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挖人
第584章 挖人
「沒有的事兒，她只是單純找我諮詢一些東西，你也知道屯子裡基本天天都會有小偷小摸的事情。」孫順利沒有的這件事情有什麼。
不過在場的其他人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只是大家都沒有說破，有些事情還是得當事人自己反應過來才行。
晚飯結束以後，大家各自散去，第二天於大為開車來到麵粉廠，開始跟段大海磋商糧庫挖人的事兒。
他們倆也不是啥奸商，既然想要糧庫的人才，自然也會幫著糧庫分擔一些壓力，但對於收糧庫糧食這件事兒，段大海是持反對意見的。
「眼下的情況，按照我的猜測糧庫倒下去肯定不會，但絕對是要大力整改，推陳出新是一定的，或許內部會來一場大換血。」段大海起身拿起地上的暖壺給於大為倒了杯開水，水汽徐徐上升，又緩緩消散在空氣中。
「前幾天余廠長知道了糧庫的消息以後，還特意來我辦公室感謝了我一下，他要是真在糧庫繼續幹著，後面究竟如何也不好說。」段大海又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他不喜歡喝茶，辦公室里放置的茶葉就沒有很多，前一段時間早已經喝完了，也沒有再弄。
「糧庫的會計，我想在這幾天跟對方接觸一下，本身這人的老爸就在我廠子的隔壁，接觸起來應該不難。」於大為面露沉思，「難就難在糧食局的這位局長能不能放人。」
「夠嗆，楊建軍這個人被咱倆傷了兩次，一次是咱們挖人家牆角，把余廠長給挖過來，還有一次就是拒絕跟對方合作，跑到其他地方去弄糧食。」段大海坐回到黑色的老闆椅上，面露苦笑的看著於大為，「這事兒換作是我，我恨不得殺了咱倆的心都有了。」
「沒辦法。」於大為坐在段大海對面，端起茶缸子聳聳肩，「我們又不是時代的締造者，我們只是被時代一直裹挾著往前走而已。就算咱倆不去收人，未來這些人找不到工作，那不更是給蘆河的領導們添堵？」
「你先別忙著接觸那邊的會計。」段大海目光望向窗外，雙眼露出沉思狀，想了一會才回頭說：「我在市里有個朋友，他那邊消息更靈通一些，我找他走走後門，挖一挖消息再說。」
「如果說糧庫那邊真的有大動作，來一場全體大換血，或者全省大整改，那於公於私身為小鎮的產業支柱，麵粉廠幫忙收一些人也應該的，更何況我這邊本來也缺人。」
「如果真是大換血，我會告訴你，之後你再去接觸那位楊會計。」
「也行。不過如果你猜測得成真了，我這邊也會幫忙的，糧庫一共三百多員工，大部分都是在鎮上生活，去我那邊幹活來回上下班也會方便很多，就是髒點累點。」於大為廠子前面那塊機械租賃市場，算是鎮上的領導便宜租給自己的。
雖然自己又重新給小租賃市場鋪了水泥，但他也借著這個租賃市場很大的光，要不然凡凡修理廠的生意不會一直這麼好。
於大為內心還是十分感謝領導們的大力支持，未來如果糧庫真發生不可預測的情況，就算於大為不說，領導們也會主動找上他跟段大海。
所以真不如主動把這件事情攔下來，一舉三得的好事兒。
二人聊了將近兩個小時，於大為才從他這邊離開，趁著上午的時間還充裕，於大為開車又去了一趟油城，趕在上午官家沒下班過去報個到。
昨天那邊就有公職人員打電話，秦有容跟方鏡兩個人算是認罪伏法了，而關於對於大為跟梁老闆的賠償問題，今天要進行說明。
梁老闆這幾天一直在油城等結果，而且對方趁著等待的時間，特意帶著老婆孩子去了趟百貨大樓，想著給老婆孩子買點好看的衣服啥的，也算是彌補一下對他們娘倆的虧欠。
