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命中帶水】
「且不說我們有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有......金錢幫也不是好惹的。
其實你可以請大師兄或者高師兄出面說和，我想江鳴肯定會給這個面子。」
方休沉吟道。
白星搖了搖頭：「方師兄，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江鳴就算表面答應，但云夢湖離縣城幾十里，若是他想要出手，總能找到機會。
既然他找上了我，就說明他對我早有不軌之心。
只是因為大部分注意力在方師兄身上，才暫且沒有對我下手。
只有殺了他......才能真正一勞永逸。」
「此言......有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方休點頭，這也是他不出城的原因所在。
其實如果以上帝視角來看，他猜測江鳴盯上他，是憑著趙大強的走馬燈推測，很有可能是想多了。
畢竟江鳴看不到趙大強的記憶，根本沒有理由懷疑趙大強臨死前將秘密告知方休。
但是方休前世看過很多苟道流小說，深知人在得意之時，最容易露出破綻。
即便是被迫害妄想症，也比麻痹大意的好。
猜錯了，大不了損失一點時間，跟空氣鬥智鬥勇。
要是猜對了，一不小心，損失的就是一輩子了。
他有天命書傍身，最關鍵的是獲得一個高品質的命格，所以在其他方面要避免冒險。
白星沉聲道：「方師兄放心，我沒想著現在就動手。如今才五月，等到年底赤血鯉魚王繁衍後代，再到明年開春之前，我們至少還有八九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再出手不遲。」
「白師弟有把握在年底之前突破肉關？」方休故作驚訝。
白星肯定還隱瞞了不少關鍵信息。
估計他都已經將普通的湖中珍品當飯吃了。
否則氣血增長絕不會增長這麼快。
「我有把握跟方師兄一起突破！」白星重重點頭。
「什麼意思？」
「如果我每個月給方師兄送一隻赤血鯉魚，不知能否讓方師兄早日突破肉關？」
「每月一隻赤血鯉魚！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
「若是你真能做到，那我便捨命陪君子了！」方休鄭重道，「我也不想以後出門都提心弔膽的。」
「既如此，我與師兄擊掌為誓！」白星伸出手掌。
「好！」方休點頭。
啪！啪！啪！
兩人連續擊掌三次。
「方師兄放心，從這個月開始，月底之前我會給你送去赤血鯉魚。」白星補充道。
「多謝白師弟！」方休抱拳。
「比起方師兄的救命之恩，這些算不了什麼。
等解決了江鳴，還得請方師兄幫我捕捉赤血鯉魚王。
以赤血鯉魚王為拜師禮，肯定能拜入館主門下，成為其親傳弟子。
到時候區區金錢幫，根本不足為慮。」
白星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一定！」方休也承認白星的話很有煽動性。
「今日太晚了，我送方師兄回去歇息吧。」白星道。
「不用送了，白師弟也早點回武館。」
方休點點頭，朝著巷子出口走去。
白星目送方休離開。
直到腳步聲漸行漸遠，逐漸消失，他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斂去。
江鳴對周家的財物已經有了執念，將希望全部寄托在了方休的身上。
不過......白星感覺方休身上有秘密，雖然剛才方休所說基本能夠自洽，趙大強確實沒有理由，將財物隱藏的地點告訴一個素不相識的獄卒。
但白星還是對此持懷疑態度。
「等我突破肉關，成為大武師的親傳弟子，就能真正無視金錢幫的威脅了......得好好利用一下江鳴的疑心。」
白星心中沉吟。
因為練武的開銷太大，他的漁獲越來越多，引起了江鳴的注意。
如今江鳴找上了他，讓他監視方休，他必須得穩住江鳴，拖延時間，但又不能讓江鳴失去耐心。
否則一旦將金錢幫主段浪牽扯進來......
三絕武館正式弟子的身份還不足以震懾對方。
「方師兄......十條赤血鯉魚，應該足夠償還救命之恩了吧。」
白星看著幽暗寂靜的巷子，低聲呢喃，旋即朝著三絕武館走去。
「沒發現我...」
他走後沒多久，巷子出口處，露出了方休的身影。
方休面色沉靜如水。
他方才藉助真氣隱匿氣息和聲音，果然沒有被白星發現。
雖然並沒有聽清白星的自言自語。
但白星肯定隱瞞了很多，他之前的話里有不小的漏洞。
其實方休的說辭也經不起仔細推敲。
只是雙方都沒有證據。
不過這個世界又不是法治，而是人治。
不是凡事都講證據的。
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神！
「反正不是現在就動手，先白嫖幾條赤血鯉魚再說，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耍什麼花樣。」方休面露冷意，轉身離開巷子。
......
