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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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的文武官員,歷來就不太和睦,如同冬日裡的冰與火,難以交融。林小風,一位溫文爾雅的文臣,眼見李副將和邵師韓之間的嫌隙愈演愈烈,如同狂風中的燭火,搖搖欲墜,他急忙上前勸阻道:「算了,別再爭了。咱們都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何必逞一時口舌之快呢?」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如同春日細雨,試圖澆滅兩人心中的怒火。

  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他的面容沉穩,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朕看李副將的策略,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不過,方圓百里範圍過廣,五十里就足夠了。」他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精準地切割著問題的核心。

  他又接著說:「至於方尚書所擔憂的民變問題,其實並無大礙。遷徙的百姓,我們都會賜與銀兩,具體數目由戶部來定,既不要過於吝嗇,也不要過於奢侈。」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邵師韓嘴角微微抽動,猶豫著說:「陛下,國庫……」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如同秋日裡的落葉,飄搖不定。

  皇帝淡然一笑,他的笑容中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意:「銀兩的問題,你不必擔心,朕自有解決之道。」他的聲音如同溫暖的陽光,驅散了邵師韓心中的陰霾。

  回想起三天前,皇帝還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但今天卻不同了,抄家所得的財富豐厚至極,連皇帝自己也感到驚訝。那些金銀財寶,如同山洪暴發般湧入國庫,讓皇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底氣。

  先從養心殿後挖出了二百萬兩銀子,那銀子閃耀著誘人的光芒,仿佛能照亮整個皇宮。接著在湯興、王正治的府中又抄出了二十萬兩銀子,那些銀子如同秋日裡的果實,飽滿而誘人。成國公府更是驚人,抄出了二百萬兩銀子、十一萬兩金子(折合銀子百萬兩)、以及價值三百萬兩的財物。那些金銀財寶堆積如山,讓人目不暇接。張縉彥家中也抄出了十七萬兩銀子,那銀子如同流水般湧入國庫。太子南遷的那一夜,從朝臣勛貴手中掠得了四百多萬兩銀子,那些銀子如同夜空中的星辰,璀璨而奪目。而八大奸商那裡,公孫遇春抄出了超過千萬兩的銀子,以及折合近三百萬兩的財物!各個商號都擁有百萬以上的銀子,那些銀子如同海洋中的水滴,匯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然而,這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財富並不在這裡,而是在他們的故里!那裡有著金山銀山,有著無盡的財富和寶藏!這些銀子,正是皇帝免除全國一年田賦的底氣和資本!他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可以隨心所欲地揮灑自己的意志。

  邵師韓見皇帝不再提及錢財之事,也便不再多言,只是點頭表示贊同。他的心中雖然還有疑惑,但在皇帝的威嚴面前,他只能選擇沉默。

  皇帝問道:「其他人有沒有什麼好的策略?」他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帶著一絲期待和詢問。

  眾人都沉默不語,這時勇衛營參將龐子晉上前一步說道:「陛下,我認為神殊營王副將的建議有可取之處。」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如同山岩般穩固。

  皇帝說:「詳細說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銳利的光芒,仿佛要洞察龐子晉內心的想法。

  龐子晉回答道:「流賊大軍正在逼近京師,我們可以派遣輕騎兵沿途騷擾他們,不求傷敵多少,只求在自保的同時延緩他們的行軍速度。這樣一來,我們既可以堅壁清野又可以操練新兵、加固城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決心,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皇帝點頭表示贊同:「准!就從勇衛營中選三五百人去吧。切記,去的人都要平安歸來,不能有傷亡。」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懷和叮囑,如同父親對子女的叮嚀。

  他又接著說:「遷徙百姓的事情非常重要。就由方尚書全權負責此事吧,他可以調動五城兵馬司來協助。其他人則各守其職、整軍備戰。」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決心。

  眾人都應聲答道:「遵旨。」他們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大殿,彰顯著皇帝的威嚴和權力。

  眾人離去後,乾清宮又恢復了寂靜。皇帝坐在暖榻上開始復盤,他的面容沉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此時的他不再是一位皇帝而是一位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謀士。朝中的文武官員、城中的士兵乃至天下的百姓都成了他的棋子。只要能取得勝利他無所畏懼!然而一旦走錯一步就可能導致滿盤皆輸。因此他必須謹慎至極,如同行走在薄冰之上。