當然梁老闆還有其他的想法，想把辦公室那間密室的鑰匙要回來，只不過他沒明說，但連於大為跟段大海都看出來了，他媳婦兒難道看不出來？
來到警局的時候讓於大為比較意外的是，郝警官竟然也在，而且很多事情都是郝警官跟梁老闆與於大為交代的。
首先是關於梁老闆被坑騙的七十八萬的配件，這裡面算上在蘆河南邊建倉庫的錢，這些官家最終判罰方鏡跟秦有容賠償五十六萬。
錢再多也給不出來了，因為之前方鏡為了從海外弄一批貨，把錢都賠進去了。
秦有容這幾年攢了一些錢，如今賠給梁老闆的錢里，就有她一部分。
當然梁老闆這次雖然只獲得五十六萬賠償，但也不虧。因為四個倉庫的建設也消耗了一些成本，未來梁老闆依舊是擁有蘆河南邊四個新建倉庫的使用權以及擁有權，畢竟這東西本來就是他的。
總體來說，梁老闆這次不僅能把欠李福寶的錢給平了，自己還有餘力去重整旗鼓，再次出發。
但對於大為來說就沒什麼好消息了。
方鏡跟秦有容的錢被分完了，於大為的越野車被撞報廢了，這得需要賠償吧，自己配件的名譽損失得賠償吧，還有被謀殺的精神損失費。
前兩天，於大為特意找大律師幫了個忙，將自己的一些損失跟訴求完全整理成文件，然後交到了官家的手裡，官家那邊會酌情給予補償。
不過眼下方鏡二人已經沒有資金作為賠償，郝警官，不，應該叫局長了。
這哥們真是每次跟於大為接觸都有狗屎運，這次因為協助油城打擊不法分子從海外走水，成功被上面領導關注，順理成章的被調了縣裡，任命為青縣某局的副局長。
不過這事兒只是口頭上在傳，還沒有正式確定下來，不過郝局長已經忍不住告訴於大為這個好消息了。
梁老闆離開以後，郝局長就把於大為帶到了油城的臨時辦公室，方鏡的這個案子他還要繼續跟進，所以目前還沒辦法從油城回去。
沒了梁老闆，郝局長也沒有再遮遮掩掩，朝著於大為神秘一笑：「上面有意想獎勵你，畢竟這次能破獲這麼大的走水東西，你功不可沒。」
「郝哥，不至於，我也是被逼的，能給我合適的補償就行了。」於大為現在心裡很沒底，畢竟錢都被老梁這混蛋瓜分完了，自己瓜分人家的不動產？
這不可能，這東西法拍都輪不到自己頭上，或許只能等著方鏡和秦有容其他東西法拍變現，這才能輪得到自己的賠償。
「放心吧，關於上面給你的獎勵，全都在這裡呢。」郝建強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在於大為面前晃了晃，嘴角帶著幾分調笑。
「大為，咱倆呢也不是外人，所以先說我個人。」郝建強把東西放到了桌角，而後朝於大為露出爛番茄般的笑容，「這次我這又走了一次狗屎運，是真的得謝謝你。我現在不僅往上升了一下，而且油城這邊的領導也很看重我，估計要不了太久我可能就得搬家到油城來了。」
「好事兒啊，正好我二舅也在油城生活了。」於大為拍拍手，不過忽然語氣一頓，一臉壞笑的看著郝建強，「郝哥，就是你這個人生另一半得好好找找了，再不找你都快成老幫菜了。」
「呵呵，我已經成老幫菜了。」郝建強收斂笑容，面色認真，「這輩子把我自己獻給華夏也挺好，一個人也挺不錯的。」
於大為聞言沒再說話，曾經他跟郝哥喝過酒，知道他內心深處一直有一段無法走出來的憂傷。
說白了還是當初的「白月光」殺傷力太大，導致這麼多年也沒有碰到有眼緣的。
跟他同歲的髮小，也就是於大為的二舅，不僅有兩個兒子，聽說這個後來的舅媽，又給懷了一個。
也不知道是姑娘還是小子。
上輩子於大為一直沒聽說二舅家老小兒是男孩還是女孩。
