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斥退永恆之地窺視
拋開弱者隔著原始宇宙與誰拋媚眼不談。
離開垧澄星，雪利進入一片星空荒蕪領域，這裡的星辰，舉目破敗，毫無生機可言。
但是這裡有學者殘留的一部分寄念余盡，甚至還在遙遙輝映著羅峰的生命波動。
學者的知從羅峰體內煥發了活性，興許是因為羅峰與知能的相性很高。
這份知並不局限於羅峰氪星分身內，已經分勻到其本體甚至金角巨獸分身上，屬於我吃肉大家喝湯的典型。
學者的無數寄念穿梭過去未來，化就無數身，又有部分遁化進虛無中，尋找著於不存在概念中的知識。
想要獲得真正的知與能，便必須超脫人類和低維生命的認知，那種東西，無法通過任何記載或者描寫表露出來，哪怕將其寫成小說也一樣，三維生命無法理解更高維的瑰麗風景，哪怕他們用最豐富的色彩去描繪了一個場景，號稱四維，卻也不過是一個怪異的三維模型而已。
至高神族的至高禁忌立足於原始宇宙這一片不起眼的荒蕪星空中。
青色甲鎧的巍峨老者自遠方星空，緩緩近來，他帶著極其複雜又有些許朝聖意味的表情，最終拜倒：「坐山客向您問安。」
在包括隕滅之主在內的數名氪星使者向整個原始宇宙道出大清洗原委後，萬億光年一根頭髮的消息已經被證實。
而那只是因為合適，而不是極限！
坐山客想到了起源大陸的傳說，神王在起源大陸不過一方國度的王，其上還有神帝，神帝之上更有傳說中的存在，之前，坐山客成就神王時，就曾踏入一遺蹟，留下那遺蹟的人，絕對超過了神帝境界。
「神帝，對應普通低等渾源生命，神帝之上，高等渾源。」雪利洞穿坐山客還擁有一些神王特質的靈魂意識，道出他心中所想。
天生渾源生命中，普通渾源弱小得可憐，不被視為渾源生命。
神帝，就像是原始宇宙的宇宙至強者一般，僅局限於一方之地的最強，打破地域界限，走向更高后，便只能再次仰望更高峰。
她的一根頭髮，生長出無數原始宇宙都可以……
這一句話，坐山客也是知悉的，他的大弟子普緹，為五階宇宙之主，與混沌城主同階，只差一步便可以踏及宇宙最強者行列。
而不喜爭鬥，安靜平和的普緹，與一名氪星人關係不差，原始宇宙大清洗事件，也被那氪星人通過至高虛擬宇宙網絡告知了普緹，普緹孝順自然不會瞞著坐山客。
「我沒有境界，我也可以告訴你，高等渾源之上為世界級渾源生命，世界級渾源生命與起源大陸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是相等的存在。
世界級之上，是你們這個大世界宇宙的最強者，也就是渾源領主。」雪利言罷，輕輕彈指，柔和光芒里，這片星空中，重現了一個場景。
那是九萬六千億年前的景象，那是一宇宙尊者在這片星空中痛苦掙扎，最後隕落的畫面。
這是學者一絲寄念在過去形成的生命，雪利將其餘盡撿起，否則將來學者復甦，將殘缺不全，依然無法擁有足夠的知。
而坐山客再次陷入沉默。
沒有境界，意味著無法靠包括修行在內的任何方式抵達與其相同的力量。
「在無數的世界中，我有一個共同的稱呼，那就是異途。
我站在一個地方，為無數大世界宇宙規劃著名道路，散播知與能，而知能，可以造就神明。
同一時間，無數大世界宇宙，存在無數個異途，無數個異途將無數思維同時遞交於我。
異途的意思，是指創造另一條往神之路的存在。
我沒有數量、能量的限制，超越三維生命的想像，這世界無法設定我，你們看到的，是我給你們看到的。
哪怕記載我的故事，也並不完全做真，因為那是我給出的版本。」雪利看向手心，寄念余盡被他遁入虛無中，去尋找學者了。
他又看向坐山客：「所以你可以放心了，不必再擔心你那徒弟，他不會死。」
