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遼使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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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人做事不一定非要帶看某種與利益相關的自的性,純粹找樂也行。

  只要能讓自己快樂,損人不利己的事幾也能幹,

  人生哪有那麼多按部就班的目標,港劇里老掉牙的台詞,「做人嘛,開心就好」,其實仔細琢磨,還真是一句千錘百鍊,放諸四海皆準的真理。

  趙孝騫本來是跟錢仲深胡說八道來著,後來越說越覺得有趣。

  尤其是想像一下蕭光敬光著屁股被人從賭坊里端出來,那畫面-···

  回去後大約會被人取個外號,叫「遼國之恥」吧。

  正好與趙孝騫這個「大宋之光」遙相呼應,大家都在各自的領域閃閃發光。

  從城門步行到館驛,委實有點難為人。

  沒走一半,大家都有些吃不消了,趙孝騫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於是在錢仲深可憐兮兮的氣求下,趙孝騫順水推舟,傲嬌地答應了乘坐馬車。

  館驛位於御街鴻臚寺旁,是朝廷專門用來接待外國使臣用的。

  眾人下了馬車,門口已有禮部和鴻臚寺官員迎候。

  趙孝騫含笑請蕭光敬入內,館驛內已安排了一桌桌豐盛的宴席。

  接下來便是一場國家級別的應酬招待宴會。

  雙方致辭,互相敬酒,各自介紹己方的官員隨從等等。

  蕭光敬自從在城門外被趙孝騫教訓了一頓後,態度變得禮貌了許多,酒宴上該起身便起身,該端杯便端杯,不再端著以武凌弱的姿態。

  沒辦法,大宋那位名叫黃楨的史官也在酒宴上,蕭光敬眼尖地發現,這位史官手裡端的不是酒杯,而是一白紙,一副隨時隨地奮筆疾書,讓你遺臭萬年的模樣。

  蕭光敬是真有點怕了,他倒是不在乎自己在史書上是什麼名聲,他怕的是遼國國主不高興。

  酒宴酣暢至半,喝得面紅耳赤的趙孝騫肩膀被人輕輕拍了幾下。

  魏節微笑站在他身後,悄悄遞過一張紙。

  趙孝騫接過,迅速掃了一眼,嘴角微微一勾。

  紙上寫的,是蕭光敬這個人的詳細資料。

  兩國使臣見面後,首先是互相了解和試探的階段,

  對對方有了深入了了解,掌握了對手的優點和弱點後,上談判桌反而是最後的流程了。

  所以,蕭光敬進城後查到了趙孝騫的資料,同樣的,趙孝騫也要查蕭光敬。

  紙上的資料隨意掃了一眼,趙孝騫便大概清楚蕭光敬的底細了。

  有意思的是,這位遼國使臣居然也是個紈子弟。

  兩國談判如此嚴肅且重大的事情,居然交給兩個紈子弟談,若非趙孝騫是當事者之一,他都忍不住要感嘆一句「真特麼幾兒戲」。

  蕭光敬二十五歲,出身遼國貴族,很貴很貴的那種。

  他的父親名叫蕭兀納,在遼國爵封蘭陵王,知黃龍府事,東北路統軍使,並有監視女真部落之責。

  遼國國主對蕭兀納猶為看重,甚至常將蕭兀納比作唐朝時輔佐帝王的狄仁傑,從他掌握遼國東北路兵權的官職能看出,蕭光敬的父親在遼國的分量委實不輕。

  這次遼國派使臣入大宋,選定了蕭光敬,說白了是看在蕭兀納的面子上,讓他的犬子過來刷刷資歷,畢竟大宋贏弱,此行毫無挑戰性,蕭光敬相當於在新手村拿著木劍砍小怪,純漲經驗值。

  至於蕭光敬這個人的性格分析.····

  皇城司的情報上語焉不詳,只有寥寥幾句,總結起來就是,此人是個純紈,紈子弟該有的壞毛病,他一樣不缺,欺男霸女,招貓逗狗,他都幹過。

  有了皇城司遞來的這份情報,趙孝騫心裡有底了。

  對於蕭光敬這個人,趙孝騫倒是觀感一般,不過他爹的身份卻引起了趙孝騫的注意。

  東北路統軍使,「監視女真部落」——

  『蕭兀納」,趙孝騫將這個名字深深記在心裡了酒宴的氣氛還算和睦,當然,也有冷場,畢竟在城門外雙方都鬧了一點不愉快。

  趙孝騫和蕭光敬很有默契地沒聊正事,甚至連正常的寒暄交談都很少,

  無非是你敬我一杯,我再敬你一杯,二人擠出難看的笑臉,說著乾巴巴沒營養的話。


  諸如「今天天氣真好」「路途不太好走」「天氣這麼熱,你們為何還穿貂毛」之類的。

  經常被島國老師上課的朋友們都知道,這種台詞跟島國動作片裡面是一樣一樣的,心急的朋友一手捏看心相印,一手直接按快進。

  酒宴過後,錢仲深將遼國使團安排進館驛住下,趙孝騫就不操心了,臨走前將錢仲深叫到僻靜處,悄聲囑咐他,讓鴻臚寺的官員這幾日陪蕭光敬在汴京城裡好好逛逛。

  「逛逛」這倆字,趙孝騫咬得很重,錢仲深仿佛悟了,然後一臉為難。

  趙孝騫對錢仲深的態度很不以為然。

  別人都上門敲詐收錢了,你們還要維持所謂的上國風度和面子,活該被欺負了一百多年。

  不指望錢仲深了,給蕭光敬做局這件事,趙孝騫親自來辦。

  把遼使扔進館驛後,趙孝騫就不管了。

  接下來是雙方的冷靜期,先晾他們十天半月再說。

  回到王府,趙孝騫一臉疲憊,中午的酒喝得有點上頭,躺在屋子裡睡了一覺才緩過來。

  下午醒來後,丫鬟來報,一個名叫張小乙的閒漢門外求見。

  趙孝騫立馬穿衣而出。

  是的,張小乙被皇城司收了,準確的說,是被趙孝騫收了。

  原本趙孝騫打算讓他做皇城司的眼線,每月還可以領俸祿,張小乙拒絕,他本是市井閒漢,對官府天生有牴觸。

  後來趙孝騫換了一個說法,讓他為自己效力,張小乙答應了。

  張小乙牴觸官府,但並不牴觸趙孝騫,二人接觸過幾次,張小乙也看得出,這位楚王世子人不壞。

  關鍵是,人家說給錢是真給,一絲一毫都不差。

  給這樣的人辦事,心裡踏實。

  從此以後,張小乙負責打聽汴京城市井的各種傳聞和情報,他只向趙孝騫匯報,卻不願與皇城司有任何交集。

  今日張小乙帶來了兩個人,是兩個趙孝騫很需要的人。

  人就站在王府的偏院裡,張小乙不是第一次來王府,之前匯報情報時來過幾次了,此時倒是很淡定,不時安慰另外兩個局促不安的人。

  趙孝騫來到偏院後,三人一齊朝他行禮,然後張小乙開始介紹這兩個人。

  「劉阿大,州橋簪花樓的廚子,負責給蘿蔔雕花,經他雕花的脆皮蘿蔔一碟能賣十文錢。」

  「孫慕僧,西城郊外給死人刻碑的,祖上三輩的買賣,經他家祖孫刻過碑的死人,據說都投了好胎,下輩子王侯宰相起步—」

  趙孝騫了張小乙一眼,道:「是顧客本人親自給的五星好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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