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朕就不公,你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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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晨七點多,水聲驟止的衛生間裡,任平生微仰著腦袋,對著鏡子,數脖子上的「草莓」

  「一、二、三——·六,~」」

  想到昨晚他先給南韻一個「草莓」,南韻知曉後強勢反擊的畫面,任平生的臉上就不自覺地露出姨母笑,不過也就止步於此了,有些事,南韻完全沒有回擊的意思。

  走出房間,南韻端坐在沙發上看《漢書》,身上穿的是尚衣房上個月新作的類宋制離服,清新淡雅的配色,大氣的款型,不僅未能遮掩南韻的帝王氣場,反而增強了南韻的帝王氣場,如那雲煙嵐光、巍峨的泰山。

  美麗迷人,又讓人自感渺小。

  任平生笑著走到南韻身旁,說:「尚衣房的人還是厲害,不管什麽款型的衣服,都能襯出你的皇帝氣質。不過也是你自身的氣質好,換做其他人,穿不出你這個效果。」

  南韻合上《漢書》,警見任平生脖子上的「草莓」,眼底湧上一抹羞意,問:「平生現在可要用膳?」

  任平生問:「你早上幾點鐘起來的?」

  「卯時中,六點左右。起來後,我回了趟大離,帶來一些早膳。」

  南韻從魚龍吊墜里取出飯盒,走到餐桌上,開啟蓋子,從里拿出還冒著熱氣的早膳。

  任平生接過南韻遞來的筷子,夾起一個什錦乾坤,放在南韻碗裡,說:「沒想到魚龍吊墜還有保溫的功能,早餐放裡面一個多小時,還是熱的。」

  「吊墜內部空間自成天地,食物放進去如同停滯時間。」」

  「最長能放多久?」

  「不知,料來應該能放很久。」

  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任平生在快吃完的時候,直勾勾的著南韻白嫩纖細的玉頸。

  南韻察覺到任平生的目光,曉得任平生在看什麽,清冷的俏臉瞬間有點不自然,同時也是下意識的瞄向任平生脖子上極其醒目的「草莓」,暗道自己昨晚真是昏了頭,竟然學著任平生在其脖子上留下這些印記。

  不過,羞澀歸羞澀,南韻心裡莫名又有種滿足感。

  任平生對上南韻的目光,臉上湧現出在南韻看來極其猥瑣的姨母笑。

  「還是你的衣服好,可以遮住,我就慘了,等會去畫室,然然、徐婷那些人,還有學生都會看到。」

  南韻表情又有些不自然,淡淡道:「平生說蚊蟲咬的便是。」

  「咱們倆可真有心有靈犀,我也打算這麽說,」任平生壞笑道,「沖我們這麽心有靈犀,我再給你種一個吧。」

  南韻警了眼任平生,淡淡道:「為何不是讓朕給你種一個?」

  「也行啊,你想種多少都行。」

  「你不會以為我真怕被然然、徐婷,還有學生看見吧?我像是那麽臉皮薄的人?再說,這可是專屬於我們兩的愛的印記,他們見了只會羨慕。」

  「確是無人比平生麵皮更厚。」

  「謝老婆誇讚。」

  南韻又瞅了眼任平生,夾起盤中最後一個什錦乾坤,放進任平生的碗裡。

  「平生今日莫忘了買床墊,西瓜、草莓等水果。」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任平生吃著什錦乾坤,想起一事:「對了,有件事忘跟你說,昨天早上回宮前,我答應你未來婆婆等暑期過後,每周回去住一晚。」

  「好。」

  「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嗎?」

  南韻放下筷子,看著任平生的眼睛,認真道:「我自願意陪伴平生,但大離與現代不同,女子在婚前留宿夫家,恐有不妥,恕我不能陪伴平生。」

  當初以所謂外室身份,易容隨任平生回櫟陽的那段時間,任平生也未帶她回府居住,而是在櫟陽的外城給她置辦了一個三進小院,作為她的家。任平生平時雖偶爾去過院子,但從未在那留宿。

  任平生了解這個情況,但現代的認知、思維習慣,讓任平生很容易忽略大離的認知、三觀。

  就拿這件事來說,任平生認為帶女友回家住,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但在大離是有違禮制,

