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偷偷的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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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話不對,應該是你長的這麽帥憑什麽還不掉頭髮,我長的夠丑了,怎麽還掉頭髮。』

  「你也掉頭髮了?」

  麻明重上前兩步,扒拉任平生頭髮。

  任平生愣了一秒,反應過來,開啟麻明重的右手,看了眼麻明重左手拿著的飯盒問:「你還沒吃飯?等我媽來了,我們一起吃?「

  」吃過了,這是我在食堂給叔打的,早知道你們也在,我就—麻明重話鋒一

  變,「還是只能打一份。院裡有規定,每個人只能要一份,我打的這份還是記在我休假的同事上。」

  任平生嘴巴微張,任父先一步開口。

  「早上你就特意送早餐過來,中午又這讓人怎麽好意思,太麻煩你了。」

  『這有什麽,一份飯而已,我是沒時間做,我要有時間,高低得給叔做份國宴出來。」

  任平生說:「出息了,都會做國宴,改天有時間給我做一頓。」

  」沒問題。」

  麻明重將飯盒放到床頭柜上,看著任平生綁著繃帶的右手,問:「你手怎麽了?「

  任父接著說:「你上次不是跟你媽說,你已經痊癒了,怎麽還沒好?」

  『是好了,這是新傷。」

  「怎麽回事?」

  「倒霉唄,」任平生看向麻明重,「我前些日子出了車」

  說到這,任母走了進來。

  南韻面帶笑容的打招呼:「伯母。」

  韻兒辛苦了,還麻煩你特意回來一趟。」

  「伯母客氣,伯父受傷,我於情於理都該回來。」

  「中午吃了嗎?」

  任平生接話道:」別光顧著跟你未來兒媳婦說話,也看看你兒子,你兒子在這站半天了,你就跟沒看到一樣,還是說—」任平生眉頭微皺的打量著任母,「你不是我媽?「

  任平生接看說:「臉上沒有暗斑、皺紋,皮膚狀態至少比我媽要年輕十歲,你還真不是我媽。說吧,你是誰?為什麽要冒充我媽?我媽在哪?「

  「胡說八道什麽。」

  任母斜眼斥責,嘴角卻是抑制不住的上揚。

  「你之前臉上是不是有暗斑?有皺紋?臉色是不是有些蠟黃?」任平生說,「你再看看你現在,暗斑沒了,皺紋沒了,臉色也不再蠟黃,近五十歲的年齡看上去跟三十多一樣,要說沒有換人,誰信?」

  麻明重接話道:「我昨天看到阿姨的時候,也是說阿姨變年輕了。阿姨,你這是怎麽保養?能不能出一套教程?我拿回去給我媽。」

  任母臉上的笑容愈發抑制不住的燦爛,

  「我能怎麽保養,就是用了韻兒送我的護膚品,」任母看了眼南韻,「韻兒跟我說她那個護膚品能祛斑,緩解皺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跟GG那樣,沒想到用了後,竟然真的有用。」

  要不是怕南韻誤會,她是向南韻討要那套護膚品,任母在出效果時就想跟南韻發消息說這事。

  南韻眉眼帶笑的說道:「伯母若是用完了,隨時哎聲,韻讓平生給伯母寄回來。」

  不用,你上次給我的,我還有一盒沒動。

  任平生看向麻明重,有些賤兮兮的說道:「還要孝順你媽不?叫哥,哥讓你嫂子給你拿兩盒。」

  任母聞言,剛想說任平生,麻明重抱住任平生的胳膊,捏著嗓子嬌滴滴的喊geigei~

  任平生瞬間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一把推開麻明重:「滾滾,噁心死我了。「

  麻明重哈哈大笑:「就是要噁心你,」麻明重接著說,「我自己也被噁心的夠嗆。

  m

  南韻無語。任父任母也一樣無語失笑。緊接看,任母看到任平生綁著繃帶的右手,眉頭瞬皺。

  你手是怎麽回事?怎麽又受傷了?」

  「小事,不小心弄的。」

  聽到任平生這樣說,南韻警了眼任平生,心覺有些好笑。

  剛到醫院和任父問時,任平生是要直接說出真相,任母問,任平生卻是想糊弄過去,

  任母板著臉,如在學校訓學生似的,嚴聲道:」別想著糊弄過去,趕緊說,怎麽回事?


