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御劍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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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上,莊行御劍飛行,追隨那白龍而去。

  那石壁中的畫卷化作了真實,莊行在此中遨遊,他腳下的劍載著他和芸苓肆意翔。

  白龍騰雲駕霧,長長的龍身直驅而下,潛入海水之中,鮫人躍起,捲起白色的浪花,天上的殿堂樓閣重重迭迭,太陽與月亮各自占據了一半的天空,世界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是白晝,一半是黑夜,這不是人間有的景色。

  這像是一場美夢,虛虛實實,如夢如幻,莊行的眼中儘是那瑰麗珍奇之色,

  他曾在夢中見過這些場景,每晚,當他翻閱白蓮居士的玉簡時,當他一個人在房間裡,翻閱那個不可思議的玉簡之時,他好像就能看到這樣的景色。

  他許多次都夢到過,他像現在一樣御劍飛行。

  大概這就是他所追求的東西.

  沒錯,去見識這個世界的綺麗之處,從他被燕槐安拾起時,他就在做這樣的夢。

  他坐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出家門的那一天.

  當他看著燕槐安寄回來的那些畫卷,靜坐在那些畫卷面前,在房間裡待了一整夜的時候,他的心裡,想的就是這樣的景色。

  為什麽他想要修煉呢?

  因為這個世界有吃人的妖獸,所以無可奈何,必須要讓自己強大起來?

  因為成為強者之後,能擁有財富和名譽,能盡享榮華富貴?

  因為害怕死亡,想要在修煉之中,尋找長生之法,超越生死的界限?

  不可否認,莊行心中有這樣的想法,但一直以來,真正推動他走出每一步的,是他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心,是他的求知慾。

  就像是那位離開玄清觀的前輩,留下來的那句話:很小的時候他就想要走出那個小山村。

  他很小的時候,就在想,有一天他會親眼看到蛟龍,看到火鳳,會騎著馬到草原上去,會乘著船到海上去,或許有一天,也能像現在這樣,御劍飛行。

  他抬頭仰望,在他的眼中,天空被一道界限分成了兩半,他從白晝穿越到黑夜之中,紗幕般的璀璨銀河,流淌在他的眼前。

  他沉浸在這些美景之中,而他在看景的時候,芸苓卻只是看他。

  芸苓的雙眸里,被身前之人全部占據了。

  她緊緊抱住莊行的腰,不敢往下看,也不想往上看,她害怕從這柄劍上掉下去,害怕離開莊行的身邊。

  只要能陪在莊行身邊就好了,只要能待在他的身邊,她就滿足了。

  莊行就這樣御劍,載著芸苓飛往世界的盡頭。

  兩個人都實現了自己的夢,忽而,他們聽到了鍾鳴聲,悠長的鐘聲迴蕩,彷佛大道餘韻。

  那種飄飄忽忽的感覺,再一次出現在他們的身上。

  變幻的景色,失去了生機與活力,它們沉寂了下來,又變成了單純的畫卷。

  莊行打了個寒顫,猛地睜開眼,正恍恍惚惚,看到一隻白鼠踩在他的額頭上,拱了拱他的臉,

  哪裡有什麽白龍,哪裡有什麽大海,他不過是在那個地洞裡,向著那面畫壁,

  原來,剛才的景色,不過是南柯一夢,他還是那個穿著道衣的小小孩童,方才不過是躺在地上睡著了。

  他看向自己的懷中,芸苓的睫毛微微顫抖,睜開了眼,她從莊行的懷裡爬起來,揉了揉眼睛。

  白鼠蹦噠了兩下,再看那面壁石,上面殘留的真已經消失殆盡,只剩下一副絕美的石畫。

  莊行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有了一點不同,

  就好像象一個從來沒學過腳踏車的

  良維開客文頓戴司人,一覺起來,忽然就會騎腳踏車了。

  夢中御劍的感覺,還殘留在他的身體裡,他覺得很不可思議,遲疑一下,將自己的劍從劍鞘中拔出。

  他回憶那種玄而又玄的體會,真居然自然而然地運轉起來,那是一種以他現在的知識無法理解的運轉方式,隨著真流轉,注入手中的劍,劍身發出一陣嗡鳴聲。

  莊行鬆開了手,那把劍,竟然真的懸浮在了空中。

  他雙指一動,那劍也動了起來,他眼前一亮,不由得御劍懸浮在自己身前,踩了上去。

  然而剛想讓劍載著自己飛行,他就與劍失去了聯絡,劍掉落在了地上,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其中的真無耗盡了,他將自己體內一半的真無都注入了劍身之中,只能支撐劍飛行數秒鐘。

  話雖如此他的的確確是以一種難以解釋的方式,學會了御劍之術。

  這麽說,白鼠的儲物之法,也是這樣習來的了?

  莊行看了看白鼠,又看向了芸苓。

  芸苓,你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莊行問道,「有沒有覺得突然學會了什麽東西?」

  芸苓搖了搖頭,說道:「好像沒有。「

  「沒有麽?」莊行摸了摸下巴。

  他皺著眉,思考畫壁中的道法作用。

  白鼠習得了儲物之法,而他,習得了御劍術。

  白鼠暫且不論,但是這御劍之術,可能大抵是他心裡最想習得的一種道法了。

  '芸苓,你還記得那個夢嗎?」莊行轉頭問。

  「記得的。」芸苓點頭。

  「你當時在夢裡想的是什麽?」莊行問道,「你有沒有什麽特別想要學習到的道法?「

  」這」芸苓思慮了一陣,搖了搖頭。

  「沒有麽?」莊行皺眉。

  「有什麽問題嗎?」芸苓問。

  『你看。」莊行將劍拾了起來,再一次使用御劍之術,劍身圍繞著他飛行了兩圈,「我這不是學會了御劍之法麽,而白鼠學到的是儲物之法,我們二者習得的神通道法,各不相同。」

  『所以我就想,我習得御劍之法,是因為我一直很想學這種道法,那麽白鼠催動石壁的時候是不是因為它老是覺得自己身體太小,搬東西很累,想要一種可以把很多東西都裝到嘴巴里的能力,所以才習得了這儲物神通呢?「

  「照這個邏輯,你應該也習得了某種神通道法才對,剛才你在夢裡想的是什麽,你還記得嗎?」

  我剛才想的是什麽?」芸苓抿抿嘴,細細咀嚼著這句話」

  她剛才想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絕對不能放手,絕對不能從那柄劍上掉下去,僅此而已。

  她好像是有了一種感覺,她往前踏了一步,伸出了手。

  莊行並沒有看到芸苓是如何移動的,只是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忽然跨越了數步的距離,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她牽住了莊行的手,女孩的小手柔軟的像是棉花」

  但隨即,她就感覺到一陣眩暈感,雙腳無力,朝著一旁倒去。

  莊行連忙扶住了她,她微喘著氣,只是數步的距離,她的真惡就被耗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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