是的，坐山客前來，便是通過無數計算，看出了在雪利安排之下，弱者的宿命敵對者必然是羅峰的真相。
一者還未達到宇宙級，另一個卻已經是永恆真神甚至已經開始窺及混沌主宰，如何打？
這些年來，坐山客並非對羅峰漠不關心，他一直在關注這個對自己復仇有最大希望的三弟子。
只是時間久了，坐山客對羅峰的感情，也不再是復仇道具那麼簡單。
畢竟與其他那些自認為無敵高高在上者不同，坐山客是個重情義的人。
這也是雪利多看他一眼的原因，否則，無論什麼神王，什麼學徒級，又或者什麼渾源，在那澹漠目光之下，沒有區別，同在一個字符里，可以隨意改寫。
雪利用手指輕割，分開河系，踏入那河系的中央，坐山客緊隨其後，亦步亦趨。
這裡的河系中央，不是指這星系的中心之地。
而是原始宇宙規則與法則的核心。
雪利在這核心處，輕輕撥動，讓這片河系在短時間內開始極度升華，海量的能量，從他指尖傾瀉而出。
這核心又因他的柔和光芒籠罩，而不被這堪比一個源世界的能量所摧毀。
這個河系瞬間超脫宇宙的概念，如同整個世界飛升一般，跨入另一個層次。
「至少與起源大陸一個級別的氣息，還在提升……」坐山客心頭顫動。
神王掌握一個起源大陸的國度，看似強大無比，可實際上，對於神王而言起源大陸無窮盡遠，神王數量不知幾何。
世界級渾源生命相當於小型的起源大陸，而渾源領主更甚。
雪利現在，等同於憑空造就世界級渾源生命之上的存在，而世界級渾源生命之上對應著什麼，不言而喻。
「在一個記載了你的故事裡，我稱之為原時空的地方，有一個被不少人稱之為遺憾的事。」雪利回頭，看向坐山客，「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去復仇嗎？」
坐山客驚住，他知道重返神王境界有多難，更知道哪怕自己重新成為晉之神王，也無法戰勝自己昔日的仇人。
而重返神王還突破，從而獲得弒殺仇敵的實力，他沒有這種幼稚的想法。
可如今，一個極其誘惑的選擇在他面前。
「向我渴求力量吧！」柔和的光芒中，雪利摘下那核心，拿到了坐山客的眼前。
哪怕真神也無法約束自己的情感，坐山客跪倒，不知是哭還是笑，又或者悲戚又或者幸願的情緒中……
「感謝您的康慨賜予，至偉大的氪星主神……」坐山客道完這一句，那核心落下，融入他體內。
生命的桎梏瞬間被打破，神王靈魂意識被復原至完美狀態，原始宇宙意志也在這一刻緊張到了極限。
它一直在看著，看著自己的一部分升華成源世界級別，卻不曾想，下一刻就被坐山客不講武德截胡。
就當整個原始宇宙恨不得從宇宙海中汲取一切，來摧毀坐山客時。
雪利道：「安靜。」
一切躁動不安，皆停止，原始宇宙意志變得老實本分，它也聽到了雪利的話，明白了那是什麼意思。
原始宇宙意志感念了一下神性宇宙樹的存在，便再次歸於沉寂。
它明白一件事，雪利的超然已經凌駕於現在它所知的一切之上。
那根頭髮，只要還在原始宇宙之內，氪星族群還不斷繁衍，那麼，那根頭髮就會繼續生長擴大。
或許最先突破到永恆真神的那一批氪星人會前往起源大陸，但神性宇宙樹帶給氪星族群的歸屬心，是不會變的，那是他們的信仰所在。
最終，神性宇宙樹的氪星族群會徹底成長質變，當神性宇宙樹判定原始宇宙脆弱到無法承載那麼多氪星子民後，神性宇宙樹里，那些令源世界都無比垂涎的無窮能量便會湧出，升華原始宇宙，令其晉升質變。
三千維度宇宙海內，也不會只有起源大陸一個源世界！異途的一根頭髮，絕對可以辦到這一點，沒有人深思過神性宇宙樹的價值，那些蠢貨只在意萬億光年的可怕。
因此，原始宇宙意志乖巧到了極點，它放下對坐山客的敵視，更放下了嫉妒之心。
那核心，它本以為可以挪移到原始宇宙中心，從而直接開始升華的。
