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妖后:我們這樣,會被浸豬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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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 妖后:我們這樣,會被浸豬籠

  捷報傳來,朝野沸騰。

  朱祁鎮宣布召開大朝會,要嘉獎前線將士。朝臣們也各個面色激動,畢竟,大家都不想面對也先再次兵臨京城,四年前的京城守衛戰,那還歷歷在目。

  「陛下提出,戰與國門之外,起初我不敢信,現在信了。」

  「太好了,我們有能力把也先擋在國門之外,我們再也不用提心弔膽了。」

  「據說此戰,新軍神機營大展神威啊。」

  「陛下當初撥款神機營,要研發新火槍,新火炮,你們誰還反對來著?」

  「提到這茬,我就不得不提新政了,若不是新政推行,稅糧翻了一倍多,這會哪有糧草和銀子打仗?」

  群臣站在奉天殿前議論著,等著大朝會的開始。沒一會兒,鐘聲響起,大臣們依次上奉天殿,依品階位子站定。

  片刻之後,皇帝的鑾駕緩緩而至,群臣恭敬地跪迎。朱祁鎮陛下步入龍椅,安然落座,群臣隨即行朝參之禮。他目光掃過跪伏的群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慨:不知不覺間,已習慣了身為皇帝的身份。

  「平身。」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威嚴。

  群臣站了起來,都很高興的樣子。內閣首輔商輅,挺身而出,稽首頓首曰:

  「此次大捷,實乃陛下英明統籌,將士奮勇立功之所至也。夫軍械之優良,糧草之充足,皆因陛下深謀遠慮,籌措有方。將士一心,同仇敵愾,亦乃陛下恩威並施,激勵有加之效。吾等臣僚,當勉力輔佐,共謀大明之長治久安。」

  這馬屁拍的,朱祁鎮聽了很舒服。群臣也紛紛道賀,朱祁鎮面帶笑容,宣布了對前方將士的賞賜。

  ……

  敦煌城。

  袁彬拿著一封諜報,急急來見正統皇帝,面色凝重:「陛下,剛剛收到諜報,瓦剌大軍進攻大同城,被大同守軍打了個大敗,那郭登更是親率大軍出城追擊,斬敵兩萬。」

  正統皇帝接過諜報,目光掃過後,冷笑:「也先現在這麼差了嗎?當年在土木堡,他不是很強嗎?」

  袁彬猶豫了下,道:「不是也先變弱了,是朝廷大軍變強了。據說那偽帝下令研發了新火槍,火炮,威力大增,這次在大同城外,把赤斤部的萬人隊,幾乎炸了個全軍覆沒。」

  正統皇帝苦笑:「若是也先這次被徹底擊敗,那偽帝的威望會更上一層樓,我們以後就更難了。」

  「是啊。」袁彬道,「這次大捷傳入京師,偽帝的威望就會大增。我們搞出的那些傳言,估計會被這場大勝的消息淹沒。相信的人,會更少。」

  「朕知道,百姓當然更願意相信一個能打勝仗的皇帝。」正統皇帝揉眉。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袁彬打起精神道:「陛下也不必憂慮,我們的勝算依然很大。有了君山會,他們肯定會設法迎接陛下你回京。」

  「君山會,是朕的一條後路。」正統皇帝眼中亮起精芒。

  他似乎又恢復了信心,問:「關西內亂還未平息?牙罕沙至今還未回敦煌。」

  袁彬稟報:「牙罕沙已經與哈密衛卜列組成了聯軍,他們是關西最強大的兩部,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平息叛亂的。」

  正統皇帝卻感覺不會那麼簡單。

  很明顯,有錦衣衛參與了關西的內亂,那這事就沒那簡單善了。

  ……

  京城。

  大朝會之後,朱祁鎮沒有閒著。

  夏汛要到了,他早前就召河道總督王淶進京,湊巧的是,他今天到了。朱祁鎮在御花園召見了王淶,他不想搞得那麼嚴肅,對王淶要以示親切。

  此時的御花園,春光正盛,萬物復甦,一片生機勃勃之景。步入園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競相綻放的花朵,紅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勝雪,它們或含苞待放,或怒放盛開,散發出陣陣沁人心脾的芳香,引得蝴蝶翩翩起舞,蜜蜂忙碌采蜜。

