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看著你噁心,殺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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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人間本就是真心瞬息萬變,又或者,當初賀淮信的所謂真心,也不過是在追尋心愛之人路上的調味劑罷了。

  虞疏晚失神的看著柳條柔弱的在風中搖曳,身後忽然傳來賀淮信的聲音,

  「虞二小姐似乎很恨我。」

  「既然知道我看見你就討厭你,你來這兒做什麼?」

  虞疏晚瞬間回了神,聲音也冷了下來。

  她並未回頭,只是撫摸上了自己手腕上的鐲子,一點一點的轉動著,似乎下一刻就按捺不住將鐲子裡面的毒針射向賀淮信。

  賀淮信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疑惑,

  「可我與小姐似乎是第一次見面,小姐就這般恨我。

  事先恩怨總有源頭,小姐也總該讓在下做個明白鬼吧?」

  「沒有源頭,我就是不想看見你。」

  虞疏晚轉過身,目光冰冷如劍,

  「你長得讓我感到噁心,所以,我看見你只想殺了你。」

  「看來,我的確是在無意之間得罪了小姐。」

  賀淮信向前一步,虞疏晚猛的站起呵斥,

  「別靠近我!」

  賀淮信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沉默著收回腳,道:

  「你的香囊掉地上了。」

  虞疏晚斜撇了一眼地上,果然就瞧見香囊落在地上。

  她直接將香囊踢入池塘中,冷笑一聲,

  「我寧願不要。

  聽聞天下讀書人最是自視清高,自尊心也是一等一的強。

  賀公子倒是跟我見過的那些不太一樣,即便我如此說,賀公子還是宛如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的確噁心。」

  就算對面是再好的脾氣,聽到這些毫不客氣充滿攻擊的話也都會黑了臉。

  賀淮信握緊了袖子裡的拳,面上晦暗不明,忽的開口問道:

  「我剛才說過,我來京城是尋人的,這兩人恰好都與虞二小姐有關。

  想來,虞二小姐也能幫在下解惑吧?」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我給你解惑?」

  虞疏晚眼中寫滿了輕蔑,

  「滾開,離我遠一點。」

  兩人的獨處讓虞疏晚只覺得渾身都像是長滿了刺,哪兒哪兒都不自在。

  可兩人擦肩的瞬間,虞疏晚的手腕還是被賀淮信攥住。

  虞疏晚的身體立時僵硬了起來,整個人頓時宛如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纏上,蝕骨的寒意再次撲面而來。

  「放手!」

  虞疏晚從牙縫裡面擠出兩個字,狠狠的翻身將他按在地上,手上一個用力,就將賀淮信方才碰過她的手腕狠狠折斷。

  偏偏賀淮信只悶哼了一聲,臉色頓時慘白下來,額頭上細細密密的出了一層冷汗。

  「我說過,別碰我,噁心的東西!」

  她一字一頓。

  賀淮信卻用盡了力氣別過頭,眼中是不解和困惑,

  「你很恨我。

  否則你不會找人來追殺我。

  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是哪裡招惹了你?

  我是錦官城人士,你即便沒有回京城之前也和錦官城遠隔千百里。

  虞二小姐,到底是為什麼?」

  虞疏晚手上的力道下意識重了幾分,賀淮信忍痛再次問出。

  虞疏晚看著眼前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蒼白又想勉力維持體面的臉,恨意一寸寸在心頭攀升。

  她低聲道:

  「我已經說過,我就是討厭你。

  如果你非要問是為什麼,那你就當做我做了一個夢,夢裡你殺了我。

  我就是要先下手為快。

  想不明白那就別想了,依照你這個豬腦子,早晚就是死。

  今日在皇宮,不管你是因為什麼緣故接近的小鈴鐺,但是到底你將小鈴鐺給送了回來,這個恩情是今天不殺你。

  但是以後就說不定了。

  見到我,記得繞路走。」


  她手下動作更重了幾分,賀淮信整個人直接昏厥了過去。

  虞疏晚滿眼厭惡,正想著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將他一腳踢到荷花池中,就聽見了容言謹的聲音,

  「疏晚。」

  虞疏晚鬆開手,她站起身子轉頭看他。

  兩人一言不發。

  「外面風大,我們該回去了。」

  許久,容言謹還是選擇跳過了方才看見的那一幕。

  他不敢去問虞疏晚為何要對賀淮信那般,也不想問。

  虞疏晚身上的秘密要比他想像之中的多。

  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

  他可以不問。

  只要是能夠看到虞疏晚每日高高興興的,他就很滿足了。

  虞疏晚驚訝於他的閉口不提,可也沒傻到去質問容言謹為何不問。

  麻煩事兒能少一件是一件,更何況容言謹就算是問了,她也不見得會回答。

  兩個人並排走著,身後的賀淮信則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無人問津。

  「你是剛才喝了一杯酒才覺得悶?」

  容言謹問道:

  「你若是不勝酒力,就少喝一些。

  那些果子酒雖然入口甘甜,可喝到最後後勁很大。

  我那兒有去歲的桃花釀,味道極好,也喝不醉人,若是喜歡,我叫人送去府上。」

  「不必了,殿下好意臣女心領。」

  上一次既然都已經將話給說開了,沒有必要繼續相互糾纏。

  斬不斷理還亂不是虞疏晚的作風。

  可容言謹忽的站住腳叫住她,眼中帶著些憂色,

  「你在怪我不夠信任你。」

  虞疏晚也站住腳,只是笑道:

  「殿下這話從何而來?」

  「因為上一次。」

  「我向來如此,殿下只是認清了臣女。」

  容言謹沉默下來。

  虞疏晚正要開口離開,他忽的上前,將一塊熱熱的堅硬的東西塞在了她的手心,

  「我之前說過會護著你,就不會變。

  這塊令牌,你也不必還給我。

  若有什麼事情,拿著它來東宮,無論如何我都會護著你,不讓你受委屈。」

  將東西塞在虞疏晚手上,容言謹就迅速的後退一步,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該進去了。」

  他的步子極快,虞疏晚皺著眉頭看向手上的令牌。

  光憑藉這令牌上的溫度,虞疏晚都能夠想到容言謹內心的糾結。

  她萬萬沒有想到即便到了這個地步,容言謹還是願意護著她。

  容言謹……

  虞疏晚攥緊了令牌。

  不管如何,她還是得找個時間將令牌還給他。

  有些東西沒有結果,就不該有開始的理由。

  等回到宴席間,容明月已經有了兩分醉意,拉著她的袖子撒嬌,

  「姐姐,我想聽你給我唱歌,就小時候你哄我睡覺的歌。」

  一邊的太后有些吃味,

  「這個丫頭從回來到現在,口口聲聲都是她的姐姐,可見是不想我的。」

  「想啊。」

  容明月兩頰緋紅,嬌憨可人,

  「我可想可想母親了,可是如果沒有姐姐的話,我應該早就見不到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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