  任平生亦如學校里向來調皮搗蛋的學生,嬉皮笑臉的說道:「這是一個神威難藏淚的事,周朋,你們都知道吧,我大學室友,之前在我畫室里上班,他

  言簡意炫的說完事情緣由、經過。任父微微搖頭。他可以勉強理解任平生的用意,但這樣的行為,他不認同,太過冒失、危險,應用更穩妥、安全的方式.

  麻明重看了眼臉色愈發難看任母,說:」還真是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你小子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麽莽,你也不怕把自己手弄壞了。「」

  「沒把握,我能幹這事?」

  那你有把握逃過阿姨的制裁不?」麻明重賤兮兮的偷笑,「我那邊還有事,就不留在這看阿姨怎麽教訓你了,回頭有時間一塊吃飯,」麻明重跟任父任母、南韻打招呼,「叔、阿姨還有弟妹,我先走了。

  弟妹等會別攔看阿姨,平頭皮糙肉厚,被阿姨打兩下少不了肉。」

  任平生懶得搭理幸災樂禍的麻明重,看著表情陰沉的任母,心裡莫名有幾分志芯,小時候每當任母擺出這幅模樣的時候,都是他要捱揍的時候。

  應該不能吧,我都這麽大人了,韻兒又在這,媽應該不好意思追著我滿醫院跑

  任平生借看送麻明重出去,走到靠近門的意思,結果麻明重這個狗東西,竟然賤兮兮的把門給帶上了。任平生暗罵麻明重坑爹,臉上對黑臉的任母露出笑容。

  媽,你中午還沒吃吧?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去吃飯吧,韻兒早上四點多起床,到現在就六七點的時候吃了點飛機餐,早就餓了,我說先帶她吃點,她非要等你過來。」

  任平生又對任父說:「爸,你就把麻子給你打的飯吃了吧,等會我再給你打包點回來。「

  『不用,"任父說,「你趕緊帶著韻兒,和你媽去吃飯。

  護工還沒過來,你有沒有他電話?」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護工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任平生問清楚是照顧任父的護工後,跟其交代一聲,招呼南韻、任母出去吃飯。任平生原以為這樣能讓自己逃過一劫,結果任母一上車就說起任平生受傷一事。

  任平生,你現在不是小孩子,是快要成家的人。你那樣亂來,就算不為你自己的考慮,也得韻兒考慮,萬一你的手因此落下殘疾,你說你該怎麽辦?」

  你說的對,這件事是我欠考慮,事發當天,韻兒就說了我一頓,我已經深刻意識到我自己的錯誤,我當時也向韻兒做出了保證,我現在跟你再保證一—,

  任母嚴厲打斷道:「少給我嬉皮笑臉,我跟你認真的說。」

  「我也很認真,不信你問韻兒,」任平生說,「韻兒,你說我是不是跟你保證過?」

  」平生雖與我保證過,但伯母比我更了解你的言行,伯母此時不信你,當時平生此前對伯母做出過許多保證,大多食言之故,平生此次應用實際行動,向伯母證明,你已成長。」

  南韻側身看向坐在後座的任母,說:「伯母,不若再給平生一次機會?」

  『不是我不給他機會,是他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任母說,「韻兒,你不知道他小、

  時候就喜歡在外面惹事生非,沒少跟人打架。初中因為什麽事,下課衝到人家班上去,在人班上打人,差點因為這事被開除。

  話是這樣說,但每次我都是有正當的理由,就像你說的那次,那個人嘴不乾淨,罵我也就算了,還罵你,我要是裝作沒聽見,還配做你兒子嗎?」

  那你也不該衝到人班上去打人,當著那個班的班主任的面,一點都不把老師放在眼裡。」

  放眼裡幹嘛,我都是放心裡,」任平生終止話題,「好了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

  你就別在韻兒面前揭我老底了。我在韻兒面前可都是奉公守法的新時代五好青年,你現在說的我跟什麽一樣。

  還打人,誰會打人了?我連該怎麽出拳都不知道。

  聽到任平生這樣說,南韻莫名有些想笑,平生可真是張嘴就來,還在她面前是新時代五好青年,她對任平生的印象,說好聽點是天生富貴、從不受框束,說難聽點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有哪個五好青年,敢率私兵劫殺和親隊伍,強搶公主?五羅就謀劃謀反?