  傷風敗俗的事情。

  更何況,南韻還是皇帝。

  誠然,皇帝是可以為所欲為,但有史以來,凡是為所欲為的皇帝無一例外,全都是昏君、暴君。至於那些有過「為所欲為」之舉的明君,仔細檢視事情始末就會發現,明君的「為所欲為」大多抱有意義重大的目的。


  想到這,任平生忽意識到南韻作為皇帝,留宿任府,朝中的大臣知道後,必然會想七想八,認為南韻是在對外散發出她和任氏關係親密無間的訊號。

  南韻有可能還是為了·不對,這是他想多了。

  以現在的情況,南韻沒必要避免朝臣認為她和任氏關係親密。而且,以他對南韻的了解,南韻不會在意她留宿任府,在朝堂上會造成怎樣的影響。南韻在意的僅是她以女子的角度,在婚前留宿任府,有違大離的世俗禮法。

  另外,從南韻的回答不難看出,任巧那晚的猜測是錯的,南韻回宮並非是為了向任氏證明,她沒有軟禁任平生。

  想想也是,南韻平日裡對他這般的溫柔,他都可以從南韻的溫柔中感受到南韻的強勢,南韻面對其他人時,必然會更加強勢。她主動告知真相已是她的誠意,又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進行所謂沒有軟禁的證明。

  不過又像任巧說的,以他們的身份地位,事情從來不是一是一、二是二這麽簡單,一有可能是二,也可能是十。皇帝做事,一件事裡有可能飽含了五六七八個目的。再者,一件相同的事在不同的時間段、不同的情況下,有不同的解讀。

  思維散發了一會,任平生吃完早餐,收拾好餐桌,說:「你不用在這陪我等到八點,現在就回大離處理政務吧,早點處理,晚上也能睡早點。」

  「好,晚上見。」

  南韻從衣領里拉出魚龍吊墜,將飯盒收入其中,正要回大離,任平生側臉衝著南韻,點自己臉。南韻嬌媚的俏臉上湧現出寵溺的淺笑,走到任平生面前,挑起任平生的下巴,忽起玩鬧之心。

  「朕在平生臉上留下一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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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就一邊一個。」」

