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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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進城門沒多久,夕陽的餘輝還未完全消散,天邊掛著一抹淡淡的晚霞,像是天邊綻放的最後一朵花。祝鳳翽騎在馬上,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前方。就在這時,一群面黃肌瘦、形如枯木的老百姓突然湧上前來,將守城的軍隊團團圍住。前頭五軍營的將士們反應迅速,紛紛拔出鋒利的刀刃,後頭的則拉滿了弓,火銃也準備就緒,整個場面緊張得仿佛一根繃緊的弦。

  祝鳳翽仔細打量這些攔路的老百姓,他們衣衫襤褸,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和飢餓。他們擠在一起,像是一群無助的螞蟻,在絕望中尋求一絲生存的希望。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飢餓,仿佛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官軍來啦!官軍來啦!」人群中有人高聲呼喊,聲音中充滿了期盼和渴望。

  「終於盼到你們了,救救我們吧,再不吃東西就要餓死了!」一個瘦弱的老婦人哭訴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

  「那些賊人逃跑的時候,把倉庫的糧食都搶光了,我們已經餓了兩天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孩子也哭喊著,他的小手緊緊抓著母親的衣角,仿佛害怕一鬆手就會失去所有的依靠。

  老百姓們雖然害怕那些明晃晃的刀刃,但還是硬著頭皮站在那兒訴苦。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官軍的期盼和求助,仿佛官軍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祝鳳翽轉頭看向延慶的守備何文龍,眉頭緊鎖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文龍低著頭,一臉沮喪地說:「那些賊人一開始只搶有錢有勢的,撤退的時候突然轉頭搶老百姓了,城裡的糧食幾乎被搶光,他們這才匆忙逃走。」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慨,仿佛對賊人的行徑感到深深的痛恨。

  鳳翽一聽,心裡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深知李自成故意這麼做,是想把老百姓逼上絕路,讓朝廷的收復行動更加困難。城裡沒糧食,老百姓怎麼活?萬一他們被逼急了,說不定就跟著造反了。朝廷要是想收復宣府,那可就難上加難了。一來收復了也沒稅可收,反而還要給老百姓送糧食;二來萬一鬧饑荒,老百姓一亂起來,就更難收拾了。

  他沉吟片刻,又問:「城裡真的連一粒米都沒有了嗎?那老百姓怎麼不逃出去找活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關切和憂慮。

  文龍無奈地看著城裡說:「有是有,但沒人敢動。老百姓都聽說,宣府周圍都被搶光了,往南走居庸關又過不去,他們把我們當賊一樣防著。現在只能盼著官軍來救他們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沉痛,仿佛對老百姓的遭遇感到深深的同情。

  鳳翽聽了心裡沉甸甸的,嘆了口氣說:「國家興亡,受苦的都是老百姓啊。」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老百姓的深切關懷和對國家命運的憂慮。然後他正色對大家說:「我就是新任的宣府巡撫祝鳳翽,奉命來討伐賊人收復失地的。延慶雖然歸順天府管,但我在這裡可以便宜行事!」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決心。

  「朝廷早就知道這裡的情況了,本來十天前就想發兵。但國庫空虛,兵也不夠,所以才拖到現在。我在這裡發誓,絕不會讓你們餓死!」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的決心和對老百姓的深切關懷。

  老百姓們一聽這話,先是半信半疑,後來漸漸露出了喜色。他們紛紛讓開道路,眼神中透露出對這位新任巡撫大人的期盼和信任。他們也別無他法,只能相信這位新來的巡撫大人了。

  「糧食在哪裡?前面帶路!」鳳翽對文龍說。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急切。他知道這事兒得小心處理,眼前這些老百姓就有好幾千人了,整個延慶城更是有好幾萬人在挨餓。餓極了的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萬一失控了那可就糟了。

  文龍想了想說:「城裡還有幾個存糧的地方,我帶大人去最近的那個。」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的決心和對鳳翽的信任。

  在一群五軍營將士的保護下,他們來到了一座豪華府邸前。這座府邸顯然是某個富商的住所,門前雕刻著繁複的花紋,顯得富麗堂皇。然而此刻,府邸的大門緊閉,仿佛一座孤島般與世隔絕。