「說回你，上面不好明目張胆的給你獎勵，不是擔心你出名，而是在保護你。現在從海外流入到國內的產品分門別類，很多都是不合規的。如果讓一些有心人知道，你擋過這類人的財路，未來做生意會更加難受。」
郝建強解釋完，主動將牛皮紙袋打開，從裡面拿出一些資料遞給於大為：「所以上面想獎勵你比較實際的東西。」
「方鏡跟秦有容在油城各有一套房產，方鏡的房產在薩區會戰大街後面，美玲小區，算是一個高檔小區，這個是裡面的裝修照片。」郝建強伸手朝資料上洗出來的照片指了一下。
「秦有容的房產在開發區新村三區，是一個兩百平的大平層，四室兩廳兩衛，下一張是照片。」
於大為手裡的資料翻了一頁，然後就看到下一頁紙中間夾了兩張相片，一張是陽光明媚的客廳，陽台擺滿了綠蘿，君子蘭等花草。
乳白色的真皮沙發前面是一個白色毛茸茸的特大號地毯，光是從照片裡看著於大為就感覺到了不便宜。
除此之外，電視柜上還放著一個四十五寸的等離子大彩電，這可是才2000年，家家戶戶還在用大背投電視，秦有容就換上了這麼大的彩電，還是等離子的。
不過熟知未來的於大為清楚地記得，這東西要不了幾年也得被淘汰，先是液晶顯示屏，然後就是LDE，最後直接干到投影幕布啥的。
反正後來於大為自己也很少看電視了，也記不清電視到未來發展成什麼樣的究極形態。
不過秦有容這個房子，整個客廳看起來是真不賴。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臥室的照片，寬敞的臥室裡面除了有單獨的衛生間之外，還有衣帽間，旁邊桌子上還放著最新win98的聯想電腦。
嘖嘖，看照片那電腦就跟新買的似的，一看秦有容就很少動，純粹拿來當裝飾了吧。
「這四室兩廳的房子有點意思哈。」饒是於大為現在這身份低微，也忍不住對這房子兩眼放光。
兩百平的大平層，全新的裝修，裡面各種軟裝一應俱全，最關鍵的是，她這個房子在開發區新村三區。
沒記錯的話，於沐雨曾經轉學的學校就在這附近，如果有了這個房子，好像也不用於大為天天來回接送了。
嘖嘖，於大為想想還挺美，此刻的嘴角根本壓不住！
「咳咳，收斂點哈，後面可還有好東西呢。」郝建強伸手又指了下一頁，「方鏡這人能在油城混到這個層次，手底下可不只是這麼點家底兒。」
「那秦有容呢？」
「她除了攢下的幾十個，就只有這一個房子了。也可以了，一個兩百平的房子，還是在市里，這是一般人都掙錢掙不到的。」郝建強嘆息了一聲，他雖然是個公職人員，但沒有權利對秦有容品頭論足。
是對是錯，那都是人家自己的選擇。
「方鏡手裡面除了有兩個大型的倉庫之外，還有一塊土地，在青龍山，占地面積大概是五十畝。」郝建強又說。
「五十畝？！」於大為放下手裡的文件，抬頭看向郝哥，眼睛瞪得老大！「這傢伙有五十畝自用地？！」
「對，我查了一下，是很早以前就買的青龍山土地使用權，八十年代初期吧，這塊地就是他在用了。」郝建強搖了搖頭，「我們過去的時候，那個地方是個大型的城中村，方鏡應該是一直是隱藏的房東。」
「這事兒我們問過秦有容，但秦有容是不知道的。」
於大為此刻坐在椅子上，依舊是久久無法回神，五十畝地，當年早買確實會很便宜，更何況還是青龍山那個城中村呢。
只不過便宜歸便宜，但也不是不值錢的東西，沒想到當年的老方有點實力呀。
估計他爹當年手裡頭也得有兩個子兒（錢）吧。
「我能要那塊地嗎？」
「呵呵，想得美！」郝建強翻了個白眼：「不論是房子也好，方鏡的倉庫也好，還是那五十畝地，都不是白送你的。」
於大為聞言，原本激情澎湃的臉瞬間垮了，隨後便耷拉著腦袋嘆了口氣。
「不過嘛……」郝建強見於大為心態被搞得差不多了，話鋒一轉，再次看向於大為的時候，嘴角帶起一抹神秘微笑。
