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大宗靈王生死謎!名呼金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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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大宗靈王生死謎!名呼金昴日

  本命元辰,藏著一個人的生死命運。

  若說這世上誰沒有本命元辰,那便只有一種人。

  「死人!」

  「怎麼會這樣?」

  王玄罡眉頭一挑,不可思議地看向張凡,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可是從法,從理上來說……

  「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此時,就連江葫的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我還活著……」

  張凡眸光微沉,忍不住問道:「這世上有沒有什麼道法能夠讓一個人的本命元辰消失不見?」

  「拜星一脈,察天象,觀生死,已是內中大家……我沒有聽說過有此法門。」

  王玄罡沉聲道:「蒙蔽天機,連天都要騙過……這世上或許有這樣的道法,但是我不知道。」

  「你應該也清楚,這是什麼樣的手段,移星換宿,倒轉生死……」

  「這又需要什麼樣的修為。」

  「張凡……你到底是誰?」

  旁邊,江葫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從張凡輕鬆掌握北帝法開始,他的身上就表現出種種不同尋常,這讓出身茅山上清宗的江葫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這件事一個字都不要往外透。」

  張凡掃過兩人的臉龐,雖然他對於王玄罡和江葫有著充分的信任,但是這件事關乎他的秘密,自然要無比謹慎。

  「這件事自然到此為止。」王玄罡沉聲道。

  「你自己也要小心,這世上沒有永恆的忠誠。」

  此言一出,江葫不由露出異樣的神色,他自然聽得出王玄罡的話外之音。

  古往今來,忠誠最受稱頌,便是因為它最是難得,縱是血親兄弟也會同室操戈,更何況是外人!?

  「王玄妙交給你了……你們王家自己處置吧。」張凡點了點頭,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話鋒一轉。

  「注意……無為門的高手可能盯上了你們王家的【北斗煉神】……多留心點。」

  此時,張凡有九成的把握是衝著拜斗派的【北斗煉神】而來,或許他是想要尋找某個重要的人,窺伺他的秘密。

  這個人的重要程度,足以讓身為十三生肖之一的【酉雞】寢食難安。

  「我明白了。」

  王玄罡點了點頭,冰冷的目光投向昏死之中的王玄妙。

  ……

  傍晚,王家。

  地下室內,一間冰冷的房間內,周圍的牆壁均是鐵鑄而成,沉重鎖鏈的碰撞聲不斷傳來,伴隨著痛苦的低吟。

  此時,王玄妙已經淪為階下之囚,頭髮披散,渾身是血,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采,最殘忍的是,她的琵琶骨被刀勾穿過。

  所謂「琵琶骨」,也就是肩胛骨,很多影視劇中一些法力在身的仙家,被捉住之後,為了防止他們施法,便會鎖住他們的琵琶骨,如此一來,縱有蓋世的法力,也就無能為力了。

  西遊記裡面,孫悟空被二郎神擒住之後,便是被穿了琵琶骨,扔進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

  實際上,穿琵琶骨也並沒有那麼神奇,之所以能夠困住修行之人,便是此法乃是在肩胛骨上打洞,直穿鎖骨,如此一來,上肢的行動能力便要受到極大限制,幾乎廢掉。

  然而道士施法,往往要配合印決,罡步,咒言等等,因此一旦被穿了琵琶骨,一身的能耐便施展不出。

  當然,若是到了那種一念生法的地步,只怕也不會淪落到這般境地。

  「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

  此時,鐵門外,王鎮宇透過玻璃,看著門內的王玄妙,眼中閃過一抹森然寒意。

  身為王家的掌舵人,族中弟子勾結無為妖人,這不算什麼,偏偏讓人抓住把柄,那就是罪該萬死。

  「怕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就在此時,旁邊的王鎮石開口了。

  「白天那兩個年輕人什麼來頭?」王鎮宇稍稍一頓,隨口問道。

  「一個叫做江葫,原本是茅山上清宗的弟子,如今在夜不亮混生活,前些日子沈家那檔子事跟他有關。」王鎮石早就摸清了底細,趕緊匯報。


  「江葫……我知道了,是那個小傢伙。」王鎮宇點了點頭,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另一個叫做張凡,如今也在夜不亮。」

  「張凡!?什麼來路?」王鎮宇追問道。

  「聽說這小子跟熊家走得很近。」

  「熊家!?上回折了王玄清的也是他?」王鎮宇眉頭稍稍皺起。

  「不錯,就是此人。」

  「玄罡怎麼認識他?他們應該沒有交集才對。」

  「這……就不清楚了……我派人摸了摸那小子的底細,沒查出來。」

  「怎麼可能?」

  王鎮宇眉頭微顫,眸子裡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

  在玉京的地面上,只要是個活人……不,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就沒有他們王家查不出來的底細。

