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慶曆新政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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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4章 慶曆新政 (下)

  慶曆時空。

  看著天幕上一群群穿著紅袍紫袍的身影,在一起爭吵怒吼。

  范仲淹卻僅僅只是安靜的笑著。

  「一幫子蛀蟲而已,有何可懼!」

  「只要新法推行到底,一切皆可破!」

  武將們依靠刀槍劍戟讓人服從,而文官們則是依仗權勢。

  在范仲淹看來,只要官家堅定的站在自己這一邊,那些個反對的都只能是瞎蹦噠。

  因為皇宋朝廷上,真正的權勢源頭,還是官家。

  只要官家能一直站在自己這邊,新法必成!

  宋朝說是皇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

  其實說白了,依舊是皇帝掌握一切。

  最終拍板定奪的,還是皇帝。

  所以宋朝歷史上的那些奇操作,本質上都可以歸結於皇帝的身上,是他們自己作孽。

  落個靖康之變的下場,一句活該足以形容。

  唯一可惜的是,牽連了那麼多的無辜百姓。

  天幕繼續播放。

  恩蔭之後,范仲淹改革科舉考試內容,把原來進士科只注重詩賦改為重策論。」

  把明經科只要求死背儒家經書的詞句,改為要求闡述經書的意義和道理。

  令州縣立學,士子必須在學校學習一定時間,方許應舉。

  如此一來,學生有真才實學,進士之法,便可以依其名而求其實了。

  「這才勉強算得上是考試。」趙清然說道「考詩詞歌賦,就像是在考唱歌跳舞。」

  「國家級別的考試,考中了就能直接為官,可選擇上來的,卻是一群能歌善舞的明星,怎麼可能做的好。」

  趙清然讚許「范仲淹的這次變革,從此之後的科舉,就從死背書轉成了理論知識。」

  「雖說理論知識不等於實踐,可能有理論總比什麼都不懂要強。」

  「正因為如此,慶曆之後的歷代科舉考試,取的進士不說人品,只說能力方面,絕對比之前的要強,至少他們懂理論。」

  范仲淹這裡,面上已經滿是笑容。

  別的不說,單單只是這一項,即可堪稱福澤綿長。

  也足夠他,在青史之中留下名字了。

  至於說那些不懂理論,只會死背書的讀書人會不會恨他。

  范仲淹表示:我踏馬會在乎這個?!

  針對當時分布在州縣兩級,不稱職者十居八九的狀況。『

  范仲淹認為,官員的升遷要嚴格依照政績,而不是依靠資歷。

  建議加強對官吏的考察,獎勵能員,罷免不才,並主張由各級長官保薦下屬。」

  慶曆之前,地方官員升遷考核,基本上都是時間到了就能升,毫無壓力可言。

  這種情況下,大部分人都會選擇醉生夢死的混日子,誰也不會辛辛苦苦的去幹事,畢竟做的越多,錯的也就越多。』

  「這就是人浮於事。』

  范仲淹針對這一點進行革新,有效提高了行政效率,將那些囊蟲們驅趕出去。』

  范仲淹這裡,笑的牙花都露出來了。

  不愧是我,做的都是好事兒。

  德不配位者,就該如此!

  宋代官員的待遇非常優渥。

  「除了遠超常人的俸祿之外,還有各種福利待遇收入。『

  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就是職田。

  「所謂職田,就是按照官職等級,分配一部分屬於朝廷的田地。』

  這些田地有專門的佃戶工作,官吏們只需要領取收入就行,自然不需要他們去耕地,這就跟拿股份分紅差不多。』

  剝削不僅僅是在百姓身上,朝廷官吏也是互相剝削。『

  「所以低等的官吏們,不但分配的少,甚至有的人都沒能分到。'

  范仲淹針對這件事情,均衡職田收入,給沒有職田收入的發放職田,讓所有官吏都有均衡的收入。'


  執行了這種類似高薪養廉的做法後,就可以站在大義的名分上,督責官吏們廉節為政,對那些違法的人,也可予以毫不留情的懲辦或撤職了。』

  「這個好。」正在籌備新法的范仲淹,連連點頭表示讚許。

  高薪養廉,明面上杜絕貪腐。

  再有人搞貪腐,就能正大光明的說,給你們這麼多的俸祿收入還去貪腐,活該被懲處!