  良久之後,皇帝睜開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銳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未來的勝利。他呼道:「郭天陽,讓公孫遇春為朕找幾個信得過的人,最好是有父母、有妻兒的那種。而且必須是生面孔,既忠誠又不怕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和堅定,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郭天陽不敢多問,急忙去傳達消息。這個要求很難,直到午後,公孫遇春才帶著三個人來到乾清宮門外。他們身形瘦弱,面帶營養不良的土黃色,仿佛是從泥土中走出的勇士。

  「陛下,公孫遇春求見。」郭天陽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帶著一絲溫暖和敬意。

  「宣。」皇帝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大殿,彰顯著他的威嚴和權力。

  這三個人都很年輕,他們不敢直視皇帝,剛進入大殿就跪倒在地,磕頭行禮。他們的動作如同秋風中的落葉,飄搖而堅定。

  行完君臣之禮後,公孫遇春開始介紹:「陛下,這三個人是臣剛從河南調回來的暗衛,京師里認識他們的人不超過五個……不……」他抬頭掃了一眼郭天陽,又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皇帝,然後改口道:「七個人!」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和謹慎,仿佛生怕說錯一個字。

  皇帝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這三個人的內心。他說:「你們不要緊張,來,從左到右,依次自報家門吧。」他的聲音如同溫暖的陽光,試圖驅散他們心中的緊張和恐懼。

  在皇帝的安撫下,這三個人稍微放鬆了一些,開始自我介紹起來。他們的聲音雖然還帶著一絲顫抖,但已經能夠清晰地傳達出自己的身份和來歷。

  「我叫張元衡,二十一歲,來自山東濟南府。」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山東人的豪爽和直率。

  「我叫周鐵柱,十九歲,來自河南開封府。」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河南人的樸實和堅韌。

  「我叫李寶,二十一歲,來自湖廣荊州府。」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湖廣人的機智和靈活。

  皇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意。等所有人都介紹完之後,他轉過身,背對著他們問道:「欠你們的餉銀都發了嗎?」他的聲音如同寒風中的利刃,犀利而冷峻。

  張元衡非常激動,這是他第一次來皇宮。雖然郭天陽告訴他們不要亂看,但他還是忍不住偷看了幾眼。這次能得到天子的召見,對他來說是天大的榮譽。他強忍住內心的激動,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回……回陛下,都發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敬畏。

  皇帝點了點頭,內閣的辦事效率確實很高,連錦衣衛暗衛的餉銀也都發了。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對內閣的辦事能力表示讚賞。

  「你們覺得朕能守住京師嗎?別說假話、空話,說實話。」皇帝接著問道。他的聲音如同春日裡的細雨,溫和而堅定。

  張元衡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看向公孫遇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迷茫和不安,仿佛在尋求公孫遇春的幫助。

  「說實話。」公孫遇春使勁朝張元衡眨了眨眼,心想這小子是我帶來的,千萬別說錯話。要是說錯話,陛下怪罪下來,我也得受牽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焦急和擔憂。

  得到公孫遇春的指示後,張元衡認真地回答說:「回陛下,夠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和坦誠,仿佛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

  公孫遇春兩腿一軟,差點跪下。他沒想到張元衡會如此坦誠地回答皇帝的問題,這讓他感到一陣驚慌和不安。

  「朕也這麼覺得。」皇帝毫不在意張元衡的回答,他只想聽實話。他的聲音如同秋日裡的落葉,帶著一絲蕭瑟和無奈。

  「所以朕現在有一件大事,你們願不願意干?」皇帝接著問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期待和詢問,仿佛希望他們能夠成為他的得力助手。

  「小人願意!」張元衡和周鐵柱、李寶都紛紛表示願意。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和決心,仿佛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

  「這可能一去不回,你們要考慮清楚。」皇帝提醒他們道。他的聲音如同寒風中的警鐘,提醒著他們前方的危險和未知。

  張元衡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非常認真地磕了個頭說:「陛下,小人年紀小,讀書少,但明白一個道理: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魂。此去刀山火海,有死而已!」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壯和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為國捐軀的準備。