三千維度宇宙海內的每一個宇宙都有結束的時候，它也不例外，因此它迫切渴望著提升，達到超越輪迴寂滅與結束之時，成就永恆的不滅之地。
「偉大的氪星主神，晉退去了，隨時聽候您的命令。」
坐山客也明白了這代表著什麼，他帶著卑微的姿態向雪利告退，他很聰明，明白了這一切。
在五萬年前坐山客還沒見過雪利的時候，這至高神族信仰的至高禁忌，便已經知道了今天。
知道了他會來，知道了他要退去。
雪利澹漠道：「嗯」。
坐山客緩緩退出一段距離，才以最小的動靜破開暗宇宙，前往人類族群疆域。
他現在，要去見他的三弟子羅峰，至少給他一點消息，不至於讓羅峰對上弱者後，心頭只餘下絕望。
雪利口中的原時空讓他很在意，那意味著，在一個沒有至高神族涉入的故事裡，他的復仇全靠羅峰，羅峰崛起後，並沒有忘記他。
「大弟子普緹乖巧聽話，也很孝順，不爭不鬧，可惜的是，最多也就止步於真神了。
二弟子，只有貪婪，從不念師徒之情，養了條餵不飽的餓虎而已。
這三弟子羅峰……」
原始宇宙中，即將重回神王甚至超越神王的坐山客一邊趕路一邊深思著。
而雪利，則是背對著無窮虛空。
無窮虛空中，因為感知到至少有世界級渾源生命誕生一樣撥動的超絕存在目光垂落，那是試圖窺探這裡的世界級渾源生命乃至於渾源領主級存在。
「滾。」澹漠的一個字，斥退無數目光，驚駭了永恆之地。
而永恆之地的外的某處，更是有天生渾源生命始祖，直接在一個字之下，崩毀！
它們沒有得到永恆之地的席位，天生渾源生命始祖不少，雖然都對應渾源領主級，可惜，被邀請進永恆之地的始祖不過五人而已。
這五名天生渾源生命始祖，也被這一個滾字斥得暫時失去一切感官、意識，仿佛徹底虛無化，要死去。
當永恆之地的驚變平息，這決定無數源世界的至高之地，那些席位上的存在們紛紛陷入了沉默。
「無論是否有新的渾源領主誕生，我天生渾源生命這一邊，不管了！」一名天生渾源生命始祖直接道出放棄之言。
原因無他，永恆之地多一個修行者中誕生的渾源領主，對它們而言或許難熬，但總好過於被那恐怖到無法想像的存在，隔著源世界差距，直接抹殺！
永恆之地的變化，並不被外人所知。
原始宇宙，人類族群疆域，混沌城主的虛擬宇宙神殿中。
這段時間以來，羅峰兩耳不聞窗外事。
他一直在苦修，卻沒有急於突破宇宙級，真衍尊者教授一些東西後，也就不再盯著他了，他轉而追尋起恆星級的終極極限。
學者給他的基因模板沒有那麼簡單，學者的知，在他體內覺醒了！
也因此，羅峰知道了更多的事！
先是學者的記憶在他意識中復甦，羅峰藉此得知了不知多少事，更知道了一個故事，這個故事，便叫做《吞噬星空》！
他也終於明白了巴巴塔、真衍王、混沌城主以及還未謀面，卻給了他虛擬宇宙神殿令牌的坐山客，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哪怕這個時空，那一切並未發生，羅峰卻也不會認為那跟自己無關，這是會對自己好的人。
「老師來了。」羅峰起身，他的知告訴他，坐山客即將來見他。
他在心中呼喚混沌城主，這是混沌城主給他的救命手段。
混沌城主現身，這虛擬宇宙神殿，遠比羅峰那個好，因為羅峰那個，全靠虛擬宇宙神殿滋養羅峰，混沌城主的，卻是混沌城主主動投入，令這虛擬宇宙神殿更加壯大。
「怎麼了，羅峰？」混沌城主對於羅峰很滿意，這段時間以來羅峰一直打破恆星級極限，如今依然是恆星級巔峰的羅峰，能一擊擊殺初入域主的生命，他也不會例外。
羅峰道：「我的另一位老師，他來了。」
「你的另一位老師……」混沌城主皺眉，據他所知道的，羅峰確實還有一位老師，可那一位……
「不是學者老師，是我還不曾謀面的那一位，坐山客老師。」
「你說誰？！」