  南韻眉眼含笑的留意任平生的反應,慢慢貼近,作出一副要在任平生臉上留下「草莓」的姿態。

  她本以為任平生會在最後關頭阻止她,沒想到任平生這個不要麵皮的登徒子,除了手不老實、

  安分的在她腰上亂動,完全沒有阻止她的意思。

  這讓有意嚇一嚇任平生的南韻,不免有些不爽利。她報複式的輕輕咬了下任平生的臉,

  說:「朕回去了。「

  任平生沒鬆手,緊摟著南韻的細腰,說:「做人要公平點,你咬我了,得讓我咬回來。」

  南韻捏住任平生的臉,挑畔道:「朕就不公,你奈我何?」

  話音未落,任平生忽感懷裡一空,南韻已返回大離。

  任平生頓時不爽,對著空氣說:「你給我等著,看我晚上怎麽收拾你。」」

  提到晚上,任平生腦海里不由浮現出昨晚的種種畫面,俊朗的臉上流露出任平生自己都覺得有點猥瑣的燦爛笑容。

  無獨有偶,任平生這邊樂呵呵的,南韻回到大離,嬌媚的俏臉上也掛著笑。

  不過,南韻未沉浸在與任平生的樂趣中太久,幾個呼吸間便收斂笑容,恢復往日清冷模樣,旋即喚來宮女E人人無安上,批閱奏章辰時末,宣政閣的宮女前來稟報,有大臣求見。

  南韻簡單了解大臣求見的事情後,前往宣政閣,接見大臣。

  回到寧清殿,已是已時末。南韻未急著用午膳,抿了口加了蜜的涼茶,拿起一份奏章,開啟一看,南韻的臉色瞬間有些嚴肅。她耐著性子看完,對月冬說:「召任巧進宮。」」

  「喏。」

  月冬立即取下掛在腰間的對講機,按下通話鍵說:「奴婢月冬,陛下召小姐即刻入宮,完畢。

  話音剛落,對講機里傳出任巧甜美的聲音。

  「真巧,我已經進宮了,完畢。」

  南韻聞言,好奇任巧進宮的目的,但沒有讓月冬詢問,隨手合上讓她變了臉色的奏章,拿起另一份奏章,認真看完,提筆作出批示時,門口負責通報的宮女,稟告任巧求見。

  任巧進殿,行禮後的第一句話,讓南韻神色一肅。

  「阿嫂出事了,東郡的繡衣極有可能如阿兄預料的那般,生了異心。」

  「具體是何情況?詳細說來。」

  任巧看了眼一旁的宮女,月冬會意當即讓殿裡的宮女全部退了下去。任巧等宮女全都離開寧清殿後,從袖子裡掏出六份捲起來的錦帛,雙手遞給月冬。

  「這是東郡內所有繡衣依例遞來的,有關東郡一月近況的匯報。在這些匯報里都言及一事,廢太子失蹤了。


  任巧這廂跟南韻匯報東郡的緊急情況,與之為相似的花的安然樂呵呵的調侃,任平生脖子上極為顯眼的「草莓」。

  「平頭哥,昨晚的戰況很激烈啊,南韻姐一定將你收拾的很慘吧。」

  「噓,單身狗不要聊超出單身狗認知範疇的話題,這是為了你好。」

  「會不會說話?什麽叫單身狗,我這是單身貴族。」

  「有區別嗎?」

  任平生看向同桌吃飯的徐婷、陶陶、陳紹等人。

  陳紹笑說:「沒區別,都一樣。」

  徐婷附和道:「確實都一樣。」

  陶陶反駁道:「還是有點區別的,比如我是單身貴族,然然是單身狗。」

  任平生哈哈大笑,剛要附和,安然翻了個白眼,搶先一步說:「去你的吧,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單身貴族,你別逼我把你的事抖出來。」

  陶陶不解:「我什麽事?」

  「什麽事你心裡清楚,平頭哥也清楚。」

  任平生疑惑:「我清楚什麽」

  陶陶附和:「是啊,我們清楚什麽。」」

  安然沒說話,開啟手機,給任平生發了條微信,並示意任平生看。

  【然然非碴碴】:我們上次唱歌結束,等車的時候,我們不是看見陶陶和舒芳一起走?我們當時還打算分別給他們打電話,試探他們是不是在酒店?

  看完這條訊息,任平生瞬間露出想到大瓜的笑容。

  「我清楚了,陶陶你好好想想,會想起來的。」

  「我想起來啥?你們兩個別在那瞎搞。「」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然然是多麽專業的碴,她是會亂吃瓜的人?」

  「就是就是,你別給我們裝糊塗。」

  徐婷、陳紹見任平生、安然說的這麽篤定,頓時也是起了好奇心,詢問陶陶究竟是啥情況。任平生和安然的態度一致,讓陶陶自己說,陶陶仍是一副迷惑的模樣,看上去完全不知道安然在說什。

  任平生將手機伸到陶陶面前,示意陶陶看安然發的訊息。

  陶陶看後,一臉無語的看著任平生、安然:「你們倆可真無聊,我當時會和她一塊走,是因為我搬家了,我新搬的家,跟她正好在同一個方向。」

  安然之以鼻的說道:「騙傻子呢,舒芳的住的方向根本就不是你們當時走的方向。」」

  「就是,」任平生附和一句,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不願說沒事,我們也不逼你。我作為老

  資。」

  「真沒有。」

  「好好好,就算是沒有,」任平生略過這個話題,「下午上完課有事沒?沒事,跟我去趟水果批發市場,還有然然也一塊,陪我去買些水果。」

  陶陶疑惑問:「附近不是有水果店?」

  「我這次要買的量大,水果店太貴了,去批發市場便宜點。」」

  安然好奇問:「你這是打算買多少,還要特意去水果批發市場?你不會打算開水果店吧?「

  「我要是開水果店,你當店長怎樣?不漲工資。」

  「你們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活脫脫一個周扒皮,就沒見過這麽使喚人的。」

  「當老闆不會使喚人,還當什麽老闆?」

  水果批發市場距離畫室至少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任平生帶著安然、陶陶去了後,約莫花了一個小時,才將水果買好。由於任平生買的量太多,安然、陶陶一度真以為任平生要開水果店。

  任平生則在心裡想念南韻,要是南韻在,就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將水果全都裝到魚龍吊墜里,何至於他現在還要僱車把水果送回家,將客廳塞的滿滿當當,費錢又費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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