  林小風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位錦衣衛暗衛王寶林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凝神望向王寶林,只見他雖然年紀尚輕,剛過弱冠之年,下巴上的鬍鬚卻已頗為濃密,面容中還帶著幾分稚氣,宛如春日裡初露鋒芒的嫩葉,但眉宇間卻隱隱透露出武將的英姿,那是一種不畏艱難、勇往直前的氣概。觀察他的相貌,林小風心想,這真是個領兵作戰的好苗子,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你讀過書嗎?」林小風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

  「是的,我曾經在社學裡讀過幾年書。」王寶林回答道,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仿佛那段在社學中的時光,是他心中最寶貴的回憶。

  社學,是縣衙設立的學府,是無數寒門子弟夢想開始的地方。再往上則有府級的郡學、京師級的國學,它們如同階梯,引領著學子們一步步攀登知識的高峰。明朝與滿清不同,滿清時期文盲遍地,而明朝則普及教育(至少在名義上),規定適齡的孩童都必須入學,違者會懲罰其父兄。到了弘治年間,朝廷更是多次下令,要求全國各地的州府縣都要設立社學,規定十五歲以下的孩童都必須入學,不論貴賤貧富,一視同仁。這是何等的胸懷與遠見!

  「我的計劃難啊。如果成功了,京師就能守住;如果失敗,大明就危險了!」林小風嘆息道,他的眼神變得深邃,仿佛能穿透時空,看到未來的風雲變幻。

  王寶林和其他人相視一眼,都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驚惶。他們一開始拍胸脯保證,以為這只是件隱秘的小事,只需動動手腳便能解決。然而聽得越久,他們越覺得皇上肩上的重任如同泰山一般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王寶林焦急地說:「萬歲,我們還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事!我們雖然不怕死,但卻怕誤了萬歲的計劃。」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幾分惶恐,宛如一個即將踏入未知戰場的士兵。

  林小風擺手示意他安靜:「你們只管去,盡心盡力辦事。如果不成,那也是天命所歸。」他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大殿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郭天陽、李若連等人看著崇禎帝,心中充滿了憂慮。大明已經風雨飄搖了十幾年,皇上也累了,大明也累了。他們都在想,究竟是什麼計策,竟讓陛下說出這樣的話?

  「小伙子們,陛下託付給你們的事,能辦成嗎?」公孫遇春拍著王寶林的肩膀問道,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鼓勵,幾分期待。

  「能!」三個青年跪成一排,聲音堅定如鐵,仿佛他們的誓言能穿透雲霄,直達天際。

  林小風點了點頭,「好,很好。我的計劃是讓你們投靠李自成,明白我的意思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宛如冬日裡的寒風。

  「反間計?」王寶林愕然中帶著一絲興奮,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起來,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你很聰明,但還沒想到極致。」林小風微笑著說,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讚賞,幾分深意。

  「萬歲,我……不明白。」王寶林覺得自己的腦筋有些不夠用,他皺著眉頭,努力思考著皇上的話。

  不只是王寶林,就連郭天陽、公孫遇春這些精明的人也不知道皇上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他們都在想,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計策,能讓皇上如此看重?

  「我並不是讓你們去流賊中謀反,而是讓你們成為流賊!」林小風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瞪大眼睛看著皇上,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

  王寶林僵立在那裡,背脊發涼,「萬歲,我這輩子都忠於大明,忠於萬歲,絕不會背叛投敵。」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幾分堅決。

  其他人也紛紛跪地伏首,表忠心。他們都知道,背叛大明,背叛皇上,那是比死還要可怕的事情。

  林小風嘴角含笑,緩緩地說:「我不是在考驗你們,而是要讓你們成為忠於我的流賊。你們只需要潛伏下來,平日裡為我做事,傳遞情報。時機一到,你們就是我的內應,懂嗎?」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誘惑,幾分威嚴。

  王寶林張嘴琢磨了片刻,剛想點頭,卻又面露難色。他作為一個錦衣衛暗衛,即使順利加入流賊,沒有功勞也很難升職。如果不能快速升職,那麼內應就無從談起。到時候不僅無法完成任務,甚至可能三人去三人回,毫無意義。

  林小風微笑著說:「放心,我已經為你們準備了投名狀,你們只需要編造虛假的身份。」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神秘,幾分深邃。

  「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擔心。」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自信,幾分從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說完,他命令郭天陽將十七年第一期的報紙遞給王寶林,並說:「這是朝廷內部的最新消息,你帶上。」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嚴肅,幾分期待。