  園中的柳樹也換上了嫩綠的新裝,柳絲輕拂。湖水清澈見底,波光粼粼,倒映著藍天白雲和四周的美景,偶爾有幾隻水鳥掠過水麵,激起一圈圈漣漪。

  遠處,假山堆迭,石徑蜿蜒。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給御花園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幽靜。

  朱祁鎮與王淶漫步在這如詩如畫的御花園中,邊欣賞著美景,邊談論著國事,氣氛輕鬆。


  「王淶啊,又瘦了不少。」朱祁鎮道,「朕之前給你去信,少親自下水,你總得培養徒弟吧?這叫儲備人才。」

  「陛下,臣最近下水少了,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能頂事了。」王淶嘿嘿笑。

  「你兒子呢?還跟著你日曬雨淋?那可屈才了啊,人家本可成為一方封疆大吏。」朱祁鎮笑道。

  王淶搖了搖頭:「那小子,還得磨一磨脾性。」

  朱祁鎮嘴角含笑:「回頭朕把他調回京師。」

  王淶連忙搖頭表示不必,他把話題引入正題,道:「陛下,臣跟你匯報下河道的詳細情況,你心裡好有個數。」

  「不急,邊吃邊說。」朱祁鎮指了指前方涼亭。

  原來那亭子中早已備好了酒菜,王淶心中升起一股自豪,能夠與陛下在御花園喝酒的,也唯有他王淶了吧。

  ……

  兩人對飲了一杯,王淶開始說河道的情況。大修黃河才開始,諸事繁多,但前方戰事也吃緊,他知道首先得保持運河暢通。只有運河暢通,南方的漕糧才能順利運過來,保持前線糧草供給。

  「辦事能挑中重點,很好。」朱祁鎮道,「目前打贏也先最重要。」

  王淶一拜,重重道:「陛下,也先要是進了關,我們河道上下願意趕赴前線。」

  朱祁鎮扶額:「真到那時候,別說你們,就是朕也得上去。」

  王淶一聽,急了:「不,陛下,你不能在親征了!你坐鎮京師,那就是大明的定海神針。」

  「你王淶也學會拍馬屁了?」朱祁鎮笑道。

  「臣不是拍馬屁,臣是真心這麼認為。」王淶面色真誠,「陛下,臣這一路來,聽了不少傳言。臣一個字都不會信,這些話本是不該說,但臣喝了酒,就不顧了,陛下,臣和河道上下,只尊陛下。」

  他心中還有半句未說,那就是:陛下你心中裝著百姓,多少年了,唯有你決心大修黃河。

  朱祁鎮微微含笑:「朕明白。」

  王淶說完這句,繼續稟報河道的詳情,說今年哪些對方可能遭災,他們做了什麼準備等等。朱祁鎮就需要知道這些,心中好有整體一盤棋。不然,到時候打仗需要糧草,賑災也需要糧草,心中沒有個預估,那就抓瞎了。

  兩人聊的入神,並不知道太后也進了御花園。不過,太后只是遠遠看著,心中好奇皇帝跟哪個大臣喝酒,竟然會在這御花園,如此重視。

  太后並未見過王淶,還是雙喜去問了在不遠處等著伺候皇帝的曹吉祥,才知道,那人是河道總督王淶。

  「是他啊,難怪。」太后輕聲道,「陛下倒是鎮定,前線大戰,他還能有條不紊的處理後方政務。夏汛將至,是該提前準備了。」

  ……

  暮色蒼茫。

  朱祁鎮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坤寧宮。

  太后正坐在梳妝檯前,她像是剛沐浴完,一頭柔順的黑髮隨意垂落在身後,肌膚白皙如玉,鳳眉明眸。披著一件寬鬆的袍子,腰間輕束,曲線優美,白皙圓潤的香肩微微露出。她見朱祁鎮進來,提了提袍子,蓋住了香肩。