  門剛開了一條縫,裡面就探出一個腦袋來,大聲喝道:「這是私人地方!擅闖者死!」話音未落,裡面就湧出一群穿著明軍鎧甲、拿著弓箭火器的士兵來,對準了鳳翽他們。這些士兵顯然訓練有素,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警惕和敵意。

  五軍營的將士們雖然身體疲憊但意志堅定,他們立刻握緊武器等待鳳翽的命令。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鳳翽的信任和忠誠,仿佛無論發生什麼都會誓死保護他。

  鳳翽看這些人訓練有素的樣子就知道他們都是正規軍而且很可能是延慶的守軍。於是他躲在盾牌後面大聲喊道:「我是大明宣化府的巡撫兼兵部右侍郎奉命收復延慶和宣府!皇上有旨投降者免罪官復原職!裡面的人是誰?」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決心。


  一聽是巡撫大人來了,牆頭的人影閃了一下。然後一個中年男子穿著官服戴著烏紗帽走了出來,他就是延慶的知州李袍暉。他的臉上寫滿了惶恐和不安,仿佛對鳳翽的到來感到深深的意外和擔憂。

  「下官延慶知州李袍暉參見巡撫大人!請問大人可有牙牌、告身及赦碟?」李袍暉恭敬地問。在古代官員上任都要經過一系列繁瑣的手續以防假冒,所以這些證件是必不可少的。

  鳳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讓人把證件呈上去給李袍暉驗看。李袍暉仔細看了看,確認無誤後又還給了鳳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鳳翽的敬畏和尊重,仿佛對這位新任巡撫大人的身份和地位感到深深的認可。

  正當他準備問鳳翽是否也要驗看自己的證件時,突然聽到外面老百姓們吵吵嚷嚷起來:「這個李大人就是延慶的知州!」「沒錯,燒成灰我也認得他!」「他是個貪官,除了他還有誰!」老百姓們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痛恨,仿佛對李袍暉的貪腐行為感到深深的憤慨。

  鳳翽聽到這話,眼神一冷。他對李袍暉的為人已經有了幾分了解,這個知州顯然不是一個為民著想的好官。於是他問:「你身為知州,老百姓都快餓死了,你為什麼不賑災?」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對李袍暉的質問和不滿。

  李袍暉面露難色說:「我也想賑災啊,可是真的沒有糧食可以賑啊!連我們衙門裡的人都在挨餓呢!」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狡辯,仿佛想以此來掩蓋自己的貪腐行為。

  「不對!」鳳翽眼神凌厲起來。他臨行前皇帝可是給了他便宜行事的權力的,也就是說他可以先斬後奏。「我聽說這裡有糧食,我要借來應急,等朝廷的賑糧到了再還給你。你怎麼能說沒有糧食呢?」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對李袍暉的質問和不滿,仿佛已經看透了他的貪腐本質。

  李袍暉看了看周圍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只好壓低聲音對鳳翽說:「這裡的糧食是山西大商人黃雲發的,他和他的人控制著邊關貿易的一半,朝中有人庇護他們,在賊人那裡也吃得開。這糧食我怎麼敢隨便動呢?」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狡辯,仿佛想以此來推卸責任。

  鳳翽眯起眼睛,手按在刀柄上說:「那牆裡面的人為什麼穿著官軍的鎧甲?」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對李袍暉的質問和不滿,仿佛已經看透了他的陰謀。

  「這……」李袍暉欲言又止,一臉苦相。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惶恐和不安,仿佛對鳳翽的質問感到深深的無奈和擔憂。

  不等他說完,鳳翽就大聲喝道:「來人!李知州通敵叛國,立即拿下!」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決心。兩個將士應聲而出,左右夾擊制住了李袍暉。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力,仿佛要將這個貪腐的知州一舉拿下。

  李袍暉大驚失色,喊道:「閻……閻巡撫,你這是何意?」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惶恐和不解,仿佛對鳳翽的舉動感到深深的意外和震驚。

  牆後面的明軍士兵聽到知州的驚呼聲,也紛紛舉起武器準備應戰。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警惕和敵意,仿佛對鳳翽的舉動感到深深的不滿和憤怒。然而,他們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鳳翽的身份和地位讓他們感到深深的敬畏和尊重。