  「聽說這小子是真武山的弟子。」王鎮石壓低了聲音道。

  白天的時候,他也以為張凡只是個小角色,不過仗著熊家的勢力而已,可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真武山……那地方可是藏著一尊擎天柱啊。」王鎮宇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

  「您是說變形……」

  「滾蛋!」王鎮宇眸光斜睨,露出厭煩之色:「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我只是覺得沒必要這般風聲鶴唳……」

  王鎮石的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下意識看向鐵門內的王玄妙。

  「族長,其實這些年無為門滲透的有多厲害,大家心知肚明,哪一家是乾乾淨淨的?」

  王鎮石看了看王鎮宇的臉色,忍不住道:「現在不比從前了……」

  歷史上雖有九次破山伐廟,但若說是純粹的正邪之戰,那是扯淡,追溯緣由,誰能說得清楚!?

  可是如今,連當年無為門頭號大敵龍虎張家都不在了,若說無為門一脈還是妖孽,只怕聲音不會像從前那麼齊整了。

  「糊塗!」

  王鎮宇面色微沉,厲聲喝道:「不過現在的環境怎麼樣,上面的口號依舊一致……」

  「面子上的功夫都不做,那就離死不遠了。」

  「其實……我們王家之前不也出過這種事嗎?當年老七……」

  話到此處,王鎮石的聲音戛然而止。

  「鎮荒當年在我們之中可是出類拔萃,唯一練成【北斗煉神】的人物……他勾結無為門,之所以能夠活下來,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王鎮宇沉聲道。

  「巨大代價?」王鎮石露出好奇之色。

  關於王鎮荒的傳言,在王家從來沒有斷絕過。

  有人說,他年輕的時候,與熊家的熊三七一樣,跟著那個男人遠走他方,橫推東南七省,縱橫無敵不敗,凶名赫赫,甚至驚動了白鶴觀。

  「他背叛了那個男人,所以上面才願意留他一條性命,即便如此……如今的他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王鎮宇不由感嘆。

  「那個男人……」

  王鎮石沉默不語,到了今時今日,或許已經沒有了記得那個男人的尊號,可是在他們那個年代,其名號卻是驚天動地,橫貫南北。

  「大靈宗王!」

  ……

  此時,那間塵封的房間內。

  巨大的玻璃容器內,碧綠色的液體不斷泛起泡沫,猙獰且詭異的殘軀沉浸其中,上下起伏。

  咚……咚……咚……

  突然,一陣輕慢的腳步聲在房間內幽幽響起,門未開,人卻至。

  一道身影披著斗篷,如藏陰影,突兀地出現在巨大的玻璃容器前。

  與此同時,玻璃容器內,那具殘軀緩緩睜開了僅剩的一隻眼睛。

  「真是悲哀啊……當年名動天下的【北斗荒士】竟然成了這副模樣……連喪家之犬都不如。」

  一陣輕蔑的調笑聲迴蕩在清冷的房間內。

  「出入王家如無人之境,不愧是你啊……」

  「酉雞!」

  「仙人至隱……當年我跟【仙人】學了點手段。」來人輕笑道。


  「十三生肖,以人為首……」

  「人肖的名號便叫做【仙人】……」王鎮荒猙獰殘缺的臉上露出譏誚之色:「你還敢學祂的道法!?」

  「古往今來,天下十個道士,九個姓張,一個姓李……」

  「李姓乃是萬道之宗……【仙人】便是姓李,我學祂的道法也算是歸宗了。」來人淡淡道。

  「你來這裡幹什麼?」王鎮荒沉聲道。

  「有些舊事,我想問問清楚。」

  「什麼?」王鎮荒追問道。

  「當年,你出賣大宗靈王,泄露了他將入第五永夜劫的秘密,如此我們才抓住了機會,將他們父子斬殺在龍虎山下……」

  「可是這些年,我卻是越想越不對勁。」來人凝聲輕語。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玻璃容器內,那具殘軀沉聲道。

