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回家學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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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就是文夭夭和張怡兩人。

  秦生連忙讓人把兩人救了上來,問了之後才得知,原來是文夭夭故意戲弄張怡,結果不小心自己也掉了下去。

  看到這副場景,皇上頓時沒有興趣繼續遊玩下去,沉著臉看了張怡許久,直接離開了王府。

  長安街上,馬車在路上發出齊整的「噠噠」聲,擾得皇帝心煩不已。

  方才張怡委屈的表情,實在讓他有些心痛,他沒想到,張怡在家裡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皇帝心裡一時氣不過,撩開車簾對著外面說:「來人,馬上叫文丞相入宮覲見!」

  一炷香後,馬車駛入宮門,停在御書房外。

  皇帝下車的時候,文丞相已經等在那裡了。

  皇帝瞥了他一眼,便走進御書房內,後者低著頭緊隨其後。

  「你看看你教出了個什麼樣的好女兒!」

  文丞相剛剛站定,便覺耳邊一陣冷風颳過,腳旁一聲脆響,竟是一盞茶杯破碎。

  文丞相趕緊跪倒在地:「皇上,微臣不知愛女何罪之有,請皇上明示!」

  「文夭夭作為王府正妻,非但不能善待他人,反而嬌縱跋扈,擾的整個王府不得安寧,怨聲載道,這難道不是罪過!」

  「微臣……微臣真的不知情!」文丞相跪在地上,抖如篩糠,「微臣回府之後,定會親自到王府去向王爺致歉!」

  皇帝沒有回話,眼瞧著文丞相已經嚇得不輕,他才慢慢地開了口:「朕今日找你來,不僅僅是因為王府之事。」

  「不知皇上還有何事?」文丞相舒了一口氣。

  「鍾景辰的案子,文丞相應該有所耳聞吧?」皇帝問到。

  「是。」

  「你怎麼看?」皇帝擡眸看向文丞相。

  文丞相略微思索了片刻後,答道:「鍾景辰雖為王爺側室的弟弟,但法就是法,罪犯殺了人,就該償命。」

  皇帝輕笑一聲:「你說得的確不錯,可卻忽略了一點。」

  文丞相一愣:「請皇上指點。」

  「那人,或許根本就不是鍾景辰所殺!」

  文丞相聞言,眉頭微微皺起,道:「皇上,此案人證物證俱在,如何能反轉?」

  皇帝看著文丞相,道:「你的女兒文夭夭,欺壓張怡,與文景山交好的人和張怡的弟弟鍾景辰去喝酒,隨後鍾景辰就犯了案。」

  文丞相聽著皇帝的話,越聽,臉色便越難看。

  皇帝自然看見他臉色不好,但依舊繼續說著:「朕的這些推測,若是說給旁人聽,恐怕沒人能夠相信。但你不同,你是他們兩人的父親,自然知道朕的推測有無道理。」

  文丞相此時已經滿頭是汗,一張臉鐵青著,「皇上,臣的兒女還都是孩子……」

  「他們早就不是孩子了。」皇帝冷哼一聲,道:「明日就讓你的好女兒滾回文丞相府,好好教育過再送回王府!你那兒子……」

  「皇上,我兒子他……!」

  「你自己想辦法讓他吐出真話,否則朕親自差人去查,怕你接受不了。」皇帝打斷了文丞相的話,對著他擺了擺手,「不必多言,趕緊出宮吧。」

  文丞相還想說些什麼,可一旁的太監已經揮動了拂塵,恐怕他再跪一會兒,就要把他扔出宮去。

  他也不敢多待,只能鐵青著一張臉,匆匆出宮去了。

  文丞相坐著馬車一路回到府中,剛進府門便急著去尋文景山,沒想到在院門口被文景山的小廝攔住。

  他好不容易甩開小廝推開院門,只見文景山坐在石桌上喝酒,酒罈子已經擺了一整桌,桌下跪著好幾個男男女女的下人。

  「嘩啦」一聲,一把銀子從文景山手中被拋在地上,那群下人便手腳並用,在地上拾取那些銀子。

  「混帳東西!」文丞相暴怒,疾步走上去,一個耳光打在文景山的臉上。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文景山瞬間被打倒在地,臉上出現一個紅印,一臉的茫然。

  文丞相看見他糊塗的樣子更是生氣,拿起文景山桌上未喝完的酒罈子,便倒在文景山的頭上。

  文景山的頭髮和衣裳濕了個透,冷風一吹,這才醒了酒。


  「爹、爹,您怎麼來了!」

  文丞相額角的太陽穴跳個不停,他深呼了幾口氣後,對著院外一聲令下:「來人,少爺頑劣不堪,家法處置!」

  王爺府。

  文夭夭跪在冷硬的地面上,面前是皇帝身邊的太監,那人手裡執著一張聖旨,正在宣讀著。

  那太監每讀一句話,文夭夭的臉色便難看一分。

  「著文夭夭當即回到娘家,好好學習王府規矩,欽此!」

  文夭夭緩緩起身,接住了那聖旨,「臣妾領旨……」

  太監揮了揮拂塵,笑道:「那就請夫人快跟奴才才走吧!」

  文夭夭悄悄瞪了一眼那太監,站起身跟在他身後,走出了王府。

  她一直跟著走了半個時辰,才從王爺府走回了文丞相府,因著皇帝厭她,連個馬車都沒備上。

  文夭夭嬌生慣養,還從未一夜走了這麼多路,等到了文丞相府,送走了太監,正想坐下歇會兒,卻又聽見院子裡傳來求饒和痛呼聲,連忙抓了個小廝問道:「院子裡是怎麼了,哪個不長眼的下人犯了錯?」

  那小廝結巴了半晌,才回道:「是、是少爺!」

  文夭夭大驚,連儀態都顧不上,疾步跑去了院裡。

  院子裡,文丞相坐在太師椅上,前頭擺著一條長凳,登上綁著文景山。

  此時文景山左右各站著兩個男子,手裡拿著精緻的藤條,一下一下在文景山身上鞭笞。

  眼瞧著文景山腰下已經滲出了些,文夭夭趕緊撲上去跪在文丞相身側,哭道:「爹,景山犯了什麼錯,你要用家法啊!」

  文丞相手上爬滿青筋,他壓抑著自己語氣中的怒意,「你自己問他!」

  文夭夭趕緊撲過去問,可文景山現在已經被打得神志不清,嘴裡除了求饒和痛呼,再說不出別的話來。

  文夭夭心疼得眼眶泛紅,她一咬牙,直接抱住那張長凳,哭著對文丞相道:「爹,你若是不能放過景山,便連著我們倆一塊兒打吧!」

  文丞相沒想到文夭夭會這樣,連連搖頭嘆氣,最後只能擺了擺手,「罷了,你們二人姐弟情深,我鬥不過你們!但是,鍾景辰這件事,皇上已經知道了內里,你們倆最好斟酌利害,趕緊給我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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