方休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縣獄。
他去地下一層看了一下楊安。
短短五天時間，他就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明明已經簽字畫押，判了死刑，但沒銀子孝敬獄卒，想好死都難。
更何況，他還是王家點名要抓的人。
「估計也就是這兩天了。」
方休隔著鐵欄杆感受著楊安的微弱氣息。
「楊安性情孤僻，跟鄰居的關係都不太好......而且，卷宗里顯示，他就住在白星的隔壁......」
方休感覺有必要查看一下楊安的走馬燈記憶。
不過，他並沒有輕舉妄動。
畢竟王家不好惹。
方休找到值夜的馬三刀，說明了來意。
「你想送楊安一程？」馬三刀一怔。
「我感覺此人身上也許有冤情，他苦苦哀求，我實在心中不忍。看他的樣子，也活不了幾天了，所以我想著幫他一把......」方休小聲道。
「你的憐憫之心未免也太多了。」馬三刀眉頭微蹙。
「馬叔教訓得是。」方休連連告罪。
「動作乾脆點，不要再做成自縊身亡的樣子了，你的手法太拙劣。直接勒死，用草蓆一裹，明早讓小趙扔去西郊亂葬崗。」
就在方休準備離開之時，馬三刀解下腰間的鑰匙扔了過去。
「是，多謝馬叔。」方休接住鑰匙。
他迅速回到地下一層。
打開了牢門。
「不要怪我，你活著更痛苦。」
方休心中暗嘆，將楊安勒死。
沒多久，楊安的頭頂冒出一個白色光團，飛入方休的身體。
【......】
【漁村寡婦林氏，渡河之時，少了一枚銅錢，楊安趁機揩油，動手動腳。】
【卻不料林氏性情剛烈，直接跳河。】
【楊安下水去救，卻發現林氏迅速沉水，屍體不知所蹤。】
【......】
【癩頭阿三渡河不給錢，爭吵過程中，失足落水。】
【......】
【趙小盛坐在船邊，被一隻血紅色的手拉進水裡，水面一陣劇烈波動後，趙小盛失蹤。】
【......】
【借得命格『命中帶水』】
方休從走馬燈的記憶畫面脫離出來，看著自己的雙手，突然伸出左手，對著右手小臂做出抓撓的動作。
其實你可以請大師兄或者高師兄出面說和，我想江鳴肯定會給這個面子。」
方休沉吟道。
白星搖了搖頭：「方師兄，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江鳴就算表面答應，但云夢湖離縣城幾十里，若是他想要出手，總能找到機會。
既然他找上了我，就說明他對我早有不軌之心。
只是因為大部分注意力在方師兄身上，才暫且沒有對我下手。
只有殺了他......才能真正一勞永逸。」
「此言......有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方休點頭，這也是他不出城的原因所在。
其實如果以上帝視角來看，他猜測江鳴盯上他，是憑著趙大強的走馬燈推測，很有可能是想多了。
畢竟江鳴看不到趙大強的記憶，根本沒有理由懷疑趙大強臨死前將秘密告知方休。
但是方休前世看過很多苟道流小說，深知人在得意之時，最容易露出破綻。
即便是被迫害妄想症，也比麻痹大意的好。
猜錯了，大不了損失一點時間，跟空氣鬥智鬥勇。
要是猜對了，一不小心，損失的就是一輩子了。
他有天命書傍身，最關鍵的是獲得一個高品質的命格，所以在其他方面要避免冒險。
白星沉聲道：「方師兄放心，我沒想著現在就動手。如今才五月，等到年底赤血鯉魚王繁衍後代，再到明年開春之前，我們至少還有八九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再出手不遲。」
「白師弟有把握在年底之前突破肉關？」方休故作驚訝。
白星肯定還隱瞞了不少關鍵信息。
估計他都已經將普通的湖中珍品當飯吃了。
否則氣血增長絕不會增長這麼快。
「我有把握跟方師兄一起突破！」白星重重點頭。
「什麼意思？」
「如果我每個月給方師兄送一隻赤血鯉魚，不知能否讓方師兄早日突破肉關？」
「每月一隻赤血鯉魚！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
「若是你真能做到，那我便捨命陪君子了！」方休鄭重道，「我也不想以後出門都提心弔膽的。」
「既如此，我與師兄擊掌為誓！」白星伸出手掌。
「好！」方休點頭。
啪！啪！啪！
兩人連續擊掌三次。
「方師兄放心，從這個月開始，月底之前我會給你送去赤血鯉魚。」白星補充道。
「多謝白師弟！」方休抱拳。
「比起方師兄的救命之恩，這些算不了什麼。
