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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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怡笑的狡黠而討巧,秦生是真的拿她沒有辦法,只能轉了話題說道,「既如此,那文景山當日用來算計我的,肯定就是從樓下郎中那裡弄的藥了。」

  「定是的,而且呀,剛小二不是說了麼,用了幻舞香後,如果吹風了的話,不過是半個時辰就散了,那天可是有起風的,你從前院往後院來,也差不多就是藥散的時候了。」張怡篤定的說。

  秦生頓時眼中光彩都盛了幾分,那一天的事情,因為中了藥,至今沒有想起來,是否和文夭夭發生過那種事情,他也不能確定,和張怡和好之後,張怡雖然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情,更沒有說過介意,可一直是他心上的一根刺,一個污點,讓他想起來頭不痛快。

  如今從郎中的話中一推測,很可能他其實壓根沒有碰過文夭夭,這消息怎麼不使他高興?

  他看著張怡的眼睛,臉上笑意十分真切:「我很可能沒有碰過她對不對?」

  「嗯嗯!」張怡使勁的點頭。

  這件事情,她沒有問,但作為女子,又何嘗不在意,只是發生了的事情,不會因為多問幾遍就不存在,只是會讓自己多感受幾遍痛苦罷了。

  她只做已經忘記了,不去給如今她和秦生之間,本已經薄弱許多的關係,再添些寒霜了。

  但是,今天小二說的,很有可能只是文夭夭和文家做出的假像,張怡也同秦生一樣的高興。

  只需要確定那藥和郎中說的一個樣,那文夭夭和秦生之間就是清清白白的,兩人同時想到了文夭夭舉辦的宴會,迫不及待的要去查個明白。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文夭夭舉辦賞花宴的時間。

  張怡原本是不怎麼注重打扮的人,不過這天既然是去文丞相的府中,給文夭夭做客,那就必須好好的打扮一下。

  正常的赴宴,打扮的蓋住了主人的風頭是失禮的行為,但是誰讓京城都知道文夭夭和她的關係呢,將文夭夭給比下去,才會更加讓人不輕看了。

  忽然靈感一閃,張怡想到了前世的情侶衣,隔著屏風對秦生說:「對啦,我記得你有見玄色的鑲金邊的衣服,那件衣服和我今天穿的可配了,你去換了來好不好?」

  這裡的人雖然沒有聽過情侶衣,但是否氣質相和,總是看的出來的。

  她就是要和秦生穿一套過去,好好的噁心下文夭夭,哼,順便和京城中的貴女貴婦們炫耀一下,提醒他們秦生是有主的人,莫要來打秦生的主意。

  這點小事,還是表現張怡的小小占有欲的小事,秦生自然歡喜的應下了,接著過去換衣服。

  張怡對著銅鏡看了好幾遍,裡頭的人影並不清晰,大約只能看出氣質很好,有些憋悶,想念前世纖毫畢現的玻璃水銀鏡,不過也就是想想罷了,她可沒有旁的穿越女主那麼厲害,連玻璃水銀這樣有點技術含量的東西都弄得出來,只能忍受這銅鏡了。

  忽而,她眉頭一挑,玻璃其實也不是很難的工藝,水銀不好弄的話,玻璃一面用銀子也是可以的,就是造價更高一些,但是國朝的貴族從來不差錢,興許,有機會的話,她可以弄的試試看。

  不管以後弄不弄,現在的確沒有,銅鏡又著實看的不舒服,她就轉身來,讓紅衣給好好的看看:「紅衣,可還有哪裡不妥當?能不能在氣場上絕對的碾壓文夭夭?」

  「挺好了,這簪子,換一支紅色的,氣質會更好,也可以示威。」紅衣說道,挑了一支紅色的寶石簪子給張怡看。

  紅色,在這個朝代只有正室才能用的顏色,張怡帶這個挺好,讓文夭夭別因為有一紙聖旨就得意忘形,秦生可不喜歡她呢,而且,沒有成婚,變故也挺多的。

  兩人挑挑揀揀的,總算打扮的主僕都滿意,但是怎麼秦生還沒有過來呢?

  「要不你去問問?」張怡說道,「哎,算了,還是我去看看好了。」

  反正他們家,和別的氏族不一樣,像什麼即便是夫妻,也不在一間房,早上男主人換衣服,做妻子的還必須伺候,若男主人不在妻子這裡留宿,或者更衣,妻子就不能隨意跑過去。

  張怡和秦生相識於微末,農家裡規矩小,後來彼此心意相通,秦生就更加看重張怡,再加上他自己本性也不怎麼在乎那些虛禮,這邊宅子和那邊的王府中,規矩就不怎麼嚴苛。

  正出了廂房的門,迎面就遇見了秦生,沒有換上張怡說的那套玄色的衣服,反而穿了一身薄的鎧甲。

  這件鎧甲不曾上過戰場,是回京之後,特意做了在軍中的時候穿的。

  「是軍中有事情嗎?」張怡微微蹙眉,擔憂的問道。

  「嗯,有點急,不過沒有危險,我去處理下就好。」秦生回道,看見張怡身上的穿著之後,明顯已經打扮好,要前去赴宴了,他的眉頭皺了皺,用商量的語氣說,「要不讓下人過去推了,等下次機會咱們一起過去。」

  文丞相府在秦生的心中就是張怡的龍潭虎穴,裡面個個都對張怡不懷好意,她一個人去,秦生是半點不放心。

  張怡笑著說:「防備下就好了,不會被她算計到的,你放心去辦事就好了。」

  「上次不也防備著?」秦生還是不放心。

  「不一樣呀,上次那丫頭不謹慎,這次帶的可是紅衣,紅衣你還信不過嗎?」見秦生還是不同意的樣子,張怡說:「等下次,他們有證據也處理乾淨了,今天去是最好的機會了,再說,文夭夭最近不是在向我示好嗎,她輕易是不會與我為難的。」

  秦生看了看紅衣,紅衣的本事他當然是知道的,但人一旦涉及到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就會變得有顧忌,他怕萬一紅衣沒有顧及到呢,出了事情怎麼辦,張怡出一點不好的事情,都是秦生的不能承受之重。

  「若真的錯過了,查不出來,就算了吧。」在他的心中,張怡的分量比他自己要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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