  「還有兩件事,你們記住。」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仿佛能洞察人心。

  「第一,朝廷已經決定堅壁清野,將方圓百里的百姓都遷到京師城中。第二,朝廷將派一支輕騎沿途襲擾駱文彬的部隊,不求傷敵,只求延緩他們的速度。」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決絕,幾分冷意。


  「陛下……將這些消息告訴我們,是否……」郭天陽一臉慌張地小聲提醒。他沒敢把後話說出口,因為上次林小風說的「你在教朕做事」幾個字還歷歷在目。堅壁清野不是秘密,但襲擾敵軍卻是機密。一旦提前泄露,輕則損失騎兵,重則全軍覆沒。這可都是陛下的親軍勇衛營,京師的精銳!

  林小風假裝沒聽見,繼續對王寶林說:「這些消息雖然不能讓你們升官加爵,但當個小隊長應該沒問題。你們去了之後只需要做一件事,有機會就燒毀駱文彬的糧草。」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冷酷,幾分決絕。

  「如果沒有機會,就不要冒險放火暴露自己,一直潛伏下來就行。」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深意,幾分期待。仿佛能看到未來的勝利。

  王寶林眨了眨眼睛:「小的遵旨。」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幾分決心。仿佛已經做好了赴湯蹈火的準備。

  「你們走後,我會讓公孫遇春照顧你們的家人。」林小風看著公孫遇春說:「你給他們每家發一百兩銀子,一應缺失我都會管。」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溫情,幾分關懷。仿佛是一個慈父在叮囑自己的孩子。

  「遵旨。」公孫遇春答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恭敬,幾分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為皇上赴湯蹈火的準備。

  「謝萬歲!」三個人激動地跪地領旨謝恩。他們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感激,幾分決心。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曙光。

  「好了,你們去吧。」林小風揮了揮手。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不舍,幾分期待。仿佛是在送別自己的孩子上戰場。

  在小太監的引領下,三個錦衣衛暗衛離開了皇城。他們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為大明江山赴湯蹈火的準備。

  林小風望著他們的背影,嘆了口氣。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憂慮,幾分期待。仿佛是在為未來的戰事擔憂,又仿佛是在期待勝利的曙光。

  「皇爺……」郭天陽不敢多問,只能含糊其辭。他知道皇上的心情沉重,不敢輕易打擾。

  「不知陛下為何嘆息?」公孫遇春見狀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關切,幾分疑惑。仿佛想為皇上分擔一些憂愁。

  「公孫遇春,我最近殺了污吏、勛貴、商人,送太子南遷、整頓吏治、造火器、出邸報、免田賦、募兵備戰。」林小風一一列舉,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幾分堅定。仿佛是在回顧自己近期的種種舉措。

  「你覺得我還能做什麼?」他問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幾分期待。仿佛是在尋求一個答案,一個能讓他心安的答案。

  「陛下,臣以為這已經足夠了。」公孫遇春回答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恭敬,幾分安慰。仿佛是在告訴皇上,他已經做得很好了。

  「不夠!」林小風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決絕,幾分冷意。仿佛是在告訴自己,也告訴公孫遇春,他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京師守軍和百姓還沒有見過流賊,雖然報紙上寫了流賊的惡行,但那些都只是寫在紙上,人們沒有親眼見過也不會真正體會。他們只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相信而已。僅此而已。林小風深知這一點,他知道要讓城中軍民見識到流賊的真面目,才能讓他們真正明白戰爭的殘酷和緊迫性。

  「要讓城中軍民見識到流賊的真面目,該怎麼做?」林小風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幾分期待。仿佛是在尋求一個有效的辦法。

  公孫遇春沉默不語。這個問題如果回答不好,可是要滅九族的!他不敢輕易開口,生怕說錯一個字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急症需要下猛藥!」公孫遇春深思後小心翼翼地回答。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謹慎,幾分決心。仿佛已經做好了為皇上獻計獻策的準備。

  「你的意思……?」林小風追問。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銳利,幾分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公孫遇春心中的答案。

  「殺人!」公孫遇春回答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冷酷,幾分決絕。昔日他絕不敢主動說出這樣的話。

  錦衣衛都指揮使公孫遇春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那雙平日裡沉穩如水的眸子此刻竟泛起了細碎的波瀾,隨即大驚失色,低聲說道:「陛下……莫非想要……誅殺衍聖公嗎?」他的聲音雖低,卻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與惶恐,仿佛這句話本身便是一種禁忌。

