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班師回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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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將軍!我記錯了!我是朱四,不是什麼狗屁朱棣!」

  朱棣頓時慌了,他可沒忘自己是逃婚,拒不接旨出來的,落在了徐達手裡,怕不是比軍棍還慘。

  「呵呵,遲了!受死吧,小兔崽子!」

  「啊~啊~」

  「徐叔,饒命啊!我錯了!輕點啊!」

  ···

  大帳外,正在偷聽的朱樉朱棡二人,面面相覷滿是心有餘悸。

  「二哥,好險啊!這次差點死在帳內的就是咱倆了。」

  「是啊,這一關,總算過了,希望老四能理解咱們的苦心吧。」

  「二哥,回去了,咋辦?徐叔肯定都給爹說了。咱倆這次涉險,大哥怕是指望不上了。」

  「怎麼辦?涼拌!希望娘能救救咱倆,不然···」

  「就靠娘了~」

  想到此處,二人瞬間垂頭喪氣,生無可戀的嘆起氣來。

  ·~·

  良久,大帳內鬼哭狼嚎的聲音才平息下來。

  就見朱棣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在親兵攙扶下走回了營帳。

  「二哥三哥!!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弟弟的?你們昏睡時候,虧我還盡心盡力的照顧你們!恩將仇報!!我差點沒被徐叔給打死!」

  朱棣頂著一副青蛙的尊容控訴起來。

  朱棡看著朱棣此時的樣貌,霎時沒憋住,笑了出來。

  「老四,哈哈哈哈,你這個樣子可真好笑!哈哈哈,徐叔好手藝!」

  朱棡甚至還貼心的為朱棣豎起了大拇指,稱讚起來。

  「三哥!丫的老三!你還好意思笑?這不還都怪你們麼!還有這老頭子肯定是嫉妒我的俊美容貌,揍我的臉是一點不留情啊!哼,回去我就接旨意娶徐家妹子!氣死那老登!」

  朱樉聞言一笑,調笑起來朱老四。

  「怎麼著?這是想通了?不逃婚了?」

  「不逃了。說的好像我這能逃了似的,我又不傻,再說了徐家妹子好歹也是女諸生,我有什麼可挑的。這次逃出來,也只是想參軍打仗罷了。」

  看到自家老四能想通,朱樉朱棡也是頗為欣慰。

  皇家的聯姻,身為嫡子又何來那麼多的挑揀,沒看到連太子的婚事都是聯姻麼。

  好在,自家娘和爹,給哥幾個挑選的對象都還不錯。

  「好了老四。這次,我和老三準備回應天了,你也跟著一起回去吧。」

  「聽你的就是了,而且在這裡被曝出來了身份,早沒仗肯讓我參與了。」朱棣沒好氣的看著朱樉說道,可不就是他給徐達報信的。

  「對了二哥,傳國玉璽,我們怎麼處理?」

  朱棡憂心忡忡的說著,這玩意在他們手裡就如一個火藥桶,一個處理不好,老朱能把他們一輩子軟禁在應天。

  畢竟朱元璋心裡對於太子之位人選,從來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朱標!一旦有逆子有二心,他可不會顧忌任何親情。

  「傳國玉璽?臥槽,你們居然找回來了!讓我看看那玉璽長什麼樣?」在旁邊忿忿不平的朱棣,一聽傳國玉璽,當即來了精神。

  「哦?」朱樉看著對玉璽很是感興趣的朱棣,眯了眯眼,哪怕他上一世對於歷史不是很了解,但也記得很清楚這廝就是未來的皇帝。

  如今這般對玉璽感興趣,又如何不讓朱樉懷疑?他可不像朱棡,以為朱棣只是好奇。

  「秦二!」

  「屬下在!」秦二推開營帳走了進來。

  「把玉璽給孤拿來。」

  「喏!」

  秦二很快從背上的包裹里,取出那個金絲楠木的匣子遞給了朱樉。

  朱樉一臉古怪的看了一眼秦二,「你就一直這樣背著它?」

  「不然呢,殿下?生怕它丟了,我可還不想死,這幾天睡覺都不踏實,覺得有人來偷。」秦二欲哭無淚的吐槽起來。

  「行了行了,瞧把你委屈的,退下吧,守好營帳!」

  「喏!」

  朱樉把玉璽遞給朱棣,眼神止不住的打量著朱棣的一舉一動,稍有異動,今個他朱樉就要表演一出大義滅親!


  「自己打開看看吧。」

  「好嘞二哥!」

  朱棣一把奪過玉璽,就要打開來看。

  而一旁的朱棡注意到了自家二哥的不對勁,很是狐疑的用眼神詢問朱樉。

  朱樉自是接受到了信號,也只是搖搖頭,沒有過多解釋。

  朱棣小心翼翼地揭開金絲楠木匣子的蓋子,一抹溫潤的玉光瞬間溢滿營帳,映照在他略顯青腫卻難掩英氣的臉上。

  他凝視著那方古樸莊嚴的傳國玉璽,其上雕刻的五龍交纏,栩栩如生,仿佛正欲騰雲駕霧,衝破束縛。

  而朱樉站在一旁,目光如炬,不放過朱棣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他的心中波濤洶湧,既希望這只是弟弟對奇珍異寶的好奇,又暗暗警惕著任何可能滋生的野心。

  營帳內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和朱棣偶爾發出的讚嘆聲,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而又微妙的氛圍。

  朱棣最終抬頭,與朱樉的目光交匯,正欲開口,卻捕捉到了朱樉眼中那抹深邃與審視,那眼神如同利箭,穿透了營帳內的柔和光線,直射入他心底。

  朱棣的笑容僵了一瞬,卻滿是疑惑不解。

  朱樉的目光始終未離朱棣分毫,他微微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老四,這傳國玉璽如何?」

  「也就那般罷了,除去好看,也不過一件死物而已。」

  朱棣瞬間明白了朱樉的不對勁從何而來,白了一眼二哥說道。

  「二哥,你不會懷疑弟弟我對那位置有什麼想法吧?」

  「是又如何?」

  朱樉很坦然的承認了,但目光卻從未離開朱棣片刻,此時就連朱棡也開始關注朱棣的變化。

  「二哥!你這麼看我就過分了!大哥比咱爹都像爹,長兄如父!我怎麼可能對大哥有異心?」

  「我只是從小對參軍打仗嚮往而已,什麼時候想過那位置?!」

  短短几句話,朱棣被二哥的眼神,差點刺痛的哭了出來。

  憑什麼,懷疑他啊?他又不是什麼無情無義的人,搶大哥的位置。

  朱樉二人頓時鬆了一口氣,看著委屈的朱棣安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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