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班師回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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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四,是二哥的不對,哥給你道歉。哥哥不是懷疑你,只是怕你走上了錯路,不想咱們有一天走到兄弟反目的境地。」

  「哼,我理解的,但是很不是滋味。我還懷疑你和三哥呢!」

  朱棣很是不服氣的懟起朱樉來。

  朱樉朱棡聞言都笑了出來,朱棡直接坦然說道:「二哥的德行,整個應天府誰不知道?天天吃喝玩樂,更何況,接手了錦衣衛,早就把路斷了。

  至於你三哥我,開府這麼些年,從未摻和過朝政,不是軍營就是和二哥吃喝瀟灑,我只服大哥和二哥。」

  「至於老五,現在來看,就是一傻蛋,其它弟弟想都不用想。所以,只有你。」

  「說的好像我有機會似的,況且還沒有打仗痛快呢,沒看大哥隔三差五愁眉苦臉的。」朱棣不忿的嘟囔道。

  「好了,這次是二哥的不對,但老四你記好了,若真有那一天,可別二哥。」

  不等朱棣有所回應,朱樉繼續說道:「說說吧,你也是去打過一次仗的人了,有什麼想法?」

  朱棣神色凝重,目光仿佛穿透了營帳的薄幕,回到了那片烽火連天的戰場。

  」前些天上戰場,我哪怕有錦衣衛守護也幾次瀕臨險境。親眼見著身邊的錦衣衛,前一刻還與我並肩作戰,談笑風生,下一刻便被亂箭穿心,血灑疆場。更別提其它的士卒,唯有慘烈二字。

  那一刻,我只有深深的無力。戰場上,生死不過一瞬,也讓我更加明白,權力與地位,不過是守護這片土地與身後人的工具。

  我朱棣,日後定要讓這山河無恙,百姓安寧,不負兄弟,不負這身鎧甲。」

  言罷,他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隨即目光鄭重的看向朱樉朱棡二人說道:「二哥三哥,弟弟我沒有退縮!我獨自斬殺三人!至於其它的,有錦衣衛幫忙,做不得數。」

  「不錯不錯,長大了老四!」

  「不是當年跟我要糖吃的小屁孩咯~」

  「看來,此次回去,老四也能開府了。」

  「是啊~」

  ·~·

  次日中軍大帳內;

  「徐叔,我們三個就不在此拖累大將軍了,打算今日未時啟程,率殘餘親衛軍回應天!」

  兄弟三人昨日商量好後,一大早就前來徐達處辭行。

  「好,那本將也就不多留諸位殿下了。那些兵力夠嗎?再帶先兵馬吧,以防萬一。」

  徐達雖高興三位祖宗離去,但也擔心萬一路上有個意外,於是提議道。

  不料朱樉揮揮手直接拒絕了,

  「徐叔,此戰我大明兵力本就弱於北元,又何必再因我三人分出兵力來?何況,這是回應天,是大明境內!有何可懼之有?」

  「更別說,大明才是錦衣衛的主場。昨日,就通知秦一安排錦衣衛在路上護送了。」

  徐達聽聞也覺得在理,故也就點點頭同意了下來。

  「對了徐叔,我秦王衛裝配的火器,一會給大軍留下八百,增添一份底氣,能少犧牲些幾個將士也好。」

  「好,本將也就不推脫了,替軍中士卒多謝殿下。」

  「嗯,那我們下去準備了。」

  ·~·

  應天府;

  秦一在半夜時分,就接到了朱樉回應天的消息,當即安排了下去,各地錦衣衛沿途護送。

  猶豫太晚進不了宮,在一大早老朱下朝後,才前來稟告。

  「陛下!臣於昨夜接到秦王的指令,將於今日啟程回應天,要臣安排錦衣衛沿途護送。昨夜命令已經安排下去,特此前來稟報。」

  「嗯,那個逆子的命令不必匯報。他信你,咱自是信你的,下去吧。」

  「對了,給東宮那邊說一聲。再告訴太子,等那倆個兔崽子回來讓他去接。」

  「喏!」

  東宮內,接到消息的朱標,眼裡閃爍著名為危險的光芒,咬著牙喃喃自語道:

  「好好好,終於是要回來了,孤會好好接你們的!」

  「孤要讓你們好好體驗一下,什麼叫長兄如父!」


  ·~·

  回京路上倒無波瀾,就是某三人,因各種原因心虛,總是找理由放緩行軍步伐。

  就算如此,三餘日後。

  晨曦初破,天際泛起一抹淡藍,朱樉與朱棡並肩騎於馬上,隊伍緩緩行進在通往應天府的官道上,最遲今天也會到達。

  四周,錦衣衛的暗哨悄無聲息地穿梭於林間與田野,為這支隊伍編織了一張無形的保護網。

  朱樉的目光不時掠過前方,心中五味雜陳,膽顫不已。

  他知,此行雖是歸家,但更要為自己違抗軍令和以身試險去承擔後果。

  面對朱元璋和朱標,他難以抑制內心的忐忑。

  朱棡則顯得相對輕鬆,嘴角掛著一絲不羈的笑,但眼神深處同樣藏著不易察覺的憂慮,但好在還有位好二哥,能容他推卸責任。

  「二哥,你說這次爹會把咱們打的幾日不能下榻?」朱棡輕聲問道,打破了周遭的寧靜。

  「三哥,你們都算好的了,好歹有功勞護身。不像我抗旨拒婚,私自參軍。早就沒啥指望了,別打死就成。」

  朱棣聽到三哥的話,一臉悲催的說道。

  「老四,還是你慘啊~剛被徐叔揍,回去還得讓爹娘揍你。」朱棡聞言也是深以為然,同情的看著這位手足兄弟。

  「還幾日下榻?我只希望爹和大哥能看在我這一身傷的份上,饒我一條狗命吧。」朱樉也是對自己即將的境遇,不懷任何希望。

  兄弟三人,面面相覷,都是同款的欲哭無淚,惶恐不安。

  別人班師回朝都是興高采烈,輪到自己時候,卻是比打了敗仗還頹喪不已。

  很快就來到了應天府三十多里外;

  就看到遠處,一襲華貴的太子服飾在晨光中顯得格外耀眼,朱標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緩緩行來,身後跟著一隊精銳的侍衛,氣勢非凡。

  陽光在三人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每一道光影都似乎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朱樉的喉結艱難地滾動,目光與朱標那威嚴中帶著幾分複雜的眼神交匯,一股難以抗拒的壓力讓他幾乎要窒息。

  他偷偷瞥向身旁的朱棡,只見朱棡的眉頭緊鎖,雙腳不自覺地輕踢馬腹,似乎在尋找逃離的藉口,卻又深知無處可逃。

  朱棣則是最為緊張,他幾乎能感受到背後冒出的冷汗,濕潤了衣襟。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捲起路邊的塵土,也似乎捲起了三人心中的慌亂。

  朱樉的手猛地一顫,幾乎要鬆開韁繩,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想要調轉馬頭,逃離這即將到來的劫難。

  他強壓下那股衝動,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加鎮定,儘管那微微顫抖的嘴唇出賣了他內心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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