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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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遇春眉頭緊鎖,眉宇間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他沉思了片刻,仿佛在心中權衡著言語的份量。終於,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陛下心中,是否有所疑忌之人呢?」話語中帶著幾分試探,又藏著幾分關切。

  林小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確實有,」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成國公朱純臣的嫌疑最重;其次便是那些流寇和建奴在京城的細作。」他說得斬釘截鐵,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至於具體是誰,一查便知。」林小風的話語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仿佛一切陰謀在他的眼中都無所遁形。

  公孫遇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敬佩與憂慮交織的神色,他輕聲說道:「臣告退。」言罷,他轉身離去,步伐穩健,背影中透出一股子堅定與決絕。

  林小風用完早膳後,心中忽然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他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思緒飄向了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坤寧宮。於是,他吩咐郭天陽:「擺駕坤寧宮。」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坤寧宮,這座巍峨的宮殿,是周皇后的寢宮,也是後宮的權力中心,被譽為「中宮」。此刻,它靜靜地沐浴在晨光之中,顯得格外莊重而神秘。

  周皇后聽聞林小風突然駕到,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平日裡,這個時候陛下要麼在朝堂上運籌帷幄,要麼在御書房批閱奏章,怎會突然來到坤寧宮?難道……她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期待,望向天邊初升的太陽,面色因這份突如其來的期待而變得紅潤起來。

  「臣妾給陛下請安!」周皇后身著一襲素雅的白衣,步履輕盈而典雅,走到林小風面前,行了一個標準的後宮之禮。她的動作溫婉而端莊,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一種母儀天下的氣質。

  儘管周皇后已經三十三歲,但歲月似乎對她格外寬容,她的肌膚依然光潔如玉,宛如凝脂,堪稱玉體。林小風望著眼前的美人,心中的疲憊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寧與滿足。他揮退左右侍從,執起周皇后柔軟溫熱的手,與她一同坐在暖榻上,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

  周皇后面色潮紅,心中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他們已是老夫老妻,但林小風很少這樣端詳她,這讓她感到既羞澀又欣喜。她低下頭,不敢直視林小風的眼睛,心中卻如小鹿亂撞。

  「嘉定伯的事情,梓童已經知道了嗎?」林小風的聲音溫柔而低沉,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周皇后身子一震,林小風昨夜明搶之事早已傳遍後宮,而且搶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她的父親國丈大人!這讓她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父親的擔憂,也有對林小風的疑惑。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細若蚊蚋:「陛下,臣妾有所耳聞。」

  「你會怪朕嗎?」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他望著周皇后的眼睛,試圖從中尋找答案。

  周皇后雙目如水,低頭沉思片刻,然後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著林小風:「陛下乃一國之君,需要高瞻遠矚,臣妾怎敢妄論陛下之所為。」她的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林小風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溫柔地撫摸著周皇后的秀髮,感到十分欣慰。他起身取來一份邸報,那是朝廷內部的報紙,僅在官員之間傳閱,上面記載著朝廷的最新動態和各項決策。他望著周皇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梓童,你的文筆如何?」

  周皇后低下頭,面帶愧色:「臣妾雖然讀書識字,但文筆並不佳。」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卑,顯然對自己的文采並不自信。

  「那便妥了!」林小風笑著說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妥了?周皇后有些懵懂,她望著林小風那自信滿滿的笑容,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好奇。近來皇上的行事風格大變,仿佛換了個人似的,總是能想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點子。

  林小風淡然一笑,他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朕打算印刷一批邸報,第一期就由皇后你來主筆吧。」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同時也透露出一種對周皇后的信任與期待。

  「邸報?陛下,萬萬不可!」周皇后毫不猶豫地拒絕。邸報是官方報紙,傳遞的信息與朝廷息息相關。如果她來主筆,那就破壞了後宮不干政的規矩。其次,她從未寫過邸報,怕出錯惹麻煩。再者,她根本不知道該寫什麼。

  林小風拍著皇后的肩膀安慰道:「此邸報非彼邸報。」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仿佛能驅散周皇后心中的所有顧慮,「朕打算將這批邸報免費贈送給百姓,讓他們了解朝廷,理解朝廷,最後支持朝廷。」