對於原始宇宙首富，混沌城主當然不陌生。
離開垧澄星，雪利進入一片星空荒蕪領域，這裡的星辰，舉目破敗，毫無生機可言。
但是這裡有學者殘留的一部分寄念余盡，甚至還在遙遙輝映著羅峰的生命波動。
學者的知從羅峰體內煥發了活性，興許是因為羅峰與知能的相性很高。
這份知並不局限於羅峰氪星分身內，已經分勻到其本體甚至金角巨獸分身上，屬於我吃肉大家喝湯的典型。
學者的無數寄念穿梭過去未來，化就無數身，又有部分遁化進虛無中，尋找著於不存在概念中的知識。
想要獲得真正的知與能，便必須超脫人類和低維生命的認知，那種東西，無法通過任何記載或者描寫表露出來，哪怕將其寫成小說也一樣，三維生命無法理解更高維的瑰麗風景，哪怕他們用最豐富的色彩去描繪了一個場景，號稱四維，卻也不過是一個怪異的三維模型而已。
至高神族的至高禁忌立足於原始宇宙這一片不起眼的荒蕪星空中。
青色甲鎧的巍峨老者自遠方星空，緩緩近來，他帶著極其複雜又有些許朝聖意味的表情，最終拜倒：「坐山客向您問安。」
在包括隕滅之主在內的數名氪星使者向整個原始宇宙道出大清洗原委後，萬億光年一根頭髮的消息已經被證實。
而那只是因為合適，而不是極限！
坐山客想到了起源大陸的傳說，神王在起源大陸不過一方國度的王，其上還有神帝，神帝之上更有傳說中的存在，之前，坐山客成就神王時，就曾踏入一遺蹟，留下那遺蹟的人，絕對超過了神帝境界。
「神帝，對應普通低等渾源生命，神帝之上，高等渾源。」雪利洞穿坐山客還擁有一些神王特質的靈魂意識，道出他心中所想。
天生渾源生命中，普通渾源弱小得可憐，不被視為渾源生命。
神帝，就像是原始宇宙的宇宙至強者一般，僅局限於一方之地的最強，打破地域界限，走向更高后，便只能再次仰望更高峰。
她的一根頭髮，生長出無數原始宇宙都可以……
這一句話，坐山客也是知悉的，他的大弟子普緹，為五階宇宙之主，與混沌城主同階，只差一步便可以踏及宇宙最強者行列。
而不喜爭鬥，安靜平和的普緹，與一名氪星人關係不差，原始宇宙大清洗事件，也被那氪星人通過至高虛擬宇宙網絡告知了普緹，普緹孝順自然不會瞞著坐山客。
「我沒有境界，我也可以告訴你，高等渾源之上為世界級渾源生命，世界級渾源生命與起源大陸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是相等的存在。
世界級之上，是你們這個大世界宇宙的最強者，也就是渾源領主。」雪利言罷，輕輕彈指，柔和光芒里，這片星空中，重現了一個場景。
那是九萬六千億年前的景象，那是一宇宙尊者在這片星空中痛苦掙扎，最後隕落的畫面。
這是學者一絲寄念在過去形成的生命，雪利將其餘盡撿起，否則將來學者復甦，將殘缺不全，依然無法擁有足夠的知。
而坐山客再次陷入沉默。
沒有境界，意味著無法靠包括修行在內的任何方式抵達與其相同的力量。
「在無數的世界中，我有一個共同的稱呼，那就是異途。
我站在一個地方，為無數大世界宇宙規劃著名道路，散播知與能，而知能，可以造就神明。
同一時間，無數大世界宇宙，存在無數個異途，無數個異途將無數思維同時遞交於我。
異途的意思，是指創造另一條往神之路的存在。
我沒有數量、能量的限制，超越三維生命的想像，這世界無法設定我，你們看到的，是我給你們看到的。
哪怕記載我的故事，也並不完全做真，因為那是我給出的版本。」雪利看向手心，寄念余盡被他遁入虛無中，去尋找學者了。
他又看向坐山客：「所以你可以放心了，不必再擔心你那徒弟，他不會死。」
是的，坐山客前來，便是通過無數計算，看出了在雪利安排之下，弱者的宿命敵對者必然是羅峰的真相。
一者還未達到宇宙級，另一個卻已經是永恆真神甚至已經開始窺及混沌主宰，如何打？
