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本就想紅杏出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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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允聽得臉都青了,這種風頭到底是什麼人在想出?

  他哪裡又聽不出來,容枝枝看似在求情,實則是在拱火?若是放在往常,他或許還要質疑一下容枝枝的用心。

  可是今日,這個家裡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他更想要覃氏死了!

  他沉眸道:「去拿鶴頂紅來!我親自餵給她喝!她哪裡還配用鴆毒速死?我就是要她用鶴頂紅,受盡折磨後死去!」

  鶴頂紅,無藥可解,必死無疑!用量得當,不到半個時辰便會發病,兩日之內便會受盡苦楚而亡!

  僕人見沒有一個主子求情,這才道:「是!」

  李嬤嬤也是在鬧劇之後,被人弄醒了,眼看主子們都已經回府了,匆忙地趕了回來,見此忙是撲過來求情。

  涕泗橫流地道:「老爺,夫人這麼多年,為了這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容枝枝微微笑道:「確實,害了公爹的長子和愛妾,害了夫君的身體,害了小叔的名聲和前程,害了小姑的婚事,毀了齊家的名聲。」

  「這樣多的苦勞,尋常的主母都是辦不到的。婆母當真是京城命婦中的表率,是做母親的楷模!」

  李婆子麵皮一抽,一時間覺得自己的臉都跟著發燙。

  夫人如今確實吧,叫人有點兒拿不出手。

  而覃氏這會兒急得很,在地上又是啊啊,又是想辦法挪動自己已經不好使喚的身軀,弄出聲響來。

  李婆子見此,急切地道:「老爺,夫人今日真的是被人給算計了,那會兒老奴都被人給打暈了……」

  她覺得老爺就是氣頭上,並不會真的殺人。夫人到底生了三個孩子,如今哥兒姐兒們氣頭上要殺了夫人,可等氣消了,說不定又會開始想念夫人。

  老爺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自己不妨趕忙求情,在夫人在面前,留下一個忠心護住的好印象。

  卻沒想到,齊允冷漠地道:「你還有臉提你暈倒的事?護主不力的東西,拖出去亂棍打死!」

  李婆子白眼一翻,嚇壞了,忙是改口道:「沒……沒有!不是老奴護主不力啊,實則是老奴見夫人近日裡,對您的冷待頗有微詞。」

  「夫人本就想紅杏出牆了,對,就是這樣……老奴做的一切,都是聽從夫人的吩咐!老奴也是被迫的啊!」

  為了保命,她開始胡說八道。

  覃氏剛剛才被忠僕感動,下一瞬便直接氣得嘔出了血。

  李婆子改了口,可還是沒能保住她自己,被拖走了。

  她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自己便不出去多嘴了,說不定老爺還記不起她這個護主不力的廢物來呢!

  這會兒僕人也端了鶴頂紅過來。

  齊允伸出手接過。

  在覃氏激烈的掙扎之下,抓起她的頭髮,親手將毒藥灌進了她的口中。

  覃氏拒不下咽。

  但齊允一直扯著她的頭髮,叫她仰著頭。

  穿腸的無解之毒,終究是灌進去了。

  齊允這才感到了一絲暢快,將手裡的碗丟掉,冷著臉道:「待她斷氣,便發喪!」

  僕人:「是!」

  玉曼華看著這一切,也是神情複雜,她總覺得好似是一個無形的推手,將這一切推到這一步的,可她又看不出什麼痕跡來。

  仿佛事事都與容枝枝有關,但是事事都查不到容枝枝的身上。

  思慮之間,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緊張得肚子都開始抽痛:「我肚子不舒服,快扶我回去休息……」

  細雨:「是!」

  容枝枝回頭看了一眼玉曼華的背影,眼底都是冷芒,害怕了嗎?害怕了就好!

  害怕了,就會急躁,急躁之下,就會慌不擇路地撞進首輔大人為她和昭國餘孽準備的天羅地網!

  齊家其他人都散去。

  而覃氏總不能在路上躺著,齊允吩咐道:「將她拖回自己的院子,讓她在自己的院子裡頭等死!」

  「從前那個陳婆子,對她不是最忠心?叫陳婆子照顧她最後一段路!也算是全了這夫妻二十多年的情分!」

  容枝枝險些笑出聲,不管是齊允和覃氏,想必都是想不到,陳婆子這會兒對覃氏那是恨之入骨,覃氏生命最後的一兩日,也是不會好過了!


  覃氏眼底已是無光了,眼淚一直往外流。

  曾經尊貴的侯夫人,如今像是一塊死豬肉一般,被僕人們隨意抬起,拋回了長壽苑的塌上!

  容枝枝斂下了眸中的寒意,覃氏飲下鶴頂紅,她想她今日開始,不必喝安神的藥,也能睡得著覺了!

  將要轉身離開,卻是被齊子賦攔了下來。

  容枝枝一挑眉,問道:「齊大人有何指教?」

  見她又開始稱呼自己齊大人,齊子賦本就難看的臉色,一時間更加難看了:「枝枝,你不該這樣稱呼我!」

  容枝枝輕嗤了一聲,懶得接話:「大人若是沒事,還請讓路。」

  齊子賦生氣地道:「你一定要這樣尖銳嗎?今日我叫你給子賢求情,你陽奉陰違,叫子賢被打了四十大板,此事我都沒有怪你!」

  容枝枝:「他自己污衊朝廷命官被打,怪我做什麼?今日他沒留下案底,難道不是我幫忙?」

  若不是想著要齊子賢回來,一併說出要覃氏死的話,叫覃氏更加心如刀絞,容枝枝一定不會攔著申鶴送他去官府。

  齊子賦:「你明明知道,這不是我要的結果。」

  容枝枝不咸不淡地道:「齊大人你做的許多事情,也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你從前又何曾顧及過我的感受了?還不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齊子賦:「你……」

  容枝枝:「齊大人口口聲聲說不怪我,卻攔下我來,指責了半晌,這便是你說的不怪我嗎?若是沒什麼事,還請你讓開!」

  齊子賦壓了一下心裡的火,也有些懊惱:「我本不是想說這些的,是你一副漫不經心的尖銳模樣,我才……」

  容枝枝:「哦,又怪我態度不好了。」

  齊子賦蹙眉道:「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枝枝,我是想說,我先前有許多回待你不好,其實都是母親的挑撥。」

  「我感念她的生養之恩,才會站在她那邊欺負你,可是我今日已經知道了,母親是害我的人,而你才是讓我病情好轉的那一個。」

  「枝枝,我已經醒悟了,日後再也沒有母親在我們中間挑唆了!我對你態度,一定比從前好上千倍萬倍,你再給我一個機會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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