  周皇后咬著唇,她明白了林小風的意圖。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嘗試,通過邸報將朝廷的聲音傳遞給百姓,讓他們更加了解和支持朝廷的決策。但她心中依然有些忐忑不安:「可是陛下……臣妾腦中空空,一無所知。」她有些為難地說道。

  林小風聞言,笑著取來一張宣紙,按照前世報紙的板塊進行分區。他的動作嫻熟而自信,仿佛已經進行過無數次的練習。分區完畢後,他逐一介紹道:「梓童,朕在這裡畫了六個區域。第一個區域是朝廷板塊,可以寫朕的旨意、官員的升遷與處罰;第二個區域是實事板塊,可以寫昨天發生的大事;第三個區域是軍事板塊,可以寫我們明軍與流賊交戰的情況;第四個區域是民生板塊,可以寫糧價、菜價、布價等;第五個區域是故事板塊,這裡的內容可以隨意寫,比如皇家的事情、後宮的事情、民間的事情乃至傳說中的故事都可以。」

  「最後一個區域是金融板塊,可以寫銅錢、白銀、黃金的兌換價格等。」林小風的聲音溫和而耐心,仿佛是一位循循善誘的老師,「寫的時候儘量用大白話,不要寫之乎者也,百姓看不懂。」

  即使聰明伶俐的周皇后,也被林小風的想法說懵了。她緩了許久才明白過來,這邸報的內容竟然如此豐富多樣,涵蓋了朝廷、軍事、民生、故事、金融等各個方面。她望著林小風那充滿自信的笑容,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敬佩與期待。

  「陛下,臣妾似懂非懂。」周皇后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羞澀與不安。儘管她已經盡力去理解林小風的想法,但依然感到有些吃力。

  「哪裡不懂?」林小風問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關切與耐心。他願意為周皇后解答所有的疑惑,讓她更加明白自己的意圖。

  「陛下所說的邸報有什麼用?現在銀子本來就緊缺,印刷又是一筆開銷,不划算。」周皇后擔憂地說道。她雖然明白林小風想要通過邸報傳遞朝廷的聲音給百姓,但依然擔心這會是一筆不必要的開銷。

  「皇后要長遠考慮,不要怕花錢。」林小風安慰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這邸報一旦發行,將成為我們與百姓溝通的橋樑,讓他們更加了解和支持朝廷。這是一筆無形的投資,將會帶來無法估量的回報。」

  緊接著,他將報紙的輿論作用詳細地告訴了皇后。他解釋道,報紙不僅可以傳遞信息,還可以引導輿論,讓百姓更加了解和支持朝廷的決策。這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可以用來凝聚人心、鼓舞士氣、傳播正能量。

  今天早上醒來後,林小風總覺得缺了什麼。前世他是老師,早上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是泡茶,第二件事是看報紙。今天他習慣性地想找報紙看,猛然間才想起自己已經穿越了。

  報紙!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卻如同一顆種子般生根發芽。他對這個時代性的輿論武器充滿信心,相信它將成為他守城的重要武器。

  如果他穿越到滿清,或許會放棄這個想法,因為滿清的文盲太多。但明朝不同,明朝百姓的識字率很高,朝廷對社學的入學年齡有明確規定:「民間幼童十五以下者。」即十五歲以下的孩童都可以參加社學,入學時無需考試,招生數額也沒有限制,凡是願意讀書的人都可以來參加。

  守城靠的是什麼?是決心!不止是他的決心,還有文武百官與京師百萬民眾的決心。只要大家決心守城,北京城一定堅不可摧。而如何讓百姓信任皇帝與朝廷呢?輿論!攻心為上!他要用報紙這個輿論武器來凝聚人心、鼓舞士氣、傳播正能量。

  按理說編輯報紙應該找翰林院那些寫書的文人來做,但林小風經過深思熟慮後放棄了翰林院。先不說文人誤國的問題,一旦將這個權利賦予他們,這些人一定會夾帶私貨。寫出來的東西非但起不到正面作用,甚至還會有反作用。他要親自把控這個輿論武器,讓它成為他守城的重要助力。

  周皇后聽完林小風皇帝的解釋後愣了半晌,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夫君為何會有這樣的點子。這邸報不僅內容豐富多樣,還蘊含著如此深遠的意義。她望著林小風那充滿自信的笑容,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敬佩與期待。