  姜應奎也拔出刀來,站到前面說:「我們奉旨領兵五萬收復宣府,凡是投降賊人又歸順朝廷的一律官復原職並補發軍餉!膽敢反抗者就地正法,誅及九族!」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決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士兵的

  嘿,你這位順天府的知州大人,我身為宣府的巡撫,手握重兵,手握先斬後奏的尚方寶劍,怎麼就不能把你給管了呢?你倒是說說看,你究竟犯了啥大罪,讓我非得動你不可?祝鳳翽大人冷笑一聲,那冷笑中帶著幾分不屑與威嚴,他不緊不慢地說:「我手裡有先斬後奏的特權,知府我都不放在眼裡,更別說你一個小小的知州了!」他的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至於你的罪行嘛,我當著大伙兒的面,一條一條給你數清楚,也讓大伙兒聽聽,看你值不值得我動這尚方寶劍。」祝鳳翽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穿透人群的喧囂,直抵每個人的心底。

  「第一,流寇都被打跑了,你作為地方官,不趕緊恢復秩序,安撫百姓,反而幫著那些奸商守倉庫,中飽私囊,你這是典型的玩忽職守,置百姓生死於不顧!」他的話語中帶著憤怒,仿佛能點燃人們心中的怒火。

  「第二,城裡餓死了那麼多老百姓,幾萬雙眼睛盯著呢,你卻像沒看到一樣,對百姓的苦難視而不見,簡直就是拿人命當草芥,你的心腸比那冬日的寒冰還要冷!」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悲愴,讓人不禁為那些無辜死去的百姓感到心痛。


  「第三嘛,」祝鳳翽說到這裡,故意往前一站,身形挺拔,猶如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他大聲對著牆後的人群喊道:「我,堂堂朝廷任命的宣府巡撫,兼任兵部右侍郎,延慶的知州李袍暉,沒有我的命令就擅自調動守軍,這可是謀反的大罪啊!你可知,這謀反之罪,足以讓你李家滿門抄斬!」

  牆後的人一聽,嚇得面如土色,紛紛開門扔下武器,如喪家之犬般跑了出來。他們知道,城外可是有五萬大軍候著呢,朝廷都發話了,只要投降就不殺,還補發軍餉,士兵們所求不過是一口飽飯,哪敢反抗啊!

  「閻大人,流寇退了之後城裡亂成一團,我們都是被李知州用銀子收買的,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求大人饒命啊!」一個士兵跪在地上,雙手抱頭,瑟瑟發抖。

  祝鳳翽沒急著答應,他轉頭看向延慶的守備何文龍,畢竟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接不接受投降,還得看他的意思。何文龍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明白,這是清理門戶,也是向祝鳳翽表明忠心的時刻。

  祝鳳翽這才正色說道:「免罪!」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眾人一聽,紛紛投降,李知州則是嚇得臉色蒼白如土,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就在這絕望之際,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掙扎著對祝鳳翽說:「閻大人,你可知道我是誰的人?你又知不知道黃雲發在朝中的後台是誰?你若動我,便是與整個勢力為敵!」

  祝鳳翽一聽這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來了點興趣,心中暗自思量:「哼,看來這條魚不小,說不定能釣出更大的魚來。」

  臨行前,郭天陽特別囑咐過祝鳳翽,宣府有十幾個奸商,不僅和流寇勾結,還偷偷給建奴送錢送糧。雖然京城的據點已經被端了,但宣府的這股勢力還在,必須查清楚他們背後的官員是誰。

  「說吧!」祝鳳翽故意裝出一副謹慎的樣子,眼神卻銳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

  李袍暉一聽有戲,立刻精神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我是張尚書的人,黃雲發和張尚書的交情,深著呢!你若動我,便是與張尚書為敵!」

  張尚書?祝鳳翽心裡犯嘀咕,六部尚書里沒姓張的啊。突然,他想起一個人來——張縉彥!前兵部尚書,因為犯了大罪被五馬分屍,還滅了三族。這個人的名字,在朝堂上可是禁忌,沒想到今日竟然在此提及。

  京城戒嚴,消息傳不出來,延慶更是閉塞,京師那邊發生了什麼,除了居庸關那條路,別的都堵死了,唐勝宇守得嚴嚴實實的,一點風聲都漏不出來。外界的人還不知道京城已經天翻地覆了呢。