  「前方大捷,你不設慶功宴?」她淡淡的問。

  「這才開始,鹿死誰手還不知呢。」朱祁鎮走到她身後,聞了聞那散發出的幽香,「好美!」

  太后撇了一眼,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絕美,輕哼一聲:「上次不知道誰說我自以為絕代佳人,就差說半老徐娘四個字了。」

  朱祁鎮雙手放在她雙肩上,低頭:「那不是被你氣的麼?」

  太后起身,甩開了他的手,美目盯著他,嘴角是冷冷的笑意:「你說你要是萬劫不復,不會放過我。好啊,我若是萬劫不復,也不會放過你。」

  「當真是孽緣啊。」朱祁鎮挑眉。

  「偽帝,妖后,可不是孽緣?」太后湊近,美麗的大眼睛帶著譏諷,「我若是你,殺了我這個太后得了。你……不會是動真情了吧?」

  朱祁鎮也湊近,似笑非笑:「不不不,你是我的保命符,留著有大用呢。真要死了,我會讓你死在我前頭的,放心。」

  太后誘人的唇瓣輕動:「既然達成一致了,喝一杯?」

  朱祁鎮心中暗罵,這女人是越來越瘋了,面上卻是大笑:「好啊。」


  兩人來到餐桌前坐下,開始對飲,太后直接舉起酒壺開喝,一縷酒沿著她白皙的脖頸緩緩流下,流進了那若隱若現的褻衣中。

  「不管怎樣,我希望北疆大戰能勝。」太后面色通紅,美目帶著幾分迷離。

  朱祁鎮收回目光,突然感覺有些心累,自顧自喝了一口:「能勝的,一定!」

  說完,他起身走了。

  太后有些錯愕,平日裡都會吵幾句,今日他卻說了兩句就走了。她單手撐著白皙的下巴,微微仰著那張禍國殃民的面頰,眼神幽幽。

  ……

  威遠鏢局。

  總鏢頭李墨林正在練拳,出身綠林的他,四十出頭,魁梧威嚴,習得一身好武藝。十年前和一幫綠林兄弟開了威遠鏢局,生意紅火,十年過去,威遠鏢局已經是天下第一鏢局。

  他們保的鏢,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從未出過問題。威遠鏢局也是赫赫威名,在各地都有分號,這京城的分號,也有五年了。

  「總鏢頭,寧大家來了。」一個鏢師上來匯報。

  「請她到正堂入座,老夫稍後就來。」李墨林道。

  那鏢師領命去了,李墨林拿起院子裡的桶子沖洗了下自己身體,回屋換上一件儒雅的袍子,精神奕奕的走了出去。

  他來到大堂,看到一個女子正在優雅的喝茶。那女子穿著一襲淡青色長裙,體態優雅,眉目如畫,言行舉止端莊華貴。

  「寧大家,讓你久等了。」李墨林抱拳。

  那女子只是微微抬眼,並不起身,淡淡道:「不礙事,威遠鏢局的茶好喝,我正品嘗呢。」

  看上去有些冒犯,可李墨林並未有被冒犯的感覺,眼前的寧大家,是他威遠鏢局的最大客戶。可以說,威遠鏢局起家,就是因為寧大家。

  寧大家乃是徽商、晉商、閩商、蘇商聯合組成的商會的會長,她的會館,乃是天下商人云集所在。這些年,寧大家調停了不少商會爭端,所以她才能成為商會的會長,讓一幫男人服氣。