  「陛下萬萬不可如此行事啊!」公孫遇春滿面驚慌,若非君臣之禮的束縛,他幾乎要跪行至林小風的腳下懇求。他的額頭已隱隱滲出細汗,雙手緊握成拳,青筋畢露,顯然內心正經歷著劇烈的掙扎。


  「孔子歷來是士子的楷模,孔門子孫都傳承著書香。自從漢武帝獨尊儒術以來,歷代都將儒學視為正統,大明也不例外!太祖一統天下後,也冊封了孔希學為衍聖公,以示對儒家文化的尊崇。」公孫遇春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急切,試圖以歷史的重量來動搖林小風的決心。

  「儒學的影響深遠,而衍聖公更是文學界的泰斗,被天下的士子奉為神明!如果陛下誅殺他,不僅會動搖國本,更會遭到滿朝文武、天下士子乃至百姓的指責!陛下,此舉實乃大忌啊!」公孫遇春的聲音因激動而略顯嘶啞,他深知這一舉動的後果,不僅是對一位文化象徵的打擊,更是對整個士人階層的挑戰。

  得知林小風有意誅殺衍聖公,公孫遇春心中暗自思量:林小風莫非是失了心智嗎?他回想起林小風平日裡的英明決斷,不禁心生疑惑,這樣的決定,是否太過衝動?

  貪官污吏,殺了也罷,百姓定會拍手稱快;殺勛貴、商人也是同理,百姓只會幸災樂禍;殺士子或許可行,但殺士子的代表衍聖公,卻是萬萬不可!這不僅是對文化的褻瀆,更是對天下士子心靈的踐踏。

  林小風淡然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著幾分玩味,反問道:「卿是不敢嗎?」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恐懼。

  公孫遇春跪倒在地,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陛下,臣並非不敢,而是實在不能啊!臣可以不顧自己的聲名,但陛下卻不能。一旦此事泄露,陛下的聖明將嚴重受損,臣實在難以承擔這個責任。」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哀懇,仿佛是在做最後的掙扎。

  「公孫遇春,你這個念頭很危險!」林小風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眼神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

  公孫遇春剛想再解釋,卻聽林小風說道:「朕並非愚鈍到會招惹天下士子的地步!朕的意思是派你去衍聖公府殺人,但並非殺衍聖公。」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公孫遇春瞬間愣住了。

  原來如此!公孫遇春擦去額頭上的冷汗,深呼吸後心跳逐漸恢復。不殺衍聖公就好!再者,衍聖公身在山東,要想殺他還得千里迢迢地去兗州府(曲阜隸屬於兗州府)才行,這一路的波折與風險,實在是不小。

  「請陛下賜教。」公孫遇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同時也充滿了疑惑,他想知道林小風究竟有何打算。

  林小風並未直言,而是轉而問道:「朕命令百官、勛貴派遣家丁協助守城,衍聖公府可曾派人?」他的語氣平靜,卻暗含鋒芒。

  明朝的衍聖公府有兩座,一座在曲阜,另一座則在京師太僕寺衙門旁,這是明英宗賜給孔子後裔的府第。衍聖公進京朝賀時都會居住在這裡。不在京時,則由其後代打理。這兩座府邸,不僅是孔家的象徵,更是儒家文化的縮影。

  「回陛下,衍聖公府派遣了一個姓張的僕人前往西便門守城。」公孫遇春的回答中帶著幾分謹慎,他深知這個問題的敏感。

  「好。今夜你便前往太僕寺衙門旁的衍聖公府,殺一個孔家後人,切記只許殺一人!而且要讓他的死狀慘不忍睹。」林小風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仿佛這一切早已在他的心中盤算許久。

  一人?是不是太少了?公孫遇春心中暗自嘀咕,卻不敢多問。

  不等公孫遇春細想,林小風繼續說道:「殺完之後在牆上留下血字:開城門迎闖王,否則全城殺光!」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寒意。

  「遵旨。」公孫遇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他知道,這一夜,將是他職業生涯中最漫長、最沉重的一夜。

