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國公府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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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看著謝言禮, 冷淡的話里意有所指, 「當然,有的東西,不該是你的,就永遠也不會是你的。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想要的話, 那就叫肖想。 」

  謝言禮唇角微挑, 「您說的對,所以兒臣絕不會肖想,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皇帝目光冰冷,而他也發現,自己好像再也看不透自己眼前的這個兒子了。

  「 兒臣所求,不過是喜歡的人得償所願。」 他平靜的看著皇帝,「還希望父皇能成全。」

  皇帝並不知道謝言禮話里所蘊含的意思,只當是謝言禮聽明白了他的話之後的推脫的一個藉口。

  所以他也沒有細想,「從善如流」的將這個問題揭過。

  「好了,你也許久沒見過你母后了,去見見她吧。 」他揮了揮手,示意謝言禮可以下去了。

  謝言禮起身,「 兒臣告退。」

  在謝言禮剛踏出御書房的時候,皇帝卻忽然開口。

  「 你母后很掛念你,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不該說…… 莫要失了分寸,讓你母后擔心。」

  謝言禮的腳步在空中頓了一下,而後便繼續邁了出去。

  連句話都沒給皇帝回。

  在謝言禮出去後,皇帝終於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將桌子上的茶盞全都掀在了地上。

  「 嘭! 」

  地上瞬間碎落了一地。

  海公公連忙上前,給皇帝順順氣。

  「 這個小畜生! 當真是翅膀硬了!」皇帝厲聲怒道。

  「陛下消消氣,殿下只是年輕呢,鬧鬧脾氣罷了。」海公公連忙安慰。

  皇帝冷哼了一聲,「鬧脾氣…… 朕看,他現在是完全不把朕放在眼裡! 別以為朕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

  海公公斂了斂眸,安撫勸說著皇帝。

  國公府。

  當皇帝的聖旨來到國公府的時候。

  溫國公整個人都差點暈厥了過去。

  溫國公三個兒子也面如菜色。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宮裡派來的人取走了先皇寫下的牌匾。

  而這也宣告著國公府溫家這個門第徹底消失。

  即便沒有摘去國公府的爵位,但從此以後,溫國公這三個字再也沒有任何分量。

  溫國公整個人都往後倒退了幾步。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老天為何如此待我啊! 」他望天痛哭,「 我戎馬半生打來的國公府,皇上怎的就不念半點舊情!!! 」

  溫家長子難以置信, 「爹……你到底做了什麼? 怎麼會這樣?」

  溫家老二: 「是啊, 爹,怎麼會變成這樣? 什麼刺殺顧家嫡女? 你做了什麼?」

  溫國公此刻卻根本沒聽他們在說什麼,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難受之中。

  「皇上怎能如此…… 怎能如此啊! 」 嘶啞的聲音滿是不甘。

  他通紅著眼睛看向了木然站在一邊的顧清顏。

  「 你哥哥說的不錯,我不該,不該啊……」溫國公愴然淚下,懊悔不已。

  當時的溫國公總是還占著一點僥倖。

  因為他戰功赫赫, 從前更是跋扈習慣了,皇帝都沒怎麼懲處他。

  所以他認為就算自己再做了什麼,即便被參到皇帝面前去,他也不會如何。

  但沒想到。

  這一次,卻讓國公府徹徹底底的垮了。

  「 顧清顏,這件事是你乾的吧?」 溫老大直接質問顧清顏。

  大嫂臉色更是難看,「 我早就說過了,顧清顏連養她的侯府都能使袢子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你們幾爺子倒好,非要把她當寶! 自從跟她扯上關係,國公府就沒出過什麼好事。」

  「連自己親生姐妹都要殘害,真不知道你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顧清顏,國公府收留你是看在你娘親的份上。可你怎麼能恩將仇報?!」 老二媳婦兒也忍不住哭著怒罵。

  顧清顏只覺得眼前漆黑,渾身抽涼。

  她的確是找外公要了幾個武功高強的殺手。


  顧青鯉也是她派人去殺的。

  外公本來不同意,可是卻被她的一番言語說服,顧念在親情的份上也同意了她去做這件事。

  清顏和他有血緣關係,他當然會站在自己親外孫女這一邊。

  卻沒想到,因為這一件事竟然葬送了整個國公府!

