都來了，大源市的異常處理局還淪陷了的話，那這次的事情就嚴重了，甚至比地幔蠕蟲這件事還要棘手。
當然，另一邊的隊員們聽到
莊程功點點頭。
鋼骨則是來到了另一邊，接通了接線員的電話。
「鋼骨大人，不好意思，我昨天剛接受了異常影響檢測，所以可能記憶和認知還在恢復期，剛才沒有認出您的編號，實在不好意思，根據您的能力序號，您可以知道近期發生的事情，而且，這邊還有一個新的任務可能急需您來完成。」
「危險事務科的科長李煜，在嘗試收容特殊的異常事物『冷敬』時失敗，認知被篡改，將異常處理局的同事認作攻擊目標。」
「同樣被篡改認知的，還有逆轉異常認知科科長劉意，行動部儲備資源池的教官明遠，現在他們三人正在嘗試幫助異常事物逃脫。」
「該異常事物非常危險，具有極強的認知篡改能力，目前異常處理局已經啟動緊急模式，但是對方突破很快，無法限制太久。如果可以，請您立刻回來協助回防。」
「雖然我知道這可能有些為難，但是沒有辦法，一旦異常事物脫離，恐怕會造成極端恐怖的後果。」、
「並且，根據我們的推測，該異常很可能是『完整』級別。」
接線員21的語速很快，將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說明了一下。從這個角度來說，也的確解釋了為什麼原本計劃中的支援遲遲沒有的原因。
鋼骨點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我們稍微調整一下，馬上就到，否則以我們現在的狀態，也很難提供什麼幫助。」
接線員21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好的，鋼骨大人。」
鋼骨掛掉電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傷。
他不準備回去。
至少，在確認安全前，他不準備回去。
儘管稱呼已經模仿的很像了，可是仍舊不是她，因為一個人很多說話的習慣，是自己都無法注意，可是其他人卻很容易分辨的。
接線員21是鋼骨剛剛加入異常處理局的時候，就分配給自己的接線員，在自己成為「副隊長」之後，就成為了自己的專屬接線員。
他們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說是沒有感情是假的，他們是戰友，同樣也是同伴，甚至因為情報共享，他們看待事情的反應，對待事情的手段，甚至是因為一件事情升起的情緒，都非常相近，這是一種非常難得的默契。
只是，這種非常默契的感覺……此刻卻已經蕩然無存。
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細節問題，比如一些專有名詞，一些稱呼，一些偏向於規範的說法做法……
所有的一切加起來，鋼骨隱隱得出一個相對殘忍的結論，接線員21恐怕已經被異常事物深度影響了。
可是，這也只是鋼骨個人主觀的認知，上面細碎的內容，其實都很難作為決定性證據，證明確實出現問題。
因為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如果真的有異常，那麼異常事物是怎麼越過固若金湯的防禦系統，滲透進異常處理局裡面的呢？
要知道，目前部署的監測系統，效果拔群，預防過數次重大危機，而且不斷升級，在異常事件入侵的開始階段，就會非常敏感的加以區分警報。
自動記錄並預警。
可是現在，鋼骨沒有收到任何預警信息。
鋼骨自己也在思考，如果反向思考，自己是不是為王宇的話影響，變得有些過于敏感了（是我被異常事物影響了認知？）。
或許接線員21是真的進行了認知治療。
眾所周知，這種治療會消除異常影響，而且可能的副作用也包含輕微影響記憶和認知的情況。
如果21號接線員正常，所言非虛，那麼異常處理局內出現了B級異常，那他們無法支援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了。
雖然這樣說不太中聽，可畢竟異常處理局內部保存著大量的收容物，重要性必然要比行動二隊要高。
「鋼骨，來。」
就在這時，莊程功面色嚴肅，對著鋼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他到一旁。
鋼骨有些奇怪，但還是跟了過去。
在走到偏僻一點的地方，莊程功附耳過來，悄聲說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南省那位大人沒有來支援，因為在此之前，大源市異常處理局局長專門和他們溝通，取消了這次支援……」
「什麼？！這話當真？」
莊程功點點頭：「千真萬確，通訊轉接到了局長那裡，局長專門和我說的，而且我也和南省那位大人確認過了，而且，他們保留了當時的通話錄音。」
這也很正常，現在互相之間的通訊都受到監測系統的控制，所有的東西都有留痕，就是為了保證最大程度控制異常信息流通。
聽到這句話的鋼骨面色一凝。
問題嚴重了。
這下，不管大源市是不是出現了異常事件，他都必須將這件事上報上去。
如果異常處理局內出現了異常事件，上能夠影響到局長，下能夠影響到接線員，就從這兩個個例，就能夠看出來至少異常事件傳染的深度和廣度都已經超過了正常能夠容納的限度。
至少已經橫跨了不同的部門。
如果沒有異常事件，就更應該上報上去。
因為異常處理局的局長將行動計劃中原有的支援取消，這就等於是謀殺，行動二部的人，就差一點點就全軍覆沒。
這時候鋼骨也明白了，為什麼莊程功會讓他到這邊來的原因。
這要是讓這些剛剛死裡逃生的兄弟知道，他們的救援是被局長拒絕掉的，這可無法保證他們會怎麼想，怎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