  「陛下,臣妾明白了。這邸報可有名字?」周皇后問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期待。

  深夜時分,通州之地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月光如水,灑滿了古老的城牆和沉睡的街道。左都督塗文莊終於與天津巡撫單榮慶在此匯合,兩隊兵馬匯合後,氣勢比之前更加盛大,仿佛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

  塗文莊身著鐵甲,面容堅毅,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他帶著的兩千兵馬,皆是精銳之士,鎧甲鮮明,武器鋒利。而單榮慶,一身文士打扮,卻也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度,他領的兩千士兵,同樣訓練有素,紀律嚴明。


  行禮之後,單榮慶小心翼翼地問道:「左都督一路勞頓,陛下與太子現在何處?我欲前往拜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顯然對當前的局勢感到十分擔憂。他尚且不知林小風守京之事,以為他們還在後面的車駕中。

  塗文莊解釋道:「陛下堅守京師,我們則負責護送太子及郭公等大臣前往南京。」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單榮慶聞言,面露愕然之色。他沒想到事態已經如此緊迫,皇帝竟然選擇堅守京師,而將太子和大臣們送往南京。他心中湧起了諸多疑問:皇帝真的在守京師嗎?京師的兵馬有多少?火炮火銃又配備了多少?軍民是否還一心?然而,他只知道皇上已經下定了決心,絕不後退。

  夜色中,單榮慶下馬,鄭重地向著京師的方向磕頭。他的雙眼赤紅,望向塗文莊的眼神中充滿了懇求:「左都督,老臣能否見一見太子?」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當前的局勢感到十分焦慮。

  塗文莊輕輕地搖了搖頭,回答道:「太子偶感風寒,不便見人,一切事務皆由我負責。」他的聲音雖然平和,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時,錦衣衛千戶曹國東手執火把,緊跟在單榮慶身旁。他一邊是為了方便交流,另一邊也是為了防備單榮慶有異心,能即時將其擒獲。他插話道:「海船龐大,吃水深,無法行運河,只能在直沽登船,而那裡距離此地還有二百餘里。」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顯然對當前的形勢感到十分嚴峻。

  塗文莊聞言,眉頭緊鎖。他深知當前的形勢嚴峻:李自成攻破太原後,兵分兩路,一路北進至宣府,再往居庸關,意圖切斷皇上北去的退路;另一路則北行後東轉,自京師南面的保定府發起攻擊,欲斷皇上南行的生路。而據塘報,昨日的流賊已經攻破了河間府,那裡距離天津也僅有二百餘里。

  夜色中,塗文莊的眉頭緊鎖,他的目光在夜色中閃爍,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遠方的局勢。他深知,時間緊迫,刻不容緩。他必須做出決定,否則,太子和大臣們的安全將受到嚴重威脅。

  「必須加速!」塗文莊果斷地下達了命令,「高千戶,流賊昨日已破河間府,我們必須加速才能擺脫他們。傳令下去,讓所有人快馬加鞭!」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顯然對當前的形勢感到十分緊迫。

  曹國東無奈地說道:「都督,道路泥濘,若馬車過速,容易翻車。而且這些馬匹都是以耐力見長,不善奔跑,只能緩行。」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顯然對當前的形勢感到十分棘手。

  塗文莊望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坐在戰馬上沉思了許久。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若流賊派遣輕騎從河間府快馬趕至直沽,時間上完全可行。雙方一旦遭遇,若流賊主將稍有智謀,不需騎兵沖陣,只需圍住車隊輪番放箭即可。對於騎兵來說,這些馬車無疑是活靶子。屆時,流賊追不上他們,他們也跑不掉,時間一長必然會被拖累至死。

  他望著遠方的天空,心中湧起了一股豪情壯志。他知道,他必須做出決定,否則,太子和大臣們的安全將受到嚴重威脅。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冒險一試。

  他對單榮慶和曹國東說道:「我有一計。」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決定。

  單榮慶抬頭望向塗文莊,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都督請言。」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顯然對塗文莊的計劃充滿了期待。

  塗文莊詳細地闡述了他的計劃:「太子南遷之事從北京傳到河間府最快僅需一夜,騎兵從河間到天津需要兩天。而我們目前的速度到達直沽也需要兩天。我打算讓高千戶帶兩千人快馬趕到武清城外休息待命。若流賊派遣輕騎截殺太子,選擇的地方必然是武清附近。他們若來,高千戶正好可以抵擋;若不來,就等車隊到達後再一同前往直沽登船入海。」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靜和果斷,顯然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單榮慶取出地圖,曹國東手執火把,兩人一邊看一邊計算。片刻後,單榮慶點頭表示贊同:「我覺得此計可行。」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肯定,顯然對塗文莊的計劃充滿了信心。