  十年前,寧大家選中了威遠鏢局給商會護鏢,所以才有了威遠鏢局的迅猛發展。李墨林對寧大家十分客氣:「寧大家,登門拜訪,是有鏢要送?」

  寧大家搖了搖頭:「我是來提醒你,威遠鏢局有麻煩了,有個叫林老七的是不是被錦衣衛抓了?他剛從西北回來。」

  李墨林大驚失色:「是。」

  寧大家這時候才抬起她那雙美麗又冰寒的雙眸:「西北的事,處理乾淨了,否則,錦衣衛盯上,威遠鏢局就完了。」

  李墨林眉頭緊鎖,面色糾結。

  寧大家站起來,冷冷道:「不用我再教你吧?威遠鏢局這麼大,難道還怕死幾十個人?讓他們把所有罪都承擔下來,別影響整個鏢局。」

  「我知道了。」李墨林點頭。

  寧大家邁步而去,姿態優雅,像是一個大家閨秀,誰能想到她一開口,就是幾十條人命呢。

  ……

  董與昌請王淶到太白樓喝酒,沒辦法,他現在是京官了,可不得在王淶面前得瑟得瑟?兩人三杯酒下肚,回憶了當初在山東的事。

  「老董啊,陛下把你調到身邊,那是信任你!」王淶暈乎乎道,「咱們這位陛下,好事大事做了那麼多,到頭來能信任的大臣沒幾個。你要好好輔佐陛下,做臣子的嘛,陛下不好說的話,你說,不好辦的事,你去辦。」

  董與昌沒好氣瞪眼:「老王,你還教我怎麼做官了?放心吧,我心裡跟明鏡似的,只是現在人微言輕啊。」

  王淶忽地湊近,壓低聲音道:「老董,關於陛下的傳言……」

  「管他什麼言!」董與昌打斷他,堅定道,「我只尊現在的陛下。」

  王淶愣了片刻,舉起酒杯:「那我就什麼都不說了!沒有現在的陛下,我治什麼河?誰會真正顧及黃河兩岸的百姓?」

  兩人碰了一杯酒,董與昌眨眨眼:「你這次進京,是不是還想著問陛下要錢呢?」

  「被你這老狐狸看出來了。」王淶輕嘆,「可現在這麼個情況,北邊在打仗,我哪好意思開口啊。」

  董與昌嘆息一聲:「老王啊老王,我有時候是真羨慕你。你以為只有我看出來了?陛下會看不出來?他從內庫調了一百萬兩,給你留著呢。」

  「真的?」王淶大喜。


  「當然,陛下還交代我,就說我提出來的。」董與昌一臉妒忌的樣子,「我看啊,滿朝文武,陛下最看重你了。江南徐有貞都比不上,你看陛下對哪個大臣這麼關心?還顧及你的臉面。」

  王淶聽了,大老爺們熱淚盈眶。董與昌連忙道:「停停,你少來啊,只要你能治河,陛下這份心就沒白費。」

  「可是我用了內庫的錢,那陛下,太后,娘娘他們……」王淶面色為難。

  「陛下說了,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唄,再差能差到哪去?吃喝不愁的。」董與昌猛喝一口酒,「你就拿著吧,要是黃河再決堤,陛下想起那些被淹死的百姓,他會睡不著。」

  王淶也猛喝一口酒,道:「此生治不好黃河,我王淶就投了黃河。」

  董與昌:「!!!」

  ……

  夜幕降臨,坤寧宮。

  「太后,可以用膳了。」雙喜柔聲喊道。

  太后正立在窗前,穿著一襲素雅長裙,氣質秀雅絕俗,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哪怕不施粉黛也是極美,身形苗條,該大的地方大,烏黑的長髮垂落於細腰間,用著一根白色的絲帶輕輕挽住,簡單精緻,又不失美感。

  「陛下沒來?」她輕聲道。

  看著空落落的桌子,清冷的眸子微微眨動,她又自言自語的哼一聲:「不來就不來,我自己吃。」

  小口吃了點,她就沒了胃口,轉頭看外面天色已黑,起身道:「雙喜,去乾清宮看看。」

  雙喜跟在她身後,心中暗想,太后與陛下明明都很關心對方,為何見面總是吵架呢?十八歲的她,想不明白。

  到了乾清宮門口,看到曹吉祥領著宮女們都跪在外頭,太后疑惑的問:「怎麼了?陛下發火了?」

  曹吉祥磕拜道:「陛下出宮回來,就把我們趕了出來,飯都還沒吃呢。太后,你進去看看吧。」

  太后揮揮手,讓太監和宮女不要跟著,她邁步走了進去,來到大殿上,聽到了呼嚕聲,只見皇帝陛下四仰八叉的躺在軟席上呼呼大睡。

  這一刻,太后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把所有太監和宮女趕出去,就是為了睡個好覺?

