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殉葬太妃VS無情風流皇帝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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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1章 殉葬太妃VS無情風流皇帝39

  景帝匆匆離開關雎宮,心中焦急萬分,一邊走一邊喊,「祿喜,趕緊去請太醫,把太醫院所有太醫都叫去杏花宮。」

  這會也顧不得顯眼不顯眼,若是瑤兒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皇上別急,沁貴嬪娘娘洪福齊天,這會太醫說不定已經過去了,定不會有事。」

  祿喜雖知道太醫可能已經過去,但還是讓人去太醫院跑一趟。

  沿途的宮人見皇上形色匆匆,神色焦急難看,也知道出大事了,紛紛跪地行禮,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觸怒了帝王。

  「沁貴嬪怎麼樣?可有性命之憂?肚子裡的龍胎如何?」

  景帝一邊疾行,一邊向身邊的祿喜追問,神色焦急擔憂。

  祿喜跑的氣喘吁吁,但仍盡力回答:「回皇上,奴才已經派人請太醫,具體情況尚不得而知,但見沁貴嬪宮裡前來稟報的小慶子神色焦急,怕是不輕。」

  景帝眉頭緊鎖,心中暗自祈禱瑤兒母子平安,可千萬別有什麼事。

  隨後,加快前行的腳步。

  關雎宮偏殿,姝婕妤的住處。

  原本前來探望姝婕妤的後宮嬪妃,見皇上都走了,自然不願意繼續待在這裡。

  各自對姝婕妤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又和皇后打了聲招呼,便都陸陸續續走了。

  顯然,都想跟去杏花宮那邊看熱鬧。

  「也不知道誰那麼大膽,居然敢對龍胎下手。」

  「就是啊,沁貴嬪的肚子已經四個多月,這龍胎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聽說流了很多血,這都流血了還能保住?怕是懸的很.」

  幾個嬪妃匆匆離開關雎宮,口中不忘小聲議論著。

  呂妃帶著宮女翠微跟在後面,耳邊聽著議論的話,眼底閃過心虛和竊喜。

  但卻很好的掩飾,並未表露出來。

  離開關雎宮後,呂妃忙走到隱蔽的角落。

  見四處無人。

  這才對跟在身後的翠微小聲詢問道:「翠微,此事可曾留下馬腳?」

  翠微連忙搖頭,神色緊張的回道:「娘娘放心,奴婢找小慶子時,並未有人看見,小慶子也是個謹慎可靠之人,想來不會露出什麼破綻。」

  呂妃鬆了口氣,但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此事切不可走漏半點風聲,若有閃失,你我皆性命難保。」

  翠微連忙應下,神色凝重。

  呂妃定了定神,目光望向杏花宮方向,心中暗自暗算著後續可能出現的情況。

  一旦事情敗露,等待著她的將是滅頂之災。

  她強自鎮定,理了理衣衫,帶著翠微悄然離開這隱秘角落,裝作若無其事的回了映月宮。

  「翠微,你派人去杏花宮那邊打聽,看看那個賤人的龍胎到底掉了沒有。」

  回到映月宮,呂妃到底不放心,低聲對身後的翠微叮囑。

  「是,娘娘。」

  翠微連忙應下,隨後就讓人去打聽情況。

  杏花宮。

  虞瑤已經被人抬了回來,渾身是血,特別是裙擺上,都被染紅。

  看上去觸目驚心,任誰看了都會以為,她肚子裡的龍胎要沒了。

  這些血當然是假的,是她偷偷捏碎血包刻意弄到自己身上,目的就是為了逼真一點。

  既可以讓景帝痛心,也可以借著龍胎不穩,在宮裡養胎,以此免去鳳儀宮請安。

  琉璃並不知曉真相,還以為真的把娘娘給摔著了,心裡極為害怕。

  一邊默默祈禱,娘娘千萬別有事,肚子裡的龍胎可要好好好的。

  一邊暗自後悔,當初怎麼就沒有勸著娘娘。

  這對付呂妃可以另尋機會,沒得拿自己和龍胎冒險。

  琥珀見娘娘渾身是血的抬回來,嚇得差點沒暈過去。

  不是說好了假摔嗎?怎麼鬧成真的了?

  張嬤嬤和李嬤嬤二人也嚇得不輕,忙讓人把娘娘抬到屋裡去,隨後交代人去燒熱水。


  整個杏花宮亂成一團。

  太醫急匆匆的被帶了過來,在路上,就已經問明緣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娘娘別怕,先讓微臣看看。」

  太醫放下藥箱,拿了一塊帕子搭在虞瑤手腕上,開始進行診治。

  「有勞太醫。」

  虞瑤臉色蒼白,髮髻散亂,汗水和血水黏在臉上,神色「虛弱」的說道。

  內心卻是對系統道:「統統,快給我更改脈象,改成身體虛弱,龍胎不穩的樣子。」

  「知道了。」

  系統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隨後便把她的脈象改了。

  琉璃和琥珀在一旁緊張的盯著,神色緊張。

  太醫手指輕輕搭在虞瑤細弱的手腕上,眉頭漸漸蹙起。

  屋內氣氛仿若凝固。

  太醫抬頭,神色凝重,卻也不忘輕聲安撫:「娘娘放心,微臣定當竭盡全力。」

  虞瑤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但笑容里藏著不易察覺的狡黠,虛弱道:「有勞太醫,本宮身體一向很好,沒想到今日出門竟從轎攆上跌落下來。」