  曹國東也毫不猶豫地表示同意:「我無異議。」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顯然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塗文莊正準備發令,卻又突然覺得不妥。雖然皇上將南遷之事都託付給了他,但此事重大,還是需要商議一下。於是,他帶著單榮慶和曹國東來到太子車駕旁,簡述了計劃。

  車駕內沉默了許久,才傳出一道沙啞的聲音:「此事都聽左都督的。」那是太子的聲音,雖然沙啞,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塗文莊不再猶豫,對曹國東說道:「高千戶,你帶五百錦衣衛、五百廠衛,再帶一千馮巡撫的人,即刻前往武清城外。」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顯然對當前的形勢感到十分緊迫。

  「遵命!」曹國東調轉馬頭,疾馳而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仿佛一頭獵豹,準備撲向它的獵物。

  清晨時分,河間府內。碩大的「順」字旗與白色的「劉」字將軍旗在城牆上隨風飄揚。李自成的心腹大將、左營制將軍駱文彬坐在府衙大堂內閉目養神。他的面容堅毅,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昨夜探馬傳來消息,說林小風讓太子南遷,而他則留在京城防守。駱文彬對此表示懷疑,他認為林小風很可能會混在南遷的車隊中逃走。

  「報!」傳令兵從門外飛奔而入,單膝下跪,聲音中帶著一絲急促。

  「念。」駱文彬頭也不抬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仿佛能穿透人心。

  傳令兵硬著頭皮念道:「谷將軍令屬下來報,果毅將軍侯崇傅、果毅將軍田虎縱兵劫掠,城中民怨沸騰。」傳令兵心裡清楚,背後傳人壞話的行為若被侯崇傅和田虎知道,十條命也不夠丟。若非谷將軍的命令,他絕不會做此事。

  駱文彬皺眉問道:「是搶平民還是富戶財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厲,顯然對這種事情感到十分不滿。

  「起初只是搶富戶,但後來局面失控了。」傳令兵回答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顯然對這種情況感到十分棘手。

  駱文彬嘆息著感到無奈。自從北伐開始,皇上就三令五申不得擾民。他知道皇上所說的不得擾民其實是指不得劫掠百姓。城中的富戶財主想搶就搶、想殺就殺。只有搶了他們的錢才能補充軍餉、購買糧草。然而隨著劫掠次數的增加那些兵卒已經習慣了開始對百姓下手。他們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無惡不作。這哪裡還是什麼義軍?分明就是流賊!

  「知道了。」駱文彬吩咐道,「告訴谷將軍大順軍紀嚴明必須對百姓秋毫無犯。讓他殺幾個人立威再有違者定斬不饒!」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顯然對這種行為感到十分憤怒。

  「是!」傳令兵應聲而退。然而他前腳剛走另一個傳令兵就匆匆入內。

  「大帥北京密報!」傳令兵喊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促,顯然有緊急情況需要報告。

  「哦?」駱文彬睜開了眼睛,「念!」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顯然對這種情況感到十分關注。

  傳令兵開始念報:「據查昨夜戊時初兩千錦衣衛護送明太子朱慈烺、永王、定王及一眾朝臣勛貴自左安門出發後一路往東往通州方向行進。」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清晰和準確,顯然已經對這份密報進行了詳細的了解。

  通州駱文彬皺眉死死地盯著桌上的地圖。通州與運河相連明太子南逃的路線大致有兩條:一條是自通州南下繞道山東往南直隸;另一條則是沿運河往天津乘船入海至南京。他的目光在地圖上穿梭,仿佛在尋找著最佳的攔截路線。

  山東尚未攻陷若想阻攔必須在天津一帶攔截!若林小風帶太子同逃他會毫不猶豫地指揮大軍星夜往山東天津一帶進發。然而現實是林小風獨守北京令太子南逃。如此他的大軍便不能輕舉妄動了!皇帝的主要目標是北京和林小風明太子並非首選。然而即便不是首要目標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明太子南逃嗎?