  祝鳳翽冷笑一聲,陰森森地看著李知州,那眼神仿佛能凍結一切:「你想知道我要幹什麼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

  「幹什麼?」祝鳳翽話音剛落,手中的刀已經狠狠地向李知州的脖子砍去。咔嚓一聲,鮮血四濺,李知州的身體無力地倒下,眼中滿是不甘與恐懼。

  整個延慶城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風吹過的聲音和人們驚恐的呼吸聲。所有人都驚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

  一個五品大員,說殺就殺,這簡直就像學校里的校長突然被砍了一樣,學生們能不害怕嗎?他們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但沒過多久,百姓們就開始歡呼起來,他們心中的恐懼被一種莫名的快感所取代。「殺得好!」一個老漢激動地喊道,「真是痛快!比吃飽飯還舒服!」旁邊的一個婦人也跟著附和:「閻大人簡直就是包公再世啊!真正的清官!」

  祝鳳翽收起刀,眼神堅定如磐石。他知道,籠絡民心有三種方法:一種是靠恐懼來讓民眾自發團結;一種是施行仁政讓民眾感恩戴德;還有一種就是通過殺戮來清除貪官污吏,把民眾的恐懼和憤怒轉化為對朝廷的向心力。他選擇了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

  「來人哪!把這宅子裡的人都給我抓起來關進大牢里去!糧食也全部搬到州衙去!在衙門前面設個粥廠救濟災民!」祝鳳翽的聲音響徹雲霄,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高大。

  百姓們一聽這話立刻精神抖擻地跑回家拿碗筷去了。去晚了的還生怕排不上隊呢!他們心中充滿了感激與期待,仿佛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多了。城裡的糧食都被集中到了州衙里,該關的關,該殺的殺。不到兩個時辰,五軍營的兵馬就完全掌握了延慶的防務。他們訓練有素,紀律嚴明,讓百姓們感到安心。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士兵們都住在城門樓上或者附近的院子裡,一有情況就立刻上城牆迎戰或者出城支援。他們日夜守衛著這座城池,不敢有絲毫懈怠。


  安排妥當之後,祝鳳翽又來到了城門附近一個富商的宅子前。這個富商聽說李自成要來了,就帶著金銀財寶跑到京城去了,留下這座空蕩蕩的宅子。

  院子裡火光熊熊,士兵們圍著火堆忙碌著。有的做飯,有的烤衣服,有的則躺在地上休息。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堅毅,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祝鳳翽皺了皺眉,拍醒了一個正在睡覺的士兵,問道:「你們怎麼睡在外面啊?進屋睡去!」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關切與責備。

  那個士兵睡得正香,被祝鳳翽一拍,頓時清醒了過來。但他眼睛還沒睜開,就迷迷糊糊地說:「去你的吧!屋裡都住滿了,旁邊那空屋子是給閻大人留的,你別進去啊!」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迷糊與憨厚。

  祝鳳翽看了看姜應奎,發現他也是一臉歉疚的樣子。他知道,這些士兵們都是為了他而犧牲了自己的舒適。

  「閻兄,你就將就一下吧。」姜應奎打著哈哈說道,「明天我再給你找個小院住。」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歉意。

  祝鳳翽搖了搖頭,說:「姜兄,你誤會我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與決絕,「我祝鳳翽一個月前還是個九品小典史,勉強混口飯吃。現在因為軍功和陛下的賞識被提拔為宣府巡撫兼兵部侍郎。公事上我是你們的上司,但私下裡咱們都是兄弟。既然是兄弟,那就應該同吃同住。在外面睡著的都趕緊進屋去!」他的聲音響徹雲霄,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士兵們一聽都愣住了,誰也沒動。畢竟一個二品文官按規矩來說住宿肯定是單間的。祝鳳翽這話聽起來有點不太靠譜。他們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不知道這位大人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姜應奎以為祝鳳翽是在客氣,就勸道:「閻兄,你就別客氣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祝鳳翽打斷了。

  「咱們兄弟就應該同進退!」祝鳳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激昂與堅定,「戰場上是這樣,私下裡也是這樣!我不需要搞特殊化!」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真誠與熱情,仿佛能點燃人們心中的火焰。