  她來到朱祁鎮面前,緩緩蹲下,看著那稜角分明的臉,腦中閃過宣宗皇帝。她使勁搖了搖頭,強制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剛要起身,被突然伸出手的朱祁鎮抓住了手。她美目一瞪:「裝睡?」

  朱祁鎮猛地一拉,她一個沒站穩,倒在了他的懷中。

  她銀牙輕咬著下唇,那雙成熟嫵媚的眸子泛著一抹羞惱之意,整個人越發風情撩人,那種受了委屈後,那一抹嗔惱的風情,動人心魄。

  「你想幹什麼?」她冷問。

  「這種姿勢,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朱祁鎮挑眉,「一個偽帝,一個妖后,能幹什麼?」

  太后美目羞怒的瞪了一眼:「在民間,我們這樣,會被浸豬籠!」

  朱祁鎮伸手直接樓主了她纖細曼妙的腰肢,微微用力,眼神頗為霸道和傾略性的盯著她,似笑非笑:「意思是我們有姦情?」

  「誰……誰和你有姦情?」太后又羞又怒。

  「傳說啊,你妖后嘛。」朱祁鎮挑眉。

  太后嗔惱的看著他,美眸帶著迷人的羞怒:「你先放開我。」

  朱祁鎮忽地湊近,鼻尖輕輕滑過她的臉頰,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眸子,能感受到她微微急促的呼吸聲,他嘴角微揚:「沒吃飯呢,我沒力氣起來。」

  太后氣得面色通紅,側頭躲過他傾略性的動作,聲音都有些柔弱了幾分:「你掐疼我了,還沒力氣?」

  朱祁鎮這才鬆手,太后慌忙爬起來,大口喘息,胸前起起伏伏。

  ……

  過了好一會兒,她低頭看著還躺在那的朱祁鎮問:「又受打擊了?飯都不吃了?」

  朱祁鎮搖了搖頭:「那倒不是,我一個人在太白樓吃了一頓大的,一點兒都不餓。」

  太后哭笑不得,兇巴巴瞪一眼:「那你回來發什麼火?宮女和太監都跪在外頭,我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

  「你關心我?」朱祁鎮單手撐著腦袋問。

  「關你個大頭鬼!」太后怒瞪,「我是來看你死了沒有。」

  罵完,她心中忽地又一軟,因為她明顯感覺到朱祁鎮有事。平日裡要麼譏諷要麼吵架,今天他似乎提不起勁兒,頹的很。


  「前方戰事不利?」她在他身旁坐下,一雙美腿盤曲著。

  朱祁鎮挪了挪,無比熟練的枕著她的雙腿,長嘆一聲:「前方還沒有最新的戰報,我其實沒啥事,就是今天一個人去喝酒,看到隔壁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哎,我突然想我的爹娘,還有妹妹了。」

  太后聽了,目光變得柔和,而後一愣:「你還有爹娘,還有妹妹?」

  「是啊。」朱祁鎮攤手,「你這話問的,我沒有爹娘,我怎麼出來的?」

  「他們在哪?」太后追問。

  「他們在……在南方的一個小縣城。」朱祁鎮緩緩閉上眼睛,「四年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找不到我,他們會很傷心的吧。」

  啪!

  太后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你把他們接到京城來啊。」

  朱祁鎮抓住她柔軟的手,輕輕握著,搖了搖頭:「接不過來啊,這要是能接過來,我先整一輛大G。」

  太后微微蹙眉,以為他不想把親人接過來,那會暴露他的軟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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