  顧清顏:「我……」

  她想到了上輩子的國公府,也是因為自己,最後他們被謝翊卸磨殺驢全家滅門。

  這一世,她已經脫離了和謝翊糾纏的命運,為何還會牽連國公府!?

  她面色慘白,耳畔也響徹著舅舅們和舅娘們訓斥謾罵的聲音。

  「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 她癱倒在了地上,神情恍惚。

  腦海里卻不斷的浮現出了前世的一些場景。

  許許多多的場景和這一世重合,更有許多的場景又和這一世截然不同。

  「我只是想報仇啊…… 我只是,想改變自己的命運…… 」 她不明白,臉上甚至浮現出了癲狂,「我又有什麼錯呢? 明明錯的不是我啊!為什麼都要責怪我? 」

  她根本沒錯,她只是想報仇。

  只是想殺了顧青鯉。

  只是想改變如今自己落魄的命運,不想要自己和前世一樣悲慘的命運,她又有什麼錯?

  可為什麼每件事老天都不站在自己這一邊?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幫顧青鯉?

  她不過只是想報仇啊…… 只是想殺了顧青鯉,為什麼全天下的人都要和她作對? !!

  溫國公想起當初顧景恆說的話,此刻更是悔不當初。

  短短一瞬間,他便仿佛蒼老了十歲。

  「 罷了,到底是我自作孽…… 竟然會鬼迷心竅做出此等錯事……… 清顏,你走吧。國公府,容不下你,也禁不起你折騰了。」

  他閉了閉眼睛,滿臉疲憊,「你,走吧。 」

  說完,溫國公便蹣跚著步子往裡面走去。

  三個舅舅和舅娘也都好自為之的看了一眼顧清顏。

  「真是個害人精,是我們欠你的嗎?」 二嫂忍不住又說了幾句,「你從來就一心只顧著你自己,沒考慮過後果吧?國公府對你來說就是個你利用的工具是吧?」

  「趕緊走! 我們國公府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連自己親妹妹都要殺的人,誰知道哪天會不會突然把我們也給害了…… 」

  三個舅舅也都看了她一眼,輕聲嘆息,也不知該說什麼。

  顧清顏卻還想喊他們,「舅舅……」

  但三個舅舅也沒再搭理她,眼神也都收了回去。

  顧清顏眼眶通紅,「 可是,除了國公府…… 我能去哪裡呢…… 」

  她忽然覺得可笑,前世的自己好歹還有容身之所。

  這一世,竟是連容身之所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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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自從姑蘇白因燒毀各國寶物加上刺殺禮王殿下一事被全國通緝以後, 顧清顏便離開了姑蘇府,去了國公府。 」

  顧青鯉一邊在院子裡悠悠哉哉的吃著果子,一邊聽著瓶兒說著近段時間以來京中的八卦。

  「姑蘇白不是還娶了幾位妾室麼?這幾個妾室也是跑的跑,逃的逃。不過那位平妻倒是被接回了娘家。」瓶兒笑道:「 都說啊顧清顏和這位平妻當初爭寵爭的可厲害了,尤其是都說姑蘇白寵顧青鯉如珠如寶,奴婢瞧也是騙人的。說不定都是她自個兒往外說的呢。」