  「你們!」祝鳳翽指著那些被吵醒的士兵說,「趕緊進屋去!我腳臭你們別嫌棄啊!」他的話音剛落,就引來了一陣鬨笑。士兵們紛紛行動起來,不一會兒祝鳳翽就已經融入了他們之中。他們圍坐在火堆旁,談笑風生,仿佛忘記了疲憊與困苦。

  「哈哈!連二品大員的腳都臭!這才是最親民的二品官啊!」一個士兵笑著說道。他的話引起了一陣共鳴,人們紛紛附和

  在京師的心臟地帶,皇極殿內,氣氛莊重而肅穆,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陽光透過雕花窗欞,斑駁地灑在金磚鋪就的地面上,與殿內沉重的氛圍形成鮮明對比。內閣首輔李邦華,身著華貴的朝服,面容嚴峻,正站在大殿中央,向皇帝陳奏政務。他的聲音沉穩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精心雕琢,既展現了他的睿智,又透露出對當前局勢的深刻把握。

  「通州的漕運和陸運都已經恢復了生機,來自江南的米糧,不出一年零半個月,必定會抵達京師。」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仿佛是對自己努力成果的一種肯定。

  接著,他繼續匯報:「昨夜,祝鳳翽頻傳捷報,延慶已經收復,知州李袍暉被斬,降眾達到一千二百三十九人。」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仿佛能穿透時空,看到戰場上那激烈的廝殺。

  「賊寇在退兵之時,果然如陛下所預料,四處劫掠百姓。延慶的糧食已經耗盡,戶部和兵部以及民間的運糧隊伍,已經出了居庸關,預計今夜就能到達。」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局勢的憂慮,但更多的是對即將到來的勝利的期待。

  林小風輕輕點頭,對祝鳳翽的戰績表示嘉許。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心中卻不禁想到了唐勝宇,那個英勇善戰的將領,或許他還沒能趕到延慶城下,錯過了這場勝利。林小風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對戰場無常的感慨,也是對唐勝宇未能參戰的一絲遺憾。

  「祝鳳翽明天有什麼計劃?」林小風問道,他的聲音平靜而深沉,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回陛下,祝鳳翽打算明天收復懷來衛!」李邦華回答道,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是對祝鳳翽計劃的全力支持。

  聽到懷來衛這個名字,林小風的眼神微微一閃,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這個地名雖然並不顯赫,但它東邊的土木堡,卻是歷史上的重地。土木堡距離懷來衛不過十幾里,當年大明的戰神朱祁鎮,就是在這裡開始了他的「留學」之旅。林小風的思緒飄遠,他想起了那段歷史,那段讓大明蒙羞的歷史。如果說大唐的衰落始於香積寺之戰,那麼大明的頹勢,實際上是從土木堡之變開始的。他搖了搖頭,將這些思緒從腦海中趕走,轉而看向地圖的其他地方。他的目光銳利而深邃,仿佛能穿透時空的迷霧,看到未來的戰場。


  「祝鳳翽的意圖,是先收復地方再進行治理嗎?」林小風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是的,他的題本中說,遲一天就會有更多的百姓餓死。所以對於那些小城池,他只派少數士兵去告知,如果對方願意投降,就運糧賑濟,否則就不予理會。」李邦華解釋道,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祝鳳翽計劃的讚賞。

  「依我看,應該沒有人會不投降。」李邦華的話有據可依,明軍與李自成在河南纏鬥了十幾年,當地的官紳早已明白這個道理,堅守無益,不如順勢投降,除非有重兵壓境。這種風氣已經遍布全國,仿佛是一種無聲的默認,一種對現實的無奈接受。

  李邦華繼續說道:「收復宣府後,祝鳳翽將按照朝廷的新政來治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對新政的期待,仿佛看到了一個新的時代的到來。

  「好,很好。」林小風對祝鳳翽的計劃沒有提出異議,他秉持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則。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看到祝鳳翽的忠誠和智慧。

  李邦華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低聲說道:「陛下,宣府、延慶、懷來、保安這四地,人口加起來還不到四十萬,而祝鳳翽卻請求六十萬石糧食,這足夠宣府五個月的食用。臣認為,對祝鳳翽不得不防啊!大明已經有一個吳三桂了,豈能再添一個?而且如果建奴得到宣府,那麼這些餘糧就會落入他們的手中。」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憂慮。