  對於衍聖公一門,林小風並無好感。他的思緒飄回了元末明初的那段歷史,那時,衍聖公孔克堅向元順帝上疏獻策,言說「如今勤王的軍隊頗多,與他們決戰,盜賊(指朱元璋)便可平定。」然而他在上疏的同時又派遣兒子孔希學代替他前往南京朝見朱元璋,如此首鼠兩端的行為實在可惡!這種既想保全自身又想討好新主的行徑,讓林小風對衍聖公一門充滿了鄙視。

  八旗兵入關後,被明朝奉養了近三百年的衍聖公再次展現出了他們家族遺傳的思想:人選擇明君而臣服,鳥選擇良木而棲息!他們竟然搶在所有人之前向年幼的順治皇帝呈上了《初進表文》,這種見風使舵的行為,更是讓林小風對衍聖公一門的忠誠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後來順治帝命令禮部向全國發布剃髮令時,衍聖公召集眾族人商議後便在衍聖公府前設下香案宣讀聖旨並集體剃髮。這一幕,在林小風的眼中,無疑是衍聖公一門對儒家文化的一種背叛,一種對權力的屈服。

  忠誠與否尚在其次,重要的是孔府富有!作為天下第一家,孔府在明末僅祭田便多達兩千六百頃,折合二十六萬畝!祭田是國家撥給的土地,免交一切賦稅。除了祭田外,孔府還有學田以及自行購置的田產,以及歷代衍聖公夫人陪嫁時帶來的脂粉地。總計起來,將是一筆驚人的數字!


  林小風不敢多想,他只取一千萬兩便可,其餘暫且存著,待需要時再用。至於奪財的方法,他早已想好:流賊!在亂世之中,兵匪不分,換上大順軍的衣裳,誰能想到他們是官軍呢?想到這裡,林小風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免一年田賦所帶來的兩千萬兩虧空,已經全部解決,而且還有結餘!

  他沉吟片刻後,又問道:「塗余華與黨崇雅審得如何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顯然對這兩人的審訊結果十分關心。

  「回陛下,二人已經招供,證據也已確鑿。只是……」公孫遇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

  「有什麼就說。」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耐。

  「是,只是臣恐怕二人會翻供,在秋決時在現場喊冤。」公孫遇春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擔憂,他深知這二人的狡猾與狠毒。

  林小風瞥了一眼公孫遇春,冷笑道:「誰說朕要等到秋決時再做決斷?你即刻將二人私通流賊建奴的證據公之於眾,先在輿論上占據優勢。其次抄家,將他們的家眷押往詔獄。」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仿佛一切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遵旨,臣告退。」公孫遇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他知道,這一夜,將是他忙碌的開始。

  「且慢,朕令你尋找的奸商找到了嗎?」林小風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急切。

  公孫遇春急忙下跪請罪:「皇上交代的事情沒有主動匯報也是罪過。陛下恕罪,臣這幾日忙於審訊之事,僅在城中找到兩三個有名的奸商,現已押在詔獄。」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惶恐與自責。

  「算了……你看著處理吧,這些人朕用不著了。」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顯然對這幾個奸商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臣告退!」公孫遇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他知道,這一夜,將是他與奸商們較量的開始。

  時光匆匆流逝,轉眼間夜幕降臨。京城的大街小巷上,燈籠高掛,人聲鼎沸,一派繁華景象。然而在這繁華的背後,卻隱藏著無數的暗流涌動。

  在坤寧宮內,周皇后見林小風愁容滿面,心中十分擔憂。自從內閣首輔更換以來,皇上便很少有真心的歡笑了。她知道,他太累了,身為皇后,她必須為皇上分憂。

  不多時,周皇后親手熬製的銀耳羹便端到了林小風的面前。她輕輕地吹著熱氣,細語道:「陛下連日操勞,這是臣妾親手熬製的銀耳羹,請陛下品嘗。」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溫柔與關切,仿佛能驅散林小風心中的憂愁。

  林小風接過銀耳羹放在桌上,摟著周皇后的腰,愁容依舊。他深知,這銀耳羹雖好,卻無法解他心中的憂愁。

  見林小風不語,周皇后再次端起銀耳羹,拿起湯勺:「陛下累了,何不品完這銀耳羹,與臣妾一同早些歇息。」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求與期盼,仿佛希望這銀耳羹能成為他們之間溝通的

  早晨時分,天邊初露曙光,皇極殿前已是一片肅穆。百官們身著朝服,或站或立,神色各異,卻都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莊重。微風拂過,吹動衣袂,卻也似乎帶著一絲不安的顫動。