  駱文彬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堅定的決心。

  京城的前門大街,熱鬧非凡,陽光灑在石板路上,閃爍著斑駁的光影。街道兩旁,商販的叫賣聲、馬車的轆轆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生動的市井畫卷。錦衣衛剛剛貼完告示離去,那鮮艷的告示紙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是一隻剛剛展翅的蝴蝶,瞬間便吸引了大量的人群。

  四周的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動,前面的人被擠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臉上的汗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後面的人別擠了,前面的人已經貼到牆上了。」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男子大聲喊道,他的聲音里夾雜著無奈和焦急。

  「既然貼到牆上了,你為什麼不避開呢?擠死你也是活該。」人群中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那是一個身材瘦削的年輕人,他的眼神里充滿了不耐煩和冷漠。

  「我的鞋呢?誰踩掉了我的鞋?」一個焦急的聲音突然響起,那是一個穿著華麗衣裳的婦人,她的臉上寫滿了慌張和不滿,四處尋找著被踩掉的鞋子。

  場面越來越混亂,人們如同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這時,一旁的國子監監生挺身而出,他身穿一襲整潔的儒衫,面容清秀,眼神堅定。他轉身高舉雙手,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山峰,穩穩地矗立在人群之中。大聲喊道:「各位父老鄉親們,別擠了,我來給你們念一念告示上的內容。」


  此言一出,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仿佛是一陣風吹過,帶走了所有的喧囂和嘈雜。人們紛紛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那位監生,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

  「別用文縐縐的話,我們聽不懂!」有人喊道,那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他的聲音里夾雜著滄桑和無奈。

  監生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他開始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念道:「這是萬歲爺的告示。萬歲爺說,現在朝堂上貪腐之風盛行,導致國庫空虛,軍餉匱乏。」他的聲音清晰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是一顆種子,深深地種在了人們的心中。

  「萬歲爺的告示不就是聖旨嗎?」有人好奇地問,那是一個年輕的書生,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唉,不重要,這上面沒有蓋章,我們就把它當作告示來看就行了。」監生捋了捋鬍鬚,神色嚴肅地繼續說道,「萬歲爺還說,昨天他斬了內閣首輔湯興家的頭,還滅了他的三族。又擒了戶部左侍郎王正治,還抄了成國公朱純臣的家。」他的聲音里充滿了震撼和悲痛,仿佛是在訴說著一段悲慘的歷史。

  四周的百姓聽完,頓時一片譁然。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敢相信,仿佛是在看著一場驚心動魄的戲劇。

  「內閣首輔竟然被萬歲爺斬首了?」有人驚訝地問道,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他的聲音里充滿了不敢相信和震撼。

  「何止是斬首,還滅了三族呢!我早就說他德不配位,憑著口舌之利爬到了內閣首輔的位置,現在好了,口舌之利送了他的命。」一個老者感慨道,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滄桑和無奈,仿佛是在訴說著一段塵封的歷史。

  「內閣首輔有什麼可說的,你們沒聽說成國公也被抄家了嗎!萬歲爺這次可是動真格的了!」另一個人興奮地說道,那是一個年輕的商人,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激動和興奮,仿佛是在看著一場精彩的表演。

  監生對百姓的反應略感意外,他沒想到萬歲爺的告示竟然會引起如此大的轟動。待眾人情緒稍定後,他繼續用那溫和而有力的聲音說道:「萬歲爺還說,今天午時和明天還會再斬一批大官的頭。」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堅定和決絕,仿佛是在宣告著一段不可逆轉的歷史。

  百姓們先是一陣沉默,他們仿佛在思考著什麼,旋即歡呼起來。他們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雲霄,充滿了激動和興奮。

  「太解氣了!這些貪官污吏都該死,一點也不可憐!」有人激動地喊道,那是一個年輕的農夫,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仿佛是在訴說著一段深仇大恨。

  「午時在哪裡斬?我想去占個地方看熱鬧。」一個年輕人急切地說道,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期待和好奇,仿佛是在期待著一場精彩的表演。

  「你是外地人吧?在京城斬首除了西四牌樓還能有哪裡?別站著了,快去看熱鬧吧!」一個老者催促道,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慈祥和關愛,仿佛是在照顧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斬首不都是午時三刻嗎?現在去是不是太早了?」有人猶豫地問道,那是一個年輕的婦人,她的眼神里充滿了猶豫和不安,仿佛是在擔心著什麼。