  顧青鯉也淺淺彎了彎唇, 「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也是人間尋常。」

  「但這顧清顏可不是個好東西,她竟然還找國公府對您下手,這簡直是蛇蠍毒婦! 」 瓶兒提起這事就怒了。

  如今京中誰不知道國公府暗殺侯府三小姐。

  國公府是個護短的,最大的可能性那必然是為了顧清顏才這麼做的。

  顧青鯉拿起一顆葡萄放進了嘴裡輕嚼慢咽。

  她倒是沒想到謝言禮竟然會和爹爹聯合參國公府一本。


  此事她在途中便已有察覺,也知道,刺殺自己的人必然跟顧清顏有關。

  她本回到京中休息一陣之後,再來處理這件事。

  沒想到卻被謝言禮和侯爺爹爹先將此事奏上了朝堂。

  堂堂國公府,竟然暗中雇兇殺害侯府的小姐,若是沒鬧開或許還是小事,可一旦上奏到皇帝面前,國公府做下這樣的事情必然會受到懲處。

  知法犯法,更是行齷齪骯髒之事,國公府的牌匾也不必要了。

  而有了侯爺爹爹和謝言禮帶頭,自然其他參國公府的官員也不少。

  本來國公府得罪的人就多,根本不缺落井下石者。

  「奴婢今兒個聽說顧清顏被國公府趕出來了,姑娘,她不會沒地方去回侯府來吧?」瓶兒擔心道。

  顧青鯉唇角上揚,「 她不會回侯府。」

  瓶兒疑惑。

  「她會去找另一個人。 」

  按照顧清顏這一世的行事風格和她從前做過的事情來分析。

  顧清顏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最有可能的,便是去找李望舒。

  說起來,李望舒近兩年官運不順,雖為丞相,但也只是處理一些文書,手中並無太大實權。

  李望舒和姑蘇白本關係不錯,或許是姑蘇白的事情給了李望舒一些打擊,造成了一定影響。

  就在此時,雙城忽然出現,手裡遞給顧青鯉一張紙條。

  顧青鯉接過紙條看了一眼。

  「嗯。 告訴掌柜的,齊物閣每個月的兩成分紅和帳本都存入歐陽家的銀號即可。 」

  雙城點頭,「是。」

  顧青鯉回來歇息這兩日,便先跟齊物閣掌柜的交代了關於和歐陽家合作的事情。

  歐陽珏那邊也很快給出了誠意,已經特地為齊物閣特地開通了一條水路通道。

  天下水運,只要是屬於歐陽家,便有齊物閣一席之地。

  並為齊物閣制定了特殊的水運路牌。

  雖然名義上是齊物閣,但實際上主要是顧青鯉要用,歐陽家的水運便隨時為她開路。

  既然對方已經給出了誠意,顧青鯉這邊自然也需儘快安排好才是。

  紅袖抱著劍站在一旁逗著地上的糰子,好奇問:「姑娘,歐陽家的水路就這麼值錢嗎? 」

  顧青鯉勾唇:「自然值錢。 交通的便利所得到的利益是不可估量的。」

  夏朝境內江川河流居多,且歐陽家的造船技術也遠超於其他同行。

  但天下水路全都被歐陽家所壟斷,若要走水運,便只能走歐陽家的水路。

  花錢買路。

  即便是皇室也不例外。

  而歐陽家也通過水運攢下大量資金 ,越發穩固世家之位置。

  她觀過整個大陸的輿圖,不止夏朝,整塊大陸的河流資源也是十分豐富的。

  所以,她才會看上歐陽家的水路。

  紅袖聽的似懂非懂,但既然是姑娘說的那便一定是對的。

  「三妹妹!」

  顧景恆在外喊了一聲,才邁著快步走了過來。

  「景恆哥哥。 」顧青鯉將手裡的紙條藏進袖子裡,旋即看向走來的顧景恆甜甜的喊了一聲。

  瓶兒也立刻退了一步,恭敬道 :「世子。」

  紅袖把伸出去逗貓的腳收了回來,站的也稍微恭敬了一些。

  顧景恆多看了一眼紅袖,點了點頭。