(本章完)
「沒有的事兒，她只是單純找我諮詢一些東西，你也知道屯子裡基本天天都會有小偷小摸的事情。」孫順利沒有的這件事情有什麼。
不過在場的其他人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只是大家都沒有說破，有些事情還是得當事人自己反應過來才行。
晚飯結束以後，大家各自散去，第二天於大為開車來到麵粉廠，開始跟段大海磋商糧庫挖人的事兒。
他們倆也不是啥奸商，既然想要糧庫的人才，自然也會幫著糧庫分擔一些壓力，但對於收糧庫糧食這件事兒，段大海是持反對意見的。
「眼下的情況，按照我的猜測糧庫倒下去肯定不會，但絕對是要大力整改，推陳出新是一定的，或許內部會來一場大換血。」段大海起身拿起地上的暖壺給於大為倒了杯開水，水汽徐徐上升，又緩緩消散在空氣中。
「前幾天余廠長知道了糧庫的消息以後，還特意來我辦公室感謝了我一下，他要是真在糧庫繼續幹著，後面究竟如何也不好說。」段大海又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他不喜歡喝茶，辦公室里放置的茶葉就沒有很多，前一段時間早已經喝完了，也沒有再弄。
「糧庫的會計，我想在這幾天跟對方接觸一下，本身這人的老爸就在我廠子的隔壁，接觸起來應該不難。」於大為面露沉思，「難就難在糧食局的這位局長能不能放人。」
「夠嗆，楊建軍這個人被咱倆傷了兩次，一次是咱們挖人家牆角，把余廠長給挖過來，還有一次就是拒絕跟對方合作，跑到其他地方去弄糧食。」段大海坐回到黑色的老闆椅上，面露苦笑的看著於大為，「這事兒換作是我，我恨不得殺了咱倆的心都有了。」
「沒辦法。」於大為坐在段大海對面，端起茶缸子聳聳肩，「我們又不是時代的締造者，我們只是被時代一直裹挾著往前走而已。就算咱倆不去收人，未來這些人找不到工作，那不更是給蘆河的領導們添堵？」
「你先別忙著接觸那邊的會計。」段大海目光望向窗外，雙眼露出沉思狀，想了一會才回頭說：「我在市里有個朋友，他那邊消息更靈通一些，我找他走走後門，挖一挖消息再說。」
「如果說糧庫那邊真的有大動作，來一場全體大換血，或者全省大整改，那於公於私身為小鎮的產業支柱，麵粉廠幫忙收一些人也應該的，更何況我這邊本來也缺人。」
「如果真是大換血，我會告訴你，之後你再去接觸那位楊會計。」
「也行。不過如果你猜測得成真了，我這邊也會幫忙的，糧庫一共三百多員工，大部分都是在鎮上生活，去我那邊幹活來回上下班也會方便很多，就是髒點累點。」於大為廠子前面那塊機械租賃市場，算是鎮上的領導便宜租給自己的。
雖然自己又重新給小租賃市場鋪了水泥，但他也借著這個租賃市場很大的光，要不然凡凡修理廠的生意不會一直這麼好。
於大為內心還是十分感謝領導們的大力支持，未來如果糧庫真發生不可預測的情況，就算於大為不說，領導們也會主動找上他跟段大海。
所以真不如主動把這件事情攔下來，一舉三得的好事兒。
二人聊了將近兩個小時，於大為才從他這邊離開，趁著上午的時間還充裕，於大為開車又去了一趟油城，趕在上午官家沒下班過去報個到。
昨天那邊就有公職人員打電話，秦有容跟方鏡兩個人算是認罪伏法了，而關於對於大為跟梁老闆的賠償問題，今天要進行說明。
梁老闆這幾天一直在油城等結果，而且對方趁著等待的時間，特意帶著老婆孩子去了趟百貨大樓，想著給老婆孩子買點好看的衣服啥的，也算是彌補一下對他們娘倆的虧欠。
當然梁老闆還有其他的想法，想把辦公室那間密室的鑰匙要回來，只不過他沒明說，但連於大為跟段大海都看出來了，他媳婦兒難道看不出來？