  「今天沒有朝會,各位大人請先回去吧!內閣的各位,隨我去乾清宮,陛下有話要說。」郭天陽的聲音在空曠的廣場上響起,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聽到這話,百官們紛紛嘆息,那唉聲嘆氣中不僅透露出失望,更夾雜著幾分無奈和疲憊。他們之中,有人揉了揉發酸的雙眼,有人則無奈地搖了搖頭。

  「唉,這麼早起來,結果卻是一場空!」一位年邁的大臣喃喃自語,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幾分。

  走到殿門外,郭天陽四處張望,目光如炬,仿佛在尋找著什麼。突然,他的眼神一頓,發現內閣的隊伍里多了一個人,那是順天府尹王庭梅。

  「王府尹,陛下明明說了今天沒有朝會,你回衙門去吧。堅守城池、清理野外的事務,都靠戶部和你們順天府衙門了。」郭天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耐。

  順天府尹王庭梅面露愁容,神色焦急,他苦苦哀求道:「郭公公,我有急事要見陛下,麻煩您通報一聲。」

  郭天陽皺了皺眉,瞥了王庭梅一眼,點了點頭說:「王府尹可以跟我來,不過我先說好,陛下今天心情不佳,你自求多福吧。」

  「多謝郭公公。」王庭梅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感激,他緊跟著郭天陽的步伐,心中卻是一片忐忑。

  郭天陽步履蹣跚地走在前面,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長,顯得格外孤獨。其他人則緩緩跟在後面,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廣場上迴蕩,帶著幾分沉重。


  皇極殿之後是中極殿,中極殿之後是建極殿,而建極殿之後,便是皇帝日常起居和理政的乾清宮。那是一座巍峨的建築,金碧輝煌,卻也透露出幾分神秘和莊嚴。

  到了乾清宮門外,郭天陽進去通報。片刻之後,他按照皇帝的旨意,召眾人進入殿內。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一張張嚴肅的臉龐。

  王庭梅環顧四周,看到錦衣衛的公孫遇春和東廠的顧朝生也在,心中大喜。他快步上前兩步,跪在地上奏報:「陛下,昨夜京師發生了一起命案,臣特來稟報!」

  「命案?」林小風半倚著身子,聲音中帶著怒意,他的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你是順天府尹,朝廷的三品大員,遇到命案不去查辦,來這裡幹什麼?想嘗嘗廷杖的滋味嗎?」

  聽到「廷杖」二字,王庭梅毛骨悚然!廷杖之制自朱元璋登基以來便已形成慣例,到了正統年間更是成為定製。在林小風的時代,廷杖之制嚴苛至極,皇帝一言不合就會賜官員廷杖。明朝一代,廷杖凡五百餘次,打死的大臣就有數十人。

  想到皇上已經五天沒有懲罰人了,王庭梅心中更加懼怕,他急忙解釋道:「陛下,這起案件非同小可,案發在衍聖公府,死者是衍聖公的侄子。」

  林小風聞言,豁然起立,面露驚愕之色。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仿佛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站在一旁的公孫遇春看著林小風,心中暗中翹起拇指:陛下的演技真是爐火純青!

  林小風皺眉怒問:「他是怎麼死的?兇手抓到了嗎?」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和憤怒,仿佛對這起案件格外關注。

  「陛下……」王庭梅想吐又咽了回去,強忍著繼續說:「孔氏後裔的死狀慘烈,經過仵作查驗,似乎是被屠夫所殺。」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顯然對這起案件感到十分震驚。

  「夜色沉沉,兇手狡猾。除了牆上留下的一行血字外,沒有其他線索。」王庭梅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沮喪。

  屠夫?聽到這兩個字,林小風已經能夠揣度出孔氏後裔的死狀了。他不想問,也不想問太多。於是轉而詢問血字的線索:「那行血字是什麼?」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和焦慮。

  「那行血字是『開城門,迎……』」王庭梅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猶豫和不安。

  「說吧,恕你無罪。」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和不容置疑。

  「是,開城門迎闖王,否則全城殺光。」王庭梅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恐懼,顯然對這行血字感到十分震驚和不安。

  在場眾人聞言都愣了一下,他們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他們意識到流賊已經潛伏在京師附近隨時可能作亂!這是一個嚴重的威脅,關乎京師的安危和朝廷的穩定。