  顧景恆偶爾見過紅袖一兩次,所以知道紅袖是顧青鯉身邊的侍女。

  聽說是在三妹妹在外面撿到的。

  這次三妹妹去北境也陪伴在三妹妹身邊照顧伺候。

  「你一回來我就想來看你,但每次瓶兒都說你在休息,所以哥哥就沒來打擾你。」顧景恆手裡提著一籃子小甜點,笑道: 「 正好,今日我趕了個早市,給你帶了點小吃回來。」

  他邊說邊在顧青鯉身邊坐了下來。

  顧青鯉看了看小籃子裡的吃食,滿眼都是笑意,「謝謝哥哥。」

  顧景恆也寵溺的看著顧青鯉,忽然眼睛注意到了顧青鯉脖子上的紗布 。


  「 你脖子是怎麼回事?受傷了?」 顧景恆語氣都變了。

  顧青鯉這才想起因為在自己的院子裡,所以便沒有特地掩蓋自己脖子上的 傷。

  雖然如今傷好的差不多了,疤痕也淡了,但傷口暫時還是不能見風,所以脖子那一圈兒便特地包了一圈。

  出去的時候她會帶上圍脖,為了怕娘親他們擔心。

  今日在小院子裡休息便忘了這回事兒。

  顧青鯉摸了摸脖子,「一點小傷,已經差不多了,哥哥不用擔心。」

  顧景恆皺了皺眉,「 是回來的路上遇襲所傷的嗎?」

  顧青鯉點了點頭, 「 已經用了上好的藥,再過兩日便能摘下紗布了。」

  她的話儘量不讓顧景恆擔心。

  顧景恆眉頭卻緊緊擰了起來:「是她乾的。」

  國公府暗中刺殺青鯉的事如今已經是滿城皆知。

  顧景恆自然也知道,若依也急著想要看看青鯉有沒有受傷。

  而國公府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刺殺青鯉。

  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因為顧清顏。

  「 我就知道她住進國公府不會有什麼好事。」 顧景恆冷冷道。

  如今國公府出事,顧景恆也不免唏噓。

  但他也知道,罪魁禍首就是自己的親妹妹,顧清顏。

  顧青鯉也沒解釋。

  因為的確一路上都是國公府派來的殺手。

  雖然自己是姑蘇白傷的,但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至於顧清顏,對顧青鯉來說,並不需要特地分心對付她。

  如今失去了國公府的倚靠,她也無法在翻出什麼風浪來。

  恐怕對於她來說,此時此刻正在經歷這一切的她,比起讓她死更為難加難受。

  「竟然還敢讓國公府對你動手…… 她真是沒救了!枉費外公和舅舅們心疼她,她卻將國公府害得如此下場。」 顧景恆此時情緒也十分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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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青鯉拿起一枚點心吃了一口,狀似隨意的開口,「 二姐姐想殺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聽起來,似乎顧青鯉當真不在意一般。

  顧景恆卻沉著眸子面色冰冷。

  「 如今我剛回京,暫時還沒功夫去處理這些事,」 顧青鯉緩緩道:「 等我休息好了,再去找二姐姐好好聊聊。」

  聞言紅袖不禁往顧青鯉臉上看了一眼。

  摸了摸鼻子。

  姑娘真的是去找人聊麼?

  她想起上次姑娘也是跟姑蘇白聊……結果聊著聊著就開始殺人了不是……

  雖然當時自己不在場,但也聽雙城提起過。

  這個顧清顏都想找人殺姑娘了,姑娘能真放過她?