這些年來，坐山客並非對羅峰漠不關心，他一直在關注這個對自己復仇有最大希望的三弟子。
只是時間久了，坐山客對羅峰的感情，也不再是復仇道具那麼簡單。
畢竟與其他那些自認為無敵高高在上者不同，坐山客是個重情義的人。
這也是雪利多看他一眼的原因，否則，無論什麼神王，什麼學徒級，又或者什麼渾源，在那澹漠目光之下，沒有區別，同在一個字符里，可以隨意改寫。
雪利用手指輕割，分開河系，踏入那河系的中央，坐山客緊隨其後，亦步亦趨。
這裡的河系中央，不是指這星系的中心之地。
而是原始宇宙規則與法則的核心。
雪利在這核心處，輕輕撥動，讓這片河系在短時間內開始極度升華，海量的能量，從他指尖傾瀉而出。
這核心又因他的柔和光芒籠罩，而不被這堪比一個源世界的能量所摧毀。
這個河系瞬間超脫宇宙的概念，如同整個世界飛升一般，跨入另一個層次。
「至少與起源大陸一個級別的氣息，還在提升……」坐山客心頭顫動。
神王掌握一個起源大陸的國度，看似強大無比，可實際上，對於神王而言起源大陸無窮盡遠，神王數量不知幾何。
世界級渾源生命相當於小型的起源大陸，而渾源領主更甚。
雪利現在，等同於憑空造就世界級渾源生命之上的存在，而世界級渾源生命之上對應著什麼，不言而喻。
「在一個記載了你的故事裡，我稱之為原時空的地方，有一個被不少人稱之為遺憾的事。」雪利回頭，看向坐山客，「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去復仇嗎？」
坐山客驚住，他知道重返神王境界有多難，更知道哪怕自己重新成為晉之神王，也無法戰勝自己昔日的仇人。
而重返神王還突破，從而獲得弒殺仇敵的實力，他沒有這種幼稚的想法。
可如今，一個極其誘惑的選擇在他面前。
「向我渴求力量吧！」柔和的光芒中，雪利摘下那核心，拿到了坐山客的眼前。
哪怕真神也無法約束自己的情感，坐山客跪倒，不知是哭還是笑，又或者悲戚又或者幸願的情緒中……
「感謝您的康慨賜予，至偉大的氪星主神……」坐山客道完這一句，那核心落下，融入他體內。
生命的桎梏瞬間被打破，神王靈魂意識被復原至完美狀態，原始宇宙意志也在這一刻緊張到了極限。
它一直在看著，看著自己的一部分升華成源世界級別，卻不曾想，下一刻就被坐山客不講武德截胡。
就當整個原始宇宙恨不得從宇宙海中汲取一切，來摧毀坐山客時。
雪利道：「安靜。」
一切躁動不安，皆停止，原始宇宙意志變得老實本分，它也聽到了雪利的話，明白了那是什麼意思。
原始宇宙意志感念了一下神性宇宙樹的存在，便再次歸於沉寂。
它明白一件事，雪利的超然已經凌駕於現在它所知的一切之上。
那根頭髮，只要還在原始宇宙之內，氪星族群還不斷繁衍，那麼，那根頭髮就會繼續生長擴大。
或許最先突破到永恆真神的那一批氪星人會前往起源大陸，但神性宇宙樹帶給氪星族群的歸屬心，是不會變的，那是他們的信仰所在。
最終，神性宇宙樹的氪星族群會徹底成長質變，當神性宇宙樹判定原始宇宙脆弱到無法承載那麼多氪星子民後，神性宇宙樹里，那些令源世界都無比垂涎的無窮能量便會湧出，升華原始宇宙，令其晉升質變。
三千維度宇宙海內，也不會只有起源大陸一個源世界！異途的一根頭髮，絕對可以辦到這一點，沒有人深思過神性宇宙樹的價值，那些蠢貨只在意萬億光年的可怕。
因此，原始宇宙意志乖巧到了極點，它放下對坐山客的敵視，更放下了嫉妒之心。
那核心，它本以為可以挪移到原始宇宙中心，從而直接開始升華的。
三千維度宇宙海內的每一個宇宙都有結束的時候，它也不例外，因此它迫切渴望著提升，達到超越輪迴寂滅與結束之時，成就永恆的不滅之地。
