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慢慢折磨,她能得到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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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的恐懼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虞歸晚如痴如醉的撫摸著自己的臉,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因為情緒失控殺了虞老夫人。

  殺人誅心簡單,更何況她就算是只對虞老夫人隨意做點兒什麼,虞疏晚應該都會痛不欲生吧?

  虞老夫人少了一隻眼睛,她就多了一副好容貌。

  唔,那要是再砍斷一隻手掌呢?

  虞歸晚有些遺憾,早知道打壓虞疏晚奪取氣運這樣的簡單,她一開始就不應該浪費那麼多的時間!

  無痕見她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只以為她是不是被疼壞了,低聲的哄著她,

  「這一次沒能殺了那個老太婆,下一次我們一定可以的。」

  虞歸晚回過神,皺起眉頭看著他,

  「無痕哥哥,你這是畫大餅嗎?」

  「什麼畫大餅?」

  無痕愣住,虞歸晚耐心解釋,

  「就是說,你在騙我。」

  無痕立刻急了,

  「我怎麼可能會騙你,這一次若不是離戈,一個老婆子罷了,我怎麼可能對付不了?」

  虞歸晚見他又是賭咒又是發誓,這才不情不願一般開口,

  「你說話我當然相信,可是你之前也說過會幫我出氣,殺了虞疏晚。

  結果現在虞疏晚越來越好……」

  她湊近無痕,

  「你瞧,只有讓虞疏晚不痛快了我才能更好,難道你不希望看見我好嗎?」

  「怎麼會,天上地下,我只對你一人真心!」

  無痕立刻堅定開口。

  虞歸晚探了探身子,無痕生怕她牽扯到了傷口,連忙小心翼翼的輔助她,

  「怎麼了?」

  不想,虞歸晚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聲音嬌軟,

  「無痕哥哥,我方才只是胡說的,我當然知道天上地下只有你對我最好。

  可是現在不是對我好就行。

  如果不能除掉虞疏晚,她就會像是一隻瘋狗一直追著我咬……

  無痕哥哥,我好怕,難道我這一輩子都得這樣害怕嗎?」

  她的神色悽然,格外的楚楚可憐。

  無痕看的一愣,隨即咽了口口水,道:

  「不會……」

  他怎麼感覺也就這麼會兒的功夫,虞歸晚就變得美艷許多?

  虞歸晚破涕為笑,

  「我就知道無痕哥哥不會讓我失望的。」

  她親昵的用臉頰蹭了蹭無痕的肩膀,

  「所以……咱們時候將我祖母給抓起來呀?」

  無痕道:

  「你身子好一些再說吧。」

  虞歸晚聞言,面色有些不大好看,可也很快就又恢復了神色,

  「雖然說我知道無痕哥哥是擔心我的身子,可現在是咱們下手的最好時間,否則虞疏晚必然會留心,到時候咱們肯定不能像是這一次這麼輕易了。」

  她的語氣誠懇,

  「咱們也該有籌碼在手上才不怕虞疏晚亂來啊。」

  無痕有些動搖,下一刻,外面就傳來了流光高昂的聲音,

  「公子,小姐已經睡下了,您有什麼話奴婢現在去傳!」

  虞歸晚的面色微變,輕輕地點了點無痕的肩膀,無痕立刻會意,轉身入了屏風後,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閨房之中。

  虞歸晚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故意扯得凌亂一些後這才故意沙啞著嗓子喊道:

  「流光,誰在外面?」

  流光道:

  「公子聽說小姐身子不適,來了好幾次您都在睡。」

  「請哥哥進來吧。」

  她出去了兩三日,為了能夠避開虞方屹他們的追問,直接稱病不出。

  至於證人,也自然就是方大夫了。

  虞景洲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虞歸晚的面色有些蒼白的側臥在榻上。

  看見他,虞歸晚掙扎要起來給他行禮,虞景洲哪裡捨得,直接制止了她,


  「你我兄妹,行這些虛禮做什麼?」

  虞歸晚乖巧開口,

  「歸晚從山上走了一遭後,便就知道從前是父母哥哥寵愛歸晚,歸晚便想,若是自己再乖巧一些,或許父親母親和哥哥能夠多喜歡我一些。」

  她頓了頓,小聲且後怕的怯怯道:

  「我不想再回去那山上了,太可怕了。」

  虞景洲皺著眉,

  「誰跟你說的這些?

  你是我的妹妹,無需在意這些東西!」

  虞歸晚感激一笑,

  「哥哥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虞景洲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正事兒是什麼,問道:

  「我來之前父親來過嗎?」

  「不曾。」

  見虞歸晚搖頭,虞景洲皺眉更厲害了,

  「那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憑空消失了?」

  虞歸晚愣了愣,

  「是不是父親去旁處了?」

  「都找過了。」

  虞景洲有些煩躁,

  「馬上就要年關,父親讓我去清點倉房,準備一些東西送過去,最好是能夠將人給說動帶回來。

  哪兒有未出閣女兒在外面過年關的道理,不是明擺著要旁人看咱們侯府的笑話嗎?」

  見虞歸晚沒說話,虞景洲反應過來,連忙道:

  「你放心,她若是回來我也只向著你,不教你跟她碰面,這樣她也傷不到你。」

  「那二小姐要是偷摸欺負咱們小姐呢?」

  流光多了嘴,虞歸晚原本毫不在意這個問題,虞景洲卻毫不猶豫道:

  「虞疏晚是可恨,可行事光明磊落,就算是打人也只會到人面前再動手,不測才能夠背地裡搞過小動作。」

  說完,虞景洲面色依舊臭的厲害,

  「她也就這點兒像咱們侯府的人了。」

  虞歸晚臉上的笑淡了幾分,扯開了話題道:

  「即便她回來我也不怕她,我知道哥哥會護著我。」

  「那當然了。」

  虞景洲站起身來,

  「你身子不好,吹了風就容易病。

  這一次也是,病了這麼幾天,母親都問了好幾次。」

  虞歸晚目光微微動了動,聲音更軟了幾分,

  「說起來,祖母不是每年冬日身子就發作寒症嗎?