  林小風微微皺眉說:「此事並不簡單!」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沉思和疑慮,「我問你孔氏後裔是否有仇家?家中財物是否失竊?我懷疑是有人借流賊之名行兇!」他的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一切真相。

  王庭梅據實回答:「陛下都沒有。」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和誠懇,顯然對這個問題已經進行了深入的調查。

  沉吟片刻後,林小風環顧其他人說:「李閣老你覺得怎麼樣?」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尊重和詢問的意味。

  李邦華躬身行禮道:「陛下臣以為這是流賊的信號。他們想告訴京師百姓他們的人已經在這裡了。他們製造恐慌讓百姓驚慌失措讓京師軍民喪失守城的信心和決心。」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凝重和憂慮顯然對流賊的威脅有著深刻的認識。

  「真是毒計啊!」林小風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三個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和痛恨仿佛對流賊的狡猾和狠毒感到十分憤怒。

  遠在居庸關外的李自成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望著天上的太陽搖了搖頭繼續指揮進攻。他似乎能感覺到京師內的動盪和不安而他的大軍也即將對居庸關發起猛烈的攻擊。

  在乾清宮內林小風問王庭梅:「王府尹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怎麼樣?」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耐煩和詢問的意味。

  「臣請陛下命令錦衣衛或東廠協助辦理此案。」王庭梅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懇求和急切。他顯然希望藉助錦衣衛或東廠的力量來破獲這起案件以平息京師的動盪和不安。

  林小風挑眉道:「錦衣衛和東廠是我的人不是你王庭梅想用就能用的!這只是區區一起人命案無須他們出手。」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和威嚴。

  王庭梅跪在地上不起來:「陛下有所不知雖然只是人命案但死者身份特殊。京師官員和國子監的學生這些讀書人都對此義憤填膺。他們已經將順天府衙層層包圍要求臣限期破案。」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焦急顯然對這起案件感到十分棘手。


  「臣一天不破案他們就圍在衙署外面不走。」王庭梅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和沮喪。他顯然已經盡力了但無奈案件太過複雜難以破獲。

  「臣現在無人可用特請陛下命令錦衣衛或東廠查辦此案。」王庭梅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懇求和期待。他顯然希望藉助錦衣衛或東廠的力量來平息這場風波。

  果然……讀書人已經被激怒了。這正是他們所希望的效果。林小風心中暗自思量著。對於王庭梅的請求他輕輕搖了搖頭。事有巧合但次數過多難免令人懷疑。一旦懷疑產生罪名也就隨之而來了。

  「不准!」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決絕和不容置疑。他顯然不希望錦衣衛或東廠插手這起案件以免引發更多的麻煩和猜疑。

  「京師是你的一畝三分地屢次發生命案你不想著破案反而求助於錦衣衛和東廠難道不是害怕內閣和朝堂御史的彈劾嗎?」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質問和不滿。他顯然對王庭梅的動機表示懷疑。

  「還有我問你兇手是誰?」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嚴厲和威嚴。他顯然希望王庭梅能夠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王庭梅機械地回答:「流賊。」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沮喪顯然對這起案件感到十分無力。

  「那就告訴學生兇手是流賊!流賊藏在京師百萬民眾之中僅靠順天府衙的人難以擒獲。」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決絕和果斷。他顯然希望藉助百姓的力量來擒獲兇手平息這場風波。

  「他們手中有筆鼻下有口讓他們用筆寫用口說!寫在京師百萬民眾都能看到的地方說給京師百姓聽!揭露流賊的殘忍無情面目只有百姓看到真相才會牴觸流賊痛恨流賊發自內心地想要擒獲流賊!」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激昂和振奮。他顯然希望藉助百姓的力量來共同對抗流賊的威脅。

  「擒獲流賊就是擒獲兇手。」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和果決。他顯然已經做出了決定要將這場風波平息下去。

  「其他的還需要我多說嗎?」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詢問和威嚴。他顯然希望王庭梅能夠明白他的意思並儘快行動起來。

  王庭梅跪在地上怔了一會兒磕頭謝恩後匆匆離去。他明白皇上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他必須儘快破案平息這場風波以維護京師的穩定和朝廷的威嚴。

  四位閣臣外加錦衣衛指揮使和東廠提督都對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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