  紅袖這段時間也對自家主子了解不少了。

  也明白了為什麼雙城經常說的那句:別以為姑娘好欺負。

  顧景恆卻不同意,「你別去,她既然敢這麼對你,你去見她豈不是會有危險。」

  顧青鯉只笑不語,而是拿起了小籃子裡的小吃吃了起來。

  她選出一塊小糕點遞給顧景恆。

  「哥。」

  顧景恆也被轉移了注意力,伸手接過了顧青鯉遞來的糕點。

  顧青鯉偶爾撒嬌的時候會喊顧景恆的名字,平日裡叫的隨意的時候便不叫他的名字。

  顧景恆也習以為常,但他還是更喜歡三妹妹叫自己名字一些。

  四個字的叫法可比兩個字或者一個字甜多了。

  「 這次你與禮王殿下一同回來,可有想好,你們二人何時成親? 」 顧景恆忽然問了起來。

  雖然顧景恆捨不得顧青鯉成親嫁出去。

  但畢竟這是太后賜婚,早晚都得成親,所以顧景恆也過了自己心裡那道坎兒,隨口問了一句。

  顧青鯉掀唇,輕聲道:「 他什麼時候來提親,便什麼時候成親。」

  顧景恆眉心輕蹙,妹妹難道還這被禮王給迷的服服貼貼了?


  「妹妹,你此去北境,他沒欺負過你吧?有沒有凶過你? 有沒有對你冷言冷語的? 」

  顧青鯉:,「他待我算溫和。」

  顧景恆點頭,「你都去北境找他了,若是他還對你不好,那他便不配為男人。」

  「既然你已經決定要嫁給他,那你便一定要記住哥說的話。」 顧景恆語重心長的看著顧青鯉。

  顧青鯉認真的看著顧景恆,等著他後面的話。

  顧景恆認真的一字一句道:「第一,不要被男人的外表蠱惑。再好看也可能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第二,無論他未來是什麼身份。只要他敢欺負你,你就回侯府,有哥哥在,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

  「 第三,如果你不願意嫁給他了,便告訴我,我會想辦法把你帶走。」

  顧景恆實在是擔心這個妹妹。

  顧青鯉從小被保護的太好,真擔心她嫁出去會受委屈。

  所以許多事情,他都要跟顧青鯉交代好。

  可千萬別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有委屈一定要告訴他。

  其實顧景恆多少也有點受到顧清顏的影響。

  看到顧清顏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給姑蘇白,結果進了門,便成了那副樣子。

  他真擔心三妹妹嫁了人以後也會變成那樣。

  顧青鯉臉上也緩緩溢出了明媚的笑意,「我知道了,謝謝哥哥。 」

  她心中也有一絲感動。

  顧景恆到底是顧清顏一母同胞的哥哥。

  所以,即便是到頭來和自己不如跟顧清顏親近。

  她也不會意外。

  她對待顧景恆的態度,便來自他對自己的態度。

  但她也明白,顧景恆,是真真切切把自己當成他最親近的親人。

  他的疼愛和關心,是也從來不是假的。

  聽到顧青鯉的回答,顧景恆才安心。

  他看著顧青鯉, 「 別怪哥哥話多,哥哥實在是不忍心你受苦受委屈。 我的三妹妹,應當是永遠明媚燦爛的。」

  顧青鯉也笑了起來, 「青鯉怎會覺得哥哥話多,青鯉只會想,妹妹上輩子不知積攢了多少功德,才能換來一個這樣好的哥哥。 」

  顧青鯉的這句話可把顧景恆逗樂了。

  「就你丫頭嘴甜。」

  整個院子裡都瀰漫著一股暖洋洋的氣息,紅袖和瓶兒的臉上也都不自覺浮現出笑意。

  顧景恆笑著笑著, 心中也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另一個妹妹顧清顏,心中不免儘是嘆息和失望。

  顧景恆從鯉園離開之後,顧雲霆便派人來請她了。

  侯爺爹爹問了她一些北境之行的事,尤其好奇了一下是三十六部是如何願意簽訂盟約的。

  顧青鯉便將東夷之行簡單的說了一下,不過將自己的主意改成了謝言禮的主意。

  少說了他們和東夷的一些條件,多說了一句,汗巴首領口中那句,夏朝,他只認謝言禮貌。

  聽完之後,顧雲霆也深思了起來。

  片刻過後,他才低聲緩緩開口,「看來禮王殿下,從前果然是在韜光養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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