  「去晚了就沒地方站了!」另一個人拉著她就往西四牌樓的方向走,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堅定和決絕,仿佛是在追逐著一個不可逆轉的夢想。

  眾人嚷嚷著要往西四牌樓去,監生擺手悠然道:「大家別急,後面還有話呢!」他的聲音如同春風般溫暖而和煦,瞬間便安撫了眾人躁動的心情。

  「還有?」百姓們頓時停下腳步,都扯著耳朵仔細聽,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仿佛是在期待著一段更加精彩的故事。

  「萬歲爺又說,斬首抄家得來的錢財還不夠軍餉,所以打算賣宮裡的東西,希望有錢的人能來捧錢場,沒錢的人也來捧個人場。」監生繼續說道,他的聲音清晰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是一顆種子,深深地種在了人們的心中。

  此言一出,眾人都震驚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相信和震撼,仿佛是在看著一場驚天動地的奇蹟。在他們的認知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只要萬歲爺願意,天下人的錢財都是他的。然而現在,萬歲爺竟然要賣家產來籌集軍餉!

  「老先生,你不是在逗我們玩吧?」有人驚訝地問道,那是一個年輕的商人,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黃紙黑字寫著呢,我敢妄言嗎?」監生瞪著眼睛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仿佛是在宣告著一段不可逆轉的事實。

  「在哪裡賣?什麼時候可以去買?」一個打扮得像商賈的中年人問道,「宮裡的珍寶啊,別說買了,就是看一眼也值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興奮,仿佛是在期待著一場難得的盛宴。


  「是啊,在哪裡賣?」其他人也紛紛問道,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仿佛是在期待著一段更加精彩的故事。

  「就在西四牌樓旁邊,申時初開始。」監生回答道,他的聲音清晰而有力,仿佛是一陣風吹過,帶走了所有的喧囂和嘈雜。

  「行行行,我們去看熱鬧。」眾人紛紛說道,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興奮,仿佛是在期待著一場精彩的表演。

  「對,沒錢買看一眼也值得。萬歲爺賣的東西肯定不會太貴,說不定還能撿到漏呢。」有人興奮地說道,那是一個年輕的農夫,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仿佛是在期待著一段難得的奇遇。

  眾人正欲離開時,一隊順天府的衙役手持告示走了過來。他們身穿整齊的官服,面容嚴肅而莊重。他們開始張貼告示並高聲誦讀上面的內容,那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雲霄。

  「現在京師有瘟疫流行,十戶人家裡有九戶都生病了。傳染的人接踵而亡,一個幾口人的家庭里只要有一人染上這瘟疫就可能有一二個人甚至全家人都起不來。」衙役的聲音里充滿了焦急和擔憂,仿佛是在訴說著一段驚心動魄的歷史。

  「經查證這是鼠疫在作亂!」另一個衙役高聲喊道,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堅定和決絕,仿佛是在宣告著一段不可逆轉的事實。

  「我們上表給天子後他大為震驚並撥出內帑白銀數十萬來治理瘟疫。」一個衙役繼續說道,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感慨和敬佩,仿佛是在訴說著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

  「鼠疫是通過跳蚤傳播的所以要想治瘟疫就得先治鼠。凡是家中有老鼠的人不可用手或腳去碰它們而應用棍棒打死後焚燒掉。家中的糧食不可生吃必須大火久烹後方可食用。」一個衙役詳細地解釋道,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耐心和細緻,仿佛是在教導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家中的被褥和衣物都需用稻草燻烤;地面和牆面要用石灰水潑灑;禽畜圈裡也要先用稻草燻烤再用石灰水潑灑這樣才能除掉跳蚤。」另一個衙役補充道,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認真和負責,仿佛是在完成著一項神聖的使命。

  「從今天開始凡是黃冊上有登記的人都可以去領取半兩銀子的治鼠錢。這錢由保正統一到順天府衙去領取然後各戶再去保正家中領取。」一個衙役高聲宣布道,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激動和興奮,仿佛是在宣告著一段難得的福音。

  「凡是有貪污的人一經發現立即處死。」另一個衙役嚴厲地說道,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威嚴和正義,仿佛是在維護著一段不可侵犯的法則。

  「另外官府還誠邀有能力的志士來治理鼠疫並會給予一定的賞銀。」最後一個衙役高聲喊道,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期待和誠懇,仿佛是在期待著一段英雄輩出的歷史。