  「大宗靈王……他是什麼人?神魔聖胎……那又是什麼法?」

  「我總覺得……他還沒死!?」

  咕咚咕咚……

  話音剛落,巨大玻璃容器內,一串急促的泡沫猛地泛起。

  「沒死?當年付出那般巨大的代價,他們怎麼可能還能活命?」

  「他如果沒死,我怎麼還能苟活於此?」王鎮荒的牙齒暴露在殘缺的臉龐之外,緊咬道。

  「正因為你沒死,才表明他還活著。」來人冷笑道。

  「他為了應劫,故意讓你泄露秘密,引我們布下死局,他藉此脫身,十年啊……那可是能夠做很多事情了……」

  來人的聲音變得森然寒徹。

  「王鎮荒……誰能想到你這樣的叛逆卻是那群人中對他最忠心耿耿的……」

  「寧願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連一條喪家之犬都不如,竟然也甘心為他入局。」

  來人的聲音越發的冰冷,越發的憤怒,隱隱間竟是透出了一絲顫抖。

  「你害怕了?」

  巨大玻璃容器內,一陣嘲弄之聲從那具殘缺的身體之中傳了出來。

  「可惜啊……他還是不夠狠……原本他是可以殺了你的……」

  來人冷靜下來,陰森的斗篷下,冰冷的目光卻是直勾勾地盯著容器內的那具殘軀。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酉雞……你這輩子都活在他的陰影下……」

  「就算他死了十年,幾乎都快成為你的心魔了……」

  「你這輩子都別想走出來了。」

  說著話,巨大玻璃容器內的那具殘軀發出了刺耳的笑聲,伴隨著劇烈的咳嗽,猩紅的鮮血從肉體的縫隙創洞中不斷滲出。

  「他不是心魔,是真正的魔……」

  「當年他留在子鼠身上的傷,十年都未曾盡除……」

  話到此處,來人的聲音稍稍一頓,似乎在壓抑著心中的恐懼。

  「你可真是怕到死啊。」

  巨大玻璃容器內,王鎮荒笑得越發肆無忌憚,哪怕傷口崩裂,這具殘軀仿佛隨時都會裂開一般。

  十年了,他像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已經足足十年了,卻從來還沒有像今天這般開懷大笑過。

  「怕?我又怎麼會怕?」

  就在此時,來人的聲音變得異常平穩,言語中透著一絲戲謔。

  「人肖死了已經十年了吧……你大約不知道……」

  「新的人肖已經誕生了!」

  咕咚咚……

  一串串泡沫不斷從巨大玻璃容器內的液體中升騰。

  「現在……你來告訴我,他是不是還沒死?他脫劫了沒有?」

  來人凝聲輕語,聲音中透著一絲渴望。

  「你可以猜猜看。」

  王鎮荒咧著嘴,瘋狂笑著。

  砰……

  話音剛落,一陣無形的波動猛地升騰,玻璃容器內,那具殘軀猛地爆開,化為血霧霧侵染了碧綠色的液體。

  「我猜你媽!」

  來人冷然,幽幽地看了一眼那污濁的容器,轉身便走。


  ……

  次日,清晨。

  桃源廣場。

  張凡如同沒事人一般,依舊是三點一線,準時上班。

  剛到門口,他便遇見了溫禾。

  「溫姐,早啊……」

  「凡凡,你看著像是沒睡好的樣子。」溫禾好似貼心的鄰家大姐姐,關懷道。

  「最近睡眠都不好。」

  「上班沒精神,事業定難成,凡凡,要不你去買點橙子吧。」溫禾建議道。

  「橙子還有助眠的功效?」

  「沒有,不過有助事業。」溫禾搖了搖頭。

  「為什麼?」

  「事業有橙(成)啊。」溫禾微微笑道。

  「……」

  「我剛好準備買點水果……對了,樓下剛剛開了一間水果店,可便宜了,一起?」張凡想了起來。

  昨天那三斤蘋果也只有十塊錢而已。

  「凡凡自己去吧,我還有一堆事呢。」溫禾甜美一笑,徑直上了電梯。

  張凡獨自一人,來到地下廣場,角落出,一間不起眼的水果店早早開張,一位滿頭花白的大爺,一臉和煦,正笑嘻嘻地將水果搬出來。

  「大爺,給我來兩斤橙。」

  「年輕人,又來了?」大爺好似記住了張凡一般,畢竟像這麼年輕還喜歡挑挑揀揀,討價還價的可不多。

  「好眼光,事業有橙,大爺給你挑便……挑大個的。」

  「回頭給我算便宜點。」張凡輕笑道:「大爺,你怎麼稱呼?便宜的話,以後我經常來。」

  「好好好,還是年輕人照顧大爺生意……」大爺附身挑著橙子,頭也不抬道。

  「我姓金……名叫……」

  「金昴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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