  即便如今祖母不在府上,咱們也該盡孝心。

  我庫房裡面還有不少的藥材,稍後我讓流光好好歸置了,哥哥一起送去吧。」

  虞景洲更為虞歸晚不平,

  「你處處想著旁人念著旁人,怎麼祖母就看不明白,非縱著虞疏晚?

  這回哥哥一定跟祖母好好說清楚這是你的孝心!」

  「別!」

  虞歸晚連忙制止。

  若是說了,她怎麼會吃她送去的東西呢?

  見虞景洲眼中疑惑,虞歸晚穩了穩心神,這才嘆息著開口,

  「如今祖母在疏晚那處,況且本就對我有成見,若是知道是我送的東西,定然不會吃。

  祖母到時候肯定覺得我是故意讓你們幫我長臉,少不得會牽連你跟父親……」

  虞景洲在虞歸晚的面前腦子一向不夠用,聞言也只覺得是虞疏晚和虞老夫人給了虞歸晚委屈受。

  他神色複雜的看著虞歸晚,道:

  「你受委屈了。」

  「為了咱們一家子高興,我受點委屈也是應當的。」

  虞歸晚的心裡快要笑爛了。

  還是他們幾個最好哄。

  只需要三言兩語就能夠騙到。

  等虞景洲離開後,虞歸晚的臉色就淡了下來。

  流光不解開口,

  「現在虞府肯定沒人,他們去又有什麼用?」


  虞歸晚笑了一聲,又緩緩地躺在了榻上,

  「這跟我們就沒關係了。

  你去庫房挑一挑那些藥材,待會兒給送過去。」

  「是。」

  「等等。」

  虞歸晚叫住她,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深刻,

  「你分不清那些藥材的作用,帶上方大夫去挑,可千萬,要挑好東西。」

  流光的心頭一顫,低著頭不再說話退了出去。

  即便一開始她也覺得對虞老夫人動手解氣,可如今時間久了,她就有些害怕了。

  好歹虞老夫人在虞疏晚回來之前也是沒有短過虞歸晚的一切,除了不大親近,給的東西是個頂個兒的好。

  可即便如此,還是被小姐記恨……

  流光打了個寒顫回了神,暗罵一聲自己多管閒事。

  主子好她才好,要是虞老夫人不回來,她也能跟著主子瀟灑。

  而被虞景洲遍尋無果的虞方屹此刻整個人被橫放在馬匹上,一路顛簸往陌生的地方行去。

  他的四肢都酸軟無力動彈不得,抓他的人是個姑娘,似乎沒有想傷他的意思。

  虞方屹試著向對方套話,可對方就像是個啞巴一樣,丁點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虞方屹心下一沉,怕不是拓跋的人搞的事情。

  這些日子京中動盪,有拓跋的人偷偷混跡其中,也不知道是為何而來。

  他臉色陰沉下來,

  「要殺要剮便就一句話,姑娘這是要把我帶到哪去?」

  「好吵,閉嘴。」

  柳婉兒看也不看他一眼,夾著馬肚子沒有半點的停頓。

  虞方屹試圖掙扎,可四肢依舊無力,他憤而怒聲,

  「瞧著你是中原長相,怎可做出如此通敵賣國的事兒!」

  昂——

  一陣高昂的馬兒嘶鳴聲傳來,韁繩被狠狠地扯住,虞方屹整個人直接滾落在地上,柳婉兒則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之中充滿了困惑和不解,

  「我通敵賣國?」

  「否則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綁我?」

  虞方屹滿眼警惕地看著柳婉兒,即便身上因為剛剛墜馬而傳來疼痛,可他依舊沒有半點露怯。

  柳婉兒哦了一聲,

  「你跟我沒有仇怨,可是和疏晚有。」

  虞方屹不可置信,

  「那個逆女讓你來幫我的?」

  「嗯。」

  柳婉兒又補充了一句,

  「我看你也很不順眼,她沒有強迫我,純屬自願。」

  虞方屹冷笑出聲,

  「當真是混世孽女,如今竟然敢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綁走,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

  「疏晚的確做什麼都很厲害。」

  柳婉兒聽不出好賴話,反而誇讚。

  說完,柳婉兒瞥向他,

  「她要是因為綁了你就是混世孽女,那你呢?」

  雖然虞老夫人受傷的事情她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可通過那些隻言片語,她也能夠猜得出這件事和忠義侯府的那個養女少不了關係。

  將一個狼心狗肺的養女養在身邊,結果養女還傷了自己的母親,這個忠義侯腦子怕不是壞掉了吧?

  虞方屹勃然大怒,

  「把你給我下的藥解開,我自己去虞疏晚的面前,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你真的是我見過最煩的男人,沒有之一。」

  柳婉兒皺起眉頭,翻身下馬,在虞方屹的身上隨手點了幾處,剛才還精神滿滿的虞方屹此刻已經痛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走了,疏晚說了,要早去早回。」

  柳婉兒將他又丟回了馬背上,繼續往著宅子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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