  任平生自然不知道南韻心裡在想什麽。他接著轉移話題說:「我的傷,你不用擔心韻兒那有一個叫—


  「回初粉。」

  「對,回初粉,」任平生說,「這個藥的藥效很不錯,不僅可以加快傷勢癒合,還能不讓我留疤,回買可以給爸用點,省得讓我爸破了相。」

  任母看了眼南韻,問:「你昨天在電話里說的黑玉膏,真能讓你爸的骨傷快點癒合,

  不留後遺症?」

  『當然,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任平生說,「我當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醫生說我最少得養一個多月,結果呢,用了黑玉膏,幾天功夫就好了,」任平生接著說,「爸做手術裡面有留鋼釘嗎?」

  「有,你爸是右腿膝蓋側面的骨頭給撞碎裂了,做手術就是為了用鋼釘骨釘。

  任平生問南韻:「這樣的情況可以用黑玉膏嗎?」

  「可以,」南韻說,」黑玉膏的作用是修復骨裂、骨斷處,在面對骨裂、骨碎的情況下,本就應先透過手術將傷處骨釘、修復成型,再佐以黑玉膏進行治療。」

  那就好,」任平生看向後視鏡里的任母,問:「媽,現在怎麽說?你要是決定用等會就辦理出院手續,帶爸回去,給爸上藥。」

  「不能直接在醫院用?」

  「你覺得醫院的醫生會允許我們私自給患者上藥?即便這個患者是我爸,你丈夫,」任平生笑說,「我們總不能就為了打他們的臉,就特意留在醫院上藥,然後跟他們發生爭執。」

  「倒也是,」任母有些擔心,「你爸現在能出院嗎?醫生是說留在醫院多觀察幾天廠等你爸情況穩定了,再讓出院回家養看。」

  等會吃完飯,我去問問醫生,要是還不能,就等爸能出院再說,"任平生說,「我和韻兒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照顧爸,不急著回平城。」

  『可你畫室怎麽辦?你的那些課誰幫你上?現在是暑期,正是你畫室忙的時候。「

  沒事,爸出這事前,我就請了一個人,讓他上我的課,只是後來出了點狀況,才繼續上課,"任平生說,「這下正好有正當的理由,讓他繼續上我的課,我趁機慢慢退出來。」

  『你以後不上課了?」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當初開畫室,只是為了賺錢,養家餬口,又不是真的喜歡當老師。」

  『你不上課,以後打算幹嘛?」

  「再說吧。」

  吃完午飯,任平生見快到母親上班的時間,先送母親去了學校,再回到醫院,先支開護工,跟父親說明回家用黑玉膏治腿一事,父親的態度母親更加果斷,二話不說,直接答應下來。

  於是,任平生去找父親的主治醫生,了解父親的情況,詢問能否現在出院?得到主治醫生的肯定回答後,任平生先找到在兒科坐班的麻明重,跟其知會一聲,再辦理出院手續。

  一個半小時後,任平生家,父母房間裡。

  任平生蹲在床邊,在南韻的指導下小心翼翼、動作輕柔的為任父的傷腿塗抹著黑玉膏。

  「感覺怎麽樣?沒有感到不適吧?」

  『沒什麽感覺。

  等會你就會有熱熱、痒痒的感覺,這些感覺都是正常,代表著骨頭在痊癒,」任平生頓了一下,笑說:「也就是自己的爸了,換成別人,哪裡會讓我拆了固定支架,塗私人藥物。」

  任父笑說:「你是我兒子,我不相信你我相信誰?

  」所以我說,也就是我爸了。『

  站在任平生身後的南韻,望著眼前父慈子孝的一幕,莫名想到那個被她關在冷宮裡的太上皇,想到任平生不僅和這邊的父母相處和睦、融洽,在大離也是一樣,心裡不由的有些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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