  衙役誦讀完畢後又用白話解釋了一遍給百姓們聽。聽完衙役的解釋後百姓們面面相覷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高在上的萬歲爺竟然會關心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不但

  林小風左手輕輕托著下巴,眉頭緊鎖,深陷在沉思的漩渦之中。內閣的局勢已經穩固,太子也暫時安定了下來,資財也還算充足,只是李自成這個心頭大患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時刻威脅著大明的安危。他凝視著窗外,春日的暖陽灑落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卻無法驅散他心中的陰霾。

  「李自成會投降嗎?」林小風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不,絕不可能!不說他對宗室所做的那些事情,單單是掘了明祖陵和在陝西稱帝這兩件事,就是百死也難以贖罪的。他心中對權力的渴望和對朝廷的仇恨,如同烈火烹油,怎能輕易熄滅?所以他一定不會投降,即使投降了也只是虛名而已,背後隱藏的野心和陰謀,絕不會因此而消散。」

  既然不會投降,那就只能硬拼了。可是怎麼拼呢?林小風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京城內外的景象:繁華的街道、擁擠的市集、忙碌的百姓,以及那一張張或期待或冷漠的臉龐。關鍵還是要靠民心。沒有百姓的支持,京師三大營怎麼守城,怎麼抵禦賊寇呢?然而朝廷以往的做法,已經深深地傷害了民心。徭役賦稅繁重,瘟疫流行,流民四起,天災人禍不斷,朝廷卻沒有妥善處理過任何一件事情。治理民眾需要恩威並施,但朝廷的官吏們只知道用威,卻不懂得施恩。百姓們並不是愚蠢的,他們心裡清楚善惡;他們也不是受虐待的奴才,怎麼會去幫助那些施暴的人呢?

  想到這裡,林小風睜開眼,目光中閃爍著決絕。「想要攏住民心,這些因素不得不考慮啊。」他轉頭看向身旁的李邦華,眼中帶著幾分期待和詢問,「李閣老,守城需要民心,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才能攏住民心呢?」


  李邦華已經知道錦衣衛告示的事情,也看到了順天府衙的告示。說實話,林小風直接發錢給百姓的舉動讓他感到十分震驚。從古至今,朝廷恤民無非就是減免賦稅、賑災發糧,像這樣直接發錢給百姓的做法,他真是聞所未聞!別說是百姓了,就連他這樣的朝廷重臣也感到十分佩服。他知道發錢、誅殺貪官都是為了一個目的:攏住民心。

  「陛下,外面的告示我已經看過了,很是感動。最近京師里流傳著一首關於流賊的詩,我猜也是陛下您寫的吧?」李邦華試探著問道,眼神中帶著幾分敬佩和好奇。

  林小風沉默不語,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淡淡地望向窗外,仿佛在那片蔚藍的天空中尋找著答案。

  「臣以為,在京師百姓中發錢治鼠的事情還有待商榷。」李邦華憂慮地說道,眉頭緊鎖,「九邊的大軍還缺軍餉呢,如果陛下發錢的事情傳出去,我擔心邊軍的軍心會不穩啊。」

  「邊軍的虧空我今天就可以補上。」林小風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昨天抄沒了成國公府的家產,得到了超過五百萬兩的銀子。這筆錢,足以解決邊軍的軍餉問題。」

  「五百萬兩???」李邦華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從林小風十五年前上台以來,為官者無不貪婪成性,但他沒想到一個成國公府竟然能抄出五百萬兩的銀子來。這筆錢,足以讓邊軍的將士們過上一段安穩的日子了。

  誰說為官者無不貪婪?李邦華心中暗自思量。他曾任兵部尚書,軍隊吃空餉的事情他不是不能管,而是不敢管。缺餉的明軍到處舉白旗投降,武將們為了攏住軍心,只得想辦法弄錢。最簡單的途徑就是吃空餉了。一旦朝廷欠餉,他們就可以用之前吃空餉的錢來補貼軍餉,解一時之急。朱純臣曾任數年的京營總督,他雖然猜到朱純臣可能貪污了軍餉,但沒想到數額竟然如此之大。

  看到李邦華愣怔的樣子,林小風輕輕一笑,吩咐道:「李閣老,我擔心你募兵不順,所以特地在西四牌樓附近搭了一個戲台。你兵部的人在觀戲的同時也可以順便募兵。這樣一來,既能吸引百姓的注意,又能順利地招募到士兵。」

  「至於練兵的事情……你是行家,你自己決定就可以了。」林小風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信任和期待。

  「是……臣這就去辦。」李邦華眨了眨因為休息不好而赤紅的雙眼,邁步離去了。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敬佩之情。皇爺的馭人之道比以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隱隱約約間,他覺得皇爺已經變了。不,應該是成長了!他雖然沒有受過正統的教育,但看人的眼光卻十分準確。大明朝的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光明的!