  太醫知道這其中定然有後宮陰私,也不敢接著這話,只道:「微臣會盡力保住娘娘龍胎,娘娘放心。」

  片刻後,收回手來,神色凝重。

  「太醫,我家娘娘情況如何?」

  琉璃急急的開口詢問。

  太醫沉吟片刻,緩緩道:「娘娘脈象虛浮,腹部又受到劇烈撞擊,似有滑胎之兆,好在胎兒已滿四個月,娘娘身體也健壯,微臣開幾副安胎藥,娘娘立即喝下,並臥床靜養。」

  太醫的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伴隨著內侍高喊:「皇上駕到!」

  杏花宮內眾人聞言,皆是一驚,連忙整理儀容,跪迎聖駕。

  虞瑤也強撐著身體,想要坐直,但臉色依舊蒼白,顯得楚楚可憐。

  景帝大步流星地走進內室,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虞瑤身上。

  見她渾身是血,臉色蒼白如紙,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盡的怒火和心疼。

  這一刻,他殺人的心都有了,心情暴戾,但卻極力忍著,表現出溫柔來。

  「瑤兒,你這是怎麼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快步上前,將她輕輕抱住。

  虞瑤順勢靠入景帝懷中,哽咽道:「嬪妾無能,未能護好腹中龍胎,從轎攆上不慎跌落,幸得太醫及時趕來,否則……」

  她說不下去了,怕自己笑場,只能用袖子輕輕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景帝聞言,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看向一旁的太醫,沉聲問道:「愛妃情況如何?」

  太醫連忙跪下,恭敬地回稟:「回皇上,娘娘脈象虛浮,腹部受創,確有滑胎之險,但好在救治及時,微臣已開了安胎藥方,娘娘需即刻服用,並臥床靜養,方能保母子平安。」

  「即刻去煎藥,務必用最好的藥材!」

  景帝命令道,語氣中不容置疑。

  「是,微臣遵旨。」

  太醫領命退下,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醫術尚可,能在這關鍵時刻穩住局面。

  待太醫離開後。

  景帝溫柔地撫摸著虞瑤的背,心疼的安慰道:「瑤兒別怕,有朕在,定不會讓你和我們的孩子有事,你好好在宮裡修養,鳳儀宮的請安就免了,誰若敢有異議,朕自會處理。」

  跟著來到杏花宮的後宮嬪妃見到這一幕,神色各異。

  皇上對沁貴嬪,似乎與眾不同,這般溫柔疼惜的神色,是她們從未見過的。

  內心皆是暗自警惕起來。

  虞瑤把在場嬪妃神色收入眼底,微微皺眉,她抬頭看向景帝,眼中滿是感激,「嬪妾多謝皇上恩典,定當好好養胎。」

  話落,又是神色懊惱,虛弱中帶著楚楚可憐:「皇上,嬪妾平時去鳳儀宮請安時都好好的,怎麼今日出門卻.是嬪妾沒有保護好孩子,還請皇上責罰。」

  在場嬪妃你看我,我看你,都是露出警惕害怕的神色,這話一聽就是有人害沁貴嬪。

  生怕這髒水會潑到自己身上,皆是變得神色緊張。


  景帝眉心緊鎖,但還是心疼的安慰道:「此事怎麼能怪你?愛妃也別太過自責,此事朕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罷,他轉頭看向祿喜,厲聲道:「祿喜,立刻去徹查此事,朕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對朕的龍胎下手。」

  在場的嬪妃神色一緊,皆是暗自猜測是誰下手。

  祿喜連忙跪地領命,「奴才遵旨,定當竭盡全力徹查此事。」

  隨後,便匆匆退下,著手安排調查事宜。

  景帝隨後又對張嬤嬤和李嬤嬤嚴厲吩咐道:「你二人務必悉心照料沁昭容,若有絲毫閃失,朕定不輕饒!」

  「是,奴婢遵命。」兩位嬤嬤連忙應聲道。

  在場的嬪妃神色各異,沁昭容?這是又晉封了?還是從三品的昭容?

  寧昭儀和文昭媛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不滿。

  她們二人早年入東宮,伺候皇上許多年,才在皇上登基後有了如今的位份。

  這個沁貴嬪,不,沁昭容倒好,不過半年時間,就爬到從三品,這速度當真是恐怖。

  但想到沁昭容剛剛差點沒了孩子,皇上晉位安撫也算正常。

  但心裡到底不舒服。

  「皇上,這.如何使得?」

  虞瑤驚訝的說道。

  她沒想到狗皇帝這個時候會晉封她位份。

  在場這麼多嬪妃,不是給她招恨麼?

  景帝自是把在場嬪妃的神色盡收眼底,微微皺眉。

  他輕輕拍了拍虞瑤的手,安撫道:「愛妃身懷龍嗣,又遭此劫,晉封你位份,也是為了讓你安心養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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