「偉大的氪星主神，晉退去了，隨時聽候您的命令。」
坐山客也明白了這代表著什麼，他帶著卑微的姿態向雪利告退，他很聰明，明白了這一切。
在五萬年前坐山客還沒見過雪利的時候，這至高神族信仰的至高禁忌，便已經知道了今天。
知道了他會來，知道了他要退去。
雪利澹漠道：「嗯」。
坐山客緩緩退出一段距離，才以最小的動靜破開暗宇宙，前往人類族群疆域。
他現在，要去見他的三弟子羅峰，至少給他一點消息，不至於讓羅峰對上弱者後，心頭只餘下絕望。
雪利口中的原時空讓他很在意，那意味著，在一個沒有至高神族涉入的故事裡，他的復仇全靠羅峰，羅峰崛起後，並沒有忘記他。
「大弟子普緹乖巧聽話，也很孝順，不爭不鬧，可惜的是，最多也就止步於真神了。
二弟子，只有貪婪，從不念師徒之情，養了條餵不飽的餓虎而已。
這三弟子羅峰……」
原始宇宙中，即將重回神王甚至超越神王的坐山客一邊趕路一邊深思著。
而雪利，則是背對著無窮虛空。
無窮虛空中，因為感知到至少有世界級渾源生命誕生一樣撥動的超絕存在目光垂落，那是試圖窺探這裡的世界級渾源生命乃至於渾源領主級存在。
「滾。」澹漠的一個字，斥退無數目光，驚駭了永恆之地。
而永恆之地的外的某處，更是有天生渾源生命始祖，直接在一個字之下，崩毀！
它們沒有得到永恆之地的席位，天生渾源生命始祖不少，雖然都對應渾源領主級，可惜，被邀請進永恆之地的始祖不過五人而已。
這五名天生渾源生命始祖，也被這一個滾字斥得暫時失去一切感官、意識，仿佛徹底虛無化，要死去。
當永恆之地的驚變平息，這決定無數源世界的至高之地，那些席位上的存在們紛紛陷入了沉默。
「無論是否有新的渾源領主誕生，我天生渾源生命這一邊，不管了！」一名天生渾源生命始祖直接道出放棄之言。
原因無他，永恆之地多一個修行者中誕生的渾源領主，對它們而言或許難熬，但總好過於被那恐怖到無法想像的存在，隔著源世界差距，直接抹殺！
永恆之地的變化，並不被外人所知。
原始宇宙，人類族群疆域，混沌城主的虛擬宇宙神殿中。
這段時間以來，羅峰兩耳不聞窗外事。
他一直在苦修，卻沒有急於突破宇宙級，真衍尊者教授一些東西後，也就不再盯著他了，他轉而追尋起恆星級的終極極限。
學者給他的基因模板沒有那麼簡單，學者的知，在他體內覺醒了！
也因此，羅峰知道了更多的事！
先是學者的記憶在他意識中復甦，羅峰藉此得知了不知多少事，更知道了一個故事，這個故事，便叫做《吞噬星空》！
他也終於明白了巴巴塔、真衍王、混沌城主以及還未謀面，卻給了他虛擬宇宙神殿令牌的坐山客，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哪怕這個時空，那一切並未發生，羅峰卻也不會認為那跟自己無關，這是會對自己好的人。
「老師來了。」羅峰起身，他的知告訴他，坐山客即將來見他。
他在心中呼喚混沌城主，這是混沌城主給他的救命手段。
混沌城主現身，這虛擬宇宙神殿，遠比羅峰那個好，因為羅峰那個，全靠虛擬宇宙神殿滋養羅峰，混沌城主的，卻是混沌城主主動投入，令這虛擬宇宙神殿更加壯大。
「怎麼了，羅峰？」混沌城主對於羅峰很滿意，這段時間以來羅峰一直打破恆星級極限，如今依然是恆星級巔峰的羅峰，能一擊擊殺初入域主的生命，他也不會例外。
羅峰道：「我的另一位老師，他來了。」
「你的另一位老師……」混沌城主皺眉，據他所知道的，羅峰確實還有一位老師，可那一位……
「不是學者老師，是我還不曾謀面的那一位，坐山客老師。」
「你說誰？！」
對於原始宇宙首富，混沌城主當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