  「卿不必擔憂,朕信任祝鳳翽。」林小風堅定地說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信任。他的目光銳利而深邃,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霧,看到祝鳳翽的忠誠和決心。

  「但是陛下!」李邦華急切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憂慮,「這不僅僅是信任的問題,還關乎錢糧!江南的米價,每石大約是一兩銀子,陸運到京師需要加費一兩一錢,而漕運則需要七錢。六十萬石米,至少需要一百萬兩銀子,多的話可能要一百二十六萬兩,還不包括軍餉!戶部的千萬兩銀子,守城已經耗費了一百多萬,吳三桂又領走了一百五十萬。如果再加上祝鳳翽所需的糧食費用,一個月之內,戶部的支出將超過四百萬兩!」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憂慮和無奈。

  李邦華的擔憂合情合理,國庫空虛,支出巨大,任何人都會感到焦急。林小風也感受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的眉頭緊鎖,仿佛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壓力。他開始思考開源節流的策略,他的目光在地圖上掃過,仿佛在尋找著解決問題的答案。

  過了一會兒,林小風問道:「為什麼海運不行呢?我聽說海運的費用還不到漕運的一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解,仿佛對這個問題充滿了探索的欲望。

  李邦華沉吟片刻後說道:「這件事情的緣由比較複雜。孝宗、穆宗時期曾經嘗試過海運,但是因為試航不利以及朝中的阻力,最終沒有成功。」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歷史的沉重和無奈,仿佛能看到那段歷史的曲折和艱辛。

  林小風心知肚明,這都是因為利益糾葛。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對官場鬥爭的無奈和嘲諷。他明白,要改變現狀,就必須打破這些利益的枷鎖。

  「不管過去的事情了,朕已經決定了。傳旨讓鄭芝龍的商隊運三十萬石糧食到京師,運費由兵部決定。並且秘密詔令鄭芝龍父子以及水師總兵易象離,讓他們秘密進京,朕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們商量。」林小風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是對未來的宣誓和承諾。他的目光銳利而深邃,仿佛能穿透時空的迷霧,看到未來的勝利。

  雖然李邦華感到困惑,但作為臣子,他不該問的就不問,迅速記下了皇帝的旨意。他的筆觸有力而堅定,仿佛是對皇帝決定的全力支持。

  在即將離開的時候,林小風突然問道:「黃得功在哪裡?」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期待,仿佛對黃得功的到來充滿了期待。

  李邦華稍微算了算時間後說道:「三天前的邸報說,黃得功已經到達徐州之南,每天行軍六十里,一個多月後就能到達京師。」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對黃得功的讚賞和期待,仿佛看到了黃得功英勇善戰的身影。

  聽到這個消息後,林小風的背脊挺直了起來。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期待和決心,仿佛看到了黃得功帶領大軍凱旋而歸的場景。黃得功是他倚重的將領,也是此次圍獵建奴的主力。他的勇猛和決心,讓林小風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和期待。

  黃得功的勇猛可以用一個「猛」字來概括。當年在潛山之戰中,他面對闖世王馬武、三鷂子王興國等強敵時,即使面中箭矢也仍然奮勇向前,最終擒獲了二人。他每次戰鬥前都會喝幾斗酒,然後衝鋒陷陣,在軍中被譽為「黃闖子」。他的身影高大而威猛,仿佛是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屹立在戰場上,讓敵人聞風喪膽。


  林小風在十七年四月時可用的猛將只有黃得功一人而已!他的心中充滿了對黃得功的期待和信任,仿佛看到了黃得功帶領大軍橫掃敵軍的場景。

  「朕有三件事情要囑咐你!」林小風開始部署道,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是對未來的宣誓和承諾,「第一件事情是:你回到兵部後,以兵部的名義草擬聖旨命令黃得功轉攻張獻忠而不必進京勤王。」他的目光銳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的迷霧,看到黃得功的忠誠和智慧。

  李邦華聽到這個命令後感到愕然,因為他記得皇帝曾經說過建奴將在五月中下旬入關。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仿佛看到了未來的戰場和黃得功的身影。