  郭天陽站在殿門外望著林小風從容不迫的樣子,心中感到十分欣慰。皇爺的每一個舉動都透露出他的智慧和決心。他相信在皇爺的領導下,大明朝一定會走出困境迎來新的輝煌。

  「皇爺,東廠提督顧朝生求見。」正當林小風想要小憩一會兒的時候,郭天陽的聲音從殿門外傳來。

  「讓他進來吧。」林小風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顧朝生匆匆走進大殿,叩首施禮。禮畢之後,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定國公府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一夜了,不知道陛下有什麼吩咐?」

  林小風猛地一拍桌子,聲音之大嚇得顧朝生趕緊跪在了地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嚴厲和不滿:「吩咐?難道沒有朕的吩咐你們東廠就破不了案了嗎?」

  「朕登基這麼多年了,耗費了巨額的資財養了你們這麼多人,難道你們還需要朕來告訴你們應該怎麼做嗎?」林小風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怒氣和失望。他深知東廠的實力和能力,但此刻他們的表現卻讓他感到十分不滿。

  顧朝生額頭上冒出冷汗來,他趕緊用衣袖拭去汗水說道:「陛下息怒……臣這就去辦。」說完他連忙起身退出了大殿。

  離開乾清宮之後,顧朝生站在原地思索著。他來這裡並不是為了找罵的而是想要探探林小風的口風。如果提到定國公的時候皇上有不悅的情緒流露出來的話那麼定國公就有可能是兇手!到時候證據隨時可以偽造出來。然而皇上卻滴水不漏!這讓他感到很為難啊!定國公真的是兇手嗎?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兇手把行刺皇帝的證據藏在自己家裡呢?然而如果定國公不是兇手的話那麼幕後真兇又是誰呢?行刺的人已經死了線索也斷了。別說是三天破案了就算給他三十天他也覺得無望啊!顧朝生頓時感到頭大如斗。他思索了一會兒之後猛地一拍大腿急匆匆地離去了。他知道時間不等人,必須儘快找到線索破案。

  ……

  在皇城北安門外的北鎮撫司衙門裡,公孫遇春剛剛升任錦衣衛指揮使,正在處理皇上交給他的任務。林小風讓他辦三件事情:滅門之事、模仿勛貴和朝臣筆跡寫信件、以及調查明朝商業中與朝廷官員有勾結的商隊。現在滅門之事已經完成了,模仿勛貴和朝臣筆跡寫信件也已經搞定了。只剩下最後一件比較難辦的事情,不過也已經查得差不多了。

  明朝商業發達,究其原因還是朝廷的功勞。明朝九邊大軍每年所消耗的糧食、武器、護具、火器數量驚人,前期主要靠武官押運。然而滿載而去空載而回成本高昂,為了緩解成本壓力朝廷便委託商隊來運送這些物資。在運送過程中會配備武官和士卒押運以確保萬無一失。久而久之這些商隊便擁有了特權,其中主要有晉商、齊商、徽商、浙商等幾大商幫。

  公孫遇春翻看著錦衣衛查得的信息,眉頭緊鎖。給戶部運送糧草的江浙商號有三家,他們與戶部侍郎王正治、督餉侍郎王鰲永以及前兵部尚書張縉彥往來密切。給工部運輸鎧甲、兵器、火器的商號有十餘家,他們與前工部尚書解浩傑和前兵部尚書張縉彥的關係也不一般。「看來……陛下早就察覺到他們有問題了!」公孫遇春心中暗想。

  正當公孫遇春在翻看信息的時候,一個錦衣衛進來報告說:「指揮使大人,東廠提督來了,他……」報信的錦衣衛話還沒說完,顧朝生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焦急和不安,顯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公孫遇春放下手中的信息,看向顧朝生,等待著他的下文。(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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