等解決了江鳴，還得請方師兄幫我捕捉赤血鯉魚王。
以赤血鯉魚王為拜師禮，肯定能拜入館主門下，成為其親傳弟子。
到時候區區金錢幫，根本不足為慮。」
白星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一定！」方休也承認白星的話很有煽動性。
「今日太晚了，我送方師兄回去歇息吧。」白星道。
「不用送了，白師弟也早點回武館。」
方休點點頭，朝著巷子出口走去。
白星目送方休離開。
直到腳步聲漸行漸遠，逐漸消失，他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斂去。
江鳴對周家的財物已經有了執念，將希望全部寄托在了方休的身上。
不過......白星感覺方休身上有秘密，雖然剛才方休所說基本能夠自洽，趙大強確實沒有理由，將財物隱藏的地點告訴一個素不相識的獄卒。
但白星還是對此持懷疑態度。
「等我突破肉關，成為大武師的親傳弟子，就能真正無視金錢幫的威脅了......得好好利用一下江鳴的疑心。」
白星心中沉吟。
因為練武的開銷太大，他的漁獲越來越多，引起了江鳴的注意。
如今江鳴找上了他，讓他監視方休，他必須得穩住江鳴，拖延時間，但又不能讓江鳴失去耐心。
否則一旦將金錢幫主段浪牽扯進來......
三絕武館正式弟子的身份還不足以震懾對方。
「方師兄......十條赤血鯉魚，應該足夠償還救命之恩了吧。」
白星看著幽暗寂靜的巷子，低聲呢喃，旋即朝著三絕武館走去。
「沒發現我...」
他走後沒多久，巷子出口處，露出了方休的身影。
方休面色沉靜如水。
他方才藉助真氣隱匿氣息和聲音，果然沒有被白星發現。
雖然並沒有聽清白星的自言自語。
但白星肯定隱瞞了很多，他之前的話里有不小的漏洞。
其實方休的說辭也經不起仔細推敲。
只是雙方都沒有證據。
不過這個世界又不是法治，而是人治。
不是凡事都講證據的。
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神！
「反正不是現在就動手，先白嫖幾條赤血鯉魚再說，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耍什麼花樣。」方休面露冷意，轉身離開巷子。
......
方休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縣獄。
他去地下一層看了一下楊安。
短短五天時間，他就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明明已經簽字畫押，判了死刑，但沒銀子孝敬獄卒，想好死都難。
更何況，他還是王家點名要抓的人。
「估計也就是這兩天了。」
方休隔著鐵欄杆感受著楊安的微弱氣息。
「楊安性情孤僻，跟鄰居的關係都不太好......而且，卷宗里顯示，他就住在白星的隔壁......」
方休感覺有必要查看一下楊安的走馬燈記憶。
不過，他並沒有輕舉妄動。
畢竟王家不好惹。
方休找到值夜的馬三刀，說明了來意。
「你想送楊安一程？」馬三刀一怔。
「我感覺此人身上也許有冤情，他苦苦哀求，我實在心中不忍。看他的樣子，也活不了幾天了，所以我想著幫他一把......」方休小聲道。
「你的憐憫之心未免也太多了。」馬三刀眉頭微蹙。
「馬叔教訓得是。」方休連連告罪。
「動作乾脆點，不要再做成自縊身亡的樣子了，你的手法太拙劣。直接勒死，用草蓆一裹，明早讓小趙扔去西郊亂葬崗。」
就在方休準備離開之時，馬三刀解下腰間的鑰匙扔了過去。
「是，多謝馬叔。」方休接住鑰匙。
他迅速回到地下一層。
打開了牢門。
「不要怪我，你活著更痛苦。」
方休心中暗嘆，將楊安勒死。
沒多久，楊安的頭頂冒出一個白色光團，飛入方休的身體。
【......】
【漁村寡婦林氏，渡河之時，少了一枚銅錢，楊安趁機揩油，動手動腳。】
【卻不料林氏性情剛烈，直接跳河。】
【楊安下水去救，卻發現林氏迅速沉水，屍體不知所蹤。】
【......】
【癩頭阿三渡河不給錢，爭吵過程中，失足落水。】
【......】
【趙小盛坐在船邊，被一隻血紅色的手拉進水裡，水面一陣劇烈波動後，趙小盛失蹤。】
【......】
【借得命格『命中帶水』】
方休從走馬燈的記憶畫面脫離出來，看著自己的雙手，突然伸出左手，對著右手小臂做出抓撓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