  林小風沒有解釋原因繼續說道:「第二件事情是:在兵部不察覺的情況下,在建奴入關前你能秘密運送多少火炮、佛朗機以及火藥到宣府?」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憂慮和決心。他的目光銳利而深邃,仿佛能穿透時空的迷霧,看到未來的戰場和祝鳳翽的身影。

  李邦華非常聰明,很快就領悟了皇帝的意思,懷疑兵部有奸細。他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安,仿佛看到了兵部內部的黑暗和陰謀。

  「陛下是懷疑.」李邦華試探性地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和疑惑。

  李邦華見林小風臉上沒有絲毫責難的意思,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仿佛一塊巨石從胸口移開,讓他得以重新呼吸。他開始沉思起眼前的事情,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他知道,京師的火器和火藥儲備堪稱全國之最,那是無數工匠心血與時間的結晶,是保衛國家的堅實後盾。然而,即便他身為兵部尚書兼內閣首輔,手握重權,卻也只能調動其中的兩成。這兩成火器,如同冰山一角,既顯示了朝廷的實力,也暗示了其中的限制與束縛。而且,這兩成火器還需要找一個可靠的人來偽裝接收,真是既棘手又微妙,如同在薄冰上舞蹈,每一步都需謹慎。

  儘管只是兩成,但數量已經相當可觀了,足以改變一場戰役的走向。只是,關於商隊的事情,他還有些猶豫。商人,這個群體在他心中總是帶著幾分不可捉摸的意味。雖然他所招募的商人都會嚴守秘密,但商人手下的人眾多口雜,難免會有泄露的風險。要想保守這個秘密,就必須讓商隊中有錦衣衛的人參與進來,像一把鋒利的刀,隱藏在柔軟的綢緞之下,隨時準備切割一切可能的威脅。

  幸好,宣府距離京師只有三百多里,商隊十天就能往返一次。這個條件讓李邦華心中有了計較,仿佛是天賜的良機,讓他可以在這狹小的空間內,編織出一張複雜而精密的網。

  計劃已經制定好,李邦華沉聲對林小風說:「陛下,我可以將京師兩成的火器和十多萬斤火藥,以兵部的名義運送給黃得功。商隊出京後,會先向南行,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混淆敵人的視線,然後變換旗號向北,賄賂唐勝宇,穿過居庸關,悄悄抵達宣府,如同暗夜中的流星,無聲無息。」

  林小風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仿佛是對李邦華計謀的認可,也是對未來的期許。「好!你先準備好手續,等祝鳳翽收復宣府後,就立刻派人運送!」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邦華應道:「遵旨!」聲音堅定,如同山嶽一般沉穩。

  林小風又說:「還有第三件事!」他的目光看向西南方向,那裡是未知的戰場,也是他們心中牽掛的地方。「我從內帑中撥出五十萬兩銀子,再加一封密信,你設法送給黃得功。」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堅決,仿佛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增添最後的籌碼。

  李邦華再次應道:「臣遵旨!」說完便離開了皇極殿,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孤獨,卻也充滿了決心。

  李邦華離開後,林小風立刻命令郭天陽擬旨。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那是對未來的渴望,也是對勝利的執著。「悄悄為黃得功擬一份中旨,讓他無視兵部起草的聖旨,繼續進京勤王。到了北直隸後,不要走官道,設法避開朝廷尤其是兵部的眼線!」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打在郭天陽的心上。

  「擬好旨後,派一個可信的太監送給黃得功,可以慢一些,但必須比兵部起草的聖旨快!」林小風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定下最後的基調。

  郭天陽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前往內廷擬旨。他的心中充滿了緊張與期待,仿佛是在為一場即將到來的大戰做著最後的準備。

  林小風靠在龍椅上,找回了初穿越時的感覺。一連串的思考讓他有些疲憊,昏昏欲睡之際,一個小太監走到他面前低聲說:「皇爺,錦衣衛都指揮使公孫遇春奉旨求見。」


  林小風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仿佛是從沉睡中醒來的猛獸。「宣!」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

  公孫遇春蹣跚著走進來,想要行叩拜之禮,林小風揮手制止了他:「免了,李指揮使怎麼這副模樣?」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也有幾分好奇。