  宋朝的官,能上不能下。

  除非是爭鬥失敗被貶,否則很難懲處或者撤職。

  沒辦法,天子與士大夫共天下,這可不是說說而已。

  范仲淹瞧不起這種事兒,一直在想辦法,將大頭巾們身上的金身給破了。

  哪怕他自己也是個大頭幣出身。

  每個時代都有一群強者,不在意自己的出身,一心為了天下做大事。

  像是范仲淹這樣的人,方才有資格稱一聲大儒。

  天幕繼續播放。

  范仲淹非常清楚,想要變法圖強,就必須先理清吏治。

  沒有高效能執行的官吏機構,再好的法案也會變的毫無用處。『

  「因為壓根推廣不下去,甚至反倒是被利用成為了惡法。『

  在首先理清了吏治後,范仲淹著手開始變法,富國強兵。』

  第一件事情,毫無疑問的是歷朝歷代變法都會有的,重視農業生產。

  畢竟農耕時代里,農業生產就是一切的基礎。

  無論是想要做什麼事情,都得讓人先吃飽飯。

  他加強農桑立法,命令全國各路轉運使及其所管轄的鄉縣真正重農桑。

  為此不惜獎農桑,將農業生產的好壞,作為考察官吏政績,以及官吏陟的重要內容。』

  「與自己的帽子息息相關,各地官吏對待農業生產的態度,自然是迅速嚴格認真起來。』

  緊接著,就是減輕役。

  封建時代里,黔首布衣們除了要交稅之外,還要服役。』

  『所謂役,其實就是免費給國家幹活,自帶糧食的那種。』

  當然了,也有朝代是提高糧食,甚至發放工錢的,像是被儒門痛罵的暴秦就是如此。』

  宋朝的賦稅與力役,基本上沿襲了唐末及五代的制度。

  宋初的時候雖作了一些調整,但賦稅依舊殘酷,力役依舊煩苛。

  賦稅與役的壓迫,迫使貧苦農民紛紛破產,也激起農民起義反抗。

  『針對這件事情,范仲淹主張合併戶口稀少的縣邑,以減其地人民的役。』

  節用與節儉,裁減官家與朝廷的奢侈耗費。

  爭取做到均賦稅,寬役,減輕百姓的負擔。』

  這條新法,主要是針對此起彼伏的農民起義,用緩解農民負擔的辦法,來減少農民起義的次數與規模。』

  畢竟內部的農民起義,無論是鎮壓還是招安,其損耗都是遠超新法所減少的負擔。」

  趙清然的笑聲傳來「都說宋朝富強,文化昌盛。」

  「可實際上呢,歷朝歷代之中,宋朝的農民起義是最多的。」

  「有錢的都是有權勢的人,尋常百姓都活不下去了,這才起義不斷。」

  「至於說文化昌盛,活都活不下去了,還要個屁的文化!」

  慶曆時空。

  范仲淹對此有些不敢苟同。

  文化還是很重要的,有了文化的人,才能懂得禮義廉恥。

  若非如此的話,那豈不是與禽獸沒什麼區別。

  不過仙長說,財富集中在了少數人手中,百姓活不下去造反,倒是實情。

  「所以說,必須要變法革新!」

  「否則,大宋真的是要完蛋了!」

  宋初時空。

  緩過勁來的趙大,奮筆疾書仔細寫著天幕傳來的每一個字。

  那個叫做范仲淹的,弄出來的這些新法,他已經是迫不及待的現在就想用。

  「壓制了武將,文臣們倒是翻身來坑皇宋。」


  「都是皇宋的蛀蟲,沒一個好東西!」

  憤怒的趙大,此時只想殺殺殺。

  殺契丹,殺党項,殺文臣,殺武將。

  以及,無論如何都要幹掉自己的弟弟!

  『富國之後,就是強兵。』

  宋軍的戰鬥力,在開國的時候其實並不弱。

  甚至就連在驢車戰神的指揮下,都能給巔峰期的遼國對戰。『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僅僅只是幾十年之後的宋軍,卻是已經淪落到連党項人都打不過的程度。『

  「雖說有著文臣瞎指揮的原因在,可宋軍根子爛掉了,也是不爭的事實。

  宋仁宗之所以變法,很大程度上也是受到了慘敗給党項人的刺激。

  畢竟區區党項人,都能打的大宋屈膝求和,實在是太過於羞辱了。'

  范仲淹整治軍備,主張恢復府兵制。『

  建議在京城附近地區召募強壯男丁,充作京畿衛士,用來輔助正規軍。

  這些衛士,每年大約用三個季度的時光務農,一個季度的時光教練戰鬥,

  寓兵於農。』

  實施府兵制度的話。可以大幅度節約軍費開支。』

  毫無疑問,這是一條很好的強兵策略。,

  畢竟大唐的府兵有多強,歷史書上早就寫著了。』

  只不過,這件事情卻是沒能推動下去,最終被廢除了。

  原因其實也很簡單,阻力太大了。

  「所謂府兵,其根基是什麼?『

  「是自耕農,是小地主!』

  別的不說,想做府兵的,至少得家有良田百畝吧?

  可宋朝的百姓,能有這個家庭條件的,都夢想著東華門外唱名,誰會去當兵啊~~~

  至於在汴梁城周邊搞府兵,那就更可笑了。

  『汴梁城周邊的田地,早就被人瓜分的一乾二淨。』

  「哪來的田畝分給百姓,從而打造府兵的根基。』

  『范仲淹的府兵提議,遭到了將門,文官,勛貴,宗室乃至於自耕農與地主們的一至反對。」

  「畢竟上面提到的這些人,才是汴梁城周邊田地的擁有者。』

  他們反對,哪怕是宋仁宗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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