來到警局的時候讓於大為比較意外的是，郝警官竟然也在，而且很多事情都是郝警官跟梁老闆與於大為交代的。
首先是關於梁老闆被坑騙的七十八萬的配件，這裡面算上在蘆河南邊建倉庫的錢，這些官家最終判罰方鏡跟秦有容賠償五十六萬。
錢再多也給不出來了，因為之前方鏡為了從海外弄一批貨，把錢都賠進去了。
秦有容這幾年攢了一些錢，如今賠給梁老闆的錢里，就有她一部分。
當然梁老闆這次雖然只獲得五十六萬賠償，但也不虧。因為四個倉庫的建設也消耗了一些成本，未來梁老闆依舊是擁有蘆河南邊四個新建倉庫的使用權以及擁有權，畢竟這東西本來就是他的。
總體來說，梁老闆這次不僅能把欠李福寶的錢給平了，自己還有餘力去重整旗鼓，再次出發。
但對於大為來說就沒什麼好消息了。
方鏡跟秦有容的錢被分完了，於大為的越野車被撞報廢了，這得需要賠償吧，自己配件的名譽損失得賠償吧，還有被謀殺的精神損失費。
前兩天，於大為特意找大律師幫了個忙，將自己的一些損失跟訴求完全整理成文件，然後交到了官家的手裡，官家那邊會酌情給予補償。
不過眼下方鏡二人已經沒有資金作為賠償，郝警官，不，應該叫局長了。
這哥們真是每次跟於大為接觸都有狗屎運，這次因為協助油城打擊不法分子從海外走水，成功被上面領導關注，順理成章的被調了縣裡，任命為青縣某局的副局長。
不過這事兒只是口頭上在傳，還沒有正式確定下來，不過郝局長已經忍不住告訴於大為這個好消息了。
梁老闆離開以後，郝局長就把於大為帶到了油城的臨時辦公室，方鏡的這個案子他還要繼續跟進，所以目前還沒辦法從油城回去。
沒了梁老闆，郝局長也沒有再遮遮掩掩，朝著於大為神秘一笑：「上面有意想獎勵你，畢竟這次能破獲這麼大的走水東西，你功不可沒。」
「郝哥，不至於，我也是被逼的，能給我合適的補償就行了。」於大為現在心裡很沒底，畢竟錢都被老梁這混蛋瓜分完了，自己瓜分人家的不動產？
這不可能，這東西法拍都輪不到自己頭上，或許只能等著方鏡和秦有容其他東西法拍變現，這才能輪得到自己的賠償。
「放心吧，關於上面給你的獎勵，全都在這裡呢。」郝建強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在於大為面前晃了晃，嘴角帶著幾分調笑。
「大為，咱倆呢也不是外人，所以先說我個人。」郝建強把東西放到了桌角，而後朝於大為露出爛番茄般的笑容，「這次我這又走了一次狗屎運，是真的得謝謝你。我現在不僅往上升了一下，而且油城這邊的領導也很看重我，估計要不了太久我可能就得搬家到油城來了。」
「好事兒啊，正好我二舅也在油城生活了。」於大為拍拍手，不過忽然語氣一頓，一臉壞笑的看著郝建強，「郝哥，就是你這個人生另一半得好好找找了，再不找你都快成老幫菜了。」
「呵呵，我已經成老幫菜了。」郝建強收斂笑容，面色認真，「這輩子把我自己獻給華夏也挺好，一個人也挺不錯的。」
於大為聞言沒再說話，曾經他跟郝哥喝過酒，知道他內心深處一直有一段無法走出來的憂傷。
說白了還是當初的「白月光」殺傷力太大，導致這麼多年也沒有碰到有眼緣的。
跟他同歲的髮小，也就是於大為的二舅，不僅有兩個兒子，聽說這個後來的舅媽，又給懷了一個。
也不知道是姑娘還是小子。
上輩子於大為一直沒聽說二舅家老小兒是男孩還是女孩。
「說回你，上面不好明目張胆的給你獎勵，不是擔心你出名，而是在保護你。現在從海外流入到國內的產品分門別類，很多都是不合規的。如果讓一些有心人知道，你擋過這類人的財路，未來做生意會更加難受。」