  不問還好,一問就讓公孫遇春面露尷尬。他扭捏地回答:「臣最近在京師新招募了一千多錦衣衛,昨天教他們翻牆時,不小心失足墜牆,扭傷了腳踝,讓陛下見笑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也有幾分無奈。

  林小風笑著搖了搖頭,仿佛是在為公孫遇春的尷尬而笑,也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增添幾分輕鬆的氣氛。「李指揮使,京師還有多少擅長監察百官的錦衣衛?」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嚴肅,也有幾分期待。

  公孫遇春掐指一算說:「大約二百人左右。」他的聲音堅定,仿佛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做著最後的準備。

  林小風的目光中透露出殺意,仿佛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準備撲向它的獵物。「從今天開始,立刻派人暗中監視兵部所有官員。上至三品侍郎,下至無品小吏,都要監視。如果人手不足,可以向東廠借調,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打在公孫遇春的心上。

  「他們所去的地方,見的人,都要一一記錄下來。」林小風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定下最後的規則。

  「無論有沒有異常,短時間內都不要動他們!」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冷酷,也有幾分決絕,仿佛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做著最後的部署。

  公孫遇春應道:「臣遵旨!」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立下了最後的誓言。

  公孫遇春離開後,林小風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塊巨石落地,讓他得以重新呼吸。他回到乾清宮,午餐後小憩了一會兒,醒來後又回到了皇極殿。

  此時,皇極殿內已經人滿為患!眾人有的穿著朝服,有的穿著錦衣,更有甚者穿著最低級的布衣。他們或站或坐,或低聲交談,或凝視遠方。其中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步入皇城,也是第一次來到皇極殿。他們的眼中充滿了好奇和敬畏,仿佛是在見證一場歷史的盛宴。

  他們環顧四周,對這個地方充滿了好奇和敬畏。那高聳的龍椅,那金碧輝煌的裝飾,都讓他們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裡是在趕集,但只有在場的人才知道,這些都是大明京師製造總局與研究總院的人。他們,是這場歷史盛宴的主角。

  成慶華站在最前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與期待。看到林小風走進來,他就領著眾人行了三叩九拜的君臣禮。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仿佛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做著最後的準備。

  林小風很高興!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那是對未來的渴望,也是對勝利的執著。經過工部的篩選,十多天的時間裡就網羅了上千名學者和匠人。而來到皇極殿的這一百多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與執著,仿佛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立下了最後的誓言。

  林小風說:「諸位,我設立製造局與研究院,只有兩個目的:傳承和發揚!」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與期待。他的眼神掃過眾人,仿佛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尋找最後的勇士。

  「你們當中誰擅長開礦、煉鐵和製造火器?」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也有幾分期待。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那是對未來的渴望,也是對勝利的執著。

  眾人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站出來十多人。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與執著,仿佛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林小風點了點頭,轉而問成慶華:「范尚書,你覺得大明的火器存在什麼問題?」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也有幾分期待。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那是對未來的渴望,也是對勝利的執著。

  成慶華回答說:「以大明的火炮為例,一是鑄造耗時太長;二是容易炸膛;三是過重,不便於移動;四是裝填緩慢;五是雨雪天氣會導致火藥受潮失效……」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打在眾人的心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與執著,仿佛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尋找最後的答案。

  「雖然問題看起來很多,但實際使用中最大的問題還是製作時間、炸膛和重量。」成慶華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也有幾分期待。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那是對未來的渴望,也是對勝利的執著。

  成慶華之前在工部任職,所以對火器的缺陷了如指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與執著,仿佛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鑄炮是個細緻活,首先需要製作模具,等模具陰乾後才能進行下一步,這個過程短則一二個月,長則數月!可惜的是,費力製成的模具使用一次後就必須廢棄。這是火炮鑄造緩慢且昂貴的原因之一!

  林小風點了點頭,望向那些匠人說:「我需要你們解決這三個問題!現在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理論上的解決辦法。」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也有幾分期待。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那是對未來的渴望,也是對勝利的執著。

  十多人站在皇極殿中央,圍在一起商量。剛開始他們還懾於朝堂的威嚴,不敢大聲說話。但商量著商量著就忘了這件事,由商量變成了爭吵。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仿佛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做著最後的辯論。(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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