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要試試千紅落盡嗎【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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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疏晚停下在黑衣人面前,呵氣如蘭,聲音輕得仿佛要被外面的雨聲淹沒,

  「聽聞前朝妖妃霍亂朝綱,特意出了一個懲罰。

  讓人保持清醒同時,一刀又一刀地割去那人身上的血肉,直至剩下一副骨架。

  這個刑罰的名字很好聽,叫做千紅落盡。

  從前我總不信有人能捱過去,可如今有你在我這兒,我想應當能好好試驗試驗。」

  虞疏晚眼眸含笑,

  「今夜想要殺了我的事兒我可以既往不咎,畢竟你沒這個本事。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傷了我身邊的丫頭。

  苦心是我用著最得勁兒的丫頭,可你這麼一陣鬧騰,苦心到現在還臥床不起,著實是讓我憂愁得很吶。」

  最後一個字落下,匕首已經深深地插入了黑衣人的胸腔。

  溫熱的雪瞬間沾染了虞疏晚的手心,讓她此刻才夢如初醒,帶著些許歉意,

  「說好的千紅落盡,我這一時間沒控制住情緒,怎麼還捅你心窩子上了?

  但你放心,我說過要給你的東西必然不會少。」

  她猛地拔出匕首,黑衣人只悶哼一聲,死死咬住牙關。

  這樣痛對方還能忍著,虞疏晚當真是有些好奇了。

  她伸出手來想要將黑衣人臉上黑漆漆的面具扯下,卻聽見外面傳來了窸窣且急促的聲音,頓時變了臉色,腳尖一勾將黑衣人手上的長劍踢在了自己的手上,長劍直接橫在黑衣人的脖頸上冷笑出聲,

  「讓我瞧瞧,又有哪幾個冒昧的傢伙來夜訪虞府?」

  外面的風雨似乎更急了一些。

  四面吹進來的風將虞疏晚單薄的衣裳吹起,在風中獵獵。

  「若是你們拜帖前來,我也不是小氣的人,怎麼也會好好招待你們,怎麼偏偏這麼沒家教?」

  有人影迅速閃過,無聲息地落在虞疏晚面前,看見地上的黑衣人,瞳孔不由得震縮,

  「現在放了他!」

  「還沒有搞清楚誰為刀俎誰為魚肉的角色?」

  虞疏晚長劍更深了幾分,

  「會不會好好說話?」

  後趕來的黑衣人死死咬住牙關,

  「我會放過你,立刻帶著他離開不會回來!」

  「放過我?」

  虞疏晚笑了一聲,

  「那恐怕不行,因為現在是我不會放過你們。

  回答我幾個問題,若是我高興了,或許我就放了他。」

  後趕來的黑衣人顯然很緊張,在虞疏晚劍下的人,咽了一口唾沫道:

  「你想要什麼消息?」

  「為何要救賀懷信。」

  虞疏晚面色如霜,長發在風中飛舞,無端升起許多氣勢。

  黑衣人有些沉默,地上的那人不甘心開口,

  「不許說!」

  「還輪不到你說話。」

  虞疏晚直接照著地上那人的脖子狠狠踢了一腳,他頓時昏死過去。

  「你!」

  「再不說就不是給他一腳這麼溫柔的事兒了。」

  虞疏晚勾了勾唇,

  「說。」

  黑衣人終是妥協,

  「這是我們樓主下的令,讓我們將賀公子護送京城。」

  「你們樓主是誰?」

  「……此事也是樓主的朋友提起,樓主心疼她罷了。」

  說完,黑衣人警惕又不甘心地看著虞疏晚,

  「現在可以放他吧?」

  「我都說了會有幾個問題,這才第一個,你急什麼?」

  虞疏晚漫不經心開口,

  「賀懷信人呢?」

  「在前往京城的路上。」

  「讓你們動手的那人是誰,虞歸晚?她為何要讓旁人稱她為小婉?」

  「……這些我實在回答不上來,還請姑娘高抬貴手。」


  「瞧瞧這點兒出息。」

  虞疏晚冷笑一聲,

  「既然回答不上來這些問題,那我就問問你,當初傷了我家苦心的人有沒有你。」

  「苦心?」

  黑衣人眼中有些迷茫,虞疏晚目光冷冷,

  「錦官城被你們傷得渾身是血的那人。」

  黑衣人眼神一震,默不作聲的看著虞疏晚。

  虞疏晚將匕首踢給他,

  「給自己一刀,我就讓你帶著他走。」

  黑衣人咬牙,毫不猶豫地將一手抓起,狠狠刺入自己的腰腹。

  悶哼一聲,他看向虞疏晚,

  「這下可以了吧?」

  「你倒是痛快,可我……」

  她故意將話留了一半兒,黑衣人眼中滿都是被戲耍之後的怒色,

  「你耍我?」

  「耍你就耍你了,難不成還要挑個日子?」

  虞疏晚冷笑一聲,

  「若不是我警惕一些,今天晚上在地上躺著的只會是我的屍身。

  你們無痕不是向來只打聽情報的嗎,都能夠為了我破格殺人,我又為何要相信你們的人品?

  想要他,有本事自己來取。」

  黑衣人惱羞成怒,根本顧不得身上的傷勢,輪起長劍就向虞疏晚刺來,

  「當真是個賤人,竟敢如此戲耍我!」

  一開始準備的藥因為時間匆忙也就只來得及放到了第一個黑衣人。

  好在這個黑衣人腦子沒那麼聰明,自己給自己捅了一下,行動也有些遲緩除。

  加上自己手上還有一個人,對方動作也放不開,除了對付起來有些吃力,倒也不至於無還手之力。

  將對方身上宛如戲耍一般刺了幾個和苦心一樣的傷勢,黑衣人徹底被激怒,不管不顧的沖向虞疏晚。

  虞疏晚眸光一閃,正要將毒針射出,黑人卻悶哼一聲直接倒地。

  「得虧大祈沒有女子上戰場的先例,否則依照你這上去,怎麼著也是一個女戰神。」

  「那我就當作誇獎了。」

  虞疏晚將手上的血在身上隨意擦了擦,抬眸看嚮慕時安,

  「你怎麼來了?」

  「我以為你會說,『幸好你來了。』」

  「這樣矯情的話,難道說了就能夠將情況變好轉嗎?」

  虞疏晚反問,慕時安搖頭,

  「著實沒有半點情調。」

  「別在那兒情調不情調的,這兩個都是無痕的人,和虞歸晚有關係。」

  虞疏晚微微眯起眸子,

  「若非可心注意到了無痕的標誌,今晚恐怕少不得要狼狽。」

  慕時安看了一眼地上的兩人,一個被他方才用手刀劈暈,一個胸口濕濡一片,一看地上全是鮮血淋漓,恐怕已經沒了氣息。

  「虞歸晚膽子倒是不小,你怎麼如今反而能忍她了?」

  慕時安挑眉,叫了離戈將人給帶下去,先關押起來,等他審問。

  虞歸晚眉頭微挑,

  「一個跳樑小丑,也配我從京城追過去那犄角旮旯裡面將人拎出來打一頓?

  祖母年事已高,不願意看到一些畫面。

  虞歸晚再怎麼可恨,如今也是那對夫妻的心頭寶,我那蠢貨父親又是我祖母的心頭寶。

  為了祖母忍一忍,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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