郝建強解釋完，主動將牛皮紙袋打開，從裡面拿出一些資料遞給於大為：「所以上面想獎勵你比較實際的東西。」
「方鏡跟秦有容在油城各有一套房產，方鏡的房產在薩區會戰大街後面，美玲小區，算是一個高檔小區，這個是裡面的裝修照片。」郝建強伸手朝資料上洗出來的照片指了一下。
「秦有容的房產在開發區新村三區，是一個兩百平的大平層，四室兩廳兩衛，下一張是照片。」
於大為手裡的資料翻了一頁，然後就看到下一頁紙中間夾了兩張相片，一張是陽光明媚的客廳，陽台擺滿了綠蘿，君子蘭等花草。
乳白色的真皮沙發前面是一個白色毛茸茸的特大號地毯，光是從照片裡看著於大為就感覺到了不便宜。
除此之外，電視柜上還放著一個四十五寸的等離子大彩電，這可是才2000年，家家戶戶還在用大背投電視，秦有容就換上了這麼大的彩電，還是等離子的。
不過熟知未來的於大為清楚地記得，這東西要不了幾年也得被淘汰，先是液晶顯示屏，然後就是LDE，最後直接干到投影幕布啥的。
反正後來於大為自己也很少看電視了，也記不清電視到未來發展成什麼樣的究極形態。
不過秦有容這個房子，整個客廳看起來是真不賴。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臥室的照片，寬敞的臥室裡面除了有單獨的衛生間之外，還有衣帽間，旁邊桌子上還放著最新win98的聯想電腦。
嘖嘖，看照片那電腦就跟新買的似的，一看秦有容就很少動，純粹拿來當裝飾了吧。
「這四室兩廳的房子有點意思哈。」饒是於大為現在這身份低微，也忍不住對這房子兩眼放光。
兩百平的大平層，全新的裝修，裡面各種軟裝一應俱全，最關鍵的是，她這個房子在開發區新村三區。
沒記錯的話，於沐雨曾經轉學的學校就在這附近，如果有了這個房子，好像也不用於大為天天來回接送了。
嘖嘖，於大為想想還挺美，此刻的嘴角根本壓不住！
「咳咳，收斂點哈，後面可還有好東西呢。」郝建強伸手又指了下一頁，「方鏡這人能在油城混到這個層次，手底下可不只是這麼點家底兒。」
「那秦有容呢？」
「她除了攢下的幾十個，就只有這一個房子了。也可以了，一個兩百平的房子，還是在市里，這是一般人都掙錢掙不到的。」郝建強嘆息了一聲，他雖然是個公職人員，但沒有權利對秦有容品頭論足。
是對是錯，那都是人家自己的選擇。
「方鏡手裡面除了有兩個大型的倉庫之外，還有一塊土地，在青龍山，占地面積大概是五十畝。」郝建強又說。
「五十畝？！」於大為放下手裡的文件，抬頭看向郝哥，眼睛瞪得老大！「這傢伙有五十畝自用地？！」
「對，我查了一下，是很早以前就買的青龍山土地使用權，八十年代初期吧，這塊地就是他在用了。」郝建強搖了搖頭，「我們過去的時候，那個地方是個大型的城中村，方鏡應該是一直是隱藏的房東。」
「這事兒我們問過秦有容，但秦有容是不知道的。」
於大為此刻坐在椅子上，依舊是久久無法回神，五十畝地，當年早買確實會很便宜，更何況還是青龍山那個城中村呢。
只不過便宜歸便宜，但也不是不值錢的東西，沒想到當年的老方有點實力呀。
估計他爹當年手裡頭也得有兩個子兒（錢）吧。
「我能要那塊地嗎？」
「呵呵，想得美！」郝建強翻了個白眼：「不論是房子也好，方鏡的倉庫也好，還是那五十畝地，都不是白送你的。」
於大為聞言，原本激情澎湃的臉瞬間垮了，隨後便耷拉著腦袋嘆了口氣。
「不過嘛……」郝建強見於大為心態被搞得差不多了，話鋒一轉，再次看向於大為的時候，嘴角帶起一抹神秘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